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海盜船之FF7——四人初聚
銀色的發絲在空中飛舞, 綠色的眼眸在陽光下仿佛水晶般耀眼迷人，俊秀的黑衣少年站在怪物群中顯得那么的孤寂無助。
然而，燦爛陽光下, 那隨風揚起的黑色風衣將少年襯托得無比狂傲, 嘴角妖冶邪魅的笑容, 眸底偶爾閃過的精光, 都告訴有幸目睹這一切的人, 他非常享受戰斗的樂趣，尤其是屠殺的樂趣。
隨手拿起一把纖長的刀，黑衣少年滿身月華般的氣質變得有點嗜血, 有別于他精致面容的邪魅笑容更是使他顯得獨有一番韻味。
最終幻想的世界里，野外存在著許多對于平常人而言可怕, 甚至可以說是恐怖到絕望的怪物, 兇猛殘忍, 暴躁危險，非一般人能敵。但這樣的生物, 卻是所有戰士獲得榮譽的必備跳板，對于黑衣少年來說，它們就更是他練級的靶子，或者說，是為他奪得權力和威望作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貢獻的炮灰。
隨意揮刀, 銀白的刀身在空氣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度, 少年奔走于怪物群中的身姿飄逸絕塵, 刀光閃爍間, 銀色的發絲輕舞飛揚, 碧玉般的眼眸氤氳著墨色的霧氣，唇角微翹, 邪氣而肆意，俊美無雙的容顏在血色中更顯魅惑。
“阿拉阿拉，怎么沒有金幣和裝備呢？不是說打怪就會掉嗎？真摳門~”伸手一甩，刀身上沾染的血跡消失無影，少年一手持刀，一手叉腰，閑意的姿態在血海尸山里尤為突兀，大大咧咧地埋怨中，嗓音是無比的清冽，“連EXP都沒有，真是垃圾怪！”
還沒睡飽就被拉出來殺怪，脾氣本來就不太好的人，現在只想找多幾個沙包來練練手。
風揚起銀色的長發，黑色的衣擺在空中翻滾，少年撩了撩頭發，手中突然凝聚起一團藍色霧氣，冰冷的氣息在他身邊蔓延開來。
看著比以前更是濃郁的顏色，少年秀美一挑，滿意地一笑，下一刻，唇邊魅惑的笑容停頓了一下，綠眸輕抬，對上三雙盈滿驚訝之色的眸子。
黑發，紅發，銀發，三個風格各異的少年。
黑發少年堅毅的俊臉上，很不合形象地大張嘴巴，動了動唇，卻沒有說什么，只是來回看了下兩個除了衣著以外，連氣質也一模一樣的銀發少年。
紅發的少年卻已經掩下了驚訝的神色，雕像般立體精美的五官上，一雙淡綠色的眼眸如玉般深邃，玩味的目光獨獨放在被圍之人身上，雙唇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邪肆得猶如惡魔之子。
最后一個銀發少年，陰沉著臉色。綠眸里潮思如海水翻騰，眸色隨著所看之人的動作變得暗淡，繃緊著臉，一身壓抑冰涼的氣息使得身旁兩個同伴側目。
蒼白的手不由一顫，手中的長刀瞬間消失，那團藍色霧氣也是隨風消散。
少年，不，應該說是套了馬甲的少女，皺了皺眉頭，心虛地看著眼前成圍捕之勢的三個少年，清澈的綠眸里滿是懊惱。
這就叫做“出來混的，總會要還”嗎？冰雨心里哀嘆
糾結啊，糾結，真是糾結！按理來說，現在最好就是坦白從寬，但是……
轉眸看了眼一臉邪笑的杰內西斯，冰雨只覺得無比頭痛。
自從那次和薩菲羅斯一起吃飯之后，她就經常趁他出任務的時候假扮他，換上一身黑色風衣，冰冷著臉，然后去教訓那些嘴巴不嚴實的人，偶爾遇到幾個看得上眼的，就套著薩菲羅斯的馬甲，調戲之~
于是，杯具來了。
某一天，冰雨也忘記了哪一天了，在她逗弄一個執勤兵的時候，遇到了薩菲羅斯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朋友——杰內西斯和安杰爾。之后，神經錯亂的她，就用著薩菲羅斯的馬甲，調戲了兩人。
To閃人，or，Not to閃人，This is a question.
