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霞如此模樣,荊建頭痛不已。不說其他,光看看到美國后干的那些事,都已經(jīng)不能用亂七八糟來形容,想想都要吐血,還怎么遺忘?難道能像橡皮擦那樣全擦掉嗎?早知今日,何必……
“誒?”荊建再次有種荒謬的感覺。不都已經(jīng)斷了嗎?,無論自己有多少女人,和哪幾個女人在一起,那也是自己的私人生活,與趙霞應(yīng)該毫無關(guān)系。可為什么,總有種內(nèi)疚感呢?不應(yīng)該呀?難道前世的陰影面積都影響到現(xiàn)在了嗎?
趙霞已經(jīng)越說越動情:“我就知道,我男人最厲害啦。我到華清,你就能考上華清;我留學(xué),你也能到美國。我是逃不了你的手心,我認(rèn)命了呢。以后你到哪里,我就陪你一起咧。你真壞,真壞……”
荊建感覺不能這樣繼續(xù)了,千頭萬緒,總需要一件件都說清楚:“小霞,以前的事可以不說,但發(fā)生過的事,也不能自欺欺人。看到你過得很好,我很高興。但很多事都變了……”
“沒變。都沒變。”趙霞立刻打斷,“我過得不好,你不在我身邊,就是不好。以后一起過日子,那才好。”
荊建搖搖頭,嘆道:“哎!你難道不清楚嗎?從那個寒假結(jié)束,從我寫了那封分手信,從你留學(xué)出國的那一天,都已經(jīng)不同了。”
“啥不同?”趙霞的臉色已經(jīng)冰冷,“就還念著那個狐貍精嗎?”
“哪個狐貍精?”
“姓楚的那個浪貨!”
“……”荊建已經(jīng)無話可說。這哪兒跟哪兒啊?不過又一想,這說法也不算錯,一個“狐貍精”走了,又來倆“狐貍精”,“小霞,冷靜,冷靜點。我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我,我倆的關(guān)系再也回不到從前,懂了嗎?”
“我就知道,我是你老婆。我倒要瞧瞧,哪個女人敢搶我男人?”趙霞已經(jīng)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根本就不是這個呀!”荊建無奈之極。
“那是啥?是你變心?你敢?”趙霞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像是潑婦,然而雙手卻緊抱著荊建的胳膊。
“哎!”又嘆口氣,荊建心想,說自己變心?也不算錯吧!總不能像前世一樣,趙霞依然是掛名老婆,自己外面彩旗飄飄,不斷的傷害,傷害她一輩子吧?長痛不如短痛,索性就挑明吧!
“小霞,說誰對誰錯已經(jīng)沒意義。我真的已經(jīng)變得很壞,如果說我變心?也許是吧!不過還是那句老話,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還是希望你以后幸福。我現(xiàn)在有點錢,一億美元應(yīng)該有的吧?其中的一半是你的,我給你寫張欠條,一年內(nèi)保證給……”
“荊建!”趙霞紅著眼,抱住了荊建的腰,揚著頭,咬牙切齒,“你說啥?有膽再說一遍?”
荊建苦笑:“算了,我凈身出戶總可以了吧?全部都?xì)w你。松手,我給你寫欠條。”
“……”
看著荊建寫欠條,趙霞滿腔“仇恨”。終于寫完,荊建遞過,擠出笑容:“你看看,保證一年內(nèi)給你。身邊的現(xiàn)金真沒那么多,公司和股份要變賣。當(dāng)然,如果你想要,也可以轉(zhuǎn)讓給你。我都給你,真的,你拿著吧!”
“呸!”趙霞終于爆發(fā)。抓過欠條,撕得粉碎往荊建身上一扔,“俺家的錯,俺已經(jīng)說過對不起,你還要咋樣?咋樣?你咋那么狠心?我恨你,俺……”
“哎!”荊建搖搖頭,看到趙霞已經(jīng)完全無法交流,就走向門口,“你先冷靜冷靜,我先走了。我會安排律師……”
見荊建真要走,趙霞立刻慌了神,連忙擋在門口:“別走,求你了。我……,哇……”
“你這……?”
趙霞一邊大哭,一邊咬牙開始脫衣,沒一會兒,身上只剩下一套性感內(nèi)衣:“那些狐貍精有啥好?不就會勾男人嗎?她們會,我也會。我哪點比不了她們?給你,都給你。”
又嘆了一聲,荊建感覺自己已經(jīng)把一輩子的氣都嘆完了。抓起地上的外衣,想為趙霞披上。
沒想到,趙霞順勢抱住荊建的腿,嚎啕大哭:“別走,不要走啊!你今晚走,我就死給你看……”
……
合衣躺在床上,身上纏著八爪魚般的趙霞,荊建仰天長嘆,今晚算是見識到一哭二鬧三上吊。到最后,還是趙霞獲勝,她成功的把荊建留了下來。
“還沒睡呢?”黑暗中,趙霞的聲音透著喜悅。
“沒呢,押寨先生也沒那么慘。”荊建沒好氣的說道,“你就準(zhǔn)備這樣掛一晚上?連個澡都不讓洗?”
“那我?guī)湍阆础!苯裢淼内w霞特別膽大,“咱們再生寶寶。小娃,我想要了。”
“謝謝!沒心情。”荊建閉上眼,準(zhǔn)備不再理睬趙霞。
“小娃,小娃。”推了幾下荊建,“以前我也有錯,你做的那些我不會怪你。如果不高興,那就罵我?guī)拙洹2荒艽蛭业模遗绿邸!?
荊建終于忍不住:“一會兒要死要活,一會兒說打說罵,小霞,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
“好呀好呀,很久都沒人陪我說話咧。”趙霞興奮起來,“告訴你呀,以后我爹再要錢,我也不會給了。縣里停了你工資后,我回家已經(jīng)給了他們不少。從現(xiàn)在起,我就老老實實做你們荊家的媳婦。”
“呃?停工資?為啥停我工資?”
“不是出國了嗎?有津貼。”
“那也不對呀?難道我就和其他留學(xué)生一個標(biāo)準(zhǔn)?我可是干部編制。”
“那你問問領(lǐng)事館。其實也沒啥,我助教的錢,節(jié)省點,夠咱倆用了。”
“不是這意思。先不說這個。剛才你沒聽清?我有錢,我會在乎那幾個小錢嗎?”
“明白了,你有一個億,還是億萬富翁咧!”
“誒?我可真有。”
“信你信你,反正你以后一定能行。我又不是狐貍精,你吹牛又沒啥用。就跟定你了,賴上你了。”
“……不信拉倒,我睡了。”
“真小氣。我已經(jīng)存了2000美金,明早就給你。明白你手頭緊,要不,停工資,你急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