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三層的氣態(tài),逐漸向液態(tài)轉(zhuǎn)化,每一次轉(zhuǎn)化,實力都是飛躍般的提升。
而現(xiàn)在,張沐覺得自己就已經(jīng)達到了第三層巔峰,隨時可以沖擊血皇經(jīng)第四層了。
有此進步,跟擊殺伊坤不無關(guān)系。
殺死這樣一位雙手沾滿鮮血的高手,那種提升是巨大的。
而且生死間有大富貴,只有這種生死戰(zhàn),才能逼出人的潛力,像張沐,就是在生死之間,悟出血焰刀,讓實力大增。
當然,富貴與危險長伴,這一次的戰(zhàn)斗,兇險絕不在與單彥名廝殺之下,伊坤手段之多,也讓張沐有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張沐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不可小覷天下高手,自己雖然已經(jīng)很強,但卻不是最強,這世上,還有無數(shù)比自己強的人。
回過神來,張沐就發(fā)現(xiàn)朱磊等一眾龍華門弟子,扭頭就跑。
伊坤一死,他們沒了最大依靠,面對一個殺神般的張沐,除了跑,還能干什么。
幾個雜魚,張沐自然沒放在眼里,心意一動,絕影就虛空飛掠,瞬間追上了朱磊一行人,黑影閃過,一眾人鮮血狂噴,盡數(shù)被殺。
可嘆朱磊堂堂龍華門一代掌門,暗勁巔峰高手,卻抵擋不住張沐一劍。
“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飛劍吧!”潘云明瞪大了眼珠子,看著那飛掠的絕影神劍,呆呆說道。
潘云書也是滿臉吃驚,血元丹,真火,張沐已經(jīng)帶給他太多的震驚了,可任何一種震驚,都沒有看到這飛劍來的震驚。
華夏傳說之中,最出名的當就是御劍飛行的修真者,飛劍一出,取敵人首級于千里之外。
潘云書雖然修真,但一度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難道世上還真有飛劍不成。
而這一刻,張沐的表現(xiàn),卻顛覆了他的認識。
潘曉倩倒是知道絕影神劍的來歷,但知道絕影是張沐最大的秘密,也沒有透露,看著伊坤朱磊等人盡數(shù)伏誅,也是徹底松了一口氣。
天師教的危機,算是徹底解除了。
而這一切,全要歸功于張沐。
收起絕影,張沐迎上了潘云書等人,瞥了一眼早就被嚇傻的賀勇,毫不猶豫的一掌拍在了他天靈蓋上。
龍華門高手盡數(shù)被殺,從此之后,這世上恐怕再無龍華門了。
當然,張沐倒也沒忘記,龍華門還有一個劍道天才,鄧春華。
但經(jīng)歷了那一件事,想來鄧春華也沒臉回到龍華門了。
“張沐,領(lǐng)受我一拜。”潘云書回過神來,遲疑一下,毫不猶豫的俯身,向張沐鄭重一拜。
剩下一眾天師教門人,也是毫不猶豫的跟隨著潘云書,向張沐拜下。
唯獨潘曉倩,呆呆的站在那里,氣惱的直沖張沐擠眉弄眼。
張沐忙扶起潘云書,道:“潘掌門,我和倩倩是朋友,幫他是應(yīng)該的,這謝謝什么的還是免了吧。”
潘曉倩也忙道:“就是,爸,張沐是我朋友,你就別搞這些東西了。”
“倩倩。”潘云書輕喝一聲,張沐這一次,救下的可是天師教上下數(shù)百人,這種恩情,無以回報。
張沐忙道:“倩倩說的對,這么謝來謝去的,你們不嫌俗,我都嫌麻煩。”
潘云書苦笑一聲,只得笑著點頭應(yīng)下,然后道:“那張沐,這一次你一定要在村里多留兩天,讓倩倩帶著你好好玩玩,這周邊風景可是不錯。”
張沐自然不會拒絕,反正也沒什么急事,多留兩天也無妨。
看到眾人散去,張沐才叫住云蕭蕭,帶著她來到伊坤的尸體前。
潘云書幾人也沒走,指揮著眾人收斂龍華門眾人的尸體,潘曉倩跟了上來,看到張沐盯著伊坤尸體,立刻明白了張沐要做什么,沒好氣的道:“張沐,我怎么感覺你現(xiàn)在跟游戲里,開尸體一樣。”
“胡說什么呢,這叫戰(zhàn)利品懂不懂,來,蕭蕭,這家伙精通那么多法術(shù),寶貝也一身,師父先讓你挑兩件。”張沐笑著道。
云蕭蕭看著鮮血淋漓,面容可怖的尸體,還是有些緊張,搖搖頭,道:“還是算了把,師父,他都已經(jīng)死了,他的東西就別要了。”
“對對對,你這叫褻瀆尸體。”潘曉倩數(shù)落道,可是沒忘記,當初在陶興村,謝淑芬被殺之后,張沐連謝淑芬衣服都翻出來搜了一遍。
張沐一陣無語,心道你天虹寶月經(jīng)哪里來的,還不是自己從單彥名身上得到的,招招手,對云蕭蕭道:“蕭蕭,修真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味的苦修是最笨的辦法,正所謂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修真之路,跟個人天賦是有關(guān)系,但更重要的,卻是資源。”
“資源?”云蕭蕭一愣,有些不太理解。
張沐道:“現(xiàn)在這個年代,天地靈氣匱乏,一味的修煉提升太慢,這樣一來,資源就顯出了作用性,得到一件法寶,一門法術(shù),一枚靈符,就能極大的提升你的實力,假如你要是得到一樣寶物,提升修為更不在話下。”
關(guān)于修煉,張沐這一路走來,可謂是感悟頗深,想當初,他剛接觸血皇經(jīng),費盡心機,殺了不知多少歹徒罪犯,也不過是血皇經(jīng)第一層。
可接連幾次大戰(zhàn),先后獲得絕影,陰陽雙魂朱果,短短時間,實力就飛躍般的提升,這就是有資源的好處了。
