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瑤也沒直接回答能不能修復,只是道:“你還真信他說的那些鬼話啊。”
在劉思瑤看來,鄧春華所說的話全部都是傳說流言,沒有半點兒的可信度,如果張道陵真羽化飛升了,為何沒有任何一本正史記載呢?
而且連張道陵的墳墓都發現了,真要飛升了,還能留下墓不成。
張沐當然知道劉思瑤不信,卻也沒有過多解釋,只有親眼看見了,劉思瑤恐怕才會相信,道:“你別管我信不信,你就跟我說,能不能把這瓶子給修復了?”
劉思瑤輕哼一聲,才點了點頭,道:“能倒是能,我這也就是看在你救了我,才愿意幫你的啊。”
“那就謝謝了。”
實質上,借助神念和魔氣,張沐自己也能修復這瓷瓶,但終歸他是野路子,這瓷瓶關乎張道陵的道統傳承,既然劉思瑤說能修復,那還是交給專業人來修復的好。
中年人,還有隆哥三人的尸體,張沐也就扔在山莊里,上了車,開到可以打車的地方,便把七人車扔了不要。
這七人車上滿是彈孔,擋風玻璃也碎了,開到市區里簡直就是自找麻煩。
“咱們就這么一走了之了?”對于把中年人還有隆哥三人的尸體扔在美湖山莊,劉思瑤還是耿耿于懷,擔心出什么問題,不定什么時候警察就找上門來。
張沐道:“你忘記我的身份了嗎,老于那混蛋敢騙我,這爛攤子就交給他來收拾。”
話說著,張沐直接撥通了老于的電話。
“是張沐啊,怎么了,你要的那批藥材,我還沒有準備好,等準備好了,立刻就給你送過去。”接到張沐的電話,老于也有些興奮。
不過張沐覺得,老于這么高興,十有八九還是因為血元丹。
輕哼一聲,張沐道:“老于,我希望你現在最好不要在東江。”
“為什么?”
“因為如果你還在東江的話,我絕不介意走一趟,親手干掉你!”
想起自己被老于誆騙,跑去相親,張沐就一陣郁悶。
電話那頭的老于呼吸明顯的沉重了不少,半晌才尷尬的笑道:“為了給你湊齊那一批藥材,我這幾天滿世界的亂跑,可算是跑斷了腿,磨破了嘴皮子。這樣,等我把東西給湊齊了,一定親自趕到東江,向你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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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這兒,老于又小心的問道:“那你這是見過瑤瑤了。”
“你說呢。”張沐一聽,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這老家伙擺自己一道,說什么也不能忍。
老于尷尬的咳嗽兩聲,道:“其實這也不能全怪我,主要是我那位老伙計求到我了,非要我給他找一個好女婿,我這立馬不就想到你了嗎,像你這樣前途無量的年輕人,難道就不應該找一個像瑤瑤這么漂亮的老婆呢。瑤瑤那丫頭我可是見過的,絕對漂亮。”
張沐冷笑道:“我怎么就沒看出來,你這堂堂國安十九局的大高手,竟然還干起了牽線說媒的工作。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也懶得跟你計較。我給你打電話,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當下,張沐就把劉思瑤被綁架,還有美湖山莊的事情講了一遍,當然,關于張道陵瓷瓶的事情,張沐自然也就略過不講。
“什么,還真有人綁架瑤瑤,該死!”老于一聽,也立刻毛了,劉思瑤可是他看著長大的,相當于他的親侄女兒,竟然被人綁架,差點兒送命,這還了得。
“張沐,這一回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如果瑤瑤出了什么意外,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敢去見我那老伙計了。美湖山莊的事情你放心,我這就讓人去處理。”老于道。
張沐點點頭,剛要掛斷電話,老于冷不丁的又來了一句。
“張沐,你看你救了瑤瑤,這就說明你們兩個人有緣分啊,要我說,以后就多聯系聯系,說不定就能培養出感情來,瑤瑤真的挺漂亮。”
張沐暗罵一聲,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見張沐掛斷電話,劉思瑤才走上前來,問道:“于叔叔怎么說的?”
“能怎么說,他說他一輩子再也不來東江了。”張沐道。
“為什么?”
