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大結(jié)局
碧秀心和當(dāng)年沒什么變化,她先是對任文萱和宋缺行了一禮,才轉(zhuǎn)向那個喊她名字中帶著無窮情緒的石之軒。
任文萱皺眉,剛要說什么,卻被宋缺阻止了。
石之軒也只是在見到碧秀心之時那以瞬間擁有莫大感情情緒,但也只是一瞬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平復(fù)。
只見碧秀心看了石之軒兩眼,然后就退出了戰(zhàn)場。
這是什么意思?
碧秀心目光柔和下來,說道:“還請宋夫人在此次事后助秀心一臂之力?!?
她來不是為石之軒,而是任文萱,真是讓所有人詫異的事情。
卻沒想到,石之軒張狂地大笑,然后說道:“秀心來了也好,就一齊動手吧,免得日后你我再次兵戎相見?!?
碧秀心卻道:“我與你之間……無恨。”
石之軒一怔,他將她廢了,她無恨?
隨后看向了任文萱,任文萱輕笑出聲,她道:“因?yàn)閻酆薅嫉窒税??!?
她對石之軒無愛,所有恨可抵消不掉。
碧秀心輕輕點(diǎn)頭。
石之軒目光深沉下來,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他突然俯沖過去,帶著莫大的聲勢直撲碧秀心。
任文萱直覺石之軒想做什么壞事,也不多想,瞬間追撲下去,其充斥可以裂地的真氣要將石之軒轟成渣。
宋缺也追了下來。
石之軒攻擊到了的時候,碧秀心眼中閃過復(fù)雜,她將全部真氣護(hù)住自己,袖子下滑下玉簫化成劍氣直刺石之軒。
任文萱和碧秀心的攻擊要到之時,石之軒手印突然一變,剎那間,兩人原本要攻向石之軒的真氣被他轉(zhuǎn)移攻向?qū)Ψ健?
“轟轟”巨響,太原城墻完全倒塌,城墻周圍的地面也裂開了去。
婠婠等人立刻退去了數(shù)百步遠(yuǎn)。
石之軒因?yàn)橥硬⑥D(zhuǎn)兩位半步破碎境界的高手真氣,全身的真氣完全一空,不過就在碰撞的時候,石之軒拋出一物,那物再接觸任文萱和碧秀心的真氣后突然裂開,剎那間,天地剎白一片。
所有人在猝不及防下,都受不了這般刺眼的強(qiáng)光,哪怕如婠婠這等大宗師,眼睛再黑夜能如白晝,可是現(xiàn)在也如盲人一般,看不見任何東西。
同樣的,半步破碎境界的任文萱三人也視線模糊,任文萱和碧秀心連忙收起真氣,她們迷糊地看到天空有一處裂開了,而且有非常大的吸引力吸引她們飛升,而且她們感覺掙脫不開。
趕來的宋缺也看到了,他之前揮出的刀還是在這一瞬間斬向了石之軒,石之軒慘叫一聲。
任文萱感覺自己的吸力越來越大,她輕輕地喊了一句:“宋郎!”
宋缺順著聲音追去,任文萱迷糊地看到他的身影,伸出手了……很快兩雙手緊緊地拉在一起,緊接著碧秀心,向那裂開的天空飛升而去。
這個過程其實(shí)只一息時間。
“阿瑜,照顧好你弟妹們!”這句話其實(shí)算宋缺的回音了。
完全因?yàn)榘坠饪床磺迦魏螙|西的眾人心中大震,他們都知道,這便是破碎虛空了……
隨著眼前景象逐漸清晰。
大家還保持目瞪口呆的情形,那倒塌城墻的半空中,任文萱、宋缺和碧秀心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石之軒在一片廢墟之中,他的丹田出插入了一把小刀。
婠婠落在了石之軒處,看到真氣逸散走掉,就像一個廢人一般的石之軒,眼中有些濕潤。
石之軒看著她和任文萱相似的容顏,他終究算差一步,他原本是以王謝傳下來的炎黃石是要將宋缺和任文萱送走的。