潘云書也走了過來,聽到張沐的論述,贊同的道:“對,蕭蕭,張沐說的不錯。就好比修煉古武,古人講,窮文富武,也就是這個道理。古武想修煉到高深之處,吃的要好,喝的要好,還要拿珍貴的藥材調(diào)養(yǎng)身體,沒有錢,根本就辦不到。”
云蕭蕭倒也聰穎,立刻就明白了張沐的意思,點點頭道:“師父,我記下了。”
張沐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伊坤身上,神念一掃,魔氣一卷,一樣樣東西就從伊坤尸體上飛起,懸浮在空中。
這都是神念感應(yīng)中,蘊含天地靈氣的東西。
東西不少,有十幾樣,可張沐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全部都是一些骨頭雕琢的珠子,還有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骨頭玩意兒。
之前伊坤用骨珠施法,想來這些東西都是施法的媒介,一次性的東西。
拿過一枚骨球,張沐灌入一絲魔氣,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催動。
雖然魔氣和伊坤的陰邪力量看似差不多,但本質(zhì)卻有著不小的差別。
華夏修真流派,古時候劃分正邪兩道,實則并不是單純的以正邪道德觀念來劃分,就好像陰陽一樣,正道修煉陽剛功法,而魔道,則修煉陰柔功法,歸根到底,卻是相同的東西,同源同宗。
可降頭術(shù),卻是完全迥異的修煉體系,張沐無法使用這骨球,卻也不奇怪。
雖然不能用,張沐自然也不會當垃圾一樣的丟掉,這可是修真者使用的東西,價值無雙,留著,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而這時,張沐注意到了一系列物品中,有這么一尊小木鼎。
說是木鼎,不若說是一個木盅,黑黃之色,木質(zhì)紋理細膩,也不知道流傳了多少年,經(jīng)常被人把玩,黑沉發(fā)亮。
拿過這木鼎,張沐打開蓋子看了一眼,微微色變。
“呀,蟲子!”旁邊的潘曉倩怪叫一聲,云蕭蕭也連忙后退一步,終歸是女孩子,就怕這些蟲子之類的東西。
木鼎之中,的確就趴著一只蟲子,約莫有個一塊錢硬幣大小,外形像是金龜子,但卻不像常見的金龜子,是黑顏色的,眼前的這只甲蟲,卻是燦金色的。
張沐第一眼看去,甚至以為這是一只純金雕琢的甲蟲。
金色甲蟲趴在木鼎之中,一動不動,宛若死了一樣。
張沐遲疑一下,運轉(zhuǎn)一縷魔氣,緩緩抓起這金色甲蟲。
令張沐意外的是,當他運轉(zhuǎn)魔氣加壓,這金色甲蟲竟然沒有被捏成肉泥,反而巋然不動,真好似一塊純金一樣。
以張沐如今的修為,雖然沒有特別用力,可就算這樣,捏不動這金色甲蟲,也是匪夷所思到了極點。
張沐立刻覺得,這金色甲蟲不是尋常之物。
但張沐不明白的是,為何這金色甲蟲看著好像死去了一樣,難道就是一個甲蟲尸體。
想不通,張沐就把木鼎塞給云蕭蕭,讓她連著剩下這堆骨頭,一并收好。
解除了龍華門的危機,天師教舉門上下也是一派歡慶,毫無意外的,晚上再次舉行了宴會,張沐擊殺伊坤,修為精進,興致也不錯,喝了不少,等和潘曉倩回去,兩人立刻上床,開始雙修。
倒也不是食髓知味,雖然說這種靈修也是很愉悅的享受,靈魂毫無保留的交融,快樂甚至還在肉體交合之上。不過張沐更看重的是盡早恢復神念,而潘曉倩,也是發(fā)現(xiàn)靈修可以提升自己的感知力,讓自己更有可能凝練神念,自然也不會拒絕。
已經(jīng)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歷,二人倒也沒什么好害羞,相對而坐,直接修煉到天亮。
接下來的兩天,白天張沐就跟著潘曉倩在周邊游玩,龍虎山是著名旅游景點,風景也是不錯,夜晚,兩人則是抓緊時間雙修。
張沐神念早就恢復,而且發(fā)現(xiàn),神念恢復之后,繼續(xù)雙修,神念竟然還有提升。
這一天,距離張沐斬殺龍華門一眾人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
潘曉倩突然告訴張沐,說她決定,暫時不打算回東江了。
“好好的,干嘛不回東江了?”張沐不免好奇。
潘曉倩道:“這一次的事情,我想通了許多東西,我是天師教唯一的嫡系傳人,我爸百年之后,我就要接下天師教的重擔,以前我叛逆,我貪玩,從沒有考慮過天師教,還有我爸的感受。所以我打算留下來,好好的修煉,早日擁有保護我們天師教的力量。”
張沐倒是挺理解潘曉倩的,可陡然聽到潘曉倩不回東江了,心里卻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遲疑一下問道:“那你打算待多長時間?”
“怎么,舍不得我?”潘曉倩莞爾一笑。
張沐不好意思的笑笑,不知怎的,與潘曉倩雙修之后,倒覺得跟她有了一份牽絆,道:“算是吧。”
潘曉倩沉默一下,突地緊緊抱住了張沐,輕聲道:“其實我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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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沐一陣默然,輕嘆一聲,手才落在潘曉倩肩頭,輕輕的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