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整個人京城都在傳她剖腹取子的事情。
只是傳到後面,神乎其神了償。
這一次,一些有疑難雜癥的家族裡,都紛紛登了神醫府的門攖。
這些人當中不乏朝廷重臣。
楚雲濃藉著這個機會,與這些人打好關係。
眨眼間,已近大年夜。
天公也不作美。
紛紛揚揚的飄起了雪花。
京城內,到處都傳來了爆竹噼啪之聲。
整個天闕國都洋溢在喜悅的氛圍之中。
而邊關卻傳來了敵兵壓境的消息。
皇后聯合母家想要逼的月修離前去迎敵。
誰都知道,若是月修離這一去,只怕有去無回了。
一直在外的七王爺月楓瀾卻忽然來到了早朝的大殿上,請旨親自帶兵前去退敵。
這一步棋,氣得皇后摔了宮內所有能瓷器花瓶。
夜色漸漸濃烈。
吃過年夜飯的楚雲濃與月修離站在了晉王府最高處,看著那紛紛揚揚的雪花,在夜色裡分外清冷。
遠處的煙火在半空中炸開,開出朵朵絢爛耀眼的火花。
月修離握緊了楚雲濃的手,“阿濃........”
楚雲濃輕嗯了一聲,頭靠在了月修離的肩膀上。
“過完年,你就十六了。’
“嗯”
“過了十六,你就長大了。”
“嗯......”長大了呀。
楚雲濃不由有些迷茫了,這才憶起這具身體才十六歲,而她在穿越前就已經二十六了。
要說起來,她現在是不是個老女人了。
呵呵。
擡眼看向月修離,如此帥氣多金又有權利的一個男人,要說,她是不是賺到了。
手不自覺的撫上了月修離眉眼,鼻樑,最後停在了他的脣上。
卻被月修離一把咬住。
隨即,整個人被他抱了起來,朝著屋內走去。
正要邁進屋內時,遠處一朵開在天空的信號,讓月修離微微皺了皺眉。
楚雲濃也看到了,急忙說道,“那是皇宮方向,看來皇后等不及了,想必,太子也有所行動的,還真是會挑日子,大
年夜的動手,還真是料不到。”
這時,有人來報,“皇宮的四大宮門和京城的四大城門都被人給包圍了,如今的京城已經開始亂了起來。”
月修離緊緊握著楚雲濃的手,“阿濃,怕不怕。”
楚雲濃勾起脣角,“這樣才刺激呢。”
月修離一怔,隨即搖了搖頭,“走吧,去皇宮看看父皇。”
楚雲濃乖巧的點了點頭。
兩人手牽著手,一步一步踩在了雪地裡。
洋洋灑灑的雪花一片片落在兩人的身上,而他們的身後,潔白的雪地上是一排排深淺不一的腳印。
直到皇宮,來到了皇帝的寢宮。
就見著裡裡外外的都是人。
有皇后的人,太子的人,也有忠於皇上的人。
也有聞訊而來的大臣,和幾位皇子,陸陸續續的倒是來了不少。
都堵在了帝王的寢殿院子裡。
只是寢殿前被人給包圍了,他們進不去帝王的寢殿。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急,卻沒人在意。
太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冷冷的掃向了月修離,“四弟,你來了。”
“大哥都能從禁閉房內出來,我怎麼能不來。”
月錦棣冷哼了一聲,“來的正好,剛剛聽太醫說父皇醒了,你可知道?”
月修離幽深的眸子掃了太子身後的皇后一眼,長長的哦了一聲,“不知.......”
一衆大臣聽到皇上醒來,不由都有些激動,“皇上是真的醒了。”
“不過,太醫說父皇那可能是迴光返照?”太子掃了人羣一眼,繼續說道,“但父皇留下了一份詔書......”
衆大臣紛紛詫異之極,“詔書,迴光返照,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皇上可不能有事啊,我們要見皇上.......”
太子詭異一笑,“就算你們現在見到了父皇,也是徒勞的,父皇再一次昏迷了。”
“什麼?”