炎黃石是百年前助燕飛破碎虛空的天地人三佩殘余能量,可以供半步破碎者破碎虛空,石之軒在草原得到后一直視為至寶,也不曾告訴過任何人,他清楚他對付不了任文萱,又看到宋缺也突破半步破碎,他只能將東西用出來。
這力量固然能破碎虛空,但是還需要破碎虛空的氣息碰撞吸引,他打算在和宋缺、任文萱打斗中強(qiáng)用不死印法將兩人真氣吸入然后引出碰撞……只要宋缺和任文萱一走,他的時間很多,他能顛覆大隋,也能顛覆新宋。
只是沒想到碧秀心死關(guān)成功了,他就是送走了宋缺和任文萱,碧秀心也是他難以跨過去的鴻溝,他只能去攻擊碧秀心,因?yàn)樗宄挝妮娑ㄈ粫J(rèn)為他有詐,怕他逃跑迅速攻擊他,至于宋缺,宋缺也會因?yàn)閾?dān)心任文萱撲下來,這樣他轉(zhuǎn)換任文萱和碧秀心的真氣,也是一樣達(dá)到了目的。
只是最后宋缺還向他出了最后一招,而他因?yàn)橐帽绦阈暮腿挝妮娴恼鏆馀鲎?,完全沒有其他能力。
婠婠微微閉眼,然后毫不猶豫地取下了石之軒的頭顱。
大業(yè)十四年冬天,宋太|祖宋瑜破太原,經(jīng)過隋末八年的動亂,天下再次一統(tǒng)。
尊兩位破碎虛空的父母為圣帝圣后,同年,被封王的親弟宋珣,護(hù)國長公主的宋嫤以及兩異姓王寇仲和徐子陵留下王位歸隱山林,二十年后,宋嫤和宋珣兩人決戰(zhàn),大宋再次出現(xiàn)破碎虛空的異景。
——完結(jié)了,快撒花,還有番外哦——其實(shí)文到了快結(jié)尾的時候總是會拖,就是卡結(jié)局,所以和大家說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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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
李氏已經(jīng)又見當(dāng)年李淵在世的聲勢。
任文萱和宋缺到這兒的時候,正好撞上竇氏為二兒子李世民向長孫家提親。
兩人遠(yuǎn)遠(yuǎn)坐在高樓處看向這騎馬走過的李世民,十六七歲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之余,還有著二三十多歲的穩(wěn)重和謙遜。
李世民只比婠兒大幾個月,現(xiàn)在就這么第一印象,任文萱也不得不承認(rèn)李世民是個人物。
“看什么?”
宋缺見任文萱盯著外面的李世民看,有些不大高興地問道。因?yàn)?,任文萱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露出如此興味的目光。
任文萱馬上回過頭,笑道:“李家的兒子一個個的都比李淵出色?!?
李世民身后跟著李元吉和李元霸,也都是十分俊秀可愛的少年。
宋缺淡淡掃了一眼,說道:“既然已經(jīng)辦完了事,我們該回去了?!?
任文萱搖頭:“且看看李家的情形。”
這時候李世民幾個已經(jīng)騎馬走得遠(yuǎn)了,只剩下背影。
突然間,任文萱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
任文萱輕笑:“慈航劍典?!?
她感覺到慈航劍典的氣息了,氣息對于她來說顯得很若,但是對于常人來說,這氣息就顯得很強(qiáng)了。
已然到了心有靈犀后期。
不用想,任文萱也知道是誰了。
因?yàn)殍笄寤菰缛ィ绦阈脑谒狸P(guān)還未有動靜,即位的是一個佛法高深的普通人李慈涵,而梵清惠的徒弟師妃暄,也是由李慈涵教導(dǎo)。
慈航靜齋封山,怎么師妃暄出來了?
事關(guān)婠婠,任文萱說道:“我去看看?!?
