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盧人認爲除非突破工事，否則一切脫身的希望都告斷絕，羅馬人也認爲只要這一天能受得住，所有的辛勞都從此可告結(jié)束?！薄陡弑R戰(zhàn)記》裡對阿萊西亞戰(zhàn)役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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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安東尼將手一招，許多舞娘立即光著腳丫，鶯鶯燕燕地圍了上來，將兩位年輕的護民官半拉半摁地，“坐”在了坐榻之上，隨後就開始不斷地奉上美食、美酒與秀色。

“喂，你這個賤婢，離我友人的兒子遠一點，他可是剛剛纔娶得了名門的小姐，別拿你們骯髒的肌膚沾染他的袍子，就去侍奉偉大凱撒的繼承人好了，啊哈哈。”安東尼對名往利奧身上蹭的舞娘大喝著說到，嚇得對方尖叫聲，連酒水都灑出來，濺到了屋大維與利奧的身上。

惱火的屋大維起身，就利索地給了那舞娘一個耳光，對方抱著盤子，頭髮散亂地歪倒在旁，而那邊安東尼繼續(xù)哈哈地放蕩著笑起來，只有利奧上前，將那個可憐的女孩給攙扶了起來，慰勞了她幾句，並且叫她趕緊到後院去整頓下妝容，不然被老鴇看到了，怕是連今晚的勞務(wù)津貼都沒辦法保障。

那女孩急忙在嘲笑聲裡爬起來，對利奧道謝了幾聲，就捂著容顏，跑到了後院裡去，“我可是不會吝嗇這點小錢的，我和你父親一樣大度，不，是比李必達還要慷慨！”安東尼叫嚷起來，說完就對身邊的管事奴僕喊到，“給剛纔那個女孩三百第納爾銀幣，對，立即在賬房支取，就告訴她，因爲李必達的兒子扶起了她，所以她被命運女神垂青了。”

此刻，在門廊的外圍，看著這一幕的多慕蒳，對跑過來的女孩輕聲說了幾聲，就帶著欣賞的目光瞥了利奧一眼，就轉(zhuǎn)身前往賬房去了。

同時，在夜幕的掩護下，梅塞納斯與阿格里帕裹著嚴密的斗篷，在濛濛細雨裡，踏上了帕拉丁山的小道，從西塞羅宅邸後院進去，在廳堂當中西塞羅正萬分生氣地不斷斥罵著，憤怒他的親女婿優(yōu)拉貝拉居然將他給徹徹底底出賣了，和安東尼勾結(jié)在一起，欺騙了岳父純真的感情，著實是太可惡！

所以當這兩位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的心情還是非常惡劣，只是冷淡地邀請兩位新任軍事護民官坐下，接著就詢問是不是在軍團分配赴任上有無需要他幫忙的，“不過也許我要預(yù)先收取報酬，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就沒有值得信任的人，連親族都不例外。”

“這個我們完全知曉了，優(yōu)拉貝拉馬上就會捨棄您前往東方赴任，但是少凱撒叫我們前來，是告訴你個更爲緊迫的危險，那就是若讓安東尼得逞的話，那麼您與您的家人，可能就不是失望與否的問題了。”梅塞納斯說，“尊敬的閣下，現(xiàn)在的世道，沒有軍團的支持是非?？膳碌摹，F(xiàn)在安東尼是馬其頓行省總督，六個軍團都歸他了，再加上他手裡的雲(yún)雀軍團，一旦叫他復(fù)役凱撒老兵，並且吞併了山南高盧的武裝的話，那他手中很快就能膨脹到十二到十五個軍團的實力，屆時他想把羅馬城如何，那就如何，不是嗎？”

這話西塞羅當然明瞭，他唉聲嘆氣，也深感世道維艱，可以他的財力和形象，又去哪裡獲得軍團的支持呢？當年他將弟弟奎因都司送向高盧就是這個目的，但現(xiàn)在十四軍團早已被狄希莫斯幾句話就拉過去了，奎因都司這個曾經(jīng)的指揮官有和無都是一樣——沒有金錢和野心的人物，在兵士眼中就是過眼雲(yún)煙罷了。

“就讓少凱撒來保護您吧！”阿格里帕很豪爽很直地說到。

聽到這話，西塞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什麼玩笑呢！就憑這個毛頭小子，哪來的軍團。

但轉(zhuǎn)瞬他又想到了，利奧可是李必達的兒子，屋大維也許是要利用他的影響力，將前往布林迪西集結(jié)的四個軍團，外帶六與十軍團，都與李必達烏斯或多或少有牽連，但是李必達現(xiàn)在遠在奈波行省，幾個毛孩子憑什麼與安東尼相爭？

