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的庇護!”關鍵時刻,陸亡總算是上線了,雖然雙方交手只有短短一瞬,但陸亡看清了古曉然的劣勢,雖然很想感嘆一句是不是由于自己沒有按照主角套路從0練級,而是蹭了古曉然這個大外掛,結果自己的運氣天譴了自己,讓所有野生boss一個一個找上自己,但此時此刻果然還是先想著如何保住外掛更重要一點。
一道金色的屏障從古曉然身旁展開,那倒樸素的劍光自然是擊在了屏障上,隨后,伴隨著一聲悅耳的碎裂聲,只見古曉然重重跌落在遠處不省人事,而那位黑袍人,依舊是右手握著劍柄的站姿站在原地,腰間的劍原封不動地別在那里,要不是剛剛陸亡憑借著目光鎖定看見了劍光一閃,他甚至會懷疑這把劍究竟有沒有出過鞘。
“敢情我這及時上線完全沒用啊,什么情況,5級魔法一瞬間就炸了?”陸亡還保持著伸手的姿勢原地發愣,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一世學了假魔法,明明這個魔法前世是保過無數次命的,放在這個世界怎么就和個玻璃一樣,誰都能一下打碎的。
觀眾席上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好強,而且并沒有華麗的特效,也沒有升騰的魔力,有的只是用高超的技巧和完美的力量使用一擊擊倒了對手,甚至如此高速的一擊,還能把握力度,做到只是打暈對方,力量能熟練運用到這種地步,這是何等的可怕。
“中等強度的護盾魔法,反應和銜接時間都很不錯,要是再稍微慢一點,也許我就來不及使用斷魔了,之前輕視你了。”黑袍人緩緩轉身看向了陸亡:“報上你的名字,勇者。”
這一次陸亡完全沒有胡思亂想,比如糾結一下斷魔是什么東西,他有一點是明白的,無論在哪個世界,那種有著戰士精神的,不喜歡偷偷摸摸的人,在正式開打前,總要互相報個名字的,那么現在面前這位要讓自己報名字的意思.......
陸亡很想弱弱的說一句自己是個牧師,有權利不接受決斗挑戰的,但陸亡似乎感覺到對方灼灼的目光投射向了自己身后渾身繃緊的希芙身上后,他緩緩放下了手臂,拍了拍身上的白衣,深吸一口氣,向前走了幾步站定,無奈而又沉穩地緩緩回答道:“我叫陸亡,不叫魯卡!這很重要,然后,你的名字呢?”
“接下我一劍,便告訴你。”對方身形一閃而逝,只留下聲音從原地飄散,一種要被擊中的感覺從陸亡心中油然而生,他也不管自己完全找不到對手的蹤跡問題了,急忙一個閃現出現在了幾十米開外,隨后對著那邊抱著古曉然,悄無聲息地想要離開場中心的玉藻喊道:“喂,玉藻,你再不幫忙的話,今天就要一起玩完了啊。”
“首先,這是斗技場,對方不會要你命的,其次,咱來參加純粹是興趣,對方太強了,我可不想讓古曉然硬碰硬結果又把自己折騰到受傷,最后,陸亡,咱很想看看你全力以赴的樣子。”玉藻沖著陸亡一笑后,小步拉著古曉然貼到了護罩底下:“加油!咱覺得你能行的。”
“你.......”雖然陸亡很想吐槽玉藻,但轉念一想確實是這么回事,人家其實壓根沒有義務幫自己來參加斗技,之所以過來的原因,不就是陸亡自己想給莉莉絲和希芙加祝福么,如今遇到了這般一招秒古曉然的妖孽,不撤退難不成還真的死磕,沒看到人家手環都摘了么。
而且陸亡懷疑自己現在“假摔”一次,就是被故意錘一下躺地上,對方也就會收手了,但這樣的話女王祝福就拿不到了,可自己又如何能和對方對戰呢?精神力基本上已經虧空了,剛剛那一下閃現已經是自己能用的最后一個魔法了,不然的話,早就刷一套祝福給古曉然了,他也不至于一招就被秒了吧。
“能看穿我的行動并回避么,就算你接住了這一招了吧。”對方的身形出現在了陸亡原本站立位置的后面,隨后轉過身看向陸亡,緩緩道:“記住,我的名字叫........”
一瞬間,觀眾們紛紛屏住了呼吸,場上安靜一片,紛紛等著他的自報身份。
“吼~”黑袍人的帽檐下,突然發出了一陣十分古怪的聲音,像是低吼,又像是震動聲,隨后他緩緩道:“好了,那么,請賜教吧,陸亡。”
大家全部懵逼了,剛剛.......他有說過什么嗎?但抵賴這種事,不符合這位的身份啊。
“喂等等!”陸亡忍不住開口打斷道:“你這不明明什么都沒說么!”