宋缺知道任文萱的心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過他當(dāng)然不會讓任文萱一個去,所以造就兩人一起過去。
這是一處太原西區(qū)的貧民所在,兩人到的時候,看到的師妃暄不是縹緲如仙的靜齋圣女,而是一個長相平凡的男人在擺攤治病。
任文萱一愣。
以她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這個長相平凡的男人只是一副面具。
其實(shí),任文萱不知道的是,師妃暄的命運(yùn)軌跡其實(shí)已經(jīng)改了,梵清惠若是還在人世,除了要求師妃暄練習(xí)劍典,也會教她各種智慧韜略,這無疑是讓人極其分心的。此外,教劍典時,梵清惠也不免依照自己的修煉來教授,對于奇功圣法來說,這樣反而會對弟子有所限制。
現(xiàn)在梵清惠不在,李慈涵向來沉浸佛學(xué),對其他東西完全沒興趣,加上梵清惠臨死前讓她不要對師妃暄教以其他,所以,她對于女兒也是在不自覺中加以佛學(xué)熏陶,其他的東西就少了,又因?yàn)槔畲群诖群絼Φ渖虾脽o建熟,她只能在教授完基本的修煉法任由師妃暄自己去參透了。
地尼因?yàn)槲虺龇鹄聿艅?chuàng)出了劍典,研習(xí)佛理并沉浸其中,對于修煉劍典有著巨大的幫助,加上師妃暄修煉的時間多了,可以說,如今的師妃暄比之原來的師妃暄,在武功上進(jìn)益要大一些。當(dāng)然相對的,師妃暄不會有原來的手段。
現(xiàn)在的師妃暄心中只有天道,對于天下太平的世界,不再因?yàn)閹煾付鴪?zhí)著。
師妃暄如今易裝而行,只是一種心的歷練。
任文萱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但是不妨礙她看得出來,師妃暄已經(jīng)在為自己的武道而歷練了。
在婠兒還在為師門和宋家天下而努力,師妃暄已經(jīng)開始修煉心境,為達(dá)到心有靈犀圓滿和日后的劍心通明而努力。
雖然婠兒因?yàn)樗杆俚搅颂炷邔訋p峰,比師妃暄要強(qiáng)上一籌,可是任文萱看著如今的師妃暄反而心不靜了。
婠兒的人生比師妃暄簡單的人生要復(fù)雜和辛苦得多!
算來,也是她的原因,如果當(dāng)初她好好的,婠兒就不會這樣,而是開開心心、輕輕松松地做宋家的公主。
“走吧!”宋缺也看出來了,多年的夫妻感情,也對任文萱眼中的復(fù)雜看得明白。
任文萱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心里頭的復(fù)雜,她也不想做什么。
師妃暄到底是一個宗師后期的高手,任文萱這么毫無顧忌的去看,她當(dāng)然會感覺得到。
又因?yàn)閯偛潘谜鏆饨o人治病,也懷疑是不是有感應(yīng)的魔門中人前來查看。
她抬頭向任文萱這處地方掃看一眼,而宋缺已經(jīng)主動拉起任文萱的手的走了。
她沒發(fā)現(xiàn)什么,但眼中閃過了慎重。
太原也不能呆了。
師妃暄準(zhǔn)備離開,任文萱和宋缺卻已經(jīng)離開了太原。
原本平靜的太原就在師妃暄離開前起了一場莫大地風(fēng)波。
起因是李世民察覺到師妃暄的身份,然后暗自向師妃暄求助。
原來,自從李建成和宋姮定親后,石之軒還是未曾放棄利用李氏助其打天下的念頭。
不過,他的目標(biāo)當(dāng)然不會再是李建成,而是放在了李世民和李元吉身上,其中李世民更得他的青眼。
可李世民終究是人中龍鳳,隨著李閥重新組建,他竟然察覺到他背后有著其他人的影子,李世民心中懷疑是魔門中人,于是在一發(fā)現(xiàn)師妃暄后,就暗自向師妃暄請求幫助。
師妃暄雖然為修行,但是既然找上門來,自然無退縮之理,她被李世民請去了李宅奉為了上賓,而且很快也發(fā)現(xiàn)了藏在李宅中的魔門高手。
石之軒得到自己的棋子也開始反抗的消息,也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太原。
太原一場殺戮,若非了緣即時趕到,只怕師妃暄性命不保。
師妃暄的性命雖然一度命懸一線,但是卻也因禍得福,在和石之軒拼死交手的一瞬間,突破到了宗師巔峰。
此次太原禍?zhǔn)卤桓鞔髣萘β弥?,在宋家山城的李建成再也坐不住?
