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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沒有戰事時,每天上午都要操練一番,下午上文化課。
最初林四這幫人寧肯拔刀子拼命也不愿意學習新知識。氣得我用軍棍打斷好幾個人的腿,才彈壓住他們,乖乖地學習陣法等等。半年后這幫家伙嘗到甜頭,學習熱情高漲起來。
就單兵作戰能力而言,農耕民族遠遠落后于游牧民族。所以一對一地比,肯定讓對方給砍翻。可是人數發展到十人對十人,陣法與武器的優勢就可以發揮出來。
至于上千人的規模嘛,如果熟悉地形的話,我用一千人就能吃掉對方兩千人。
林四他們達不到這種水平,但以一千人吃掉對方五百的本事還是有的。
從傍晚開始,是自由活動的時間。原本軍營生活是很枯燥的,因為不允許賭博喝酒,他們實在找不到什么事情做。自從我把種種現代體育活動引起這里后,時間就變得充實起來。精力過盛的家伙們跑來跑去地打球,少數比較文弱的下棋打牌。
我每天必做的功課之一是收買人心。男人受傷時是感情最脆弱的時候,這時候的關切當然事半功倍。其實軍醫的水平也差不多,但傷兵的死亡率是與藥物投入程度成反比的。
真正在戰場上殞命的人只占一成,剩下的九成都是因為搶救不及時、藥物不足而犧牲的。可是每個營盤分配下來的藥物是一樣多少的,想要自行購買么,那價格可是挺貴的。因為皮革等貨物要出關,得交納重稅。藥物入關也是同樣。
所以我從孫大腳手下借來幾十個人,專門想辦法繞開北安關運送貨物。其實就是走私。在關外收購的東西進關就能翻三倍。
當然光靠人力背著爬山效率太低。辦法是選好一處懸崖,在崖頂安裝一組滑輪,就把皮貨吊下去了。下面接應的人把從關內低價買來的藥物、食鹽、布匹裝筐里就行。
這活兒兩年來一直干得挺秘密,所以薛老頭一直想不明白我哪里搞來的那么多藥物。
雖然醫療水平有限,但藥物供應充分的條件下,九成重傷員的小命還是被挽留住。
至于少數實在救不回來的,只能滿足他最后的愿望。
今天是上次戰斗中最后一個要咽氣的小子。兩個多月了,能好的人基本上都已經痊愈,感染的人已經死掉十五個。只剩下小成子半死不活地吊著一口氣。
昏暗的帳篷里彌漫著死亡的氣息。雖然味道難聞,我還是微笑著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輕聲問道:“有什么不放心的事,告訴我。”
他的家里我已經派人送去三百兩銀子,據說他老爹還托人捎口信說:這筆錢足夠給他兩個兄弟娶媳婦,讓他放心地走。
瘦弱的青年吃力地喘息著,斷斷續續地答道:“我去年剛當兵,聽說老大你生得好相貌,卻沒親眼看見過。現在我要去了,只想看一眼老大你的模樣。”
比起關外的黑粗大漢,十三少出自南方的纖細面孔當然算是好相貌。要是回到臨江城,就只能算是個中等水平。可是在這東西兩城中,怕是要算一等一的英俊。好在我現在手下統領著一萬部隊,其中有一多半是靠得住的。就算是看到我的真面目,也沒有哪個小子敢動手把我壓在身子底下。至于偷偷地YY一回,那可就管不住了。
這要求不算過分。于是叫人取熱水來,當場刮去三年來不曾打理的雜亂胡須。
攬鏡自照,和從前差不多。那兩道傷疤使原本比較女氣的面孔增添很多男子氣概。
坐回到床邊,笑道:“看看吧,也就是一般而已。那些人告訴你的話都是吹牛。”
詭異的笑容浮現在那個垂死者的臉上,他的聲音聽起來也不再是軟弱無力:“老大啊,這主意可是林四哥出的,作莊的是老狼他們。不關我的事啊。”
林四敏捷地從我身邊逃開,藏在王醫正身后,笑道:“說謊騙你的是他們,我一句瞎話也沒有說過。”
咬牙切齒地問道:“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王老頭后退三步,笑道:“嘿嘿。。。這個。。。小成子的傷勢是很嚴重,不過那是上個月的事情。后來從鬼門關前打個轉兒,又回來了。。。林四說,老大其實長得比紅袖樓的娘們都俊,大伙兒因為沒有見過都不信。。。他就說如果有個要死的小子提出要求,老大那個。。。嘿嘿。。。心軟,說不定就會答應。。。正好小成子的傷看起來挺重。。。老狼作莊,賭老大會答應,一賠一。。。老夫我沒有參與。。。只是老狼答應掙的銀子分我兩成。。。”
所以串通起來捉弄我。一個假裝垂危,另一個老成持重的醫正向我報告說的確到彌留之時,所以我這才。。。
見到我生氣,林四拉著王老頭趕緊跪下道歉:“老大別報復我們啊。都知道你的怪點子多。大家伙兒只是好奇,好奇而已。這是小節,是小節,不是大事。大事可不敢瞞著老大你。”
到底還是狠狠地踢他兩腳泄憤。他倒是甘之如飴。因為現在已經懲罰過了,以后肯定不會因為這件事找他的麻煩。
頂著這么一張新臉走來走去,足足讓我煩惱半個月。因為這兩城的人都沒有見過我的真面目,人人先睹為快。有人看著看著就不由自主地流口水,惡心得我一腳把他踢飛。
半夜里巡營時還能聽到有人說夢話:老大,乖,放松。。。讓哥哥好好地疼你。。。天啊,老大你可真緊。。。放松,放松。。。奶奶的。。。爽死哥哥啦。。。
林四號稱“老大的影子”,當然是時時刻刻跟在身后。此時被我一腳踢倒,爬起來沖進帳篷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低吼道:“做夢就做夢,不許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