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不是吧,又來這一招,,
他現在可沒什么靈力可以用來流失的,寶蓮燈很智能,于是改換流失生命力了,頭暈目眩的感覺再次襲來,一個不慎,只怕昏迷個幾百年的事情還會發生,或者更甚,直接把他給吸成人干。
駱凡一臉黑線地看著瞬間占據了他全部視線的紅色霞光,想到了楊嬋之前說過的燈芯才是寶蓮燈的關鍵,靈光一動,勞資拔了它!
管他什么女媧留下來的法寶,尼瑪女媧是專門留下來坑他的是吧?!
駱凡心一狠,探手便去拔燈芯,誰曾想寶蓮燈居然不像一般的法寶誰搶到就歸誰,它貌似還認主,哪怕駱凡知道口訣也無法驅使,手剛碰到燈芯,就覺手心似有電流竄過,疼得他爪子一松,趕緊縮了回來。
這下可麻煩了,寶蓮燈此刻就是個燙手山芋,毀不掉也拿不得,眼看著暈眩感越來越嚴重,駱凡不得不一臉肉痛地把寶蓮燈甩出去——要拿燈還有的是機會,他可不能在這東西手上再栽一次!
第一次猝不及防也就罷了,若再讓你得逞一次,我豈不是無顏面對九重天外的師尊了?
駱凡把寶蓮燈隨手扔了出去,他是不心疼喲,沉香可是嚇壞了,生怕把法寶給摔壞了,趕緊撲過去接住。
這時候,楊戩也擺脫了豬八戒的纏斗,迅速閃身到駱凡身后,及時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小師叔,還好吧?感覺如何?”
駱凡瞬間明白了,楊戩這是在詢問他比較上次被寶蓮燈坑了后的感覺,他順著楊戩的力道靠到他手臂上,回憶了一下,搖頭道:“損失了一些生命力,不過這對我們而言沒什么要緊的,休息下就能補回來,還沒有上次嚴重,或許是沉香法力太弱的緣故?”
楊戩攬著駱凡的腰,瞥了一眼撲到地上堪堪接住寶蓮燈、一臉后怕的沉香,點頭沉聲道:“的確,他還無法駕馭那件法寶,雖然似乎已經認他為主了。”
“我可沒看出他有什么能讓法寶認主的潛能,難道是因為他是楊嬋的兒子?”駱凡摸下巴:“說起來,當初楊嬋是怎么得到寶蓮燈的?”
“是女媧娘娘交給她的。”
“可她明明沒有參加封神之戰,女媧為何把法寶給她?”
“不清楚,大概另有用意。”楊戩說著,忽然臉色一變:“那盞燈……總有一種針對于你的感覺。”
寶蓮燈在對付別人的時候都是直接攻擊,唯獨對駱凡……是在吸收他的靈力和生命力,這太特殊,而特殊往往就意味著有陰謀。
只是,女媧娘娘親自出手,還是用這種不入流的方法暗算駱凡?怎么看怎么沒必要啊,不僅沒有效率,而且想要成功也需要很大的巧合性,之前幾千年不是就什么事都沒發生么?