太原一鬧,李家兄弟雖然沒事,但是事情被李世民捅破,石之軒就不會再有顧忌。
石之軒原本的心思是助李家得到天下,然后慢慢地往李家文武團(tuán)體摻入他的人,畢竟,李家名聲好又是士族,以李家身份獲得天下的機(jī)會容易了數(shù)倍。
現(xiàn)在他的局還只是開局就被捅出來,石之軒只能放棄李家,而以他睚眥必報(bào)的性格,和已經(jīng)在李家布置的人脈,石之軒根本不可能放過李家。
任文萱和宋缺此時反而束手束腳了。
這些年兩人之所以沒有再追殺過石之軒,不是和石之軒一笑泯恩仇了。
而是石之軒突破大宗師后,他們和石之軒之間達(dá)成一種詭異的平衡。
石之軒的確忌憚任文萱,也想將她除之后快,免得日后遭受威脅。
可是相對于這件事,他從小到大的目標(biāo)就是恢復(fù)石家天下。
如果任文萱和宋缺不停地追殺他,他將再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安排一切,比如顛覆大隋,穩(wěn)定突厥。
同樣的,如果他沒時間精力去做自己的事,以他的心性,除了不斷地從任文萱和宋缺手中逃跑,他還會做得就是不停地對宋家對南蠻和嶺南的殺戮。
石之軒已經(jīng)是大宗師,加上他逃跑的功法天下無雙,還有各種各樣的匪夷所思的智慧和手段,任文萱和宋缺除掉他的那一日,只怕嶺南和南蠻會傷其根本,而且她們最珍視的孩子也難免有疏忽的時候。
所以,他們之間達(dá)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任文萱和宋缺不追殺他,任由他做自己的事,石之軒也會像一個刺客和復(fù)仇者一樣對他們有關(guān)的人下手。
雙方都清楚,不能試著逼迫其底線,所以一直以來,兩方都相安無事。
而最后他和任文萱之間的結(jié)果,那就是看誰取得天下,任文萱和石之軒之間的恩怨算得上是場以天下歸屬來做個了斷了。
因?yàn)檫@個平衡,任文萱和宋缺得到了這個消息后也未曾有絲毫動作。
但是,祝玉妍沒有任何顧慮。
無視婠婠的苦求,祝玉妍還是在一天離開了陰癸派,臨走前將宗主的信物全部留在了那個山谷。
大業(yè)十三年,楊廣被宇文化及所殺。
太原石之軒和了緣還在爭斗不休。
宋家以席卷之勢將除了江都和兩淮外全部控制在手中,并且,宋瑜在宇文化及稱皇,李密王世充等人稱王后也自稱宋王。
這一點(diǎn),任文萱和宋缺都不曾理會。
而寇仲和徐子陵,也在兩淮成了雙龍幫,又在杜伏威的手下,迅速集結(jié)了兵力成立了少帥軍。
李密欲攻洛陽,寇仲和徐子陵領(lǐng)著少帥軍應(yīng)王世充的請求前去洛陽幫助王世充守城。
不到一月,李密攻洛陽的計(jì)劃為少帥軍所阻,后少帥軍更是和王世充的聯(lián)軍攻破李密的防線,李密兵敗投竇建德。
自此,少帥軍名揚(yáng)天下,而兩淮之地也成了少帥軍的天下。
可是,整個江南除了兩淮都為宋瑜名下,宋瑜還未準(zhǔn)備向兩淮發(fā)兵,宋玉致就跑去了兩淮,而任文萱同樣收到消息,婠兒也潛入了兩淮。不同的是,宋玉致是去勸寇仲和徐子陵罷兵的,她到底是喜歡上了寇仲,又非常清楚宋家如今的實(shí)力,不想情郎和家族以卵擊石,所以過去勸人的。而婠兒,卻極其粗暴簡單,她就是過去殺這兩人的。
任文萱和宋缺看到這個局勢都不約而同地?fù)u了搖頭,但是他們兩個都沒有插手的意思。
不管女兒和侄女如何折騰,他們更看重的是宋瑜的手段,為了以后宋氏王朝著想,不到最后關(guān)頭,他們是不會出手的。
他們?nèi)魶]出手,能打下江山的宋瑜,他們也能相信他能坐穩(wěn)江山。
寇仲和徐子陵被婠兒追殺,兩人無可避免地分散了,寇仲和宋玉致待在一起,婠婠為了這個堂妹不方便殺他,于是她只得去追殺徐子陵。
經(jīng)過兩年,這時候,寇仲和徐子陵的長生訣進(jìn)步很大,如今已經(jīng)到了先天,雖然還是不是婠婠的對手,可是他總在生死一線的時候逢生,甚至還有一兩次得到突破。
最后一次,婠婠要在長安殺了徐子陵的時候,師妃暄突然出現(xiàn)將徐子陵救了。
這一次,婠婠和師妃暄雖然不再作為對手存在,但是她們兩個的氣場還是不合。
正逢祝玉妍在太原被石之軒所殺的消息傳出,婠婠再也顧及不了徐子陵就急忙趕去了太原。
天命地慣性,徐子陵對師妃暄一見鐘情,兩人易裝而行,幫助世人,談?wù)撐涞?,又賞天下風(fēng)景,兩人在龍泉相戀了。只是離開了龍泉,師妃暄便要回靜齋了。
徐子陵什么挽留的話也沒留,師妃暄有些失望,她清淺的一笑:“你……好好保重吧!”
