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茶館里人頭攢動。
三五個人圍在一起,聊著天喝著茶,吃著點心。
看著電視里播放的電影,把鞋子脫下來翹著腳,或許不文明,但卻是這鄉(xiāng)鎮(zhèn)的習(xí)慣。
住在這里的人,也早就習(xí)慣了這種生活狀態(tài)。
站在門口,看著這偌大的茶館,凌天一雙虎目不斷的掃視著。
沒有人理會他,畢竟這可不是豪華酒店,即便是服務(wù)員也都在各忙各的。
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虎爺?shù)纳碛埃撬辉谶@里嗎。
“請問虎爺有來過嗎?”
凌天看著走過的服務(wù)員,急忙開口問道。
“里面包廂!”
服務(wù)員打量了一下凌天一眼后,直接說道。
“謝謝!”
果不其然,這家伙就盤踞在這里。
沿著服務(wù)員所指的方向,凌天直接來到了包廂門口。
隔著門,就可以聽到里面?zhèn)鱽淼暮艉嚷暋?
吆五喝六下,凌天推門而入,這不大的包廂里真是烏煙瘴氣。
走進門來,看著那房間里的圓桌前坐著十多個人,為首那個光頭正是今天早晨遇到的虎爺。
帶著大金鏈子的他,靠在椅背上,瞇著眼睛一臉笑意,完全不知道死神來臨。
“你誰啊?”
他的進入,讓幾個人都看向了他,其中幾個不正是今天早晨跟在身后的混混嘛。
他們雖然不記得凌天,但是凌天卻記得他們。
“我是臥龍村的,來找虎爺!”
凌天并沒有立刻發(fā)火,而是面帶笑容的對著虎爺點了點頭。
“臥龍村的?我怎么沒見過你?”
其中幾個人紛紛抬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凌天。
他們就是臥龍村的人,可是卻從未見過凌天。
“我從小和父母搬家了,我父親現(xiàn)在還埋在臥龍崗上,我今天回家才知道這件事情!”
凌天從三歲就被帶走,期間也就回來過一次,自然沒有什么玩伴了。
“原來是搬遷戶,知道有補償就回來要錢了!”
其中一個小子叫二皮,一臉不屑的看著凌天。
“你們搬走的了,憑什么回來要錢。”
另一個小子也是鄙視的瞪了一眼凌天。
“別那么說,畢竟咱們也都是一個祖宗嘛!”
一個算是憨厚的男子,急忙對著兩個人說道。
“什么一個祖宗,老子被有錢人欺負的時候,祖宗去那里了,等老子有錢,我就用錢狠狠地砸他們!”
二皮可是滿肚子的牢騷,翹著二郎腿叼著煙卷,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
“你不好好干活,整天偷雞摸狗,被人罵還滿肚子牢騷!”
憨厚的男子白了一眼這小子,不務(wù)正業(yè)還嫌棄別人看不起。
“你好,你老實干活,你是賺了幾百萬啊?什么祖宗不祖宗,又不給老子留錢,死人還要和活人搶地方嘛。”
不服氣的二皮,不斷的嘟囔著,反正他沒錢,這占地可是有錢賺,他第一個舉手支持。
“好了好了,只要遷墳,一律給補償,這也是答應(yīng)給大伙的,來坐下來吧!”
看著他們起爭執(zhí),虎爺卻一臉冷笑的對著凌天擺了擺手。
凌天立刻點了點頭,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靠近虎爺身邊的位置。
“但是那幾個老不死的,就是死活不愿意搬,他們是餓死小的才愿意!”
二皮抓過茶壺喝了一口,氣憤異常的說道。
“說話干凈點,那里面也有你爹!”
憨厚的漢子白了二皮一眼,他父親也是族長之一。
“我不干凈怎么了,你干凈就走啊,現(xiàn)在你孩子等著錢上大學(xué),有本事你別用錢啊!”
二皮瞪了憨厚的漢子一眼,而這句話,頓時讓他低下了頭。
原本,他也是很不愿意的,但沒有辦法,孩子等著錢上學(xué),家里還有患病的媳婦和老母親。
“既然他們還不愿意,那咱們就用點狠的,別說老子我不仗義!”
虎爺咧嘴一笑,老鼠眼更是帶著一種惡毒。
“虎爺,你說怎么干吧?”
二皮一聽,頓時樂了起來,現(xiàn)在他可是為虎爺馬首是瞻。
“既然砸了石碑還不肯罷休,今晚咱們就把老祖宗的棺木請出來,一把火燒掉!”
虎爺?shù)脑挘屗腥硕际且汇叮驗榇蠹叶贾溃桥P龍崗上最大的墳?zāi)箍删褪桥P龍村的老祖宗。
雖然算不得風(fēng)光大葬,但也有一些石雕的神獸屹立在那里。
后世后人還將墳頭從新加固,用水泥封上。
所以在上次破壞的時候,他們除了掀翻那些石雕神獸之外,也沒有奈何那座墳。
而虎爺?shù)奶嶙h,讓臥龍村的幾個人都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喂,虎爺不也是我為了你們著想,有了錢娶媳婦玩女人的時候,你們會記得虎爺嘛!”
就在幾個人默不作聲的時候,二皮突然伸長了脖子,對著幾個人喊道。
至于其他幾個手下,也立刻幫腔的說道。
“我不干了!”
憨厚的漢子,無法去忍受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站起身來的他,就要推門而出,但卻被幾個潑皮一伸手?jǐn)r住了去路。
“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
虎爺一臉冷笑的看著那漢子,現(xiàn)在必須拉住這些臥龍村的小輩,到時候有罪一起扛。
“虎爺,這么干可是犯法的!”
就在那漢子憋的臉通紅卻不敢言語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凌天,卻微笑著對虎爺說道。
“犯法?我告訴你,老子的字典里可沒有法這個字,只要攔老子賺錢的,都給我躺下!”
虎爺一伸手,從身后抓出一把蝴蝶刀,直接將鋒利的刀尖插在了桌子上。
臉上橫肉亂顫的掃視著眼前的幾個人,要是這件事情辦完,足夠他風(fēng)流瀟灑一輩子的了。
所以不管怎么說,他都要把這墳地拆了,管他折壽不折壽的。
“聽到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我最喜歡無法無天的人!”
就在包廂里一片安靜的時候,凌天的笑聲突然響起。
而他這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也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若是真的無法無天,你第一個死!”
說話間,凌天已經(jīng)站起身來,一直壓抑的憤怒,一瞬間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