可是，很快，冰雨就不用煩惱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閃人的選擇了。
“薩菲羅斯，嗎？”慵懶迷人的詠嘆調，杰內西斯側著頭，暗紅色的發絲在陽光下泛著光芒，淺綠色的眼眸直直地看著對方，美麗得如同女子的臉上微微露出一個令冰雨惡寒的笑容。
“哈哈，是！杰內西斯，好久沒見！”喏喏應了聲，冰雨只覺得非常不自在，為什么她就要在這里受審一樣站著？
微微側眸，對方右耳上閃光的物體令冰雨心情恢復了點，戲謔地一笑，“那只耳墜很適合你啊?！蹦强墒撬敃r假扮薩菲羅斯霸王硬上弓一樣帶上去的，第一次逛街的時候買回來再加工過的耳墜。
“啊，還真的沒有感謝你呢……”緩慢的語調，慵懶的嗓音，杰內西斯想起這個耳墜的來源，心中更是想回她一擊。
“呃……不用了……”尷尬地一笑，冰雨心里默默流淚。杰內西斯會感謝一個調戲過他的人？發夢吧！抬眼看了下一直在放冷氣的薩菲羅斯，冰雨將心中升級版的調戲計劃擱在一邊，正了正臉色。
“你怎么在這里？”少女清脆動聽的嗓音。
“你怎么在這里？”少年魅惑低沉的嗓音。
空氣一陣沉默。
“不要跟著我說話?！鄙倌甑穆曇?。
“不要跟著我說話?！鄙倥穆曇簟?
空氣中又是一陣沉默。
“夠了，艾斯瑞恩！”薩菲羅斯懊惱的聲音。
“對不起，薩菲羅斯！”冰雨微微內疚的聲音。
綠眸倒映著她暗淡的臉色，薩菲羅斯心中既是安慰，又是難受。緊抿雙唇，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最終背過了身。
“好了，薩菲羅斯，大家都是神羅的戰士，不要鬧得太僵?！卑步軤柍练€的嗓音安撫了下幾人之間詭異的氣氛，接著好奇地問道，“他是你弟弟？”
“……”薩菲羅斯和冰雨一同沉默了。
在此解釋一下，自第一次見過冰雨之后，杰內西斯，安杰爾和薩菲羅斯就一直出任務，根本就不知道神羅里面已經盛傳有一個天使臉孔，惡魔心腸的女版英雄。
良久，不想再糾結下去，冰雨紅唇一勾，笑得無辜，蹦出一句令安杰爾和杰內西斯幾乎雷焦的話語，“我是薩菲的私生子。”
真是令人外焦內嫩的天雷！即使明知道她在說謊，也毫不阻礙這句話的威力，皆因安杰爾和杰內西斯還真沒見過敢在薩菲羅斯面前說笑的人。
雙拳緊握，薩菲羅斯用滿腔的理智壓抑下暴打她一頓的沖動，最終轉身給兩個難得表情奇異的朋友說出答案，“她是我姐姐?！?