徐子陵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眼前似乎要飛走的仙子,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師妃暄轉(zhuǎn)身離開了,娘說,師父就是因?yàn)閷λ稳钡母星槎詈蟊蛔S駤鹊哪ХN反噬的,她不會再做第二個師父。
既然將感情當(dāng)做一場修煉,就要堅(jiān)決一些,可是為什么心里很不舍?
“徐子陵。”
徐子陵臉色大變,本能地就要逃跑。
婠婠冷笑道:“我不殺你?!?
徐子陵半分都不信,準(zhǔn)備打破圍繞他的天魔力場。
“寇仲要取我堂妹玉致了,以后他就是我妹夫,爹娘已經(jīng)下令不許我再對你們動手?!?
這句話成功讓徐子陵步子一頓,他狐疑地看著婠婠。
婠婠撤開了天魔力場,說道:“而且寇仲成了我宋氏的將軍,你們和我們宋氏再無沖突,我何必再殺你!”
“你這妖女的話不可信!”
他和師妃暄剛出龍泉,寇仲的消息可還沒不清楚。
不過如今他達(dá)到宗師,就是不敵這婠妖女,要逃會比以前更簡單。
“東西給你?!眾⒁粋€東西拋過來。
這是寇仲的手書,徐子陵向來相信寇仲,等到確認(rèn)這手書是真的后,他說道:“那你找我做什么?”
“你的長生訣可以助我突破天魔十八層,這幾天都會跟著你?!?
徐子陵一怔!
隨后問道:“這是師父的……收我們的目的?”
婠婠的面容表明了一切。
“我娘從不做對自己無益的事情。”
徐子陵聽了反而釋然了,經(jīng)過這么多事,他的心性已經(jīng)成長到不可思議地程度。
對于需要利用他們才收他們?yōu)橥?,他們以前或許會怨會難過,但是現(xiàn)在,反而不覺得什么了,這世上沒有那么多無私,就像最無欲無求的妃暄,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只要私心不大,無關(guān)他們的性命,他們還是需要感激師父給他們的機(jī)緣。
沒有師父,他們永遠(yuǎn)只會是兩個混混。
“好。”徐子陵沒有猶豫地就答應(yīng)下來。
婠婠也沒給個笑臉,她到達(dá)太原后,連師尊的尸首都收不到了,因?yàn)閹熥鹩昧擞袷惴伲闪孙w灰。
師尊最后的愿望就是殺了石之軒,她要突破天魔十八層,甚至半步破碎,然后殺了石之軒。
所以,她尋上了一直不待見的寇仲和徐子陵。
寇仲為她突破失敗了,因?yàn)樗拈L生訣偏向于陰性,天魔秘本就極陰,不符合突破的條件。
而徐子陵修煉的長生訣是陽性,婠婠拿了寇仲的手書趕了過去。
正好碰見徐子陵和師妃暄分手,而師妃暄隱隱間氣息內(nèi)斂,向來是抓到什么突破的契機(jī)了。
她當(dāng)然不會有什么嫉妒,只是對徐子陵能助她突破的信心增大一些。
繼陪了仙子走過了整個北方,徐子陵又陪著妖女走遍了南方,在到達(dá)建康的時候,婠婠明白了徐子陵的真氣特性,兩人三個時辰的真氣互傳,終于讓婠婠打破了天魔十八層的界限。
而突破天魔十八層的婠婠,對于幫助她突破的徐子陵也不再看一眼就走了。
因?yàn)閷λ齺碚f,徐子陵只是娘給她突破的工具,她是不會對工具產(chǎn)生任何感情的。
除掉宇文閥后,統(tǒng)一南方的宋瑜正式登基,國號為宋。
同年,發(fā)兵北方。
寇仲和徐子陵獨(dú)領(lǐng)一西軍從川蜀攻向關(guān)中,其中,魯妙子、婠婠和任文萱陪同,而宋瑜親領(lǐng)大軍攻向洛陽,洛陽破后會攻竇建德,進(jìn)而前去太原,所以宋缺、宋姮、宋珣姐弟和李建成也在這一軍中。
蜀道難,但是有著熟悉蜀道的解家親自帶著走,這無疑方便了大軍。
大軍一入關(guān)中,楊林、楊俊等隋朝舊人率軍拼死抵抗,但是無論軍隊(duì)還是高手,遠(yuǎn)遠(yuǎn)不如這西路軍,楊林等楊氏子弟殉城而亡,兩個月,西路軍已經(jīng)占據(jù)了長安。
