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菩薩很忙 章
封神之戰(zhàn)后不久,就如所有童話故事的結(jié)局一樣,駱凡與楊戩兩人從此過上了甜甜蜜蜜的幸福生活……
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滴。
事情是這樣的,剛膩歪了沒一個月,肆無忌憚大秀恩愛的兩只終于惹惱了目前處于兩地分居狀態(tài)的元始天尊,本著我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的心態(tài),大手一揮,于是小凡子就這么被打發(fā)到西方做間諜去了。
好在西方雖遠,駕個云跑個來回也就分分鐘的事,于是,十分顧家的新世紀(jì)好男人駱凡過上了朝九晚五白天去西方上班晚上就回來睡覺的規(guī)律生活。
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在滾床單這件十分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事情上總是充滿了這樣那樣的杯具,不過總得來說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之后沒幾年,西方教在接引道人的堅持下正式改組稱為佛教,改了稱呼的第二天準(zhǔn)提道人便離家出走了,至今下落不明,駱凡自己也很快被迫從道士轉(zhuǎn)職成了菩薩這個很悲催很繁忙的職業(yè),事情終于慢慢朝著他所熟悉的方向上發(fā)展起來了。
一日,曾經(jīng)的接引道人如今的如來笑瞇瞇地把駱凡招了過來,命金蟬子發(fā)給他一件衣裳,表示那就是他未來的工作服了,但凡上班就得穿著,才能讓凡人一眼就認(rèn)出他來。
駱凡頂著金蟬子那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心中忽然涌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顫巍巍地伸手接過制服,入眼時那慘白的顏色、薄紗的料子更是瞬間加深了他的這一不祥的感覺,小心肝兒霎時劇烈的一抖。
閉上眼在心中默念了兩遍:這是錯覺,怎么突然覺得那會是件記憶中的那條白紗長裙呢?絕對是錯覺,如來這么嚴(yán)肅的人不可能這么搞笑的吧,哈哈哈哈……
干笑了兩聲,駱凡睜開眼,抱著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復(fù)雜心情,豁然捻起衣裳的一角抖開一看,白紗的長裙迎著天際的涼風(fēng)默然搖曳,那起伏的弧度仿佛在赤`裸裸的嘲笑著駱凡前一秒的自欺欺人。
臥槽,晴天霹靂莫過于此,駱凡此刻的臉色絕對比很久以前挨了天雷的時候還難看得多!
把那件慘不忍睹的工作服往金蟬子身上一扔,駱凡挺直了脊背,雙眸毫不屈服地直視著如來,一本正經(jīng)道:“不穿,勞資沒有女裝癖!”
如來作為當(dāng)今世上最熱衷于壓榨勞工、克扣工資的boss……之一,嚴(yán)肅表示你丫的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這可由不得你!
在惡勢力的威脅之下,無權(quán)無勢無后臺的小職員駱凡只得含淚屈服了,頂著一張苦逼臉,無視了金蟬子同情的眼神,默默退出大殿。
下班回到家中的時候,楊戩還沒有回來,駱凡趁機抱著他的工作服一溜煙竄進了屋中,飛快地反鎖房門,在門上打下無數(shù)結(jié)界,力求絕不給楊戩一絲一毫突破防線進到屋中的機會——尼瑪穿著那件坑爹的制服這種極度丟臉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讓楊戩看到的!
確認(rèn)做好了一切防御工作后,駱凡才淚流滿面地拿出了那件慘白慘白的制服,猶猶豫豫地?fù)Q上,對著鏡子一照,我嘞個去喲,那種只差再召出個玉凈瓶托在掌心就能直接進西游記片場的感覺是腫么回事?!
嫌棄地看了一眼鏡中那形象無限趨近于記憶中那位觀音菩薩的自己,半秒鐘后,駱凡果斷決定寧可拼著不要工資的危險,也要與惡勢力斗爭到底,堅決不穿這件偽娘工作服!
駱凡皺著眉難以置信地扯了扯險險遮住胸膛的白色小抹胸,臉色由紅轉(zhuǎn)白最后定格在黑色這一欄:尼瑪居然還是低胸的?。?!