雖然性格惡劣了點，好吧，是非常惡劣，但她的確是他承認的唯一的親人。綠眸深邃，薩菲羅斯看向場上唯一的少女。
對上看過來的綠眸，冰雨羽睫一顫，心神恍惚間神力震蕩了幾下。雙眸蒙上一層水色，隨即，又恢復一片清澈，只是仔細看去的話，那雙綠眸又仿佛包含了很多情緒。
這是薩菲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承認她呢……
就在冰雨想撲上前熊抱薩菲羅斯以表激動心情的時候，杰內西斯詠嘆調式的魅惑嗓音在幾人耳邊響起——“團聚的話回去再說，現在先來解決這些東西吧！”
只見四人身邊，由于血的味道引來了又一批怪物，五顏六色，粗糙的皮甲，猙獰的大眼，張著血盆大口，前仆后繼地涌了上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密麻一片。
綠眸里盡是不可思議和不敢置信，冰雨低喃一聲，身邊三人都沒能聽清楚的低音，“寶條……”
轉瞬，眼眸一片平靜，冰雨向幾人點點頭，未等回應就沖了進去。
被風拂起的銀發如同盛開的花朵，神力催動下形成的藍色冰劍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激蕩的魔力引發鋪天蓋地的藍色冰棱，陽光下瑩藍一片，映得那張精致的臉夢幻般的美麗。
優雅地走到怪物面前，優雅地掄起冰劍，少女漫不經心地輕輕劃動，犀利的劍尖破開堅硬的皮甲，看著濺出的滾滾熱血，少女挑了挑眉，優雅一旋身，避開了。
由始至終，那張絕色的臉上都帶著純真的笑容。
在三人怔了幾秒的時間里，冰雨就在怪物群里整理出一塊空地，優雅地撫了下微微凌亂的衣擺，冰雨拿起風衣兩角，行了個淑女禮，宛如晚會里的公主，笑容可掬地看著他們，“我有榮幸邀請你們跳舞嗎？”
——名為“殺戮”的舞曲。
冰雨所指的是什么，三人心知肚明，相互眼神復雜地對望了一下，本著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的道理，瞬間，三人都是眸光一變，帶著滿身的殺意，沖向怪物群里。
破壞之劍，赤劍，正宗，不愧為神羅里主宰殺戮的三大利器。
毫不猶豫地奔走于怪物群中，安杰爾揮動起巨劍，強大臂力下所造成的效果不負“破壞”之名。身旁的杰內西斯橫手掃過赤劍劍身，紅色的光芒閃耀奪目，在空中舞出道道紅印，濺起的血花為他更添一份妖冶蠱惑。在他后面的薩菲羅斯則是毫不停頓地揮動銀色長刀，銀發飛舞間，綠色的眼眸里一片死寂。
刀劍交錯，強烈的氣流劃破長空，三人皆是技巧與力量完美結合的神羅特種兵，所到之處橫尸遍野，血流成河。
倏地，一道藍色光芒破開群尸，在空中留下一條久久不融的冰道，準確無比地射向單眼巨獸。凝聚而成的晶瑩箭身散發出蝕骨的寒氣，寒冰神力高度壓縮在箭頭，瞬間穿過巨獸，接連掃過幾只怪物才消散，點點螢藍的光斑使得冰雕顯得無比怪異。
放下藍色剔透的冰弓，冰雨在為他們殺掉偷襲的怪物后停手不動，安靜地看著三人戰斗的風姿。只是，綠色的眼眸里冷光閃爍，唇邊的笑容無比諷刺。
真糟糕，才那么一會兒，副作用就來了嗎？
而薩菲羅斯三人因冰雨的突然離場壓力頓增，原本瘋狂殺戮的少女竟然安安靜靜站在一邊看戲，心里苦嘆的同時也感疑惑——這么快就累了嗎？
好在，即使缺少一個戰力，也不能影響三人對怪物群的武力輸出。
輕輕在空中翻了一個身，薩菲羅斯瞬間出現在冰雨身旁，手中的正宗一如既往地引起片片血花。
安杰爾和杰內西斯互看了眼，一個旋轉飛踢，擺脫怪物的纏繞，邊打邊退地也來到了冰雨附近。
無奈地一笑，看著他們如此體貼，冰雨心里暖流潸潸，壓下喉嚨的干渴，在三人表情一滯的時候，手中凝聚出三支冰箭，將弓弦拉出完美的弧度，嗖的一聲三箭齊發，眨眼間，從三人身邊飛過，正中幾只張嘴哀嚎的怪物，爆出一個個晶瑩的冰雕。
綠眸一瞇，詭異一笑，冰雨戲謔地說道，“想偷懶一下都不行，需要公主救王子嗎？”