衆大臣錯愕的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了。
月修離深冷幽寒的眸子微微瞥了太子一眼,“那大哥就去把父皇的詔書請出來吧。”
太子等的就是這句話。
隨即轉身,推開了殿門,走了進去。
皇后也跟著進去了。
不多時,就見著太子手捧聖旨走了出來。
嘴角至始至終掛著笑意。
在他看來,皇位如今已是唾手可得。
聖父皇的禪位聖旨在手,外面皇宮皇城裡裡外外都是他的人。
他可都安排好了。
本來是不打算走到逼宮這一步的,誰知道後來的事情發展至此,他也是被逼的。
寢殿內。
皇上躺在龍榻上。
一動不動。
張公公被五花大綁的躺在地上,臉上更是青腫了了一大片。
太子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冷冷的盯著他,“張公公,還不快些把父皇的玉璽交出來,本宮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就是你不拿出來,本宮也有辦法在聖旨上蓋下玉印。”
說完,從懷裡掏出來一枚與玉璽一模一樣的玉色印章來。
張公公見那玉章,驚得目瞪口呆。
太子呵呵一笑,“不用驚訝,這是假的,怎麼樣,足以亂真吧,就是說,你不拿出玉璽來,本宮也可以坐上龍椅的。”
隨即站起身來,“好了,外面那幫大臣可是等的不耐煩了,張公公那就好好的在這等著,等本宮宣讀了詔書之後,再
來好好的收拾你,別以爲四弟會來救你,只怕他現在都自身難保,這京城裡裡外外可都是本宮的人,知道嗎。”
被堵住嘴巴的張公公唔唔叫了幾聲,可太子沒有理會他。
皇后拿出早已找人臨摹皇上筆跡的詔書,太子蓋上了假印。
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外面,月修離和楚雲濃見著太子捧著的詔書,都不由微微瞇了瞇眼。
衆人見著詔書都不忍不住一陣交頭接耳。
過後,就聽見太子清了清嗓音,說道,“衆位大臣聽好了,皇帝詔書在此.......”
說到此,大臣們紛紛下跪,只有月修離和楚雲濃毅然立在風雪中。
太子見此,心裡冷哼了一聲。
等他宣讀完詔書,就不信他還能囂張。
就儘管無視吧,等會剛好治個大不敬的罪名讓他下獄。
太子緩緩地抖開了聖旨,“奉天承運.......”
一句話剛剛落下,寢殿的門再次打開。
衆人皆驚,忍不住擡眼看向寢殿大門。
就見著一身明黃的皇上在張公公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太子隨著衆人的眼光轉頭,手倏地一抖,手中的詔書飄然落地。
一直站在太子身後的皇后戰戰兢兢的跪了下去。
太子急忙喚了一聲,“父父皇.......”
皇上沒有看他,只是擡眼看向跪在雪地裡的衆人,“都平身吧......”
隨後看向了一旁的禁衛軍,“拿下他們母子。”
禁衛軍上前,太子卻是猛然間站起身,“誰敢......”
說完,轉過頭看向帝王,“父皇,您就禪位吧,兒臣也不想做得太絕,現在京城裡裡外外可都是兒臣的人,只要兒臣一聲令下,父皇,您應該知道這後果.......”
帝王冷冷掃了太子一眼,又怒又氣,“逆子,威脅起朕來了,拿下。”
禁衛軍上前,就要架起太子。
卻見著太子哈哈大笑,“父皇,你可別怪我心狠。”
猙獰的臉上閃過道道殺意,“來人,把不服本宮的人都給殺了。”
說完,轉眸看向了月修離,臉上露出一絲倨傲的笑容,“四弟,別怪我,這都是父皇逼的。”
隨即朝著衆位大臣望去,“只要你們服從本宮,本宮便不會動你們。”
話落地,就見著幾位大臣紛紛朝著太子這邊靠攏,還不時的看了看帝王和月修離。
楚雲濃不露痕跡的來到了帝王的身側。
她是擔心太子會對皇上下手,所以想要先把他保護起來。
可是等了半刻鐘也不見任何的動靜。
寢殿前的人一個個都開始四下打量了起來,有點低頭私語。
太子的臉上閃過一道焦躁,擡眼看向了不遠處的楚曦遠,用眼神詢問他怎麼回事。
月修離緩緩向前邁了一步,輕輕彈著身上的雪花,等到肩上的雪花幾乎都被他彈掉之後,這才擡起頭,掃了在場的衆
人一眼。
脣角噙著一絲冷笑,“衆位今日難道就沒有發現本王有什麼變化?”
