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問溪也拿兩個人沒有辦法,空氣中的氣氛一時之間冷了下來。
苗珊珊最不喜歡這種氣氛,開口問夜問溪,“曉炫什麼時候,安排動手術(shù)?”
夜問溪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等到醫(yī)生把檢查弄下來之後,我在去找他商量手術(shù)的事情。”
苗珊珊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曉炫的手術(shù)費你湊齊了?”
她這話問出就後悔了,因爲(wèi)她看到何城勳突然表情變得嚴(yán)肅的盯著夜問溪看,苗珊珊一直知道何城勳暗戀夜問溪,性格太老實了所以一直都沒有表白,現(xiàn)在表情那麼嚴(yán)肅看起來還有些嚇人。
夜問溪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說實話如果不是夜曉炫的病情不能在拖下去了,她是不會要這筆錢的。
“你這筆錢是從哪裡來的?”何城勳反應(yīng)極大的看著夜問溪,質(zhì)問她這筆錢的來歷。
夜問溪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沒說說話,手卻慢慢的捏緊,“你就不要再問了。”
苗珊珊知道夜問溪現(xiàn)在在幫辰白木宇做事,辰白木宇的名聲並不是很好,在外面也有很多女人。
夜問溪突然之間得到這麼一筆錢,恐怕也是因爲(wèi)辰白木宇。
這對於倔強的夜問溪來說,絕對是一種恥辱,可是爲(wèi)了夜曉炫她沒有辦法。
苗珊珊輕輕拍了一下夜問溪的手,當(dāng)作是安慰她,目光卻極不友善的看這何城勳,“你少說兩句,是覺得你嗓門大還是嗓門不夠大啊。”
若放在平時何城勳恐怕早就不說話了,但是現(xiàn)在他正心煩著,“我沒在和你說話,你給我呆一邊去,問溪,你說這筆錢你是從哪裡來的,是不是他們逼你做了什麼事情?”
苗珊珊見夜問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立馬吼住了還在追問的何城勳,“住嘴吧,這是問溪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
何城勳縱然在老實也有脾氣,現(xiàn)在脾氣上來了哪裡來管得了那些,走到夜問溪的身邊,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問她,“是不是他們逼你做了什麼事情?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會給你那麼多的錢,是誰,你告訴我。是陸源封還是辰白木宇。”
夜問溪只覺得快被何城勳搖晃的快吐了,一把推開何城勳,“珊珊說的對,這是我的事情,何大哥你就不要在繼續(xù)追問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求他不要在繼續(xù)追問了,她真的沒有辦法開口說出這筆錢的來歷。
她不想讓別人認(rèn)爲(wèi)自己是爲(wèi)了錢,什麼都可以做的女人。
這是她的尊嚴(yán),所以她不想再提起這件事情,也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件事情。
只要夜曉炫的手術(shù)能夠順利的進(jìn)行,那麼她受得那些羞辱和委屈是值得的。
等夜曉炫康復(fù)之後,她就找一個讓人找不到他們的地方生活,誰也不認(rèn)識他們姐弟。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而這些事情和人物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在她的腦海裡。
何城勳見夜問溪這副模樣就知道他們一定是威脅了夜問溪做什麼時候,有些無力的說道,“他們一定是威脅你了是不是。”
夜問溪咬著脣角靠在苗珊珊的懷裡,表情痛苦眼角淚水滑落。
夜曉炫站在門口聽著他們在病房裡的爭執(zhí),臉色變得蒼白,“姐姐,何哥哥說的是不是真的?”
