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徒爍那毫不客氣的話語,楊猛沒有絲毫的動怒,只是面‘色’平淡地看著他說道:“金丹中期的修真者,不錯嘛!你也算是我在這水藍星上看到的第三個修真者了,沒想到啊!你們法華宗竟然還有這種底蘊!”
說到這里,楊猛頓了頓,嘴角咧出了一個及其冷冽的笑容,道:“不過,你說本少爺有沒有滅掉法華宗的實力,那只有試過才知道了。”
也在這時,一直站在云團后方的楊在天向前飄了幾步,在楊猛耳畔說道:“小猛,當年宗老會的領隊就是他!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記得這個身形,記得這個聲音!”
楊猛的瞳孔一縮,道:“爺爺,您說當年就是這老王巴在從中作梗?”
“不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楊在天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
“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當年的事這老王巴也有份,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連他一起殺!”楊猛眼中殺機爆閃,對楊在天低聲說了一句。
皺眉看著正和楊竊竊猛‘私’語的楊在天,司徒皺起了眉頭,只感覺這個中年壯漢看起來很熟悉,似乎正哪里見過,只是無論他怎么想都記不起來。
索‘性’晃了晃腦袋,冷淡地開口說道:“小子,你以為憑你那剛剛踏進金丹境的修為,就是老夫的對手了?告訴你,金丹期也分三六九等。老夫這金丹丹成三品,且修為境界要比你高出一層,你想要贏老夫?真是太天真了。”
對于司徒爍這個金丹中期的修真者來說。就是來再多的金丹初期的修真者也沒有用,金丹之后,一步一境界,每一個境界之間的差距根本不可以里計。
可憐的司徒爍,根本就想不到楊猛表現在外的金丹初期的修為,只不過是表象,打死他都不會知道楊猛的真正修為已經到了金丹期巔峰。真打起來的話,就算是元嬰中后期的修真高手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而且最可笑的是,這老家伙竟然拿金丹的品級來說事。還是可憐的丹成三品,真是讓楊猛夠無語的。
“金丹期?”
聽到司徒爍的話,云團上的楊在天三人震驚了,他們完全沒想到楊猛竟然會是一個修真者。而且還是被稱作陸地仙人的金丹期修真者。
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的楊在天。股不得何種場合,上前輕輕拉了楊猛的衣袖一把,小聲道:“小猛,你不是張神醫的弟子嗎?怎么成了修真者?難不成圣醫‘門’是隱世修真‘門’派?”
楊猛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什么時候他就成了張文生的徒弟了?
楊猛有些郁悶地搔了搔頭發,道:“爺爺,誰跟您說過我是張文生的徒弟了?我師傅不是他,還有。我打從一開始修煉就是修的修真法訣!好了,這事以后有機會了我再解釋給您聽。眼下。我還是先把法華宗給解決掉再說吧!”
“嗯,小心點!”楊在天知道他幫不上什么忙,因為金丹境修真者之間的爭斗殺伐,完全就是另外一個層面,他如果輕易‘插’手的話,指不定就會死在這里。
楊猛對自己的爺爺點點頭,扭頭看著司徒爍那被灰‘色’袍子籠罩下的腦袋,道:“老王巴,你說本少爺天真?好,那你就來試一下吧!”
話音落地,楊猛的雙手就開始快速地掐捏了起來,同時嘴中還在嘀嘀咕咕。
司徒爍聽到楊猛管他叫老王巴,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剛想發作,就看到楊猛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道耀眼的青光,這讓他和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看了過去。
須臾之后,青光消散。
只見楊猛的身上不知何時披上了一件看起來非常華麗的軟鎧,軟鎧呈現淡淡的青‘色’,一直垂到了腳底,不僅將手臂以及‘腿’部包裹了起來,還能看到上面鐫刻著一層層似乎在流動一般的八卦符文。
不過這軟鎧還不是讓眾人最吃驚的,讓他們感到最吃驚的是,當楊猛穿上這軟鎧之后,身上的氣勢竟然暴漲到了金丹中期,而且那股氣勢頗為雄渾,絲毫沒有驟然提升上來的局促感。
這是楊猛使的一個小把戲,借助軟鎧的掩飾,悄悄把掩藏住的修為又提上來一層,這樣別人只會以為他是憑借著鎧甲之威,才把修為提升上去的。
否則的話,他一下子把自己的修為全都釋放出來,那還不得把那老王巴嚇得扭頭就跑啊?
