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都不說一聲, 就搬家了?”花澤夏坐在沙發,難受的自語道。
入江紀子驚訝的轉過頭來,看著花澤夏, 努力的壓抑著狂喜, 道“小夏剛才說什么朋友?”
花澤夏抬頭看著入江紀子, 真沒想過知道交往了, 是這樣的場景。還是要她正式的說出來的, 略帶苦澀的道“對不起,我和直樹正在交往。”
“什么時候?”這一聲,反而是一向淡定的入江重樹問的。
花澤夏抿著嫩唇, 潤濕了道“就是,上次我發燒的時候, 在一起的。”
“天啊, 那小夏就是我的兒媳婦了嗎?是嗎?爸爸。”入江紀子不敢相信幸福來得太快, 轉頭問起了入江重樹。寵妻一族自然是點頭應著,頓時讓入江紀子心花怒放, 不能自己的抓著花澤夏的手道“哥哥怎么能不說呢?這件事情這么好,真是的!”
說出來了,你不是要滿大街的說去。
花澤夏并不覺得自己應該高興,沒有看到想見的人,甚至搬家了都不知道。即便是入江紀子這樣十分安慰心靈的笑容, 都有些不能釋懷。她不說, 卻心里想過很多可能, 但都是兩個人一起面對入江家三雙好奇的燈泡的。只是這樣的單只, 心里難免有些難受。
就說嘛, 之前就說時間長了,就會變得十分冷淡。自己一直以來得到的一些好, 也就漸漸的不見蹤影了。一開始是亂想,但到了現在,花澤夏反而覺得自己想的對了。怔愣間,更是鉆著胡同。
入江紀子看著花澤夏的反應,才反應過來。想安慰什么,花澤夏反而是抿唇道“既然他們兩個都不在,那我明天再給他們。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那個,小夏可以留下來住的。”入江紀子十分熱情。
花澤夏莞爾,道“不用了,而且家里一段時間沒有人,也要收拾一下,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吧,伯父伯母,還有裕樹,晚安。”
告別了入江家,口袋隨便一放。都不用開燈,很熟稔的,就上了樓梯回了房間。走在陽臺處,往下看。依稀記得,很久以前,自己好像就是這樣看著下面,竟然也能看到一個清冷卻讓她心安的身影。而今,黑夜里除了黑夜,什么都沒有,依舊的清冷,卻是讓人發涼的寂靜和難受。
難受,沒有他在身邊。
突地覺得有些好笑,這是怎么了?自己竟然這么矯情,會舍不得一個人,因為和自己預期的不一樣,因為看不到,所以難過寂寞。
摸著自己纖細的胳膊,深深呼了一口氣,真是太不應該了。
轉身回房洗漱,好好的睡了一覺。等到了第二天大早上,自然的就行了。接到了花澤類的電話“回來了,都不來找我?”
“哥,明天我回來。這里太亂了,我還要收拾收拾。”花澤夏自己找著借口說道。
以往,花澤類都是排在第一位的。花澤夏告訴自己,有了九條薰,自己就要冷靜下來。不可以過分的黏糊親近花澤類,加上女生外向,有了喜歡的人。昨天鬧了一下,還真沒有想到花澤類,花澤夏有些懊惱。
過了一夜,心里僅有的拿點不冷靜,漸漸地拂去。趕忙又道“放心吧,今晚我們一起吃飯吧。”
“嗯。”花澤類過了好一會兒,說道。
花澤夏點頭,有些好笑自己的動作,兩兄妹說了兩句,也就完了。
站在路邊,花澤夏靜靜站立。
路邊的櫻花飄擺,隨風鋪滿了整條大街,裝飾了所有的自然美景。花澤夏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眼睛就這么看著對面,人潮流動,十分熱鬧。
衣袂飄飄,讓許多人都對此注意。一個美女站在街口,少不得有人搭訕。不過不管是誰,花澤夏都對此置之不理,嘴巴都沒有動過的冷意。一直到,一陣熱鬧傳了出來。
入江直樹一出門,就看見了朝思夜暮的人。順了順書包帶,走了過去,臉上帶著驚喜。但看著花澤夏臉色發白,神色冷然,狀態有些不對勁的疏離感,道“怎么回來了?昨天也沒有視頻,怎么了?”
花澤夏卻是斂眉,一直看著對面。入江直樹看著夏招呼了別人,喊道“相原,這里。”
相原琴子有些驚訝,腳步略帶躊躇。可是花澤夏這么熱情,倒是跟著走了過來,還有身邊的兩個姐妹“夏,你回來了?”
