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途的歡聲笑語中,很快就快到蓼湄了。這時,曾儒的電話響起來了,曾儒打開了藍牙電話,曾父的聲音傳出來了:“儒寶,車開到哪裡了”,聽到儒寶這個稱謂,大家不免的笑出聲來。
曾儒理了理聲音,去掉臉上的尷尬:“爸爸,我快到了呢,最多一個小時到屋”。
“那要的,路上注意安全,慢點開”曾父在那邊關切的說。
曾儒應聲答道:“曉得呢,今天一起四個朋友一起來,你要多煮點好菜啊?!?
曾父連忙答道:“那是肯定啊,樣樣都有,土雞,血漿鴨,血粑臘肉,你愛吃的都有?!?
“蠻好蠻好,另外還多搞點小菜,開了車估計冒很多胃口”,曾儒想了想又說:“另外,我還想恰屋裡的米粉”。
“米粉太晚了,我也冒得空,再說第一次來,恰麼子米粉咯”曾父不屑的說,在曾儒家鄉米粉雖然好吃,可不是什麼待客的好東西。“明天早上你帶起你們朋友一起去恰就可以咯”。
“好咯,好咯,要的,要的,那先不講了,我在開車,掛了啊”曾儒打完電話對三位說:“你們有點餓了吧,不著急,就快到了,今天我爸爸搞了蠻多拿手菜,我爸手藝可以非常不錯,你們好好嚐嚐”。
林天應聲接到:“這個好菜是我倒也不是太愛恰的,不過我倒是對你們哪裡的民俗最感興趣,要是確實有特點,我回去還準備發個通訊呢”,林天的話莫不透漏出他作爲一個記者的身份。
“你莫在這裡打官腔了”趙婷立馬錶示了她的不滿:“你還不愛恰,每次好吃的菜都是你恰的最多,我就喜歡港實話,我就喜歡恰曾儒他帶過來的血粑和臘肉,劉巧你說是不是”趙婷問前面的劉巧。
劉巧一聽美食,睜開眼睛,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是啊,是啊,你們那裡的確實還是蠻多好吃的,不過我最喜歡吃血漿鴨,上次吃你做了一次,真的回味啊,可惜長沙難得找到蠻好恰”劉巧對著細聲細語的對著曾儒說。
曾儒看劉巧說喜歡吃,興奮的說道:“劉巧你喜歡吃,今天我爸爸也做了,而且他做的可比我做的好吃多了,我只是繼承了他一點點水平。不過說起血漿鴨倒是算不上是我們那裡的特產,應該是永州的特色,不過我們那裡做的和永州的有所不同,他們那裡一般是攪血,我們那裡一般用的是醋血,而且用的辣椒也不一樣,我們這邊一般用長青椒和當地自產的子姜炒起,我屋裡還會加點自釀的麥醬,那味道真是絕了”說起美食和做菜,曾儒可是一向覺得是自己的長項,說起來也是滔滔不絕,曾儒頓了頓又說:“不過我還是最愛恰血粑,就是豬血丸子,血粑要是做的好,沒有煙騷味,顏色紅潤,做的時候多加五花肉,那就是上品,吃的時候和臘肉大蒜葉子一咯(湖南方言,一起的意思)炒起,那個味道真是絕了,但是我家裡做的血粑好吃是好吃,就是經常做的顏色不紅,可惜了”,曾儒又說:“就是可惜林天這個逗比牛嚼牡丹不識貨啊”。
林天鬱悶的說道:“策你們不贏,不策了,我只要有好酒恰就好了,曾儒,今晚到你家你不要開車了,我們好好搞兩杯……”
“那是必須的啊”
……
一路歡聲笑語中,車子下了高速,穿過一座蓼湄歡迎你的牌坊,路面就逐漸出現了大片的建築,一個現代化的鎮子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隨著竹城公路一直向前數千米,左拐在右拐幾次就進入了蓼湄的老街,一路上的房屋建築陡然就變了模樣了起來,一色都變成了古色古香的瓦房,還有很多青磚黑瓦,或者木牆黑瓦的老房子,加上青石的地板,彷彿一下子就穿越了時代,進入了一個十九世紀的城鎮。
曾儒指著外面的房子說到:“現在這條老街叫十字街,邊上這些木頭青磚的房子都是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不過可惜很多都被拆毀了,尤其這條街和外面主幹道近,現在都還可以做生意,所以古蹟保存的不是蠻好,我屋裡就在前面那邊街,老名字喊起叫豬場街,估計覺得不好聽,後面改叫了正前街,其實我還是覺得叫豬場街蠻好,一聽就知道蓼湄曾經牲豬業交易十分繁華嘛,現在沒啥韻味”說話間曾儒把車停下了,舒了一口氣:“到屋了,歡迎大家來到美麗的蓼湄的——我家?!?
還沒下車,正在街上和人閒聊的曾父已經迎了上來,曾父個子不太高,年紀已近花甲,但是很精神,外套上還套了一件寫著正大飼料的藍色大圍裙是爲了方便做事,帶著滿臉笑意,一邊說著歡迎歡迎,幫大家開了車門,林天,趙婷,劉巧和曾儒相繼下車,曾儒走到後備箱打開了,就開始往外面拿東西,這時曾母也走出們來,五十多歲的年紀,身體已然發福,但是臉上皺紋還是不多,繫著一個圍裙,手上還是溼的,看來是在家裡忙家務,曾母也笑呵呵的迎出來,幫著曾父給大家拿行李,一邊招呼大家進家裡坐。
曾儒家的房子是已經重修過了,不是很高僅三層,但也古鎮也給做了亮化,貼上了青瓷磚,木門架子,看上去也有點古氣。但到了家裡,倒是現代的樣子,不過和城裡還是有點不同,比如一個四方一平米的見方大木盒子,林天就不知道是幹嘛的,看了半天,曾儒笑道:“不知道了吧,這叫做火籠,烤火用的,下面放火盆,上面蓋個被子舒服的很,不過現在用的少,都烤電火?!?
曾母見大家進了屋,招呼大家在沙發上做,曾儒一邊敬茶忙著和父母介紹:“這個帥哥是林天,我大學同學,大記者”,林天忙起身接茶,喊叔叔阿姨好,“這位美女是林天老婆,叫趙婷,調皮的很”,趙婷白了曾儒一眼,也連起身接茶道好。然後到了劉巧:“這位是小巧,劉巧,趙婷的……”曾儒想了想,貌似覺得蓼湄沒有閨蜜這個詞,一下子不知道怎麼介紹。劉巧連站起來對曾父母說道:“我是趙婷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也是大家的好朋友,來到叔叔阿姨家,承蒙照顧了”曾父母看劉巧嘴巴這麼甜,都笑了起來,同時也頗有深意的看了曾儒幾眼。曾儒接著說:“小巧是搞藝術的,大學的舞蹈老師,跳起舞來那可真是婀娜多姿,迷倒臺下一片啊”。劉巧連忙擺手謙虛示意。
說話間曾父已經把大圓飯桌架起,一邊招呼大家,“大家快入座,先來吃飯,飯菜都搞起好久了,不吃都涼了,吃完讓曾儒帶大家去河邊上走走。”大家都讓了讓,都入了座,曾母早就幫大家把米飯盛好。曾儒問林天“白酒,紅酒,啤酒還是自釀的米酒,搞什麼”。林天道:“既然入鄉隨俗,那就搞點米酒了”。曾儒給大家倒上酒水飲料,起身敬了一杯,做下,正夾了一塊血粑,就送入口中。
這是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今天這麼多客啊,聽說儒寶帶媳婦回來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