所有人都不由訝異地看向他。
這都什麼時候了,晉王爺還有心情談論他的什麼變化。
雖然說晉王爺是戰神王爺,掃蕩戰場那是處變不驚,可如今是逼宮啊。
搞不好,就是全府都要陪葬的。
誰還有心情去注意他的變化。
月修離淡淡一笑,“諸位難道就沒發現本王今日是走著來的。”
呵。
楚雲濃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大臣們這才注意到月修離如今是站在這裡的。
這以前,今日之前可都是坐在輪椅上的。
一個個都不由朝著他身後望了望,有人忍不住給他道了一聲賀,“恭喜晉王爺.......”
“不忙,等宮裡的事處理完了,你們在去本王府上道賀不遲。”月修離雲淡風輕的說完。眼眸對上了太子。
“大哥的人來了沒有?”月修離說完,深沉的眸光還在楚曦遠的身上掃過。
太子一怔愣,心裡是萬分著急,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他有兵符,北燕的三萬人馬,之前他都一一去打點過了。
都表示會支持他的。
那兵符足以調動北燕的千軍萬馬,怎麼可能會調動不了區區三萬人。
這到底怎麼回事。
但他仍然相信,可能是他的人一時被月修離的人給絆住了。
因爲這段時日他也一直在注視著月修離,發現他只是調集了區區幾千人進京城,所以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太子想到這裡,臉上的神情又鎮定了幾分。
聚在寢殿前的大臣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帝王冷冷一哼,“錦棣,收手吧,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
太子似乎聽不懂的嘲笑了一聲,“父皇,你說什麼,我的最後一次機會,我勸父皇還是宣佈禪位給本宮吧,這最後一
次機會還說不定是誰的。”
帝王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一臉惋惜心痛。
月修離噙著一絲笑,看著太子說道,“大哥,現在該輪到我叫人來了。”
衆人發現,月修離臉上的那絲笑容居然深沉的可怕,讓人從心底不由驚慌驚懼。
大臣們忍不住的往後退了退。
太子也是忍不住心驚了一下。
只見月修離揚起手,在空中拍了幾聲。
倏地,就見著一個個身穿盔甲的士兵瞬間佔領了整個寢殿。
太子心口一顫,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月修離隨即命令把那些支持太子的大臣都堵住嘴一一抓了起來。
雪地裡,亂了足跡。
雪花亂飛。
太子驚得直直後退。
雙眸睜大,怎麼也不相信眼前見到的場景。
怎麼會。
這一場宮變,可是他籌謀了很久的。
已經把風險算到了最低。
怎麼會這樣。
他的人呢,擡眼看向楚曦遠,“楚曦遠,你給本宮解釋清楚,是不是你出賣了本宮.......”。
說完,擡眼看了看楚雲濃,冷冷一笑,“本宮明白了......”
此時的楚曦遠有口難辯。
他壓根就沒有想過這佈置好的一切,怎麼就突然不見蹤影的被人瓦解了。
他也認爲今日太子是必贏。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皇上醒來了,晉王也站起來了。
這要說這一切不是他那個斷絕關係的女兒做的,還能有誰。
只是如今,他只想要自保。
所以,他不能回答太子的任何問題,因爲一開口,不管他怎麼說,都能斷定他曾經是夥同太子的同謀,謀逆之罪,誅
九族的。
他想想,心就忍不住顫了顫。
此時的月修離只是靜靜地看著。
等到把那些叛變的大臣帶下去了這才說道,“大哥,這地牢是你自己去,還是讓本王的人送你進去。”
太子擡手指著他,“月修離,你別逼人太甚......本宮有三萬人.......”
月修離笑了。
“大哥,你有所不知,北燕的那三萬人馬,在本王知曉之後,就被本王的人給一一除去了,換上了本王的人,你說本王會放任一個這個麼大危險在身邊存在這麼長時間?本王會明知你要逼宮的陰謀後,不調人手回京?大哥,你太不解我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太子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月修離隨手又撣了一下身上的雪花,“不早,三個月前吧.......”
太子只覺一口腥甜噴涌而出,在嘴中打了個轉,被他暗自吞了下去,擡手指著月修離,“你,你........’