“這的確是我的本名,如果也報一個和你們勇者一樣的為了稱呼而取的名字,那就不符合決斗的規則了。”黑袍人理所當然道:“好了,用盡你的全力,來挑戰我吧!”
“古....蘭娜......爾芙?”希芙坐在墻角邊,喃喃自語著:“哎?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啊嘞?希芙妹妹說什么呢?我完全沒聽到什么,只有一陣很奇怪的雜音來著。”莉莉絲疑惑地看向了邊上自言自語的希芙道。
“哎?你們沒聽見嗎?”希芙反而好奇地反問著莉莉絲,在她耳中,對方確實只是說了一句:“我叫,古蘭娜爾芙。”完全沒有什么莉莉絲所說的模糊地雜音,反而還意外的清晰。
莉莉絲果斷搖了搖頭,于是互相不明所以的莉莉絲和希芙就這樣各自面帶疑惑地對望一眼后,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向了場中,莉莉絲率先問道:“希芙妹妹,你說陸亡能不能贏過那個什么娜爾芙呀?”
“是古蘭娜爾芙,陸亡大人一定能贏的,他是最強的!”希芙對陸亡充滿了信心,不如說是一種崇拜和憧憬,還有著一份深深地自豪感。
“.......”最尷尬的是,這兩位的悄悄話陸亡不知為何聽得一清二楚,怎么辦,這下即使要投降,面子也拉不下來了啊。
“嗯?不先攻過來么。”黑袍人,現在是古蘭娜爾芙低聲道:“那么,我先攻吧。”
說著,古蘭娜爾芙一步步緩緩朝著陸亡走來,就如同散步一般的寫意,緩慢,但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會增大一分,期初只是給陸亡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再后來他周身的地板都發出了不堪重負地呻吟聲,等他距離陸亡大約5米遠時,他每一步看似平穩普通的步伐,都能掀起一陣強大的氣浪,將陸亡的發型都吹亂了,但這樣的步伐,竟然愣是沒有一絲絲力量外泄,地板還是完好無損,一點也沒有開裂或者下陷。
最后3步的邁出,第一步,讓陸亡渾身一沉,骨骼發出了不堪重負地吱呀聲,舉手投足都變得沉重起來,第二步,讓陸亡如墜冰窖,精神思維都凝滯了起來,第三步,讓陸亡的感知變得模糊不已,呼吸困難,周圍一切都被強大的氣場給籠罩,如圖被關在一個密不透風地箱子中一樣。
三步過后,古蘭娜爾芙與陸亡的距離到了2米,這是她腰旁劍的攻擊距離了,一瞬間,陸亡恢復了清明,眼前還是只有一身黑袍的古蘭娜爾芙,周圍還是那個熟悉的斗技場以及透明的護盾光膜,莉莉絲和希芙一臉緊張,完全沒有感覺到壓力一般地盯著這邊看,而自己,也只是站在原地,那種沉重,意識模糊,無法呼吸的感覺就和幻覺一般。
“你是第7個,能擋住我這三步影響而站立著保持意識清醒的人。”古蘭娜爾芙那低沉模糊的聲音響起。
“哦是么,第7也不錯啊。”陸亡點點頭,一副不在意名次的樣子。
“但是呢,你是第1個忍住沒有直接先出手打破這種被完全壓制的感覺的人,這倒是令我很意外。”略帶贊許的聲音回應著:“贊揚中不卑不亢,逆境中沉著冷靜,不注重名利和比拼,強者的精神你完全具備。”
可惜了,我沒有強者的實力來著。陸亡心中對這句話自嘲了一句。
“不亮武器么?”古蘭娜爾芙并沒有急著先攻,而是猶如聊天一般和陸亡保持著這么短短的距離說道。
“嘛,我倒是挺好奇你剛剛為啥不干脆趁著氣勢壓迫我的時候攻擊我,那樣的話我肯定沒法擋住啊。”陸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同樣心中毫無緊張感,而是語氣平靜地反問道,真正到了臨場,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么,該做什么時,陸亡一般不會去再逃避了。
反正橫豎都不會死么。
“這是斗技,又不是生死搏殺,是吧?而且,我想你一定有辦法反擊的吧,陸亡。”古蘭娜爾芙似笑非笑地語氣,隨后語氣一正,說道:“那么,勇者陸亡,雖然我這樣將自己遮掩起來,不符合戰士身份,但我還是很想請你與我進行一場尊重戰士榮譽的戰斗,開始了!”
他的手伸向了腰間劍柄處,顯然,他要用擊敗古曉然的方式來同樣對付陸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