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威懾帝國軍的克納斯野豬軍團在此時此刻,也不過是一羣因爲擊退帝國軍的一次攻擊而歡呼雀躍的淳樸農民們。
歡呼了片刻的聯盟軍士兵們將我放下,我站在人羣之中,環顧四周期盼的眼神,我心中若有所感,想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只能訥訥的開口,“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們擋住了帝國軍的第一次攻擊,也能抵禦住帝國軍的第二第三次進攻。”
衆人十分安靜,說完這些話的我有些尷尬,不知道大家是怎麼想的讓我更加焦慮,忽然海恩笑了起來,像是導火索一般,衆人都笑了起來。海恩躺在擔架上用腳踹我,嘴裡笑罵著。我看著圍繞在我身邊的衆將士,也傻笑起來。就這樣,雖然還有些不服,但我作爲克納斯駐軍統領的事情被衆人所認可。或許應該感謝前駐軍統領,因爲他的懦弱無能,棄軍而逃成就了我的堅守,才能讓我這麼快被衆人所接納。
而當晚,作爲現任地區統領的我第一次有機會參加史考特領導的軍區會議。面對帝國軍的大軍壓境,史考特將位於聯盟中心的軍區中心搬到了戰爭的最前線,隨著軍區的搬遷,隸屬於史考特的禁衛軍也隨之到達了戰場。
此刻,海恩並不在帳篷裡,而禁衛軍的統領們卻早已正襟危坐分列兩旁,我畏畏縮縮的坐在了後排,而作爲我副手的海恩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我,卻也無可奈何的坐在我身旁。營中連我在內十三位將官一言不發,靜靜等待著史考特的到來,我難以想象,這些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禁衛軍各營營長居然在長官不在的時候已然正襟危坐。沒有一人走動,也沒有寒暄,像是銅像一般坐在椅子上面。
我戰戰兢兢的坐在後面,身子上下感覺渾身不舒服,在椅子上扭來扭去。
帳外傳來了乾淨利落的腳步聲,衆人更是表情肅然,我也趕緊坐好。果然,史考特撩起了帳簾大步走了進來,衆將軍突然起立高呼:“末將見過將軍。”我也趕緊起立,卻是什麼也沒喊。
史考特向下按了按手,諸位將軍紛紛落座,這次我可沒有遲疑,也趕緊坐下。海恩捂著臉,似乎對我的表現已經沒臉見人了。
史考特並不關心這些,他攤開擺放在桌子上的地圖,旁邊一個帶著奇怪尖頂帽的人,豎立在陰影下讓人看不清臉。我狐疑的看著那個人,但四周的諸將都沒有任何反應,我按耐住心中的疑問,自我安慰,看來他們已經習慣了那個奇怪人的樣子了。
那個人手一揮,我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撥動,那張地圖居然自己飄了起來,停在空中。我大驚,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海恩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纔沒有出更大的糗。但儘管如此,衆人的眼光卻也集中在了我身上,此時我身子半扭,面露驚疑,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