剩下來的那些大臣不由鬆了口氣,原來晉王在三個月前就防備太子逼宮,還把北燕這麼大一個危險給解決了,更是神
不知鬼不覺的換上了自己的人。
這纔是他們的晉王。
幸虧剛纔沒有選擇站在太子一邊,不然此刻哪裡還有命站在這裡。
剛剛心下有些鬆動的大臣,都忍不住在大雪天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月修離冷冷掃了太子一眼,大手一揮,“帶下去吧。”
不多時一道聖旨便昭告了天下,“太子勾結敵國,皇后下毒謀害皇上,罪當誅。”
相國府內。
楚曦遠一臉深沉的吩咐靈秀立刻收拾東西,準備逃跑。
他沒想到太子會輸的這麼慘。
也是他太不小心了。
在他那個二女兒與他斷絕關係的時候,就該想到,他們是早就有對策的。
他那個二女兒也是個狠的,居然真的不顧他的安危,與他立下協議,還上報了府衙。
如今,想要找她庇護一下是不可能的了。
唯一的出路,那就是跑路。
靈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得來的富貴生活,她可不願意這麼快就撒手丟棄,“老爺,這大過年的,去哪?”
楚曦遠見她還沒動手收拾,不由冷喝了一聲,“廢什麼話,要活命就立刻跟著本相離開。”
靈秀嚇得全身一顫。
不敢在說話了。
劉媽媽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老爺,姨娘,小公子又發燒了。”
楚曦遠忍不住沒心皺了皺,“你們都是這麼照顧的,這麼多人,居然還照顧不了一個嬰兒,都是一羣飯桶。”
此刻也管不了這些了,只能等找到安全的地方,在給他找大夫。
“去,把他報過來,一起離開。”
劉媽媽看了一眼神色不悅的楚曦遠,嘆息了一聲,轉身而去。
幾人從相府的後門,偷偷溜了出去。
只是剛剛走出幾步,就見著一羣士兵拿著火把圍了上來。
帶頭的是禁軍統領,只見他二話不說,直接命人把楚曦遠一干人等帶走。
楚雲濃卻在此時走了過來,對著禁衛軍統領打了個招呼,這纔看向楚曦遠。
本來她過來是想要把楚書瑜帶走的,沒想到會碰到想要出逃的楚曦遠。
一旁的靈秀猛然朝著她跪了下去,隨即一衆丫鬟僕人都跪了下去,“二小姐,求求你救救你父親吧,救救你這個唯一
的弟弟吧,若是你父親出事,這可是楚家唯一的骨血了,而且而且小公子還發著燒......”
靈秀一邊說著,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楚雲濃輕哼了一聲。
鄙視了楚曦遠一眼,府內那麼多姨娘小姐,他只想著自己逃跑,想必就連通知一聲都沒有吧,任由他們代替他去死。
眼眸不由掃了一眼那不到一個月的嬰兒。
想起前身的遭遇,緩緩說道,“統領大人,就留下她們母子吧,剩下來的事,我自會去跟皇上解釋。”
統領大人也不是什麼迂腐之人,自然賣了個人情給楚雲濃,帶著楚曦遠而去。
而整個相國府,瞬間被圍個水泄不通。
這時,府內的人才開始慌亂起來。
楚雲濃掃了一眼靈秀,“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轉身進了府門。
卻沒見著靈秀和牛媽媽跟著進來,不由朝著身後望了一眼。
哪裡還有她們的聲音。
楚雲濃搖了搖頭。
那個孩子,這麼奔波,只怕性命不保.......
若是留在府內,找個大夫看看,或許還能留的一條性命......
楚雲濃不再去想,直接把楚書瑜和她生母接到了神醫府。
其他人,與她無關了。
這一夜,是個不眠夜。
整個京城都翻天覆地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暴風雪來得快去的也快。
年初一,明媚的陽光灑在大地。
銀裝索裹,好不亮眼。
皇宮內。
皇上卻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十歲,雙鬢斑白,躺在龍榻上。
本來就被下毒的身體,如今遭遇這樣的事情,身體幾乎被掏空了。
就連楚雲濃也是對著龍體搖了搖頭。
太醫院的太醫更是束手無策。
賢妃娘娘坐在一旁不停的抹著眼淚,這麼長時間皇后都不讓她們見皇上,如今見著了,皇上卻是這般模樣。
她們怎麼能不難過心疼。
楚雲濃安慰著賢妃,“娘娘,您也別太傷心了,要是您再有個不適,豈不是讓晉王擔心。”
賢妃一聽,急忙止住了淚,朝著楚雲濃點了點頭,“是啊,我怎麼能讓阿離擔心,他現在都忙的腳不沾地,我怎麼能
給他添亂呢。”
一直到元宵節過後。
太子的剩下來的餘孽才清理的差不多。
整個太子府的人都問斬。
但凡參與此次逼宮的人都沒落得好下場。
相國府按律當誅九族的。
月修離許是看在楚雲濃的面子上,只是給了發配邊關,永世不得入京這樣的處罰。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告一個段落。
已經是正月底了。
皇帝的寢宮內,傳來一片嗚咽哀嚎之聲。
張公公忍著傷痛讀完最後一道月修離即位的聖旨,便隨著月璞去了。
楚雲濃見著張公公喝下毒酒的那一刻,不由有些心塞。
隨之,便有幾位妃子也跟著飲下了毒酒,追隨著先皇而去。
楚雲濃嘆了口氣,這好好的一個人喝下毒酒,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這些人與先皇的感情也是難能可貴的。
先皇在泉下也該高興知足了。
先皇大殮之後,月修離正式登上了龍椅的寶座。
一身黑色龍袍顯得他更加深沉了幾分。
大殿上,有大臣提出皇上後宮空虛,應當立即甄選秀女。
月修離冷冷一笑,看著那位大臣,兵部尚書,“左愛卿,朕可以立刻下一道聖旨,兵部尚書之位以後就由左愛卿的子嗣繼承了,當然只能有一位.......”