“請閣下放心，閣下只需要發(fā)揮雄辯的特長，和在元老院的影響力即可。”梅塞納斯笑著說到，接著他慢慢站起來，在燈火下靠近了西塞羅……

這邊，貝加隆帝莊園的宴會已經(jīng)要接近尾聲了，屋大維和利奧明顯都有些喝高的癥狀，而安東尼的腳下早已是“汪洋恣肆”，不斷有奴僕和舞娘在他膝蓋前忙忙碌碌收拾。

“我馬上就要出征，討殺佔卑劣程度第一位的狄希莫斯了，馬上就會有人將民會和元老院的表決送過去，假如他還敢於抵抗的話，那就使用軍隊踏平他！”安東尼的豪情壯語，再度出現(xiàn)了，但這次他仗著酒勁，對坐在對面的兩位說，“我的老婆和母親，都要被留在羅馬城中，所以我又向元老院提出個請求?！倍崴雒娲蛄藗€飽嗝，便眼睛看著屋大維與利奧，“我需要利奧你，跟著我從軍一同前往山南高盧……”

整個場面好像頓時冰結(jié)住了，屋大維喃喃說著凱撒的名諱，而後他對安東尼說，“你是在向我索取人質(zhì)嗎？那你對我們盟約明顯是持著不信任態(tài)度的，難道你還畏懼個十幾歲的青年？”

“誰都想保障退路，誰都一樣！你要知道，我畢竟沒有索取你，少凱撒——這就算退讓了，因爲誰都知道我不會傷害利奧的，他是李必達的兒子——換做你，可不一定了。”安東尼立刻將小幾拍得震天響，酒水飛濺，雙眼通紅地說……

第二天，西塞羅忽然和巴薩圖斯聯(lián)合宣佈，要加強對安東尼征討軍的配置，希望安東尼可以暫緩出征山南高盧，等待西班牙的軍團來到，便讓元老院再撥給他兩到三個軍團。

大約同日，西塞羅還宣讀了狄希莫斯來自山南高盧的信件，裡面是他的辯解，“既然安東尼可以不尊重凱撒備忘錄與元老院敕令，那我也沒必要尊重特布里斯民會的決議——我的鬥劍奴已經(jīng)新成立個軍團，現(xiàn)在我的手中有四個軍團，還準備在此地再行徵募個全副武裝的新軍團，如果安東尼來的話，那就來吧！我已經(jīng)和李必達烏斯聯(lián)手了，他如果不想在半道上被譁變兵士宰掉的話，就繼續(xù)做他的夢好了。”

貝加隆帝莊園裡，利奧靜靜地端坐在花園裡，幾個奴僕和武裝的百夫長，站在他前後各十幾個羅馬尺外，走來走去，園子裡的花很漂亮，利奧沒做任何事，只是坐在那裡看書，從日出第二個時刻，一直到日中時分，而後他將書卷放下，站起來，對一名奴僕說，“我要用餐，謝謝。”

那奴僕看了他幾眼，便急忙走到後院去，不一會便端來了餐盤與酒水，利奧就將它接過說了聲感謝，而後就擺在了前面的石桌上，不慌不忙地用起餐來。

到了傍晚時分，一羣百夫長、廚娘和奴僕，都已經(jīng)簇擁在利奧的身邊，坐著窩著，聽利奧在說書裡的寓言故事，還不時發(fā)出陣陣笑聲，直到安東尼與庫里奧從門廊裡轉(zhuǎn)出。

“你不可以拖延，誰都知道西塞羅此舉包藏禍心，他明裡增加了你軍團的指揮權(quán)和數(shù)額，其實要等特盧雷亞斯與少龐培帶西班牙的軍團返回後，就趁機解除你的武裝和權(quán)力，將你像喀提林那樣肉體消滅都未可知?！睂⑷菝膊卦诙放裆钐幍膸炖飱W啞著嗓子勸說道。

“但我現(xiàn)在手頭只有五軍團和十軍團，還接受我的指揮，狄希莫斯現(xiàn)在有四五個軍團，並且有流言說他還與李必達聯(lián)手了？”安東尼有些騎虎難下的意思，接著他與庫里奧便走到了花園裡，順帶著也就看到了利奧，那些奴僕和百夫長，頓時四散而走。

安東尼笑著，有意走到利奧的面前，說“你現(xiàn)在不是護民官了，而是我屬下的軍事護民官?！?

“是的，父執(zhí)安東尼大人?！崩麏W起身行禮，說。

“那你現(xiàn)在告訴我，我該如何辦，才能在這場博弈裡全身而退?！?

