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斯離去的很匆忙,未來合作意向談妥他一刻也不愿耽擱,他帶走了麥克尼爾準備的改造加固方案,這事關(guān)許多水手的性命。
瓦倫堡輕輕咳了一聲,提醒弗里茲他的存在,“薩瓦蘭先生,首先感謝您在外人面前給我財務(wù)主管的身份,接下來我覺得這次的造謠抹黑事件也是您改變過去經(jīng)營習(xí)慣的一個機會。
當您的事業(yè)還在小打小鬧的時候一點欺瞞行為或許會被人看作是精明和靈活,但當您的地位和財富已經(jīng)給您帶來處于許多人之上的地位時,您該注意一下再這么做就不太合適了!”
“這……進屋說話,“弗里茲把瓦倫堡讓進木屋,“說說看你的想法。”
瓦倫堡看弗里茲沒有惱怒言辭也更激烈起來。
“就我管理您的賬目所見,您犯下了許多錯誤,好在還不是無法挽回。
在糖廠的經(jīng)營上您欺騙了大部分股東,這些事情一旦被披露出來是非常有損您名譽的,那個時候您急需要錢,做了也就做了吧,我們下邊該設(shè)法進行補救,您處理啤酒工場那一手挺漂亮,今后我們不能再留這樣的尾巴給別人抓。
現(xiàn)在阿金森先生和鮑曼先生都提出向您購買專利轉(zhuǎn)讓和設(shè)備制造授權(quán),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們可以乘機向他們提出買下他們手中的股份,他們有很大可能會同意轉(zhuǎn)讓給您。“
“剩下的人尤金我可以勸他賣,或者讓他繼續(xù)留著關(guān)系也不大,但弗萊徹先生那邊怎么辦?他去年可是從這股份里嘗到甜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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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就不要自己吃下這所有的股份啦,格林先生那邊在股東中本來有決定權(quán),您要是一下子收購太多他肯定會不樂意,不如勸說尤金先生把股份賣給他,然后請他去勸說弗萊徹先生。
我想他的影響力比您在弗萊徹先生那里更大,即使弗萊徹先生頂住不賣也沒有用,今后您可以讓工場不再購買他的煤炭,這個工場大小事都是您和格林先生說了算,那時候他繼續(xù)留著股份意思也不大了!”
“你這想法安排倒是不錯,把其他人都踢出去,以后股東就我和格林兩個,有些事也不必再遮遮掩掩的。
但是我們出售專利的資金本來至少能收入一萬二,那今年計劃償還赫爾曼那借來的錢連本帶利要一萬三,這樣一挪去買入股份,我原來都準備用這筆收入去還債了!“
弗里茲為計劃被打亂有些不甘心,雖然梁平和弗里茲都不是處女座,但沒人喜歡意外。
“這件事我替您考慮過,貴格們借錢出來也是為了利息,跟他們談一談續(xù)借一年,今年利息我們先付,如果不行的話我們給他們再漲個5%,應(yīng)該夠說服這些人啦。
您一年付出去的利息絕對要比一年付出去的分紅要少!”
最后這句話徹底擊碎了弗里茲的猶豫,想來阿金森和鮑曼后面也不會情愿用股份來購買專利。
“你考慮的不錯,結(jié)束了嗎?”
“還沒有,您的船隊經(jīng)營上埋藏的問題更多,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是打算今后船員都用印第安人和黑人嗎?”
“本來確實是這樣,但因為西北戰(zhàn)爭的緣故,現(xiàn)在過來當水手的印第安人暫時沒有了!”
“那您就打算一直這么兩條船跑下去嗎?繼續(xù)每年分給股東大把的錢。”
誰愿意啊,當初不是沒錢造大船嗎,否則怎么會想法子拐彎抹角的從股東那卡錢下來。
“瑞奇,你在勾引出我心里的魔鬼,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說出來!”
“雖然我們現(xiàn)在賬目和道理上都能把股東和船員對付過去,但有一天他們總會發(fā)現(xiàn)您用了兩套說辭,這會變成丑聞。
您把印第安人應(yīng)付的很好,也給黑人一個承諾,他們是不會給您制造麻煩,但……
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政府要驅(qū)逐所有印第安人,連這些被允許代替白人工作的也不行,您該怎么辦?那時候如果雇傭了新的白人水手,原來的分賬要怎么做下去。“
弗里茲瞥了一眼瓦倫堡,他究竟是未卜先知,還是印第安人確實在白人的世界里顯得很礙眼啊。
他把手一攤,“我想到的就是你原來看到的這一套,你既然能想到這里,那你有什么法子嗎?”
“如果我們要從馬里蘭的這些股東手里收回股份并不合適,我看過您下一步的設(shè)想,您是離不開馬里蘭了,這些股東能給您提供各種便利。
白人水手的薪水可以比照現(xiàn)在那些高級船員,稍微漲一些上去,我從未聽說過能像您船上的水手那樣輕松捕鯨的捕鯨船,他們應(yīng)該知足!一個商船水手跑一趟馬達加斯加收入還不到六十美元,我們給他們的絕對高于這個數(shù)字。
您一定會想雇傭白人水手之后該怎么把原來分賬的話圓過來,其實不要緊,只要我們分賬時不去觸動股東們那份,他們根本不會有什么意見!
我們只需要對付水手的不滿,要告訴他們您憑什么分去那么多,還好需要的這些東西您都有!
您的船只經(jīng)過特殊改造航行更安全,這幾項技術(shù)都是注冊過專利保護的,既然授權(quán)給新英格蘭人用要收專利費,那為什么在自己的船上要白用?所以您該收取一份船只專利費用。
同樣的,更安全和輕松的捕鯨方法,如果去注冊同樣可以收專利費用,只是為了保密而不對外公開,為什么不能拆帳向得利的船員收取費用?
您船上的船員有航海中最健康的生活,遠航回來沒有人生過病,您額外投入這些健康保障物資的投資,該不該加進分賬的名單里?“
弗里茲看著瓦倫堡張口無言,幾分鐘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在掌根鼓了幾下掌,“你說的真是太棒了,有沒有興趣去布道。既然我多分些帳這么有道理,那也不必等到雇什么白人船員了,現(xiàn)在就改過來!”
“我會幫您把這些做好再送給您過目一下,既然有人在開始抹黑您,我們就不得不考慮處理這些可能詆毀您名聲的東西,還好問題都不大,一個月之內(nèi)我們應(yīng)該可以都辦妥!”
“瑞奇,真可惜我沒有早些遇上你,要是一開始你就幫我參謀,就不會留下這么多漏洞了!”
“您如果還沒有成為成功的商人,我也不會一遇上就來幫您,這樣假設(shè)下去最后還是會變成老樣子吧,”瓦倫堡輕輕嘆了口氣。
“你以后也會成為成功的商人,你以前缺少的東西慢慢會補上。”
一切好像都在走上正確的方向,等到鮑勃和工人們更加熟悉火藥廠的運作,不再像今天那樣無視木炭種類的標簽,弗里茲就可以放心的去運作下一個項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