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再明顯不過的暗示直白地捲過來。我嚴肅地想了想:“周湛,我們鎮(zhèn)上好像有個理髮店。”
他直起身,臉色黑成了鍋蓋:“你!你要我去找雞?”
我點頭:“嗯,你說的對,成年人是會有慾望的,現(xiàn)在我們還沒結(jié)婚,你可以多睡幾個。”
周湛的臉色更難看:“以我的條件要去找一隻雞?”
我心中暗自竊喜,輪演戲,摩羯座原本就是個能裝傻到極致的星座,只要我願意,只要我的理智沒有被感性淹沒,我就能變成任何自己想要的樣子。
他盯了我很久,十分不悅地甩動手臂:“算了,我睡沙發(fā)。”
很好,這就是想要的結(jié)果。
先以退爲進,再誘敵入套,完美!
——
隔天清晨,刷牙聲將我從夢中拉回現(xiàn)實世界。下牀走到洗手間門口,看見周湛居然拿著我的牙刷在刷牙,我一把奪過,不可置信地盯著上面的牙膏泡沫。
擡頭又看見脣邊溢滿泡沫的周湛,我差點從直接跳起來。
“你怎麼能拿我的牙刷!”
周湛偏過頭去,拿著水杯把泡泡漱乾淨後含笑答道:“沒事,我不介意。”
他不介意?他不介意我介意,再一看水杯也是我的。一瞬間就從頭髮尖到腳趾尖滿滿的不舒服。
周湛從重新奪回牙刷,認認真真沖洗,沖洗完之後就把牙刷豎在我面前:“葉葉,看見了沒,牙刷要這樣沖刷乾淨,我用的時候底部還有很多前一天殘留的牙膏塊,是不好的習(xí)慣。”
火氣一下就全沒了,臉也因爲羞恥紅成蘋果。
當天下午,我,周湛,還有張笑和陳心一同回北京。
臨走的時候我媽千交代萬囑咐,爸爸卻很久沒說話,就在角落裡悶頭抽菸。直到我走了很遠才聽見身後傳來父親的聲音:“葉葉啊,爸媽你不用記掛,我們很好。”
眼眶瞬間溼了,不禁在想如果他們知道我和周湛這場婚姻真正的意義會不會心痛?
傍晚飛機降落,我和張笑陳心自顧自回了公寓,周湛提出要一起吃晚飯,我拒絕了,之後他也沒再爲難。
冰箱裡沒什麼新鮮的蔬菜,三碗泡麪就把我們打發(fā)了。
陳心昨晚熬夜打遊戲沒睡好,早早就鑽進房裡,我和張笑就背靠著背坐在地上,各自神遊。
過了十來分鐘,張笑轉(zhuǎn)過身來:“女學(xué)霸,你真要和周湛結(jié)婚?想好了麼?”
我調(diào)了下坐姿,面向張笑:“我媽從小就盼望我嫁個條件好的男人,周湛一出手就是套北京四合院的房子,你知道那值多少錢嗎?要是拒絕,我媽可能會氣得上吊。”
“哎,父母心嘛,誰都理解。天底下哪個爹媽盼望女兒嫁給乞丐的。都想找好的。可你……”張笑頓下話:“復(fù)仇只是個幌子吧,你心裡還是想著陸寒深。要是陸寒深肯和你好,肯定就答應(yīng)他了。”
“不。我們完了。”我心虛地低下頭,可張笑說的是實話,我愛陸寒深愛得沒有了尊嚴。即便再怎麼否定說狠話,她還是把我看穿了。
張笑突然拿走放在茶幾上的,我以爲她要玩遊戲也就沒在意,誰料沒一會她拿起貼在耳邊,等了幾秒,開口就是急匆匆的一句:“是陸總嗎?佟葉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