不行,這件衣服絕對不能拿出來見人,不然勞資的一世英名以及那一身嚴(yán)肅睿智的光輝形象就毀于一旦了!
仔細(xì)地探查了一下家里,很好,楊戩還沒回來,還有充足的時間可以毀尸滅跡。
駱凡滿意地點點頭,正準(zhǔn)備迅速扒下這一身白紗長裙,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哭喊:“菩薩!”
音色之凄厲、音調(diào)之高昂讓駱凡手一顫愣是硬生生把那件小抹胸的帶子給扯斷了……
更杯具的是,與此同時,盡職盡責(zé)履行了菩薩義務(wù)多年的他很是熟能生巧條件反射的一揮手,把自己傳送到了那位大喊的落魄書生面前……的上空,端坐蓮花座,背后金芒閃耀刺目,該有的拉風(fēng)的行頭與裝逼的微笑半點兒沒落下。
隨著他的出現(xiàn),書生驚喜地抬頭:“菩薩,是菩薩!菩薩顯靈了!”然后一個勁地磕頭。
駱凡微笑點頭,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眼神看向書生,正欲說些什么,忽覺胸前一涼,斷了帶子的小抹胸輕飄飄的滑了下來……
臥槽,這是要鬧哪樣?!
趁著那書生磕頭的空檔,駱凡內(nèi)心悲憤外表淡定地把小抹胸拉了上來,奈何帶子斷了沒法固定,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急中生智這個詞就是為這種情況量身打造的。
只見他一手按在胸前,一手飛快地召出玉凈瓶托在手中,把瓶子死死抵在胸口,以此來固定那件搖搖欲墜的抹胸,雖然手托玉瓶的姿勢因此而不太標(biāo)準(zhǔn),不過他面上的表情實在太正直太憐憫,遠遠望去愣是讓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維持著這個不尷不尬的高難度姿勢,駱凡只想速度解決了這碼事然后趕緊回去換衣服,女裝就不說了,隨便一扯就能斷帶子的,如來這是上哪兒買的山寨貨?偷工減料也不是這么個偷法!
他這頭坐在半空中腹議不斷,下面那書生亦是滔滔不絕地講述起自己的悲慘經(jīng)歷,從幼年喪父中年喪妻一直講到名落孫山生無可戀,今日趕路避雨時偶遇觀音廟,看著菩薩面帶微笑仿佛包容天下,終于忍無可忍,大聲哭喊起世道的不公蒼天的不明,沒想到……居然真讓他把菩薩給喊出來了……
囧這一個字絕對不足以形容駱凡此刻的心情,他現(xiàn)在只想一巴掌把這家伙PAI飛!
講完了自身的悲慘經(jīng)歷,落魄書生面對著善良慈悲的菩薩鄭重地許下了自己一生的心愿:“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啊,求您保佑我來年高中狀元娶得嬌妻最后衣錦還鄉(xiāng)光宗耀祖……”
“跟勞資有毛線關(guān)系!”駱凡低聲嘟噥了一聲,不樂意再理這個家伙,果斷轉(zhuǎn)身回家了。
他當(dāng)初是憑借著凡人召喚的力量直接從房間傳送離開的,回來的時候卻沒有那么方便,只得一手捂著小抹胸一手提著裙擺鬼鬼祟祟地從正門悄然潛入,實乃人生一慘劇。
他提心吊膽地扒在門上左看右看,神殿中靜悄悄的,楊戩跟他那兩個天然黑的小徒弟以及萌物哮天犬似乎都還沒有回來,終于長長舒了口氣,足下生風(fēng)飛快地沖到寢殿門口,腳下不停,一邊習(xí)慣性地?fù)]袖開門——作為一名貨真價實的神仙,駱凡表示哪怕是開門這種小事他也會選擇使用法力這種拉風(fēng)的姿勢而不是傻兮兮地跑過去推門,于是,杯具再次發(fā)生了。
“砰!”
