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見到旋墨怒氣衝衝的衝了出來,她低著頭不敢做聲,單薄的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你們家主子又怎麼了?”旋墨哼了一聲,俯視著跪在地上的皎月。
“主子身子不適,還請王爺去看看吧。”皎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頭也不擡。
旋墨深吸了一口氣,手背在身後,這個(gè)賽爾純,簡直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這時(shí),上官顏汐也走了出來,不悅的瞪了皎月一眼,怒聲說,“既然你家主子身體不適,就該去找大夫瞧瞧,你到這裡來做什麼?!真是個(gè)沒有分寸的丫鬟!辛翠,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陪著這個(gè)丫鬟去找個(gè)大夫給純妃瞧瞧去!”
王爺好不容易纔來一次,上官顏汐怎麼能輕易的放他走?!賽爾純,你不要太過分了!
辛翠聽到上官顏汐遷怒於自己,心裡也很是火大,只好跑到皎月面前去拉她,“好了好了,你就不要打擾王爺和我家主子休息了,我陪你去找大夫給你家主子瞧瞧,這總可以了吧?”
她家主子哪裡真的是身體不舒服啊!皎月在心裡暗暗叫苦,最後只得硬著頭皮對旋墨說,“王爺,我家主子說了,只有王爺去了,這病,纔好的了!”
旋墨面沉如水,煩躁的甩下袖子,狠辣的瞪著皎月,擡腳欲走。
“王爺……”上官顏汐趕緊攔住,可是旋墨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容拒絕的說,“我去看一下,你自己先睡吧。”
上官顏汐站在門前,看到旋墨走了出去,她握緊了拳頭,那個(gè)女人,實(shí)在可惡!
還什麼病了,只有王爺去了,這病才能好!賽爾純,你以爲(wèi)這還是在回鶻嗎?上官顏汐滿臉的怒容,氣得渾身顫抖!
賽爾純倒在牀上,嬌弱的咳了幾聲,探頭看了看窗外,旋墨怎麼還沒來,皎月這個(gè)死丫頭,真是沒用,一點(diǎn)事情都辦不好。
門外傳來一陣陣腳步聲,想必是旋墨來了,賽爾純躺在牀上,她用毒功夫一絕,不過是裝病而已。
皎月推開門,隔著屏風(fēng),賽爾純看到旋墨走了過來,他站在自己牀邊不遠(yuǎn)處,凝視著她蒼白的臉頰,難道說是真的病了?
旋墨坐在牀邊,睥睨她一眼,“哪裡不舒服?”
賽爾純半瞇著眼,咳了幾聲,“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身子忽然很難受。”
旋墨瞥了她一眼,賽爾純對身後的皎月使了一個(gè)眼色,皎月點(diǎn)燃一根蠟燭,退了出去。
賽爾純拉著旋墨的手,嬌嗔的說道,“王爺許久不來陪我了。”
一陣香氣傳來,旋墨凝視靜氣,目光深邃的凝視著她,他的身子壓了下來,賽爾純暗暗偷笑,不管是什麼男人,都難以抗拒她的迷香。
旋墨與她的距離只隔著一牀被子,他深邃的目光裡充斥著陰冷和霸氣,凝視著她,他的手輕輕的扒開她的頭髮,卻一直不爲(wèi)所動。
“王爺……”賽爾純嬌嗔的喚道
他,她的手已經(jīng)摟過旋墨的腰間,輕輕的扯開他的衣帶。
忽然,旋墨猛然抓著她的手,“你不要以爲(wèi),本王不知道你耍的這些伎倆。”
賽爾純趴在旋墨的身上,忽然被他猛的推開,她驚異的擡起頭,假裝無辜的笑道,“王爺說的是什麼意思?妾身不知。”
旋墨冷哼了一聲,“你不要忘了,你嫁給本王的目的,你不過就是一個(gè)戰(zhàn)敗國的俘虜,本王肯娶你,也是看在回鶻的面子上,”他甩下袖子,轉(zhuǎn)過身,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你以爲(wèi)你做的事本王都不知道嗎,小奴才從小就不熟悉毒物,她怎麼會用毒毒害自己,相反是你,你可是回鶻第一用毒高手,制香奇人。”旋墨一把抓過她牀前燭臺上的蠟燭,將它丟在地上。
賽爾純大驚失色,坐在牀上手足無措,她散落的頭髮遮蓋住她的神情。
“敢在本王的府上興風(fēng)作浪,你還不夠資格!”旋墨甩下這句話,轉(zhuǎn)身欲走,賽爾純忽然抓住了他。
“王爺,既然你說的很明白,我們是互相利用的關(guān)係,何必要把這層紙捅破?”她眉眼間流露出攝魂的狠意,“王爺還需要利用回鶻的勢力,你要是冷落了我,可如何是好?”
既然得不到他的心,她也不會放過他的人!賽爾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旋墨轉(zhuǎn)過身,他忽然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使勁的往上一提,“本王最討厭女人威脅本王!”
