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倫準(zhǔn)時到達(dá)了酒吧,沒有了夏晴歌聲的陪伴,酒吧的文藝的氣氛少了許多,現(xiàn)在劉經(jīng)理也正忙著尋找新的歌手來替代夏晴的位置,可是人才難得,不是一時半會能找到的。
貝貝也許是今天喝多了的原因吧,今天晚上意外的沒來酒吧,沒有了她的糾纏,王天倫的耳根清淨(jìng)不少。
現(xiàn)在尚志明已經(jīng)和那個女白領(lǐng)處於熱戀中,每天晚上那個女白領(lǐng)都來找尚志明,然後兩個人一起回家,儼然是一對小夫妻了,不管怎麼樣,王天倫還是真心希望尚志明能安頓下來,男人只有成了家有了肩頭的責(zé)任纔會更加的沉穩(wěn)踏實下來。
一夜無話,大概到了凌晨兩點鐘酒吧正式打烊,尚志明和女朋友一起回家,王天倫嚮往常一樣步行回家。
王天倫一路小跑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冬時節(jié)了,帝都的天氣非常的寒冷,大街上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乾枯的樹木在風(fēng)中搖擺這枝丫,愈發(fā)的顯得冷清。
王天倫所在的城中村位置有些偏僻,由於還沒有正式納入開發(fā)計劃,道路不但狹窄,而且坑窪不平,昏黃的路燈撒下冷清的光線,在經(jīng)過一個昏暗的衚衕時,王天倫突然聽到裡面?zhèn)鱽砼说慕泻奥暎曇舸蠖鴾D厲,在寒冬的深夜愈發(fā)的讓人心驚。
王天倫心裡一驚,撒腿就朝著衚衕裡面鑽了進去。
等跑近了他纔看清,在衚衕的深處有一個男子,此刻他正騎在一個女子的身上,雙手撕扯著女人的衣服,女人在男人身下掙扎著,不斷的高喊:“救命!”
我靠,原來遇到了流氓要糟蹋女人,王天倫一看火氣就上來了,他大喊了一聲“住手!”
男人聽到有人來了,急忙從女人身上爬起來,一溜煙地從衚衕的另一個出口逃走了。
王天倫現(xiàn)在無心去追流氓,他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女子的安危,也不知道那個流氓得手沒有。
王天倫來到女子身邊,就看女子蜷縮在牆角,正用驚恐的目光看著王天倫,她的上衣已經(jīng)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一片潔白的肌膚。
“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我是聽到你喊救命所以過來的,那個流氓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王天倫急忙說道。
聽了王天倫的話,女人不再那麼膽怯,聲音帶著哭腔說道:“謝謝你。”
“天這麼晚了,你一個女人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幹什麼?”王天倫問道。
“大哥,你有所不知,我的家是大山裡的,前幾天我的父母車禍去世了,我沒有了親人,就到城裡來投靠我的姨媽,可是我來了之後卻發(fā)現(xiàn)姨媽已經(jīng)搬家了,我現(xiàn)在身上一分錢沒有了,就想找個避風(fēng)的地方先湊合一夜,沒想到就遇到了流氓。”女人傷心地說道。
“你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確認(rèn)一下?”王天倫奇怪地問道。
“我們那裡就連吃飯都成問題,哪裡有電話。”女孩說道。
“天太冷了,還是先找個地方度過這一夜再說吧。”王天倫攙扶著女人朝衚衕外走去。
王天倫本想給女孩一些錢讓他找旅店住下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女人連自己的姨媽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一時半會是找不到的,山裡出來的人比較單純,怕她又遇到什麼壞人。
“你要帶著我去哪兒啊?”女人不安地說道。
“如果你相信我,那就跟著我回家,等過了這一夜,我先給你找一個住處和工作,你慢慢找你姨媽。”王天倫說道。
女人遲疑了一下,輕輕地點點頭,然後默默地跟在王天倫的身邊。
王天倫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點多鐘了,在明亮的燈光下他這纔看清女人的相貌,確切的說她是一個女孩,穿著碎花的家做棉襖,手裡提著一個包袱,腳下穿著一雙布鞋,一看就是村裡人的打扮。
女孩梳著兩條辮子,瓜子臉,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相貌卻清純質(zhì)樸。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王天倫把泡好的一碗麪放在女孩的桌子前,問道。
“我叫秦然,恩人你怎麼稱呼?”女孩問道。
“不要叫我恩人,我叫王天倫。”王天倫笑著說道。
“王大哥。”女孩感激地喊了一聲。
“快吃吧,一會兒就涼了。”王天倫對秦然說道。
秦然猶豫了一下,端起碗就大口地吃了起來,顯然是她很餓了,沒幾下就把一碗麪吃的精光,連湯也不剩地喝下去了。
秦然臉上髒兮兮的,衣服也破了一個大口子,樣子非常的狼狽,王天倫讓她洗洗臉,然後就開始張羅著給她安排牀鋪。
王天倫只有一牀棉被還是來到這裡之後買的,而且房間裡面只有一張牀,一個房間、一男一女、一張牀、一牀被,這可怎麼睡啊?
秦然此刻已經(jīng)洗漱完畢,王天倫指著牀鋪說:“你睡這裡。”
“那你怎麼辦?”秦然不解地問。
“我睡地上。”王天倫說著抱著酒吧發(fā)的棉大衣鋪在了地上。
秦然一聽就急了,她上前拉住王天倫的大衣,著急地說:“這怎麼行,這地上很冷,你會被凍壞的,要睡也是我睡地上,我們家裡就很冷,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呵呵,我一個大小夥子,讓一個女孩睡地上,這也太不紳士了吧。”王天倫笑道。
聽王天倫這麼說,秦然羞澀的笑了。
“要不咱們兩個一起睡一張牀吧,我在家的時候就和父母睡一個土炕。”秦然笑著說道。
王天倫聽了不禁心裡一陣尷尬,孤男寡女少男少女同睡一張牀,就不怕出點什麼事兒。
“你就不怕我會做點什麼壞事嗎?”王天倫笑著問道。
“我相信你,你要是那種人就不會去救我,也更不會把牀讓給我,一個懂得紳士的男人是不會做出那樣下流的事情的。”秦然說道。
王天倫暗自腹誹,你把我看的太高尚了,有時候那種事情就是男人的本能,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啊,何況你長得又挺漂亮的。
“那好吧,咱們就試著睡一張牀,你睡外面,這個給你,我要是有什麼做出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你就用它打我,誰讓你這麼漂亮呢。”王天倫說著把一個鐵鏟子遞給秦然。
“噗呲。”秦然忍不住笑了,她接過鏟子,故作嚴(yán)肅地說道:“你可小心了,我力氣很大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