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回來了,我有事情要跟你說。”陸源封一本正經的看著夜問溪。
“恩?說什么?”夜問溪很詫異,陸源封居然說有事要跟她說?不是都辭職了嗎?還有什么好說的?
“夜問溪,我喜歡你。”陸源封平靜的說。
夜問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聽到了什么?陸源封說喜歡自己?
“你說什么?”夜問溪脫口而出。
陸源封走過去看著夜問溪的眼睛,“我說,我喜歡你。”
夜曉炫在背后看著兩人,心里充滿喜悅,他喜歡陸源封,如果陸源封可以做自己姐夫的話那真的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姐夫!”夜曉炫配合的叫。
夜問溪卻羞得滿臉通紅,“曉炫,別亂叫,什么姐夫……”她很迷茫,這表白來的太猝不及防,她還沒有準備好。
這樣一想她就轉身跑出了病房。
看著夜問溪跑出病房,夜曉炫看著陸源封一臉擔憂,“怎么辦,姐夫,我姐逃了……”
陸源封笑了笑,“至少沒拒絕嘛,不擔心,何況你都叫我姐夫了。”
陸源封一整天心情很好。
他想清楚了,他就是喜歡夜問溪,他想跟她在一起,很想很想。
看著陸源封離開,夜問溪才敢回病房。
夜曉炫笑著看著她,“姐,我姐夫走了。”
說得夜問溪滿臉通紅,“什么姐夫,瞎叫什么……”
“姐,你別害羞了。”
夜問溪沉默不說話。
夜曉炫疑惑的看著夜問溪,“姐,你怎么了。難道你不喜歡源封哥哥嗎?”
夜問溪斂下眉眼,“他看上我什么呢……他有蔣月欣不是嗎?難道我要當小三嗎?曉炫,陸源封那樣的人,不是你姐姐可以配得上的。”
夜曉炫皺眉,他怎么沒想到這層,像陸源封那樣優秀的男人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為什么要喜歡夜問溪這樣普通的女孩?
唯一的解釋就是玩玩而已,像他們那樣的有錢人,把愛情當做游戲本就是平常不是嗎。
這樣一想兩個人都沉默了。
夜問溪不知道自己的心,但她知道她是想和陸源封在一起的,她舍不得他的溫柔,但是如果說他給不了自己未來,那又何必這樣給自己希望,希望過后的失望才是傷人至深的匕首,她害怕那樣的傷害。
帶了蔣月欣回家的辰白木宇叫了傭人細細的給蔣月欣洗了澡,換了身干凈衣服,過了好久她才如夢初醒般嗚嗚的哭泣。
“木宇,木宇……他不要我了,他真不要我了……”蔣月欣的雙眼通紅,淚水從眼睛里滑落出來。
辰白木宇看的心疼,“乖。”把她擁入懷中。
“我還在。”辰白木宇輕輕的哄她,嗓音低沉好聽。
蔣月欣緊緊抱住她,對于現在的她,有依靠便是好的,不管那依靠來自何方。
她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啊,就這樣把她拋棄了,就因為一個野雞一樣的女人,她心里不甘心。
“木宇,你說我真的比不上那個賤女人嗎?那個賤女人夜問溪,她憑什么搶走我的源封,那是我的源封啊,我們那么相愛,她憑什么拆散我們?”蔣月欣哭著控訴夜問溪的罪行,淚水嘩啦啦的流下。
辰白木宇不想說夜問溪的壞話,只是淡淡的說,“如果他真的那么愛你,那么別人根本無可奈何。”
蔣月欣一聽他護著夜問溪,想起來了從前他和夜問溪關系匪淺,“好啊,連你也幫著那個賤女人,你是不是也喜歡那個賤女人,那你也去找她好了。”
辰白木宇看著蔣月欣,“月欣,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恩?你可是豪門千金,現在張口閉口就是賤女人,你的修養哪里去了?恩?”
蔣月欣被辰白木宇問的說不出來話,是啊,她可是大家閨秀,做什么要和那個賤女人置氣,只是一個賤女人居然搶走了她的陸源封,她真的想不開。
“我一定要讓那賤女人付出代價。”蔣月欣詛咒道。
辰白木宇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瘋,等她想開了就會好了。現在沒有人能救她出來,只有她自己想開才行。
夜曉炫在醫院里日漸康復,而陸源封每天送飯送水果送鮮花,做足了追求夜問溪的樣子,夜問溪卻從沒有正面回答他。
只要陸源封來夜問溪就會躲到外面,避而不見,陸源封也不逼她,只是把東西放下,跟夜曉炫說一會話,然后也就走了。
苗珊珊也聽說了陸源封最近對夜問溪表白的事情,剛開始是不相信的,后來也跟夜問溪一樣開始擔心兩個背景相差太大了,可能并不合適。
只是她也不反對,最近和何城勛也來醫院來的少了,給陸源封制造點機會。
苗珊珊在電話里和夜問溪討論陸源封的問題。
“問溪,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喜歡他嗎?”