而東路軍,洛陽王世充在大軍一到就投降了,接著攻向竇建德,因?yàn)槔蠲茉诘故嵌噘M(fèi)了一分功夫,不過也在兩個月后到了太原郡境內(nèi)。
而占據(jù)長安的寇仲和徐子陵等人也領(lǐng)著一小部分軍隊(duì)趕去太原,和東路軍做圍攻之舉。
石之軒一直在和同為大宗師的了緣在對李家展開爭斗。
后來,寧道奇也來了太原,是應(yīng)師妃暄所請,他當(dāng)年借閱慈航劍典突破大宗師答應(yīng)此話靜齋的三個條件,還剩下最后一個,如今,也被師妃暄用了。
師妃暄無心天下,但是她也是聰明人,這天下眼見就是宋氏的了,她牽制住石之軒,也是變相地示好,若非寧道奇加入,早就讓石之軒脫身前去阻止宋氏大軍了。
石之軒被困在太原,雖然在兩大宗師的壓迫下,他還是將太原由李閥掌控的十萬大軍握在手里,可是也沒機(jī)會去摻和其他事了。
而且,這個結(jié)果,是用李家的人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換來的。
李淵的庶子沒剩下幾個,李元吉和李元霸這兩個有著僅此于李建成武道潛質(zhì)的,武道已經(jīng)毀了,被石之軒丟回來示威的,而李世民被了緣救出來,但是因?yàn)槔罴业难?,讓年輕的李世民徹底頹落下來。
寧道奇和了緣再也沒有李家的力量和石之軒作對,他們也終于退出了太原,但是這已經(jīng)足夠了,因?yàn)樗问系拇筌娨呀?jīng)到了。
到了這個地步,被困在太原一郡的石之軒還是不曾有絲毫頹落。
反而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出現(xiàn),第一眼看向任文萱,笑說道:“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任文萱笑道:“看來,你我都等這一天也很久了?!?
石之軒點(diǎn)點(diǎn)頭,笑容不變:“這次,我不逃?!?
任文萱笑容加深,不過心中全然警惕下來。
“但是宋夫人也要小心了,若是你和宋缺出了事,你們身后的兒女部下們,石某可不會有絲毫手下留情。”
“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只需我一個,也能叫你隕落。”
邊說,任文萱就已經(jīng)飛身上去。
渾厚得可以讓太原高城墻震蕩的真氣已經(jīng)劈向石之軒。
石之軒臉上笑容不變,微微側(cè)身,身上詭異的氣勁竟然將任文萱的真氣一點(diǎn)點(diǎn)吸收。
這是石之軒悟出得生死中生氣,可以吸收一切精華,梵清惠早就說過,不過他一個大宗師,這樣是直接找死的行為。
任文萱無視他的攻擊,但是外面的人不免有些擔(dān)憂了,宋缺也上了半空,隨時做好出手的準(zhǔn)備。
就在她和石之軒對峙的時候,一道與她體內(nèi)相排斥的氣息愿意傳來,而且氣息和她比起來并不弱。
任文萱臉色一變。
而因?yàn)槿挝妮婺樕蛔儯稳本退查g對著石之軒出了手。
石之軒因?yàn)樗稳奔兇獾牡兑鈮褐扑\(yùn)轉(zhuǎn)出來生死之氣,進(jìn)而被任文萱一推,石之軒立刻就吐了一口鮮血。
也在這時候,宋缺也感覺到了來人,他看向任文萱。
隨后在三息之間,人影出現(xiàn),再一眨眼就到了她們的戰(zhàn)場旁邊。
“秀心……”
不僅是任文萱,就是石之軒也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來人。
是的,來的是碧秀心,她的氣息不像任文萱和宋缺一樣內(nèi)斂,顯然是剛突破就出來了?;厣胶蟮膸熷?,經(jīng)過半年的時間閉了關(guān),突破成大宗師的劍典氣息泄露被旁邊閉死關(guān)的碧秀心所吸收,過了幾天,碧秀心從快三十年的死關(guān)中突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