若不是那時候楊嬋一氣之下念了半句口訣,恐怕他們到現在都沒可能發現那盞燈有什么問題,這樣的話,它必然會成為駱凡的一道隱患,誰也說不準是不是會在某一天,在他根本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悄然取走他的性命。
這么說的話,難道還得感謝楊嬋歪打正著?駱凡嘴角一抽,感覺挺微妙的。
楊戩蹙眉,冷聲道:“不管真相如何,寶蓮燈是不能留了。”
駱凡沉吟著點頭,如果說之前想要搶到寶蓮燈只是為了找回靈力、并不是很著急的話,現在可就是迫在眉睫了,沒有誰愿意忍受頭上隨時懸著一把刀的糟糕感覺。
兩人一合計,決定改變策略,直接毀掉寶蓮燈,只是那畢竟是女媧娘娘的一件法寶,恐怕難以輕易成功,之前駱凡也試過直接取出那個相當于中樞系統的燈芯,可惜沒有成功,看來他們還需另想他法。
駱凡和楊戩站在臺階上低聲商討計劃,沉香從地上爬起來,懷里死死抱著寶蓮燈,和小玉、八太子一起警戒又面帶不善地望著他們。
“還是不爽啊!!這種危險的東西放在別人手上可真叫人不安吶。”駱凡心有不甘,東西本來都到手了,現在又白白還了回去,這也太憋屈了,“不如這次換你去,我不碰那燈了,找個地方藏著,等想到辦法了就直接毀掉,省得日后還得去找沉香他們拿燈。”
楊戩看了一眼被沉香護在身后的小玉,瞬間就想到了當時也躲在關押楊嬋的山腹中偷聽的老狐貍精,揚眉輕笑道:“這兩只狐貍精……或許可以利用。”
那只老狐貍精明顯就是沖著寶蓮燈去了,再加上知道了燈芯的秘密,會采取什么手段可想而知,雖然就連駱凡都不能拿那破燈怎么樣,她一只修行不到家的妖怪大概也不可能成功得了,只不過,沉香身邊不是還有一只小狐貍么?
同為狐貍精,還是一老一小這種經典搭配,要說她們沒什么關系恐怕不太可能,畢竟現在妖怪生存艱難,同一種族中像白玖這種不合群的實在很罕見。
那么,一只得到了沉香的信任與傾慕,卻對寶蓮燈有所覬覦、動機不太單純的妖怪,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駱凡心領神會,似笑非笑地望著楊戩,“你倒是好算計。”
楊戩含笑不語,兩人打定主意,很干脆地駕云回去了,弄得白緊張了一場的沉香三人組完全摸不著頭腦。
不是專程來搶寶蓮燈的么?不是來抓他們回天庭的么?就這么走了未免也太虎頭蛇尾了點吧喂!
莫非是被寶蓮燈的威力給嚇跑了?
思來想去,沉香也只能得出這么一個稍微靠譜點的結論,頓時得意洋洋起來,只想著一燈在手、天下我有,就連法術也不學了,被楊戩追殺了許久的心理陰影也霎時消了個干凈,一轉眼就撲進了情情愛愛的溫柔鄉。
他卻絲毫不知道,與此同時,他的心上人小玉正掙扎在究竟要不要遵從姥姥的意思盜取燈芯的兩難之中。
回到二郎真君殿之后,駱凡靜下心來好好想了想,越想越覺得那兩只狐貍精成功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實力擺在那里,恐怕還是得靠自己,于是拉上楊戩匆匆去找自家師尊求助——像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就應該把大靠山拉出來遛遛呀!
結果還在半道上呢,突覺心口一熱,久違的靈力在體內充盈流轉。
……
駱凡瞬間囧了,停下腳步,心情復雜地拉住楊戩。
楊戩順著他的力道停下來,不明所以地回望他,“小師叔?”
駱凡嘴角抽搐,不情不愿道:“我們恐怕又得去見沉香那娃了。”
楊戩略顯驚詫地挑眉:“靈力恢復了?”
“……嗯。”駱凡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一張什么樣的臉了,就連他都擺平不了,那兩只狐貍精未免也太給力了點吧?讓他這個貨真價實的菩薩情何以堪啊喂!
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小師叔在糾結什么,楊戩心下好笑,安撫地摸摸駱凡的腦袋:“也不一定就是寶蓮燈被破壞了,也許發生了什么別的事情,我們去看看可好?”
駱凡想想也是,運起千手千眼之術瞥了眼沉香三人組所在的位置——
居然還在凈壇廟附近?
這群人怎么還窩在這兒不走呀,等著他們來搶寶蓮燈嗎?亦或是……難道有什么別的依仗?
兩人對視一眼,終究還是決定去一探究竟。
他們到了的時候,沉香沒見著,倒是一眼看見了豬八戒和嫦娥正相對坐在船上游湖……
泥煤,此場景略顯詭異啊親!
