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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之后,葉芷柔又出了會兒神,直到保姆阿姨輕聲叫了她。
“蘭姨,我沒事。”葉芷柔回過神來,笑了笑。
蘭姨年紀已經不小了,這輩子幾乎就是在葉家度過的,雖然只是下人但卻是看著葉芷柔長大的,兩人之間的關系可比一般主仆要深厚得多。
葉芷柔的母親死得早,蘭姨又很湊巧地沒有養育兒女,葉青死后蘭姨幾乎就算是葉芷柔最親的人了。
“芷柔,女孩子一輩子最大的事就是結婚,可不能讓自己受委屈。”蘭姨看著葉芷柔,一臉疼愛地說道。
葉芷柔抬頭默默看了蘭姨一眼,她當然知道結婚對于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很小很小的時候她也和別的女孩一樣幻想過自己的婚禮有多輝煌宏大,她是葉家大小姐,這一切仿佛都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隨著年齡漸長,她和別的女孩變得不一樣了,她獨自一人前往黑暗星空,在黑暗星空里生活里十年,十年里她雖然憑借著露娜的名號成了黑暗星空最大的明星,但是她的內心卻變得越來越孤寂,除了已經在心底的那個人,其余任何人都似乎不再在意。
可是那時她已經知道,寧家在“凌川事件”中一夜傾覆,她心里的那個男孩成了寧家唯二的幸存者,卻也已經和聯邦委員會成了不共戴天之仇。
那時候開始,葉芷柔便知道自己小時候幻想中的婚禮已經隨風遠去了。
后來無論是和寧忘川接觸過多少次還是聽說寧忘川結婚的消息,她雖然心中仍有痛楚但卻什么也沒說,而現在,她自己也要結婚了。
“蘭姨,我沒事。”葉芷柔輕聲說道。
蘭姨默默嘆了口氣,又說道:“女人啊,如果不能和自己最想愛的人結婚,那就找個對自己好的,我看齊家主是個不錯的男人,他不會委屈你的。”
齊松山當然是個好男人,這點葉芷柔并不否認。
只是……這似乎不是好男人的問題。
葉芷柔皺起了眉頭,她忽然想起來現在是戰時,可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這些事情既然已成定局,那再多做思考也沒有什么用處。
齊松山說的對,只有葉齊聯盟不倒,他們才能在亂世立足。
“放心吧蘭姨,我沒事。”葉芷柔站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說道,“麻煩你收拾一下餐桌吧。”
“是。”蘭姨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氣,當下應了一聲,幽幽嘆了口氣,麻利地工作起來。
………………
夏家和凌川的戰斗毫無征兆地打響,雙方幾乎同時嚴厲譴責了對方的進攻行為,并且宣布敵對關系,雙方艦隊軍隊在迅速的集結之中。
其實不管是葬神社首領還是夏朵朵都已經猜測到這其中有第三方勢力在搗亂,因為正如夏朵朵之前所說的那樣,任何一個有遠見的領袖都不會在這種時候做出頭鳥,她不會,葬神社首領更不會。
至于是誰在暗中打亂,夏朵朵和葬神社首領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只不過如今這種局勢,兩人明明都知道自己這邊是被陰了,但是戰斗確實發生過、確實有人死去,那雙方就不得不開戰。在這種時候,被人打了不還手是會失民心的,所以不管是凌川還是夏家都毫無選擇。
這么想來,暗中搗亂的人手段極其老辣,即便雙方已經知道對方是被陷害,但也毫無辦法。
雙方的斗爭迅速升級,很快未來組織便趁著雙方在正面交火的時候從背后出擊,以云涯為首的未來艦隊很快攻占凌川和夏家的各兩顆星球!
一時間,除了最強大的葉齊聯盟之外,其余三大勢力再次開始火拼!!
三年的時間,早已讓每個勢力都積攢了很多力量,這是最后的一戰了,所以沒有人會退卻!
在這種情況下,葉齊聯盟怎么可能落于人后?如今的局面,不進步便只能等著被淘汰!
齊松山因為守孝無法出戰,但是齊家軍隊并沒有因此而袖手旁觀。葉芷柔的命令早就下達到每支齊家軍隊,兩大家族的艦隊開始大規模的調度整合。
決戰,一觸即發!
……………
此時此刻,在萬金星的那處山洞中,一個沉睡昏迷了三年多的人影終于睜開了眼睛。
是的,寧忘川這三年來一直處于昏迷沉睡的狀態中,若不是有長生血,他在三年前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他能活到現在,一半是靠葬神社首領近乎鬼神般的手段,另一半就是靠著長生血。
眼前的景象緩緩映入眼簾,許久沒有運作過的視覺系統很快恢復正常,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了。
寧忘川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山洞之中,自己身上還插滿了儀器管道。
“這是哪里……”寧忘川從干澀的嘴唇里生硬地說出三個字,三年沒動彈過了,任何動作反應都非常別扭生硬,看來得完全恢復還需要不少的康復訓練。
一道人影從山洞外閃了進來,以寧忘川現在的眼力甚至沒看清那道殘影,幾乎是一眨眼之間一個老人就憑空出現在自己床前。
“竟然真的醒了。”老人的第一句話就讓寧忘川感覺到有些無語。
“你是……誰?”寧忘川雖然有些驚訝,但畢竟非常人,倒也還算鎮定。
對方很明顯是一直守在這里,應該不會對自己有敵意才對。
“金天麟。”老人擺了擺手,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雙手攏入袖中。
“金天麟……”寧忘川覺得自己并沒有聽說過這號人,“您認識金辰嗎?”
“你不用瞎猜,我確實是金家人。”金天麟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哦,這是哪?”寧忘川又問道,試著活動活動身體,發現身體有些地方還沒能恢復知覺。
“這是葬神社首領平常自己治病的地方,只不過從三年前就被你霸占了。”金天麟說道。
“三年前……我在這里呆了三年?”寧忘川一愣,臉色微變,“首領自己治病的地方?!”
寧忘川只覺得自己似乎完全不能理解金天麟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