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阿彤娜投來詢問的目光,眼底也有些慌張。
張沐微微一笑,示意沒事。
阿彤娜這才覺得心中安定了不少,好像張沐說沒事,那就肯定會沒事一樣。
正說著,張沐這個機艙內,兩個巡邏的歹徒緩緩接近了張沐和侯天鋼所在的座位。
張沐神念監察到,剩下的歹徒都在不同的位置,距離這個機艙還遠。
向侯天鋼遞出一個行動的眼神,侯天鋼微微點頭回應。
兩個歹徒端著槍,不無得意的走在過道中,看著那一個個神色慌張的乘客,心中暗暗爽快。
不過兩人哪里能想到,一個相當于練氣五層的修真者,一個化勁古武高手,已經盯上了他們兩人。
在走近張沐座椅的一剎那,張沐和侯天鋼同時動了。
張沐一個閃身,就到了前面這個歹徒身后,探手一擰,直接把這人腦袋擰的前后顛倒。
回頭一看,侯天鋼也剛好抓斷了剩下這歹徒的脖子。
兩人行動如風,前后不過一剎那的功夫,許多乘客都沒看清兩人是怎么做到的。
“都別出聲!”張沐提醒道,啜指示意眾多乘客不要說話。
一眾乘客見兩人有如天神下凡,也慌忙閉上嘴,不再多說。
張沐神念之中,前面頭等艙和駕駛室的歹徒最多,有四個,而后面的普通艙,因為比較大,也有三個歹徒。
看前面四個歹徒,似乎已經開始和地面聯系,提出自己的要求,好像是要政府釋放一個什么人之類的。
張沐想了想,指了指后面的普通艙,打算先從后面下手。
兩人悄無聲息的接近普通艙,張沐低聲告訴了侯天鋼歹徒大致的方位,待三名歹徒走到差不多的位置,一點頭,直接沖了進去。
一陣風的功夫,三個歹徒連誰動手的都沒看清楚,直接被兩人格殺。
都是殘暴的歹徒,張沐也沒客氣,全部下了死手。
也不用擔什么責任,自己十九局的證件就是標準的殺人執照。
搞定了普通艙,張沐走回商務艙,正打算前往頭等艙,突然聽到了兩個歹徒身上對講機響了起來,例行的詢問下面情況。
心中一動,張沐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瞪大著眼睛,看著張沐動作的空姐,只見眼前一花,張沐就消失不見。
明光遁法施展,張沐一剎那的功夫已經來到了頭等艙。
寬敞的頭等艙里,乘客被趕到了角落里,一個個都蹲在地上,三個歹徒正聚在一起,通過衛星電話聯系著地面。
其中一個長著鷹鉤鼻的中年人,正操著對講機詢問。
張沐看也不看,直接暴起殺人。
血影刀芒一閃而過,兩個歹徒直接倒在了血泊中,剩下一個身上綁著炸彈,也反應過來,慌里慌張的要去摁引爆器。
金光一閃,這人下意識的想摁,就發現自己手臂空空,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臂已經沒了,斷口好似被什么東西啃食過一樣,直接慘叫了出來。
這金光正是金翎神蟲,小東西快若閃電,身上暗藏的力量十分驚人,來回一個閃爍,就把歹徒的手臂給生生啃斷,順帶著,金光一折,直接啃斷了歹徒的咽喉。
三個歹徒倒下,頭等艙的一眾乘客才反應過來,歹徒已經被人殺死了,看到鮮血滿地,也是直接尖叫了出來。
張沐也不理會他們,來到駕駛室前。
鐵門緊閉,卻也攔不住張沐,用力一拉,鐵門直接變形,被生生拉開。
里面的持槍歹徒緊張的關注著航線的變動,指引著飛行方向,哪里察覺到后面發生了什么。
或者在他心中,駕駛室的大門一關,就是最安全的。
正指揮著,突然眼前一轉,看到了自己的屁股,直接死去。
兩個駕駛員也是一陣大驚失色,手下一抖,飛機又是一陣顫動,穩住之后,才緊張的看著張沐,以為張沐也是歹徒。
“你就是機長吧?”張沐看向左手邊的駕駛員。
一個四十余歲的中年人,方臉大眼,皮膚微黑。
這人點點頭,小心翼翼的道:“我是這班飛機的機長,我叫郭海洋。”
張沐也沒廢話,直接掏出了自己十九局的證件,道:“這是我的證件。”
郭海洋接過掃了一眼,紅皮鋼印,看了就一陣顫抖,忙道:“難道你們早就知道會有人劫機嗎?”
“怎么可能,我是去京城,湊巧遇上罷了。”張沐道,出門遇到這種事情,看來還是繼續在走背字。
郭海洋傻乎乎的哦了一聲,也暗罵自己夠傻,如果提前知道這種事情,誰敢拿一整個飛機的乘客生命冒險,問道:“那些歹徒呢?”