“哈哈，不用了，公主還是休息一下吧?！卑步軤柡肋~地一笑，轉而又沖進怪物群里制造一片血海。
杰內西斯眼帶不屑，冷哼一聲，輕巧翻了個身，提劍跟隨安杰爾。
至于薩菲羅斯，仿佛沒有聽到冰雨的話，還是冰著一張俊臉站在她旁邊，堅定得猶如一名忠心的騎士，只是，那顆煩躁的心卻不如他表面的平靜。
眼看她帶起一片血腥，薩菲羅斯只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之前看她在怪物群里用一把長刀殺戮的時候，他看到的仿佛不是戰斗中的他，而是一個死神，一個蔑視眾生的神祗。
那是一雙無機質的眼睛，空洞虛無，綠色中氤氳著墨色的淡淡霧氣，夢一般的不真實感。
但是，她為什么會這樣？就像她所說的，她的手早就不干凈？會是這么簡單嗎？有什么被他忽略了呢？
難得在戰場上內心不平靜，薩菲羅斯出手比往日更加犀利凌厲。
垂眸看著手中的冰弓，冰雨心里也是一陣煩悶，不只是因為副作用，更多的是薩菲羅斯。
她并不嗜殺，只是剛剛神力震蕩下殺戮的欲|望仿佛被無限擴大，要不是身體的原因，場上的怪物早就死光光。只是，僅僅被薩菲羅斯承認，她的神力就會如此沸騰？到底還有什么原因？
再者，她可是知道這些怪物的原型的，為什么她可以如此冷血地揮劍射箭？難道就因為它們已經失去人類的心而變得無動于衷，心里一點波紋都沒有？神祗都是這樣的嗎？那么看到她如此面貌的薩菲羅斯，會怎樣看待她？
就在姐弟兩滿心煩躁的時候，幾乎是一面倒的戰斗隨著一只十米高的怪物出現而逆轉。
安杰爾和杰內西斯也被突然發狂力量倍增的怪物逼回姐弟兩所在的位置。
“看來上天都看不慣你們幾個的暴力啊~”站著說話不腰疼，冰雨綠眸詭異地看著三人，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幸好薩菲羅斯三人都是久經戰場的戰士，淡定自若的功力不淺，沒有因這句話而先內訌，反而更是將她話中的暴力執行到底。
真不好玩，冰雨心中默默吐槽道。然后，一手舉起如同藝術品一樣精美的冰弓，一手搭在弓弦上，指尖籠上一層藍色魔光，寒冰氣息中一支幾近透明的箭矢憑空形成。
在薩菲羅斯想阻止她的一瞬間，狂暴的氣旋縈繞，冰雨被輕輕帶到空中，綠色的眼眸變得一片漆黑，深邃得如同黑夜的顏色，銀發墨瞳，妖孽異常。手指一松，箭矢如同脫韁的駿馬，直奔前方，命中那個群怪失常的元兇，接著，仿佛繃緊的弦突然斷裂，冰雨從空中掉落。
看著那抹墜落的黑色身影，薩菲羅斯心臟猶如被利刃刺中，不管身邊虎視眈眈的怪物，想都沒想就已經縱身一跳，接住那個無力的身影。
風吹起兩人的銀色發絲，朦朧了冰雨雙眼，她仿佛看到了些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沒看到，關于那個她每次生日所做的夢。
只是，從視線里薩菲羅斯流光逸轉的綠眸中，冰雨仿佛感覺到了有什么將會失去，卻又有什么得到了，說不出的遺憾和舒心，矛盾的感覺。
黑色風衣鼓動翻騰，薩菲羅斯輕巧落地，牢牢地抱著冰雨，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消失。垂眸看著懷中少女，那精致蒼白的臉上面無表情，薩菲羅斯頓時滿是擔憂，“姐姐，你沒事吧？”
“嗯？”耳邊少年魅惑的嗓音，那急促如鼓槌的心跳聲，喚回了冰雨的神智，明白了哈迪斯之前某些話語的她，從未有過的輕松。
眉眼舒展開了，冰雨勾了勾唇，任由心底發芽的種子成長，不懈余力得調侃道，“我沒事。不過，薩菲，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抱著我轉幾個圈，下地之后攔腰再來個半圈嗎？”說完，又滿意地點了點頭，補上一句，“嗯，最好還撒下些花瓣。”
