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少森對我做的種種羞死人的醜事,一幕一幕地在腦中播放。我懊悔地捂住雙眼不敢看自己的狼狽模樣。我身體的每一處被他無禮的摸了一個遍,頓覺自己好髒好髒,打開蓮逢頭用力地使勁地衝刷著身上他留下的淤痕,可無論怎樣清洗,那鮮紅欲滴的吻痕和瘀青都傲然挺立,像是在嘲笑我的無能,諷刺我的遭遇。
我連夜收拾行李,打算徹底離開,最重要的是離開康少森。
幸虧我的衣物簡單,只少少的幾件衣服及生活用品,一包行李剛剛好。兩件靚麗高貴的晚禮服我留在了櫃子裡,每次穿上它們都被康少森非禮了去,我發誓,絕不會有下一次。
康少森--從今永不相見。
天還沒亮,我便拖著行李離開這裡。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彷彿剛來到這個時代時無依無靠的感覺。我不能去找曉悅,如果她問我離開頂盛的原因。我怎麼回答。康少森對我的所作所爲我不敢跟任何人提起。
走到一家包子鋪,我的胃開始唱空城計,要了三個包子,一碗粥,先填包肚子再說。天下之在,總有我容身之處。吃完了早餐,準備結賬,突然瞧見包子鋪門口張貼著招聘廣告,我立刻興奮地有了目標。
這裡在招零活工,供吃供住還有工錢,我問了店的老闆娘,當天就留了下來,開始了我新的生活。
一個上午,我忙碌著摘菜、洗碗、撤桌,雖然辛苦但卻毫無負擔。電話響了幾遍,其中有康少森的號碼和公司的。我拒絕接聽,最後索性關機了事,落得清靜,再也顧不上合同不合同,違約不違約的事情。
與我一同打工的還有個湖南的鄉下女孩叫胡春花,樸實無華,長的圓潤可愛,熱情純真,我不懂的她總是盡力幫我。
一天的工作終於結束,匆匆吃了晚飯,我與春花躺在牀上。牀分上下鋪,下鋪的位置自是被春花佔了去。她的臉上貼著一層面膜,乍一看如女鬼一樣恐怖,我想這樣的一出打扮擱在古代準會嚇死幾個膽小的。
“王姐,瞧你細皮嫩肉的,怎麼會跑到這種小地方打工賺錢?”
我苦笑不己,落得今天的局面,罪魁禍首不知做些什麼?依康少森的性子,這大概只是一場臨時遊戲,轉身相忘了吧?可那晚的一幕幕始終在我的腦海迴盪,久久不肯離雲,至今讓我無法安然入睡。
打開手機,短信提示音立刻響了起來。關了一天的手機,沒想到短信會一個接一個地傳來。現在的工具發達,只一通電話便可以找到對方,可如果關機,不一樣弄不明白對方所在嗎?
我看到了江曉悅的短信:思若,你在哪兒,速回電話。
我拔通了曉悅的手機,只響了兩聲,便接了起來,裡面傳來曉悅焦急關切的聲音。 “思若,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會離開頂盛?”開門見山,直問主題,她永遠都是這樣,一副沉不住氣的性子。
“想換個環境,不想呆在那裡打掃了。”整個一天我找了無數個理由,可每個理由都牽強的說不出口。最後還是決定不是理由的理由,才能不讓曉悅有所懷疑,從直覺上,我與康少森之間的種種,不想讓曉悅知道。她是那麼心無城府,死心眼的喜歡著康少森,我不想因爲他破壞了我們倆個人之間的關係。
“汪特助找了你一天,讓我告訴你一聲,你與公司簽了合同,不能這樣一走了之,最好還是回去繼續上班。”
籤的勞動合同我不懂,但我確定不想再見到康少森那個男人。我不知道他對我抱有何種心態,但我敢肯定,他決不是個值的託付終身的好男人,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他,今生今世不再相見。
“我現在找到新的工作,不可能回去,這樣很好,我很喜歡。”
“什麼新工作?這麼快就找到了?”曉悅吃驚地問。
“包子鋪,供吃供住還有工錢拿。”
“思若!”曉悅不敢相信地喊?“你腦子進水了是吧,頂盛那麼好的地方你不呆,卻跑到包子鋪裡包包子?”
我輕笑:“包包子有什麼不好的,總比掃地擦玻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