夜問溪驚恐的看著夜曉炫,搖了搖頭,“曉炫,你要相信姐姐。”
夜曉炫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很多事情他心裡明白,所以對夜問溪感覺到十分的愧疚,無論如何他都拖了夜問溪的後腿。
如果不時因爲(wèi)她,不知道夜問溪的生活過得有多幸福美滿,都是因爲(wèi)自己這一身的病,害得姐姐每天需要做很多的工作不說,還連累她被人威脅。
自己卻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何城勳本來還想說點什麼被苗珊珊一腳踢過去停住了聲音,狠狠的瞪了一眼苗珊珊,敢怒不敢言。
這間病房的動靜那麼大,終於引來了護(hù)士,護(hù)士一臉不悅的看著幾人,“吵什麼吵,一大早就聽到你們這件病房的人在嚷嚷,還讓不讓其他病人休息了。”
苗珊珊嘴角掛著尷尬的笑容看著護(hù)士說,“護(hù)士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大哥出來得時候,沒有吃藥,他有狂躁癥,你不要和他一般計較,實在是不好意思。”
護(hù)士小姐這才把目光移到一旁的何城勳身上,冷哼一聲說,“有病就要按時吃藥,千萬不要放棄治療,你們聲音小一點,很多病人都投訴你們了。”
苗珊珊點了點頭把護(hù)士小姐給送出病房去,警告的看了一眼何城勳,“聽到?jīng)]有,護(hù)士讓你有病就要多吃藥,不要放棄治療。”
何城勳看了一眼苗珊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你纔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夜問溪見他不在追問自己手術(shù)費的事情,臉色也就緩和了下來,“你們就一人少說一句吧,待會醫(yī)院該把我和曉炫兩人給趕出去了。”
夜曉炫也是在一旁附和的點頭,這兩個人每次來看他,只要是撞到一起什麼小事都能夠吵起來。
不知道上輩子兩人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對方的事情,所以這杯子才這樣的不合。
苗珊珊冷冷的瞥了一眼何城勳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去給夜曉炫削水果去了。
何城勳也是坐得離苗珊珊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靠近苗珊珊就會傳染什麼怪病一樣。
對於兩人的這種相處方式夜問溪早就養(yǎng)成了一種習(xí)慣,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曉炫,你嚐嚐這個蘋果,可是姐姐一個一個精心挑選的,你看甜不甜。”苗珊珊把削好的水果遞給夜曉炫,滿臉的笑容。
夜曉炫結(jié)過蘋果咬了一口說,笑著說,“甜。”
何城勳在一旁也不甘示弱的給夜曉炫弄了一個橘子,似是在報復(fù)剛纔苗珊珊和他對著幹,“這是大哥給你精心挑選的橘子,你嚐嚐味道。”
苗珊珊放下手中的水果刀,看著何城勳語氣不善的說,“何城勳,你存心找茬呢是吧。”
何城勳見苗珊珊這副樣子,立馬就慫了,“怎麼啦?我只是拿橘子給曉炫吃。”
夜問溪見兩人又這樣開始吵起來了和夜曉炫對視一眼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你難道不知道吃了蘋果之後在去吃橘子的話,橘子會變得很酸嗎?何城勳你安的什麼心啊。”苗珊珊見何城勳竟然敢挑恤自己。
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還是最近皮鬆了,她不介意給她緊緊皮。
何城勳見苗珊珊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自動退後了幾步,“一個女子,最好溫柔一點,不然你這把年紀(jì)是很難找到一個好人家的。”
苗珊珊黑著臉看著何城勳,“我就算是嫁不出去也輪不到你也操心吧。”
說完苗珊珊嫌棄的看了一眼何城勳,“你還好意思說我,現(xiàn)在中國的男女比例嚴(yán)重失調(diào),沒有擔(dān)心嫁不出去的女人,只有擔(dān)心娶不到媳婦的單身漢,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吧。”
何城勳知道自己說不過苗珊珊,看了一眼苗珊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苗珊珊見何城勳一副吃癟的表情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站起來,“說不過我就不要來給自己找不痛快,榆木腦袋。”
“問溪,我還有事情就不陪你們了,改天有時間我們一起吃飯,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苗珊珊說完提起一旁的自己的手提包。
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微笑瞥了一眼何城勳。
何城勳見苗珊珊都要走了,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和夜問溪治療又沒有什麼話題,爲(wèi)了避免尷尬也站了起來對夜問溪說,“我也還有事情,也要走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夜問溪把兩人送到門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好吧,你們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曉炫,我就已經(jīng)感覺到很不好意思了。”
苗珊珊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問溪,你別和我那麼客氣,我追聽不來你這些客氣的話,雖然我沒有什麼能力,但是如果我能幫助到的地方,一定會幫助你。”
夜問溪有些感動的擁抱苗珊珊,“珊珊,謝謝你這一路來的照顧,這麼多年來你幫助了我那麼多,卻不求回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夜問溪說完眼底含了一些淚水,苗珊珊也被夜問溪的真情流露感動得說不出話來,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後背,“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這段時間熬過去一切都就好了。”
夜問溪點了點頭對何城勳微微一笑,正要開口說什麼。
何城勳卻比她先開口,“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
苗珊珊白了他一眼然後讓夜問溪趕緊回病房去陪夜曉炫,自己則和何城勳一路爭吵著離開了醫(yī)院。
走到醫(yī)院門口,兩人快要分道揚鑣的時候,苗珊珊卻突然叫住了何城勳,“以後你不要在問溪的面前提起那筆手術(shù)費來歷的事情了。”
何城勳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苗珊珊點了點頭。
苗珊珊瞥了他一眼,“看來你這塊朽木還沒有到不可雕的程度。”
說完朝何城勳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何城勳目光黯淡的看了一眼醫(yī)院內(nèi)部,表情有些痛苦,他沒有能力所以沒有保護(hù)好夜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