[綜穿越]那些被遺忘的
雖然一直冷著臉,但景淵和幕府的高層一向相處得很好,和同事的關係也不錯。人人都說,這孩子是個全才,出得廳堂入得書房,簡直就是真選組難得的正常人。景淵表示對這種稱號敬謝不敏。
護衛將軍回去後,近藤局長給他漲了工資,大概是比較愧疚的緣故。沒辦法,整個真選組除了在極其關鍵的時候能正經一些,其他時間簡直就是一羣二貨。一個化身跟蹤狂的大猩猩局長,一個愛蛋黃醬愛到如癡如醉的副長,還有一個抖s星人的一番隊隊長,簡直就是非正常人類聚集地,偏偏這幫二貨還認爲自己都生活在正常的世界,土方十四郎甚至還說景淵整天太過陰沉。
景淵表示他只是表情少了些而已,最近走的是雲淡風輕路線,哪裡陰沉了真是的……
如果這話讓任何一個和對景淵有印象的人聽到,他們都會盡全力來吐槽,真的。
說實話,江戶町並不是什麼平和的地方,打架鬥毆隨處可見。不過下了班的景淵一向無視生在這座城市裡的一切惡**件。下了班,他就不是維護治安的江戶警察,犯罪什麼的便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反正他也不忠於幕府,所以壓根也沒心思去給這幫人收拾亂攤子。
路過一家甜品店的時候,景淵瞥到了白毛大叔的身影。想了想,他還是邁步走了進去,打算和故人打個招呼。
走到阪田銀時的身邊時,景淵才現了一個驚悚的事實————阪田銀時這貨居然有錢了!
平時只能靠吃紅豆飯喝草莓牛奶補充糖分的阪田銀時難得來到甜品店吃巧克力巴菲和大份兒的草莓蛋糕,景淵靜靜坐著阪田銀時的對面,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銀時。”不出所料,在將桌上的甜品如風捲殘雲般吃完的阪田銀時擡頭後現景淵,然後華麗麗地被噎到了,壓根兒就說不出話來,景淵嘲諷著開口:“甜品居然讓你的警戒心都消失了?真是有趣。”
“吉田……澤一??怎麼又是你??”
阪田銀時很想來一句ho o1d are you。這貨絕對是自己的剋星啊!小時候就霸著松陽老師不放,只要這貨面無表情在松陽老師面前站幾分鐘,松陽老師就會撇下正在陪伴的他轉而跑去安慰吉田澤一,這貨簡直將松陽老師給他的關愛硬生生分去了大半啊!!!這可是不共戴天之仇!
加入了攘夷隊伍後,阪田銀時算是如魚得水,被人稱作是‘白夜叉’,在攘夷的後期簡直就是衆志士的精神象徵,結果吉田澤一這傢伙開始玩暗殺,最後因爲行事風格比較詭異而且打扮更是詭異,被人稱作幽靈,又硬生生從他這裡挖走了好多喜歡神秘美的粉絲。
然後攘夷結束了,吉田澤一居然跑去了幕府手下的真選組!簡直就是驚嚇好麼!阿銀他的心臟很脆弱的!然後又來男扮女裝……
救命啊!吉田老師我對不起你!你兒子學壞了嗷嗷嗷!!!→絕望了的阪田銀時。
“不歡迎我麼?你。”景淵望著滿臉紅暈站在桌旁的服務員,點了水果蛋糕,然後滿意地看到了一臉扭曲表情的阪田銀時。
龜裂版白夜叉,get√
天空的謎之音:喜歡水果蛋糕的男人也是萌點。
“銀銀銀桑怎麼會不歡迎你啊哈哈 !”大叔裝傻似的撓了撓頭那頭雜毛,笑得尷尬:“不過稅金小偷什麼的不是很忙麼?”
景淵皺眉:“偏不想被你這麼說啊,銀時。”
兩人倒像是很久沒見到的老朋友一樣,嘮嘮叨叨說了許多,大部分時間都是銀時在那裡掉節操,景淵只負責撿節操和傾聽,直到銀時說他有事打算離開後景淵纔像是不經意一樣開口說道:“我昨天見到高杉了。”
“……啊哈哈銀桑什麼都沒聽到喲~”
經歷了太多,阪田銀時完全不想聽到和這位故友有關的一點消息,縱使他們的起點是一樣的,但卻早已背道而馳。
“倒是還是那麼愛自欺欺人啊,白毛大叔。”景淵無所謂似的聳聳肩:“那麼,你下午是有什麼事情麼?”