夜問溪和苗珊珊好友多年,本來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夜問溪就把心里的想法如實說了。
“我是喜歡他,喜歡跟他在一起,只是我高攀不起他也是事實,我怕……”
苗珊珊擔心的本來也是這個問題,“我想想也是,如果你們倆就這樣在一起了,然后他又把你甩了,想想你都要痛苦死掉的。”
“是啊,所以說,這種男人……看看就好了。”夜問溪說的很平靜,苗珊珊卻也知道她心里肯定也是不好受的,明明相互喜歡卻不能在一起,那種痛苦,錐心刺骨。
兩人都沉默了。
第二天一早,夜問溪晚上是在醫院陪著夜曉炫陪床睡得,這張多出來的床也是陸源封弄出來的,她剛醒來,苗珊珊就風風火火的趕到了,手里拿了一張本市的娛樂報紙。
頭條新聞赫然就是夜問溪和陸源封。
兩人大大的照片占了半幅版面,連夜問溪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時候,被偷拍的,照片里兩個人相互凝視,眼睛里的情意羨煞旁人,任誰看了也會說這是一對璧人。
就那種渾然天成的默契,矯情點說,一看就是天生一對。
只是照片旁邊的配字就顯得沒那么和諧了,上面寫了:灰姑娘擊敗公主登堂入室。
充滿噱頭的標題當然不僅僅是騙人關注的,下文詳細的描述了灰姑娘夜問溪搶走公主蔣月欣的王子陸源封,文中把夜問溪寫成了一個心機沉重想嫁入豪門的窮女人,文中更是多次用了窮瘋了,耍盡心機等尖酸刻薄的形容詞。
而用于描述蔣月欣的則是純潔善良的公主,毫無心機,天真可愛等褒義詞,一看就知道這篇文章出于誰的授意,一看完夜問溪就氣得眼圈通紅。
苗珊珊也氣得發抖,“這些人真的是為了錢什么都做得出來,他們這樣瞎寫也不怕遭了天譴么?”
“只是——”稍微冷靜了一下苗珊珊就抓住了重點,既然蔣月欣要花費心機來讓報紙寫這樣的東西,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真的被陸源封甩了,如若不是這樣,她又何必這樣打擊報復夜問溪呢?
夜問溪也明白了,“他們真的分手了。”
這倒讓夜問溪摸不著頭腦了,誠如報紙上寫的,陸源封是王子,蔣月欣是公主,而她夜問溪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灰姑娘,他真的有必要為了自己放棄公主蔣月欣嗎?
還是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不過一會這張報紙上印刷著的頭條新聞就被全市人民通讀。
不過一會,就有一大堆記者帶了一大堆八卦問題來問夜問溪。
他們扛著麥克風,帶著攝像機蜂擁到了醫院。
夜問溪和苗珊珊都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她們被堵的不知所措。
夜問溪和苗珊珊關著病房門口,堵著門口不給他們進來,卻也知道這樣持續不了多久,而外面的人依舊不依不饒,攔連珠炮彈似的發問。
“夜小姐,請問娛樂報上寫的頭條新聞是真的嗎,您真的在和陸源封陸總交往嗎?”
“請問真的是您從蔣月欣手上把陸源封陸總搶過來了嗎”
“請問您在醫院是因為懷孕嗎?”
“為什么陸源封陸總沒有陪您過來?”
他們問的問題越來越離譜,夜問溪被逼的心力交瘁。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的聲音突然就變小了。
苗珊珊和夜問溪狐疑的互相對視,苗珊珊開了一條門縫,只看見陸源封穿著黑色的西裝出現在門口,看他的樣子是剛從公司趕過來的。
“問溪,他在外面。”
夜問溪也跟著苗珊珊趴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只聽得陸源封清晰的說。
“今天我愿意接受你們采訪,三個問題。”
就算被這么多人圍著,陸源封也沒有失去他上位者的威嚴,像王子一樣指揮大局。
而記者們一聽他愿意接受采訪都炸開了鍋,要知道陸源封是很少正面接受采訪的,就算只是三個問題,那也是夠勁爆的獨家新聞了。
“喂!”苗珊珊輕輕的對著夜問溪招手。
“怎么?”夜問溪不明所以。
“要我看,”苗珊珊笑的一臉曖昧,“他是真的喜歡你,我可聽說陸源封很少接受采訪的,要采訪陸源封比采訪我們市長還難,他為了給你解困都答應給他們采訪了,就沖這個他也不會是不喜歡你。”
夜問溪臉紅通通一片,“就算他是喜歡我,只是他能喜歡多久,像他這樣的貴家公子,換女朋友還不就跟換衣服一樣輕松的。”夜問溪說的寂寥。
“請問您是真的跟夜問溪小姐在交往嗎?”一個記者率先發問。
陸源封點點頭,“我確實和小溪在交往,只是事實不是娛樂報紙上寫的那樣,事實上是我和小溪兩情相悅。”
記者一片唏噓,趕緊把這個勁爆的大獨家記下來。
接下來就沒人那么傻還問八卦問題了,這可只有三個問題,當然要問問平時別人都問不到的大獨家了。
例如,第二個記者就問陸氏最近在開發房地產商業是不是真的。
陸源封冷冷看著他,“商業機密,無可奉告,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底下記者真是恨的牙癢癢,看來想問有價值的商業問題是沒有了,那還是問問隱私好了。
接著就有第三個記者問,“夜問溪小姐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呢?”
陸源封想了想,一本正經說道,“我正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