也正如楊猛所想的那樣,看到楊猛在穿上這一件軟鎧之后,司徒爍的眼珠子都瞪了出來,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奇,緊接著就是震撼,到最后竟然變成了紅果果的灼熱以及……貪婪。
貪婪?沒錯,就是貪婪!
“看這軟鎧的樣子似乎是用一種特殊的法決召喚出來的,我如果把這種法決學會的話,在使用的時候,修為是不是也會提升一級?”司徒爍下意識地深處舌頭添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心道:
“如果我在每十年一次的大比中動用了這個法決的話,一定可以奪得冠軍。到時候就可以進入無量空間中修行了!只要再在五十年內突破到元嬰期,就可以跟隨獬豸前往修真界!好,這個法決我一定要得到!”
心中閃過數個年頭,司徒爍心中下了決斷,他看了一眼身穿青‘色’軟鎧,修為已經穩定在金丹中期的楊猛,沉聲說道:“小子,老夫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正要對司徒爍發動攻擊的楊猛動作一停,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老家伙,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司徒爍臉‘色’一講,深吸了一口氣,道:“對,老夫是在和你說話!”
楊猛明顯感覺到司徒爍的身體抖動了一下,不過看到他強忍下來的樣子,頓時來了興趣,說道:“說說看,你想要和本少爺做什么‘交’易?”
司徒爍目光灼灼地看著楊猛,道:“小子,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你身上的氣勢之所以在一瞬間提升一個階位,是不是因為你方才捏動法決召喚出軟鎧的緣故?”
楊猛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司徒爍沒有在意楊猛的態度,而是直接說到:“我們來做一筆‘交’易,你把這個法訣教給老夫,老夫就當你們四個今日沒有來過法華宗,也不會宗向老會檢舉,并且放你們安然離開血‘色’楓嶺,你看如何?”
楊猛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這老王巴還真是打的好主意啊,用一個狗屁承諾換一個可以提升修為一個階位的法決,這不是扯淡嗎?
先不說楊猛無論是先前用出來的法決,以及現在身上穿著的軟鎧都是幌子,就算他有這種法決,也絕對不可能教給司徒爍。
至于為什么?
很簡單,就因為司徒爍當年做出的那個決定,就因為他司徒爍是法華宗的人!
看到楊猛不說話,司徒爍一下子就急了,連忙說道:“怎么,你還不滿意嗎?老夫還可以給你法器,大量的法器!只要你能夠把法訣給老夫!”
楊猛再繼續聽他廢話的打算,直接冷聲說道:“行了,老王巴!任你說破大天去,本少爺也絕對不可能把這個法決教給你的!你們法華宗跟我們楊家的仇恨早就已經是不死不休,就算你愿意放下,本少爺還不同意呢!”
司徒爍的臉‘色’變了,變得難看無比,他死死地頂著楊猛看了一眼,道:“小子,難道你就不能再考慮一下嗎?要知道你的修為雖然靠著鎧甲之威提升到了與老夫相同的境界,可是老夫已經浸銀金丹中期多年,真要廝殺起來,想要殺你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楊猛懶得再和這老王巴廢話,右手直接往前一伸,飛刀青虹閃現,飛身沖向了司徒爍。
見到楊猛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地就發動了攻擊,司徒爍面‘色’不由得一寒,心中也是殺機大盛,暗道:“算了,既然這小畜生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用搜魂之術搜遍他的腦域,然后再殺了他!”
想到這里,司徒爍也是不含糊,張口就吐出了一柄類似開山斧一樣的兵器迎了上去。
楊猛起先還不怎么在意,可是在用青虹與其硬拼了一下之后,這才發現,那老王巴用的竟然是一柄靈器戰斧。
怪不得剛才這老貨口氣那么大,竟然用大量的法器來換他那莫須有的‘法決’,感情是真有料啊!
不過這也沒關系,從寒劍宗的后山中,楊猛可是得到了不少好東西,在到達太極‘門’的當晚,他就已經用其中的幾樣極品煉材,為‘青虹’提升了一下品階,現在的飛刀青虹,可是極品靈器,比司徒爍手中的靈器戰斧可是足足高了兩個品階。
雖然楊猛現在還不能用青虹斬斷司徒爍的靈器戰斧,但是那柄斧子也絕不是青虹的對手。
還有,讓楊猛多少有點意外的是,這司徒爍竟然擁有者極強的近戰修真者,并不是那種法術修士,而且看樣子這老東西的近身戰斗經驗也是相當的豐富。
因此,只是用金丹中期修為的話,楊猛還真有點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