駱凡眨眨眼睛,難以置信道:“我記得當初豬八戒被貶下界就是因為調戲嫦娥,結果被嫦娥告到天帝那里去了,怎么這兩個人還能坐到一塊兒去?”豬八戒面對美女不記仇不奇怪,不過嫦娥那種自恃清高的冰山美人,對誰都沒個好臉色,應該是不耐煩面對豬八戒這個流氓的吧?
楊戩嗤笑:“定是有所求。”當初嫦娥有事相求的時候,不也親自到真君神殿找他的嗎?
只是這個女人更多時候都是在為別人說情,有時候是在幫忙,有時候又像是在幫倒忙,弄巧成拙,有時候顯得很溫柔,有時候又在用她的溫柔傷人,他發現縱然是善識人心的自己也看不懂她。
幸好他也沒必要去看懂她,終究是不相干的人罷了。
“我倒想看看她想如何。”駱凡對于嫦娥是從來不會放松的,就像楊嬋當初那樣,誰知道她什么時候就能出點幺蛾子弄得自己措手不及?
駱凡給哮天犬和金毛犼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去找沉香搶寶蓮燈,然后自己拉著楊戩悄悄隱身尾隨在花船后面。
豬八戒看嫦娥郁郁寡歡,憐香惜玉的屬性瞬間被戳了個正著,忙道:“仙子怎么悶悶不樂?莫非天庭有誰欺負你?你說出來,俺老豬給你出氣!”
“算了,不說了。”嫦娥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偏過頭。
“仙子莫怕,你只管說,就算是二郎神那家伙我也揍他一頓給你出氣。”這也就打個比方,豬八戒前幾天剛跟楊戩打了一架,這純屬一時順口。
嫦娥緊蹙的秀美一展,憂心忡忡道:“還真讓你說對了!”
豬八戒:“……”他這張烏鴉嘴喲,真想扇自己一巴掌。
“我和三圣母私交甚好,當初她出事時我曾幫過她……被楊戩知道了,他若以此治我的罪也就罷了,誰曾想,他竟以此要挾我……”嫦娥話音一頓,困擾憂愁地望著豬八戒。
豬八戒有點被嗆住,第一次有了種在美人的目光下如坐針氈的感覺,之前跟楊戩打過一場能跟師父交個差就行了,他可真不想再來一次,那三尖兩刃戟打在身上老疼了,他就是皮厚也扛不住啊。
“那個……”豬八戒吞吞吐吐道:“那也沒辦法啊,他怎么要挾你了?總不會是垂涎仙子美貌糾纏不休吧,哈哈哈哈……”
嫦娥望著湖面嘆息,來了個默認。
這世上最尷尬的事情大概就是偷偷跟蹤人的時候,結果被跟蹤的對象就正在說你情人的壞話,壞話的內容是你的情人對她糾纏不休。
“……”駱凡瞬間無語了。
他偏頭看向楊戩,一指嫦娥,忍笑道:“師侄,她說你抓著她的把柄脅迫她。”
楊戩:“……”這個表情也太幸災樂禍了點吧?他無奈地把自家小師叔的爪子抓回來,讓他收聲繼續看。
在這條船上,嫦娥的傾訴對象自然只有豬八戒,就平日的表現來看,楊戩似乎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更何況做出脅迫她這種事情,事實上恰恰相反,是她抓住了楊戩和菩薩的把柄,呃,雖然貌似沒什么大用。
但是豬八戒不知道這些呀,所以她故意拿出楊戩刺激豬八戒,然后逼得他在“與楊戩敵對”和“介紹沉香拜師孫悟空”中選擇一個更輕松的項目,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可惜事情的發展有點超乎她的預料,她這故作為難的默認姿態一出來,被她灌了大半天**湯早被她的美色給迷得暈暈乎乎的豬八戒回魂了,完全沒照她安排好的劇本走,很是大嗓門兒的來了一句:“他糾纏你?不能吧?他跟菩薩那點事兒咱西方都知道!”
嫦娥:“……”
楊戩:“……”
駱凡:“……”
乃知道么,有一種秘密,叫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