一秒鐘后,某只白色的身影華麗麗地撞到了厚重的門板上……
我擦,忘了之前布下的結(jié)界了……
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被撞得發(fā)紅的腦袋,駱凡認(rèn)命地一層層消去結(jié)界,推門而入,迎面卻倏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回來了,師……叔?!”楊戩原本溫柔愉快的聲音在看到駱凡的那一瞬間忽然轉(zhuǎn)了個調(diào)變成了難以置信的疑惑。
自從封神之戰(zhàn)后,特別是在肉身成圣為天庭工作之后,楊戩在人前表露出來的情緒便愈發(fā)稀少起來,逐漸有著向淡定帝發(fā)展的趨勢,能讓他驚訝成這樣,駱凡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否應(yīng)該為此而感到自豪……
他僵硬著身體,干笑著朝楊戩揮了揮爪子:“喲,騷年!”
霎時間,一股濃濃的名為二的氣息從門口逐漸蔓延到整個房間。
“師叔,你身上……”楊戩欲言又止,眸色糾結(jié),似乎在考慮該怎樣措辭才不會傷到自家?guī)熓迥秋柺艽輾埖男⌒母蝺骸?
“咳咳……”以駱凡那足以媲美城墻的臉皮厚度,尷尬只是一瞬間的事,他很快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淡定地理了理衣袖,故作不經(jīng)意地解釋道:“如來新發(fā)的工作服,師侄感覺如何?”
言下之意勞資才木有女裝癖,一切都是如來那貨的錯!
“很……”楊戩嘴角一抽,最終挑了個殺傷力最低的詞匯,“呃……特別?!?
不得不說,駱凡的身材屬于比較纖細(xì)的類型,這顯然與他自從做了神仙之后便用處處使用法術(shù)缺乏鍛煉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但說到底終究不是貨真價實的女人,即便穿著很性`感的薄紗裙也與嫵媚妖嬈等一系列詞匯沾不上半點邊,乍一看去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好在他一向能裝,氣質(zhì)還是很不錯的,菩薩這一行做久了,隨時隨地都能擠出一個悲憫的微笑來,看得久了竟也有了些莫名的氣韻。
他站在門口,逆著光,絢爛刺目的陽光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圈燦金色的光暈,白色的薄紗裙也被陽光染成了一種淡淡的金芒,隨著風(fēng)輕飄飄的飛舞搖曳,渾身上下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整個人都顯得虛無縹緲起來了,仿佛隨時都能湮沒消失在那道金色的陽光中。
——就像是一個神。
不,他本就是神!
擁有者蠱惑人心的資本。
“小師叔……”楊戩突然覺得,那身衣裙忽然沒有之前那么刺眼滑稽了。
他家小師叔總是有這樣的本事,無論是怎樣的衣裳,都能穿出別樣的韻味,沒有半點突兀,無論是怎樣的環(huán)境,都能活得很歡樂很自由,沒有半點勉強。
他自認(rèn)永遠沒辦法活得像小師叔那般肆意瀟灑、隨心所欲,所以才被吸引,所以才欣羨,所以才喜愛,所以才執(zhí)著。
人生在世,怎可能沒有無奈,怎可能沒有困苦?哪怕成了神仙也一樣。
但是只有駱凡,也唯有駱凡,他眼里卻從來沒有“困惑”二字,有問題他會想盡辦法去解決,解決不了的,他會果斷的接受或是無視,說不清該說他這是沒心沒肺還是太識時務(wù)。
可正因為如此,他的雙眼從不會被黑暗所遮擋,他的靈魂永不會迷失困惑,所以對于他一日千里的修行速度楊戩從來不覺得有多么難以置信——與天資高低無關(guān),只因他站在道上。
“道”之一字,求得便是冷心冷清、無欲無求,駱凡離這個境界顯然很遙遠,但從某種角度而言,卻也近得不可思議。
駱凡冷情,卻也不乏悲憫之心,他天生就是一個適合修道適合成神的人。
楊戩很清楚,若是沒有他的牽絆,自家小師叔定能在道之一途上走得更遙遠……一個他無法企及的高度。
他卻不甘放手,他用溫柔織就了一張網(wǎng),用深情打造了一個牢籠,折了他的翼,斬斷了他的前路,將那本該站立于九霄之上的神束縛其中。
可他卻不是一個合格的看守者,任由他的囚徒駐進他的心,逐漸凝集成了一絲執(zhí)念,再放縱那絲執(zhí)念最終化作了魔,張牙舞爪地盤踞在他的靈魂上。
心魔已生,此生修為恐再難精進。
他卻不覺得后悔。
有何可后悔的?他已經(jīng)得到了他,他是他的!