聞言，薩菲羅斯臉色剎那陰沉下來，沒好氣地輕輕一扭她臂上的軟肉，別過臉，低聲嘆息道，“站好。”
“不要！”毫不猶豫地拒絕，冰雨轉過薩菲羅斯的臉，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直到薩菲羅斯的表情越來越嚴肅，才微微笑道，“我再來飛一次，你再接住我？”語畢，唇角勾起一個美麗的弧度，綠眸里水光瑩瑩。
“回去之后再談情說愛吧?！便紤绪然蟮纳倌晟ひ粼趦扇硕享懫?，杰內西斯幫薩菲羅斯解圍的同時，又將他拋進一個新的陷阱里。
“你……”薩菲羅斯轉眸，口張了張，沒有說出話來，只因他懷里的冰雨非常迅速地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不等薩菲羅斯發飆，冰雨掃了眼已經清場的四周，心里感嘆杰內西斯和安杰爾高效率的同時，綠眸劃過一絲詭異的亮光，一臉正經地對著杰內西斯說道，“你這么說是妒忌我嗎？的確，薩菲羅斯還真是非常吸引人啊~”
余音裊裊，三人都聽明白冰雨未盡之意。
于是，薩菲羅斯立即放手，懶得再理這個胡言亂語的人，只是那微微泛起紅云的臉卻暴露在了兩個好友面前。
眼神在兩人之間詭異地來回，杰內西斯滿含深意地一笑，沒有反駁她。
最后，還是安杰爾有良心，扶起差點撲地的冰雨，在她淚眼汪汪可憐兮兮看著他的時候，輕咳一聲，“咳，我們應該回去了?！笨此麄兌紱]有異議，安杰爾打電話回神羅，叫人來清理一下，順便調查一下怪物暴動的原因。
可惜，除了冰雨，三人都不知道這個調查結果即使出來了，頂多就是片言只語的表面報告。
眼看薩菲羅斯就要離她十步之遠，冰雨看著他俊美的臉上早被戰斗鍛煉得漠然，曾經所見的稚氣消磨得一干二凈，只余那若有若無的孤寂和淡漠，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轉瞬又滿是笑意地跑上前，撲到薩菲羅斯背后，嘻哈大笑，“薩菲，剛剛你好狠心??！我差點就撲街了！”
薩菲羅斯沒有掙開她的束縛，還是那么的瀟灑自如，沉靜地指出錯誤，“這里沒有街?！?
“你真幽默……”額上不由掛上幾道黑線，頭頂六個黑點的冰雨評論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停頓了一下，薩菲羅斯還是將這個糾結在心里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因為我想和你一起啊！”理所當然地回復道，明白了自己心思的冰雨雙手緊了緊，差點沒使薩菲羅斯窒息，“你答應過我，讓我做英雄的哦！”如果它令薩菲你不開心，就讓給她吧，反正債多不愁還，她可不想躲在薩菲的羽翼下。
微微松開她的兩手，薩菲羅斯沒有回眸，只是唇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令人溫暖的笑容。
一片溫馨愉悅的氣氛中，杰內西斯詠嘆調的嗓音再次響起，如同最優美的提琴音，只是說出來的話令冰雨想一劍爆他的頭，“你為什么要假扮薩菲羅斯？”
其實，杰內西斯更想問的是，她為什么要假扮薩菲羅斯調戲他和安杰爾，以至于那幾天他們都是用詭異的眼神看向薩菲羅斯，差點引發三人大戰。
這個問題一出，薩菲羅斯和安杰爾都停了下來，等著答案。
“哈哈”干澀地笑了下，眼看無法回避，冰雨給出了一個不像答案，但的確是答案的答案，“因為好玩罷了！”
這下，三人綠色的眼眸里都是精光閃爍，昭示他們不平靜的心境。
抬眸仰望天空，澄凈的一片藍色，冰雨撫了下飛揚的銀發，為幾人之間難忘的初次相聚微微一笑，無比的輕柔。
清冽如泉的少女嗓音劃過陽光展開的羽翼，風中飄來冰雨輕輕的調笑話語，“其實我是想為你們示范一下什么叫做唯美的B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