兵部尚書嚇得猛然一跪,“皇上,使不得.......祖宗理法不許的。”
一衆大臣也跟著跪了下去,勸說著皇上。
“這有何難的,祖宗理法改了便是,就這麼定了,朕立刻讓人擬旨。”月修離雲淡風輕的說完。
兵部尚書嚇得跪趴在地,“皇上,萬萬使不得,使不得啊.......”
皇上這是故意想讓他家無寧日啊。
一個兵部尚書的職位,朝中都不知道多少人眼紅,若是真有這麼一道聖旨下來,那他家裡那些嫡子庶子叔侄之間只怕
剩下來的就是你死我活了,別說有這麼一道聖旨,就是如今沒有都後宅裡的女人都讓人腦仁疼。
月修離故意長長的哦了一聲,“怎麼就使不得了,兵部尚書的位置別人想都不想不來的,你倒是往外推,還真是正清
正。”
“皇上,您就收回這道旨意吧,若是真有這麼一道旨意,臣,臣的家宅只怕永無寧日了。”
月修離冷冷一笑,脣角微微彎了彎,“哦,左愛卿這是怕自己家無寧日,就想著讓朕的後宮永無寧日是也不是?”
啊。
兵部尚書嚇得猛擦汗。
大殿上靜謐無聲,落針可聞。
月修離在此刻卻是嘆息了一聲,“看來,你是不想與朕分憂啊,本來朕還想著,皇位是繼承而來,那諸位的臣位也應
該繼承下去的,朕想著有好事也要與臣同樂嘛,怎麼諸位愛卿這是不樂意?”
月修離見衆人都不敢在吭聲,脣角微微揚起,“那散了吧。”
自此以後,再也無人敢提後宮空虛,選秀之事,也無人敢往皇上的身邊送女兒女人的了。
兩個月後,春暖花開。
舉國同慶,更是舉國震驚。
那一日,皇上迎娶皇后。
延綿十里的嫁妝,驚瞎了京城女子的眼。
可衆人卻是聽說皇上在夜半之時,帶著皇后跑了。
直接把皇位傳給了七王爺月楓瀾。
而皇上和皇后四處逍遙快活去了。
某年某月某日某個地方,某人的書房。
某包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進去,“爹爹,剛纔有個怪叔叔找孃親看病。”
“嗯”
某人依舊埋首書中。
“怪叔叔一進門就把門給關上了,還說想孃親呢。”
某人的心猛的一提,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某包子一看情況不對,急忙說道,“孃親給他把了脈,叫我拿藥給怪叔叔吃。”
某人攥緊書本的手略鬆了鬆,緩緩坐了下去,“然後呢?”
“我拿了十顆消魂丹給怪叔叔吃。”
某人挑了挑眉,“消魂丹......你確定十顆夠了?”
某包子掰著手指數了數,隨後堆著某人點了點頭。
某人又問道,“那然後呢,那怪人走了沒有?”
某包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把那怪叔叔帶去我的小豬那裡了,然後就聽見小豬嗷嗷的大叫,可憐我的小豬豬......”
某包子說完,一臉委屈。
某人眸色一動,“既然你擔心你的小豬,那爹爹命人去找十頭母豬來送過去,可好?”
某包子一聽,高興得拍手稱好,“好好好.......”
---題外話---謝謝一路支持花花的親們,但花花深感對不起諸位,這篇文寫的斷斷續續,更新一直跟不上,這也是花花決定早些結文的原因,花花在此給各位親們鞠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