便也就夠了。
看著楊戩垂眸沉默地站在原地,似乎陷入了什么莫名的思緒,氣氛一時凝滯下來,駱凡走近,習(xí)慣性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楊戩終于回過神來抬眼看他,漆黑的眼眸仿佛透不進半點光,黑得深沉,定定地望著他,眸中盡是他的身影,心中驀然一悸。
他沉住氣壓抑下驟快的心跳,不動聲色道:“想誰這么出神呢?”
“師叔……”
楊戩不答,只輕聲喚他,眼神很專注,叫人生不出半點敷衍的念頭。
“嗯?”
駱凡毫不退避地抬眼與他對視,心緒卻是紛亂一片靜不下來,不由自主地猜測著楊戩想說什么。
“你是我的……”
嘆息似的尾音驟然消失在貼合的唇齒間,未盡的話語里帶著莫名的滿足與欣喜,夾雜著點點情動,說不出的惑人。
駱凡先是一愣,繼而失笑,忽覺心下驟然安寧沉靜,配合地啟唇迎合著這個極盡纏綿的吻,任由對方的齒尖輕咬磨蹭著他柔軟的唇瓣,縱容對方的舌滑過牙齒闖入到口中,卷起他的舌交織纏繞。
鼻尖磨蹭著對方的鼻尖,就連呼吸也彼此交融,愈發(fā)急促熱切起來,來不及吞咽的液體沿著唇角的縫隙滑落,近乎于**的水漬聲在耳邊響起,越發(fā)引誘`人舍不得分離。
相擁的手,開始蠢蠢欲動,在對方腰側(cè)與背部輕輕滑動婆娑,游曳在彼此的敏感點上,屋中的熱度瞬間上升,情動愈發(fā)濃烈,欲`望逐漸抬頭,隨著彼此的動作,隔著衣衫輕輕的觸碰磨蹭著,卻遠遠不足以緩解下`身的熱度,貼合的唇齒間不禁溢出一聲短暫的低吟嘆息,似滿足似痛苦,叫人分不清這究竟是一種甜蜜還是一種折磨。
楊戩輕撫著駱凡的腰,隔著一層薄薄的白紗,略顯粗糙的紗衣摩擦著腰上稚嫩的皮膚,帶起一陣仿佛皮都要被磨破了的痛,輕微的疼痛卻無法磨滅自身體內(nèi)部升騰而起的情`欲,火熱得似能燎原,直至將彼此都灼燒成灰燼。
激烈的熱吻還在繼續(xù),誰也沒有想要結(jié)束的意思。
駱凡解開楊戩的衣帶,指尖微微挑開外衫,雙手靈活地鉆進礙事的內(nèi)衫,掌心緊緊地貼在那具溫?zé)岬能|體上,略顯急躁的撫`摸逐漸從胸膛游移到了腰腹,掌下結(jié)實的肌理仿佛有著某種莫名的吸引力,不算柔軟的觸感誘`惑這他的手指流連其間,反復(fù)婆娑不舍離去。
不夠……
還不夠,怎樣都不夠!
整雙手,整顆心,整個靈魂都在叫囂著饑渴!!
渴望著這個人,渴望著占有他,渴望著他眼中的溫情、掌下的熱度。
他如一只饕餮,不知疲倦,不知滿足,只剩下最本能的吞噬的欲`望,吞噬掉對方的身心、靈魂、熱情,吞噬掉他所能看到的感覺到的對方的一切,讓這個人徹底屬于他,只屬于他!
楊戩……
我的楊戩!