張沐道:“都已經被我處理了,你現在可以聯系地面,說明危機已經解除,然后回到原先的航線上,對了,你再把乘務長給我叫來。”
郭海洋只知道點頭答應,忙讓副駕駛把乘務長找了過來。
乘務長是個三十余歲的女人,容貌清麗,但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也是嚇得花容失色,緊張不已的看著張沐,她可是親眼看到,張沐殺人如麻的場景。
那邊侯天鋼也跟了上來,就站在門外。
張沐想了想道:“這樣,你們安撫一下乘客的情緒,不要鬧出什么亂子來,然后再把頭等艙給我騰空了,讓頭等艙的乘客去后面的機艙。”
乘務長也知道張沐的身份,反正就是超級特工之類的人物,忙點頭去了。
張沐這才向侯天鋼使了個眼色,下去搬尸體。
機艙里乘客一片激動,有些已經吵鬧起來,不過見到張沐和侯天鋼出現,幾乎是立刻陷入了死寂,可謂是針落有聲。
張沐也沒理會他們,利索的把幾具尸體扔到了頭等艙。
阿彤娜也跟了上來,她倒也不懼怕尸體,大大方方的往頭等艙一坐,陪著張沐。
“張沐,還是這里舒服,還能看電影呢。”阿彤娜道。
侯天鋼更是一句話不說,找到酒柜,翻出酒就灌,張沐覺得,這小子是打算把自己灌暈,省得害怕。
張沐心說當然知道頭等艙舒服,倒也不是缺那幾個錢,只是湊巧沒買到機票。
不過得益于幾個不開眼的歹徒,倒是讓三人獨享了頭等艙。
只是身邊扔著幾具尸體,血腥氣太重,有些不爽。
想著,張沐走了后面,迎面正撞上一位空姐,正是之前被張沐救下的那個空姐,看到張沐,神色有些慌張,但還是忙道:“謝謝。”
張沐點點頭,指了指前面,道:“你這有空氣清新劑沒,血腥氣太重,受不了。”
空姐暗暗咋舌,聽張沐這口氣,好像殺了幾個人什么也不算一樣,到底是什么人。
想起之前張沐的身手,那簡直就不是正常人能擁有的,立時,空姐就對張沐的身份好奇起來。
盯著張沐看了半晌,空姐才回過神來,忙點頭,翻出一瓶香水來,道:“沒有清新劑了,你用我的香水吧。”
張沐接過,掃了一眼空姐的手臂,道:“你手臂怎么樣了。”
空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只是用帶子扎在上面一點,防止出血,也沒來得及處理,道:“不怎么疼了,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恐怕就被打死了。”
“不用,舉手之勞,你這傷口挺深的,飛機上應該有急救包吧,你找出來,我幫你縫合傷口,我好歹也算是個半個醫生。”張沐道。
空姐嗯了一聲,心下卻有些奇怪,怎么又是醫生了。
找到急救包,跟著張沐來到頭等艙,看到滿地尸體,空姐也是一陣花容失色,幾乎要嘔吐。
張沐屈指把香水打破在地上,香氣彌漫出來,空氣中的血腥氣才消散一些。
帶著空姐來到一個背對尸體的座位上,在她對面坐下,張沐才打開急救包,給空姐處理起傷口來。
見張沐動作嫻熟,似乎真的是醫生,空姐不由得好奇的問道:“對了,你為什么說是半個醫生?”
張沐拿起針頭,讓空姐忍著點痛,才縫了第一針。
迅速的縫合完畢,一邊纏上繃帶,一邊才道:“我是法醫,所以才說是半個醫生。”
“哦,什么!法醫?”空姐愣了一下,瞪大了美目,驚訝的差點兒坐起來。
張沐忙拉住她坐好,纏緊繃帶,道:“放心吧,沒人比我們更了解人的身體了。”
空姐心說這當然了,你們都把人解剖成一塊一塊的,能不熟悉嘛。
不過看了一下傷口,已經處理完畢,沒什么異常。
“放心吧,不會留疤的。”張沐笑道。
空姐應了一聲,回過神來,又忙道:“對了,我叫王崢。”
張沐指了指空姐胸口的銘牌,道:“早看見了。”
王崢臉莫名的一紅,局促的倒是不知該說什么了。
張沐也沒理會她,慵懶的一躺,嗯,阿彤娜說的不錯,還是頭等艙舒服,伸懶腰都痛快。
“對了,你的褲子濕了,不好意思啊,是我之前給你弄濕的。”王崢注意到張沐濕掉的褲子,立刻想起之前自己打翻了飲料,才給張沐弄濕的。
張沐這才想起自己褲子還濕潤著呢,因為翻的是果汁,也覺得有些發粘,見王崢掏出紙巾要給自己擦,忙攔住,道:“算了,我去洗手間換一條就是了。”
說著,張沐起身就進了洗手間。
后面王崢愣了一下,這也沒拿行李,上哪兒換褲子呢。
可等了一會兒,張沐走出來,王崢發現,張沐還真換了一條褲子,一時間也是愣住,不住的往洗手間方向張望,心說這里面該不會藏了條褲子吧。
看到王崢眼神古怪,張沐才想起自己行為有些怪異,他隨身衣物都在戒指空間里放著,倒是倏忽了。
忙岔開話題,隨意聊了起來。
原來王崢也是京城人,今年才二十四歲,中間還透露出,自己沒有男朋友。
“待會兒下機了,你有空嗎,我輪休,能不能請你吃頓飯,就當感謝你了。”王崢道。
雖然張沐也不帥氣,可王崢覺得,張沐渾身充滿了秘密,一個殺人如游戲的男人,無疑是吸引人的。
張沐剛要開口拒絕,前面副駕駛走了過來,告訴張沐到京城了,讓張沐先別急著走,等后面的乘客走完了再說。
張沐心中一陣激動,時別月余,終于能見到自己的愛人了。
“小蕓,你還好嗎?”看著那逐漸擴大的城市輪廓,張沐心中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