威脅?賽爾純嗤笑了一聲,“我有什麼本事能夠威脅到王爺,倒是王爺,您要知道,要成大事,有時(shí)候必須做出犧牲,況且,寵幸我,您也沒有犧牲什麼。”
“賽爾純,你有什麼資格和本王說這些?你以爲(wèi)你在王府裡做的事情,本王不知道?本王一直看在回鶻的面子上,容忍你,可是你呢?你絲毫都不知道收斂!賽爾純,從來沒有人敢挑戰(zhàn)本王的底線!”旋墨惡狠狠的盯著她,眸子裡滿是暴虐,“賽爾純,本王警告過你的話,你最好牢牢記在心裡,否則,本王一定會讓你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王爺,我這麼的美,難道你就絲毫不動心嗎?”賽爾純不爲(wèi)所動的繼續(xù)使出渾身解數(shù)誘惑旋墨。
她不卑不亢的睨視他,一雙美眸閃過一絲狠辣,旋墨凝視著她,脣輕輕吻上了她鮮紅的脣,微微一笑,“本王最討厭威脅本王的女人!”他毫不留情的鬆開手,頭也不回才的走出了房間。
賽爾純癱軟在地上,心疼不已,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掌,她倔強(qiáng)的抓著裙子,說什麼都不肯落淚。
皎月見到旋墨走了出去,難道說公主沒有成功,她急忙走進(jìn)來,看到倒在地上的賽爾純,“公主……”她扶起了她,“奴婢看到王爺剛纔怒氣衝衝的衝了出去,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賽爾純抓緊裙子,沒有想到她賽爾純公主居然會有這麼一天,“那個(gè)賤人,我要她償命!”她指著窗外大聲的吼道,一口鮮血吐
了出來。
“公主,公主……”皎月驚恐的抓著賽爾純,她倒在皎月的懷裡,昏死過去。
青依坐在窗前,這幾天旋墨都沒有來找過她,想必他也不相信她了吧,不知道上官顏汐跟他說了什麼。
她擡頭看著窗外,月光清冷如水,灑在她的身上,明澈的月色如霧一般朦朧,青依撐著頭,這幾天她總是夜不能寐。
忽然,窗外好像閃過一個(gè)黑影,是誰?她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院子裡發(fā)裡的蟲叫聲越來越重,青依躡手躡腳的站起身,她打開門,王府戒備森嚴(yán),該不會是什麼盜賊闖進(jìn)來了吧?
青依小心翼翼的圍著院子走,她看到院子角落裡一個(gè)男人的鞋子,這裡怎麼會有鞋子?難道說是哪個(gè)侍衛(wèi),她這一次被關(guān)在院子裡,只有門口的兩個(gè)守衛(wèi)看護(hù),怎麼會到院子裡來。
“你是……”青依嚇了一跳,一隻大手掌已經(jīng)牢牢的抓著她的嘴。
“是我。”一個(gè)熟悉的男子聲音傳來,青依猛然回頭,看到宋文瀚熟悉的身影,是他,他怎麼回來?
“文翰哥哥,”青依嚇了一跳,他怎麼會在王府出現(xiàn)?“你怎麼會在這?”她環(huán)顧四周,夜晚無人,青依小聲的說道。
宋文瀚扶著右肩,濃重的血腥之氣從他身上傳來,青依看到他的右肩處有一道狹長的傷口,血肉模糊,似乎都要粘在衣服上。
“文瀚哥哥,”青依大驚失色,她焦急的扶著他,“你怎麼了?怎麼會受傷的?”青依急忙扶著他走了進(jìn)去,剛剛一打開門,她沒有注意到,這個(gè)時(shí)候皎月正站在門口。
皎月嚇了一跳,窺見院子裡青依扶著一個(gè)男人走進(jìn)內(nèi)室,她連忙收回目光,難道說,青依主子……
青依扶著宋文瀚走進(jìn)了房間裡,她急急忙忙的找到紗布,宋文瀚的額頭上不滿汗液,他蒼白的嘴脣緩緩張開,“青依妹妹,你怎麼會住在這個(gè)破舊的院子裡?”他本是逃到王府這邊,想找個(gè)無人的院子躲躲,沒有想到青依居然會在這裡。
青依擡頭環(huán)顧四周,本來她不是住在這的,因爲(wèi)假孕爭寵的事,她纔會被旋墨關(guān)在這裡,“我覺得這裡很好啊,一個(gè)人多清淨(jìng)。”青依微微一笑,依舊天真無邪的睨視著宋文瀚。
“哦,”宋文瀚的目光緊緊凝視著她,“你在王府裡,日子過的好嗎?王爺對你好不好?”
青依低著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很好呢,文瀚哥哥,你不用擔(dān)心。”她的手握緊了袖口,扯下一塊紗布。
皎月慌慌張張的衝進(jìn)了賽爾純的房間裡,她上氣不接下氣的闖了進(jìn)來,彎著身子。
賽爾純正坐在牀前,她翻了一個(gè)白眼,“緊張個(gè)什麼,叫你去下個(gè)毒,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賽爾純坐起身子,她驚恐的睨視著大口喘氣的皎月,皎月擺擺手,走到她的身邊,“公主,您知道奴婢看到了什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