“嗯,昨天回來的,聽說你也搬出去住了。昨天給禮物的時候,結果不見你人。這個給你的。”花澤夏和善的點頭,把手里的口袋遞給了相原琴子。
很驚訝,相原琴子接過了花澤夏的禮物,看著一邊臉色不好的入江直樹,不敢多留。點頭過后,也不敢多說什么,道“謝謝。”
理美和仁子都十分驚訝,看著兩人不同尋常的氣氛,拉著相原琴子就跑了。花澤夏兩手插在衣服口袋里,道“走吧。”
入江直樹見花澤夏扯著嘴角一下子,顯得十分的冷淡,跟著走了上去,神色有些莫名。好半響了,花澤夏道“帶路。”
入江直樹挑了挑眉,明白過來,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的站住。轉了一個方向,道“這邊。”
花澤夏呵的一聲冷笑,也真的很聽話的低著頭,跟著走。等走得遠了,學生人群散開了,路上的環境漸漸地陌生了起來。這都是她沒有來過的地方,花澤夏跟著一路看,道“昨天我回來,司接我,然后他問我,怎樣求婚比較好?”
“后來我又去看了蓮,他看起來老樣子,但更加的有脾氣了。”
“什么都沒有變,又什么都變了。”
“我買的禮物,伯母她們都很喜歡,但是沒有你的。”
“為什么,不告訴我?”
花澤夏好像花費了自己所有的心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眼眶里,盈著欲滴的眼淚。看起來十分的可憐,輕聳著肩頭,看不到眼睛。
一直默默聽著的入江直樹不由得心里一緊,轉頭來看見了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的花澤夏。沒有表面的堅強和優雅,只是一個普通的,單純的小女生,正在為著他的一個行動而傷心難過。
入江直樹不由得懊惱,上前一步,順手把花澤夏攬在了懷里。無奈的順著花澤夏的發絲,后寫后悔道“對不起。”
花澤夏搖了搖頭,卻是徑直的撲在入江直樹的懷里,干脆哭了起來。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而哭,就是心里莫名的難受。尤其是入江直樹這一瞬間,也許是無意的動作,可是這種冷落忽視的感覺,花澤夏心里不好受。
可能是,太在乎了。
生活里面除了花澤類,后來的月森蓮。還有自己謹慎小心,終于邁出一步,決定要真的在一起的人。其實自己心里想的,就是一生一世的。就像入江直樹說的一樣,喜歡太淺薄。所以她漸漸地不斷喜歡上,帶了永遠一起的決心。甚至想的,是要結婚的。
一滴兩滴,透亮的淚珠撒在入江直樹的胸前。一點點的濕潤開來,打在了入江直樹的心上。花澤夏揪著入江直樹的衣服,索性沒個面子到底,先哭了。這才臉抹在衣服上,擦了擦,努力干凈著,道“你不知道,我要回來嗎?”
“我打了電話,你沒有接。視頻也沒有,我,很擔心。”入江直樹語氣里滿是惆悵。
花澤夏想起自己走之前才和入江直樹有過一通電話,說了兩句。可是花澤夏卻是不高興的挑眉,道“那,伯母呢?你不知道打電話給她嗎?”
“不知道,家里電話打不通。”
花澤夏生的悶氣一起噎著了,想到這里,不由得無奈。想想入江紀子平日里的作為,說不定是為了入江直樹誰都不說,甚至瞞了花澤夏搬出去。竟然像之前一樣,連電話都做了手腳。這么說來,入江直樹還沒錯了?
怎么可能!
入江直樹拿出紙巾,幫花澤夏擦干眼淚,道“大街上哭,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久違的毒舌,花澤夏白了一眼,道“我愿意!”
入江直樹心里一松,道“好了,跟我回去吧。”
花澤夏拖著腳步,慢慢的,由著入江直樹拉著走。花澤夏低頭踱著兩人的步子,不吭聲的時而瞄著路邊,暗自記著方向道“怎么找了一個這么遠的地方?”
“便宜。還好,半個小時就到了。”入江直樹到不覺得有什么,停下腳步轉過頭來,打量著花澤夏有些狼狽的小臉蛋。一個低身,雙手抱起了花澤夏,道“這樣就好了。”
“撲哧。”花澤夏突然覺得再多的傷感,都煙消云散。伸手環抱著入江直樹的脖頸,吸了吸帶著涼意的鼻子,傲嬌的道“那你一直抱著,不能放手。”
“好。”
入江直樹順著花澤夏的笑,也跟著一笑,手上用力更加抱緊了花澤夏。心里更有了珍惜愛護,腳步輕快的往自己臨時單住的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