駱凡心念一動,輕輕推開楊戩,唇舌分離,殘留的液體在彼此的唇間粘連成了一條銀色的線,反射著陽光淡淡的金芒,然后驟然斷裂,以兩人的耳力,輕輕的聲響在充斥著喘息的屋中清晰可聞。
楊戩眸色暗沉,似笑非笑地勾唇,無意識地伸出舌尖舔過下唇,紅色的舌,白色的齒,溫?zé)崞G麗的唇,冰冷俊美的容顏,交錯成了一副近乎于妖魅的畫面,攝人心魂,引人墮落。
下一秒,一直自認(rèn)為清心寡欲定力過人的駱凡喉結(jié)滑動,無聲地咽了口唾沫,忽覺得……口干舌燥……
他張了張唇,好半晌才發(fā)出聲來:“到床`上去……”
聲音卻是出乎意料的低啞,叫他險些認(rèn)不出那是自己的聲音。
楊戩完全無視了他這個好心的提議,傾身靠近他,溫柔地在他飽受蹂躪的薄唇上輕啄了一口,然后猛然用力,抵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到了寢殿的柱子上。
“不去,就在這里……就好……”
猛烈的晃動之下,險險掛遮在駱凡胸膛本就搖搖欲墜的小抹胸堅韌地晃了晃,然后不堪重負(fù)地滑了下來……
“呃……”
“……肚兜?”
屋中霎時一片靜默。
羞囧之下,駱凡老臉一紅,很有捂臉遁走的沖動,泥煤的,居然忘了這茬了!
丟臉這種事,丟著丟著就習(xí)慣了,于是駱凡很快恢復(fù)過來,淡定地伸手把抹胸,好吧,是肚兜,給扯下來,反正照這樣下去,下個步驟也就該是脫`衣`服了。
這樣想著,他干脆又將手伸到腰間解腰帶,準(zhǔn)備順便把那條礙事的長裙子也脫了,卻突然被楊戩按住了手。
“怎么?”他抬頭很疑惑地望著楊戩,難道不做了嗎?不是吧,勞資欲`火難耐啊這會兒?!
楊戩笑得很正直:“用不著脫……挺好看的?!?
好看?好看!好看?!
駱凡一怔,這兩個字不斷在腦中飄過,連綿不絕,讓他頓時很有一種一腳把楊戩踹飛的沖動。
楊戩看著駱凡一副被雷得囧囧有神的表情,心中一樂,忽然蹲下`身拾起長裙的裙角,淡定地提起來提到駱凡眼前,語氣驟冷,命令似地開口:“咬著。”
駱凡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收到指令乖乖地咬著裙角。
真乖。
楊戩贊揚似地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然后一手解開駱凡褻褲的褲帶,松松垮垮的白色褻褲驟然墜地。
下`身猛然一涼,駱凡終于回過神來,然后瞬間被自己此刻的造型給驚到了,褻褲脫了,前面的長裙被掀起來了,裙角還咬在他自己嘴里,薄紗的外衫還松松得披在肩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楊戩居然單膝半跪在他面前,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楊戩半垂的眼眸,只能看到他黑色的睫毛若蝶翼振翅,噴灑在下`身欲`望處的灼熱的呼吸清晰可覺……
駱凡頓時仿佛觸電般渾身一顫,連帶著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語無倫次道:“臥槽,這個……這個……口味太重了點吧喂……”
他一開口,裙角便松了開來,緩緩滑下,險些把半跪在地上的楊戩給罩進去,他趕緊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足無措,最后只得滿含悲憤地一口咬住,回歸半分鐘前的那個坑爹造型。
楊戩聞聲抬眼看他,鳳眸微挑,眼神不似從前單純的溫柔寵溺,夾雜一絲淡漠的高傲,面無表情地看了駱凡一眼,轉(zhuǎn)瞬垂眸。
只那一眼,駱凡只覺腦海中仿佛有什么東西炸裂開來,便什么都顧不得了,全身的火熱盡往下`身沖去,原本不過是半抬頭的欲`望很沒骨氣地……硬了……
你們懂滴~、
特意寫完后連著一起發(fā)滴,哈哈~~~咱厚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