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的腳步下意識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看向舒雅。
舒雅同樣在看著他,臉上略帶些慌張。
夏峰沒有說話,只是對舒雅做了一個去開門的動作,舒雅點了點頭,給夏峰打了個手勢,像是在問他躲去哪里。
不過并沒有得到答案,因為夏峰只是笑了笑。
舒雅裹好浴袍,期間還有一個小細(xì)節(jié)被夏峰注意到,那就是她特意擋住了脖子上,那條被夏峰掐捏時留下的淤紫。
這可以說是一次對舒雅的測試,因為他并不擔(dān)心來的人是誰,所以舒雅接下來會做什么,就至關(guān)重要了。
她是會出賣自己,還是會繼續(xù)堅持她之前做出的選擇,是真是假,便都會有一個定論。
但來的這個人是誰呢?
夏峰并不確定,或許僅僅是舒雅的朋友,也或許是白鯨的人。
使用了一張隱身符,在隱身符的作用下,夏峰漸漸隱沒在了衛(wèi)生間的空間里。
不再有任何聲響發(fā)出。
透過貓眼,舒雅看到了出現(xiàn)在外面的人。
那是一個戴著圓帽的男人。
全身隱藏在一件看上去有些破舊的軍大衣下,同樣盯著貓眼的眼睛,仿佛能夠輕松的穿透它,從而看到屋內(nèi)舒雅的表情。
這個人她不認(rèn)識。
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絕對是白鯨的人。
“誰啊?”
舒雅沒有冒然開門,而是疑惑的問了一句。
過程中,她則一直透過貓眼,盯著外面男人的舉動。
男人沒有回答她,只是將頭微微的仰了仰,顯然是一種身體習(xí)慣。
見狀,舒雅的表情顯得很難看,因為這樣的一個習(xí)慣,她只在一個身上看到過。
那就是白鯨的四大頭目之一的黑桃A身上。
而黑桃A,則是白鯨除卻大王一笑外,她最想要殺死的人。
盡管如此,舒雅還是打開了門。
門緩緩的打開,露出門外那張有些猥瑣的臉來。
說他猥瑣,是因為他的目光始終帶著熾熱,在從下到上的打量著舒雅。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在精心為我準(zhǔn)備的嗎?
你應(yīng)該知道的,我這個人禁不住誘惑。”
黑桃A說完,便抬起一只手,朝著舒雅的臀間伸去,不過被舒雅躲開了。
“黑桃A,為什么突然來找我?”
“老大將你分給我,我哪能只在電話里問候一聲,自然是要親自登門的。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不知道。”
“意味著,老大已經(jīng)將你賜給我了。
現(xiàn)在你明白了?”
“你不要胡說八道。”
舒雅有些急了。
“不要那么緊張,我又一百種方式,能夠讓你欲仙欲死。
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
就是你用厭惡的目光看著我,但是卻不敢違背我的樣子。
比如說現(xiàn)在。”
黑桃A直接走進(jìn)了屋子里,隨即關(guān)上了門。
“夠了,如果你能正常一些,我會考慮給你倒杯水。
但如果你繼續(xù)這樣,那么請離開。
即便你是我的上級。”
“正常一些?哈哈,你是在和我說話,還是在安慰你自己?
像我們這種人,有正常的嗎?
我們早就瘋了。”
黑桃A徑直走進(jìn)客廳里,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再度點燃一根香煙,吸了起來。
“把浴袍脫掉。”
黑桃A有些迫不及待的盯著舒雅,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舒雅不敢看對方的眼睛,一只手仍死死的抓著浴袍的領(lǐng)口,表情更是顯得慌亂。
然而這種慌亂,卻更讓黑桃A感到興奮。
“你不能這樣做,別忘了,組織里是不允許成員間互相傷害的。”
“傷害這個詞用得好。
不過這對我沒用,因為在我眼里只有兩個選項,服從或是死亡。
紅桃K,你該不會是活夠了,想死吧?
其實說起來,我對你的尸體,要更感興趣一些。”
舒雅臉色鐵青,顯然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安,但卻不敢發(fā)作。
黑桃A,可以說是白鯨里非常可怕的能力者。
他的任務(wù),通常是獵殺組織里的叛徒,以及一些較難對付的天師。
并且從沒有失敗過。
她最好的一個朋友,或者說是姐妹,就是死在了黑桃A的手里。
“我請求你不要這樣。”
舒雅低頭的向?qū)Ψ桨笃饋怼?
黑桃A將煙頭丟在地上,甚至都沒有踩滅,便帶著令人生寒的笑容,再度來到了舒雅的身旁。
繼而,猛地抓住了舒雅捏在脖頸間浴袍的手。
舒雅掙扎不過,手離開了浴袍,這也讓她的鎖骨完全暴露出來。
黑桃A本來色心大起,但是待見到舒雅脖頸上的掐痕后,他則頓時警惕起來。
“看來還有一些該死的蟲子躲在這里。”
黑桃A說完,舒雅便感覺自己像是被電流激過一樣,全身霎時變得麻木起來。
耳中鳴響不停,猶如受到干擾的音響,在發(fā)出著令人抓狂的噪音。
屋子里的燈光開始變得忽明忽暗,黑桃A站在那里,猶如一只剛剛從深淵中爬出的魔鬼。
“什么人來過?他還在不在!”
黑桃A扯住舒雅的頭發(fā),將她摔在了地上,一只腳踩在了她面露痛苦的臉上。
“是夏峰。他來過,但是他已經(jīng)走了。”
“走了?真的嗎?為什么你不在我進(jìn)來的時候告訴我。
看來他已經(jīng)知道你的身份了,并且問到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或者說,你出賣了組織!”
“我沒有!”
“放心,我會讓你說實話的。”
黑桃A大聲的笑了起來,不過就在這時候,他突然面露驚駭,因為一顆金燦燦的拳頭,猶如幻象一樣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笑聲戛然而止,不過本應(yīng)狠狠砸在黑桃A臉上的拳頭,卻并沒有再近一步。
相反,那拳頭竟然在距離黑桃A僅有寸許的位置停了下來。
拳頭像是撞在了防護(hù)壁一樣,輕微顫動著卻無法再向前。
夏峰也已經(jīng)顯化出來,面露驚愕的看著臉上布滿寒霜的黑桃A。
“你果然已經(jīng)出賣了組織。
不過,我很樂得你這么做,因為在你貢獻(xiàn)出你自己的同時,還為我準(zhǔn)備了這樣一份大禮。”
對于夏峰的出現(xiàn),黑桃A并沒有感到不安,相反,他竟顯得異常的興奮。
畢竟他在這里撞見夏峰,可以說是既揪出來一個叛徒,又能將一個大麻煩解決。
可謂是一舉兩得。
“想殺我?你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黑桃A雙目一冷,夏峰只覺得面前突然卷來一股驟風(fēng),接著,他便痛叫一聲,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倒飛出去,身體重重的撞在了墻壁上。
墻壁凹陷了些許,夏峰倒在地上,像是昏死過去一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