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是,我又做了那個夢。
睜開眼,我以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環顧四周,全是樹,樹因為風的力量,不斷的搖晃著。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襯著這景,異常陰森。冷風不斷突襲,我冷的縮了縮脖子。
我想強撐著讓自己站起來,想走出這片樹林。可是腳下卻像灌了鉛,酸痛不止。我揉了揉腿,酸痛的感覺慢慢褪去。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支撐著自己站起來。天色也越來越黑了。
站起來后,我不停的走著,夜幕下,我不太看得清,近視的我沒有戴眼鏡,眼前只是一片黑色,對于我來說,走夜路和摸瞎沒什么區別。
周遭安靜的可怕,我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呼吸聲越來越急促。
離我不遠的地方,窸窸窣窣傳來一陣響聲,我望過去,只看見一道黑影。那道黑影不停的攢動。
她也一直在跑。她是誰?
或許她能帶我走出這片陌生的樹林,我追隨著她。腳上的酸痛感又傳來。我就隨著她跑,她越跑越快,我也越跑越快。
不知過了多久,樹林消失了,夜幕也褪去。我只看到一片廣袤草原,一個高大的城堡,那種小時候,夢想能住進去的城堡。
我想走近城堡看看,揉了揉眼睛,城堡的模樣清晰起來,是那種圓頂型的城堡,有點類似蒙古包。
我迫不及待向那城堡跑去,卻被什么絆倒,摔了一個趔趄。膝蓋上開始滲出血水。我疼的齜牙。
顧不得疼痛,摔倒后,我看到了一支漂亮的粉色發卡,和我的發卡一樣,粉色的。那種和現在的發卡一樣的風格,上面有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在它旁邊還有一張泛黃的紙片,那張紙片透著一股殘舊和破敗。
上面寫著:“救”。那個字跡很娟秀,我猜是個女孩寫的。再加上現場有一個發卡,我就更確定了。但似乎她還沒有寫完,那顏色,是血紅的。像血的顏色。看起來怪滲人。是不是剛才的那道黑影留下的呢?她需要我的幫助嗎?
我想繼續走向城堡。卻感覺眼皮下墜。也許是因為疲勞過度,我根本撐不住了。終于,我載倒下去。
我醒來,頭痛欲裂。
“這是什么地方……”
緩了一會,我揉著腦袋坐起身來,看著陌生的四周,一點也想不起來這是哪里。
屋外天氣陰沉,烏云壓的很低,我所在的房間光線很暗,布置很簡單,灰白色的墻壁讓我感覺有些寒冷,除了一張單人床外,旁邊還有一張破舊的桌子,上面放著一些雜亂的紙業。
“蘇月,你醒了?沒事吧?”
這時,屋門被推開,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關切的看著我問道。
每次做那個夢,都會有短暫失憶。
可能是因為勞累過度,每次做完這個夢,都異常的疲勞,身體好似越來越重,越來越困,想睡覺。我伏在辦公桌上。
我大口喘氣,好一會才清醒。那個走進我辦公室的男人,是我的師哥啊。我的師哥叫吳涵,是實習咨詢師的老大,就是實習生導師。他經驗很豐富,處理事情很機敏,我很崇拜他。人也溫柔體貼,但有一點不好,那就是說話比較嚴肅。
“是,可能是我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師哥有什么事嗎?”
“噢,其實也沒什么事,師傅叫我來看看你。”師哥面不改色。
“師傅還不放心我嗎?”我不解的問到。
“師傅知道你很努力,叫我來看看你,如果累了就早點休息。”
“嗯,我還有報告沒有寫呢,寫完我就會休息了。那我繼續寫報告了。”我想繼續寫我的報告。
“好的,那我先走了。”
隨后,師哥就輕輕的把門帶上。
來到輝月以后,我就經常做那個夢。
總是在過度疲勞之后。我并沒有把這個夢當回事,即使他詭異離奇,每次都讓我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