銀時傻笑著往門口走:“銀桑我啊~可是要去吉原找妹子喲~”
吉原?
望著武士離去的背影,景淵瞇起了眼,眸子裡銳利的冷光被薄薄的鏡片擋住————吉原,曾經是男人們的天堂,本來是被夜兔一族的夜王鳳仙掌管。不過因爲銀時這個多管閒事的傢伙幹掉了鳳仙,現在吉原已經被卸掉了枷鎖。
景淵只聽聞那裡有兩個女人名氣很大,一個叫做日輪,一個叫做月詠。
沒想到,銀時的豔福不淺呢~
吉原,只是男女互相欺騙的地方罷了。遊女們和男人們互相說著甜言蜜語,但卻只是j□j和嫖客的關係,一場交易過後便如同陌生人。也有互相傾心的,但最終能夠在一起的畢竟還在少數。
多年前,吉原還在地上時,有一個叫做鈴蘭的美麗女子,她是吉原的花魁,愛慕她的人數不勝數,但偏偏她就認準了一個男人,還與他定下了約定,如今已經過了許多年,當年的花魁鈴蘭已經垂垂老矣,變成了一個沒牙的老太婆。可她仍舊記得那個月夜,她將自己的纏繞在那個男人的手指上,他們約定好,下一個月圓之夜便要離開這個地方。可是已經有許多個月圓之夜了,鈴蘭卻仍舊沒等到讓她實現約定的那個人。
景淵再次與土方十四郎和近藤勳出動,是在午夜。回見組的佐佐木異三郎被人刺傷,如今正躺在醫院裡,所以關於回見組的部分工作就落在了真選組的手裡。
‘竊國罪’,這是前將軍德川定定爲入侵了內城的幾人定下的罪名。既然是竊國,那下場便已經註定,便是死亡。而真選組的諸位,此刻的任務便是等到時間到了,就送那幾個膽大包天的人去黃泉。
內城監牢的大門緩緩打開,然後……
“喲~你們來了啊!”
白毛大叔揚起手淡定地衝著門外的人打著招呼。
“於是……銀時你是巧克力巴菲吃多了還是被過了期的紅豆飯塞滿了腦子?竊國?”
景淵快步走到牢門邊上,揪住了大叔的捲毛狠狠扯了過來,咬牙切齒低聲道:“玩得比高杉還過分,恩?”
牢房裡,阪田銀時和神樂坐在左邊,而月詠靠在牆壁上,志村新八存在感可以忽略不計,就連佐佐木異三郎的副手今井信女都被關在一起。
“啊……啊哈哈哈……那個……鬆開好不好?”銀時揉了揉額頭上被撞出的包,笑得無比傻里傻氣。
“好樣兒的啊,白夜叉。”景淵瞇著眼湊近了銀時的臉:“裝傻的本事倒是一流呢。”
“澤一。”身後,近藤勳一臉嚴肅,好像那隻不正經的大猩猩根本不存在一樣:“不要呆太長時間。”
“我知道。”
景淵放開銀時的頭,然後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襟,輕哼一聲:“只是見了找死的故人,難免想嘲笑他落魄的樣子罷了。”
銀時蹲□子嘟囔道:“澤一你這傢伙嘴還是這麼毒啊……”
將牢房的鑰匙扔給阪田銀時後,景淵隨著近藤勳和土方副長走出了牢門。
竊國……
走出去後,近藤勳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而土方也將嘴裡叼著的煙扔掉,一雙無神的青光眼此刻卻閃爍著凌厲的殺氣。
前將軍德川定定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知道,爲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親自導演松陽被殺的事件。而他們也知道阪田銀時爲什麼要‘竊國’,不只是爲了吉原那個苦苦等待的老太婆,更是爲了曾經死在攘夷戰爭中的戰友們,也爲了吉田松陽,爲了他們自己。
既然已經來到這裡,那他們真選組也不能置身事外,那就……大幹一場吧!
被砍掉了雙臂的老管家此刻卻在奔跑著,已經太多年了,他總該去找他要找的人,實現他該實現的約定。
昔日的櫻花樹已經變成了電線桿,而他的鈴蘭就這樣坐在曾經的櫻花樹下,老得掉了牙,臉色全是褶皺。
他們都老了。
“我來了。”他說。
“大人,終於等到您了呢。”鈴蘭緩緩舉起自己的小指,微笑著:“我們的約定,實現了。”
“恩,實現了。”他笑,面前彷彿下了櫻花雨,他的鈴蘭彷彿仍舊是曾經那副傾國傾城的模樣,他將她抱在懷中,走向幸福的彼方。
今宵明月,永不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