張沐咬牙道:“因為他怕我干掉他。”
劉思瑤想到張沐被老于誆騙著來相親,心里就一陣好笑,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這一笑,也頗有幾分傾國傾城之色,便是張沐也微微有些失神。
就像老于說的,劉思瑤真的很漂亮,美艷絕不比陳可佳這個人間仙女差多少。
而且自打見過劉思瑤,張沐就沒有看見這女人笑過,要么面無表情,要么就是冷著臉,如今這嫣然一笑,倒有幾分春回大地,冰山解凍的味道。
見張沐看著自己,劉思瑤忙收起笑容,又恢復了面無表情,道:“這個瓶子我先拿回去,我估摸著兩天就差不多了,到時候你來博物館找我拿就行了。”
張沐點點頭,兩天時間,他還等的起。
出去轉了一圈兒,時間也不早了,張沐估摸著,回到局里恐怕也該下班了,索性也就沒回局里,給解小蕓打了個電話,讓她下班直接去自己家,接上陳可佳三人,直接去常靜家就是了。
電話里,解小蕓笑嘻嘻的問中午張沐跟誰一起吃飯,長的漂不漂亮,被張沐一句你吃醋給堵了回去。
到了市區,對于去常靜家買什么禮物,張沐倒是有些頭疼。
想了想,張沐突然想到了一樣東西,讓司機轉道去木桐酒莊。
到了木桐,那一次接待張沐的經理倒是還記得張沐,一看到張沐,語氣不善的道:“張警官對吧,今天你來我們這兒又要干什么,查案嗎,不好意思,我們老板出去了,不在。”
上一次張沐差點兒攪和了品酒會,害得他被老板一通批,再次見到張沐,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你看我穿警服了嗎?”張沐問道。
“沒有。”
“那不就結了,我今天過來是買酒的。”張沐道。
喬遷送禮,酒是不錯的選擇,而且解小蕓很喜歡紅酒,上一次張沐就想請解小蕓喝瓶好酒,但因為許棟,沒有喝成,今天趁著機會,干脆兌現了這個許諾。
經理一臉不痛快的嘀咕了兩句,然后一指旁邊的貨架,道:“酒都在這兒了,你自己挑吧。”
張沐掃了一眼貨架上的紅酒,沒有一瓶超過一千塊的,顯然不是什么好酒,道:“這些酒太次,上回你們拍賣的那瓶,嗯,78年的蒙塔就不錯,還有沒有。”
“是蒙塔榭!”經理糾正道,看著張沐的目光,分明在說你就是一土老帽。
張沐也不生氣,他的確是不懂紅酒,在他看來,喝上百萬一瓶的紅酒,還真就不如街邊五塊的二鍋頭來的有勁。
“怎么樣,有沒有?”
經理干脆的一甩頭,一臉不屑的道:“就算有,你買的起嗎?”
上一次,張沐就是胡亂開價,攪和了拍賣現場,雖然最后價格是被抬高了,但老板還是有些不開心,覺得挺文雅的一場拍賣會,被張沐這么給破壞了。
如今一聽張沐又提起蒙塔榭,經理幾乎以為張沐又是來故意搗亂的。
對于經理的鄙夷,要是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吹胡子瞪眼,甩下幾百萬狠狠打臉,最后在別人詫異震驚的目光中頭也不回的離開。
但張沐是什么人,高高在上的修真者,何等心性,這點兒鄙夷和輕視,他根本就不會在乎,連看都沒看在眼里。
真要甩錢打臉什么的,那才顯得自降身份,掉價兒。
所以張沐依舊是笑呵呵的,道:“買不買得起,那是我的事,而賣不賣,你能夠做主嗎?”
經理一聽,倒是愣了一下,狐疑的看著張沐,半晌才道:“你真要買?”
張沐好歹也是警察,這兩年警察貪污,拿出個百十萬那是小意思,所以經理也有些吃不準了。
張沐笑而不語,他現在只關心酒莊里還有沒有78年的蒙塔榭,畢竟上次拍賣的時候,酒莊的老板也說了,就只有一瓶。
“那好,你等一下,我去叫老板。”經理道,轉頭離去。
之前還說老板不在。
張沐搖搖頭,也懶得多想,等了一會兒,上次見過的那個老板就走了出來,看到張沐,還很熱情的打起招呼:“原來是張警官,上次你走的太急,我也沒來得及跟你好好聊聊,怎么,今天過來是買酒的,看上哪一支了,我給你打個折扣。”
張沐也不廢話,直接道:“你這兒還有什么好酒嗎,錢不是問題。”
老板明顯的眼前一亮,他最喜歡聽的就是這句話,錢不是問題,那一切就不是問題了。
“78年的蒙塔榭是沒有了,不過我這里還有一瓶82年的拉斐,年份相差不多,但拉斐是大酒莊,品質可能比蒙塔榭還要好一些,張警官覺得怎么樣?”老板笑著道。
對于蒙塔榭拉斐什么的,張沐完全不懂,也就是拉斐,偶然聽過,也懶得問價錢了,直接掏出銀行卡,道:“那刷卡吧。”
后面跟著的經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別的就不說了,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張沐手里的這張銀行卡。
銀聯限發的貴賓鉆石卡,這張卡就是身份的代名詞,沒有一定的財力,辦都辦不來!
一時間,看著其貌不揚的張沐,經理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深藏不露,想起之前還嘲笑張沐買不起來著,頓時感覺到一陣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