“你應(yīng)該忠實於對少凱撒的和解與友誼，並且及時向我的父親認錯，重歸於好?！崩麏W說。

“胡說八道孩子，當初我是想和你父親聯(lián)手分享權(quán)力的，這對於我和他來說，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但你父親假清高，處處逼迫我，不得已我才和元老院聯(lián)手，將他給驅(qū)逐出去，叫他在外面反省反省。”安東尼做出很生氣的表情，斥責(zé)利奧。

“如果你和他都是安博羅德斯會的核心成員，那就應(yīng)該信他，我父親曾經(jīng)說過，人應(yīng)該秉承信用，既然他在尤利烏斯閣下的遺囑裡是圖裡努斯的監(jiān)護人，那他就得盡到監(jiān)護人的職責(zé)。所以我個人認爲，您應(yīng)該像我剛纔所說的那麼做。”

“我絕不會向你父親低頭的，既然有一次沒有低頭，那我以後就永遠不會，不然我可就身敗名裂，身敗名裂你懂嗎？”安東尼吼道。

“那我沒什麼可說的，父執(zhí)安東尼大人?！崩麏W說完後，就坐下來一言不發(fā)。

安東尼看了這孩子會兒，接著就擺擺手，意思是隨你去，“反正我也不是把你當囚徒和人質(zhì)看的，在我出征前你隨意在莊園內(nèi)走動，不限制你的自由——出征後跟隨我也好，既然是軍事護民官，那就得去戰(zhàn)場漲漲見識?！?

接下來，安東尼和狄希莫斯的書信官司還在激烈進行著，“我將對狄希莫斯的最終通牒時間，變爲六月七日，也就是平民競技節(jié)的前一日，如果他還不自動解除武裝的話，那我就進軍山南高盧。”安東尼在元老院說，於是元老們紛紛讚歎點頭，便叫書記員抄錄下來，送往狄希莫斯處。

沒幾日，狄希莫斯又回信來，“我勸說安東尼不要這樣做，或者將日期延後一些，不然他變成國家公敵的速度更快?！?

“不要欺人太甚！”安東尼再也按捺不住，他與蓋烏斯帶著扈從走向坎佩尼亞，宣佈對八、九、十一三個軍團的正式復(fù)役，並且許諾給所有老兵更多的薪資和更肥沃的安置土地，“攻陷山南高盧，殺死狄希莫斯後，那兒每人都能均分到好地?！?

這三個軍團的老兵，早已不堪稼穡之苦，便立刻武裝起來，加入了安東尼的序列，接著出征的祭祀儀式結(jié)束後，安東尼便對弟弟蓋烏斯囑咐說，“你現(xiàn)在是羅馬城的首席法務(wù)官，如果李必達的十三、十五軍團復(fù)役後來到布林迪西，和六、十二軍團會合後，你就以這個身份去動員所有人，就說我與李必達暗中訂立好了盟約，共同爲凱撒復(fù)仇，對狄希莫斯的討伐只是第一步?！?

接著，他從神廟裡派人取出了鷹標，並且讓所有的軍隊武裝起來，從茱莉亞會堂經(jīng)過，就叫所有的元老站在臺階和廊柱間看著，名爲點閱，但其實這就是對他們的警告。

耀武揚威完後，安東尼便來到貝加隆帝莊園，要求利奧隨他一起出發(fā)，利奧在石桌上留下一封手寫的信件，對身邊安東尼家的奴僕說，“這封是給我妻子薇薇婭的，到時候還希望你轉(zhuǎn)呈?！?

“你是不可以給任何人寫信的，孩子?！本驮谀桥珒W準備接下來時，庫里奧忽然出現(xiàn)，站在花園裡，陰森森地看著利奧說到，嚇得那奴僕又將信給退了回來。

“他要寫什麼就寫什麼吧！”安東尼這時候也走進來說，“留封書信給妻子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還沒狹隘到那種程度——對了，你也跟著一起走，要是出現(xiàn)什麼狀況的話，你的遭遇要遠比富麗維亞她們危險，因爲你的敗軍之責(zé)元老院還沒追究呢?！?

同時，在山南高盧的米蘭城裡，狄希莫斯也殺氣騰騰地檢閱了自己的四個軍團，接著將招募新軍團的任務(wù)交給了自己的心腹親信，接著跨上馬背，對所有兵士舉起塊木板說，“我這裡是元老院私下頒發(fā)給我的敕令，裡面要求我?guī)к娺M入羅馬城，將它從安東尼的暴政淫威下解救出來，所以兵士們馬上我們就南下，越過盧比孔河，著手討伐安東尼的事宜，此戰(zhàn)我們得到了元老院與民衆(zhòng)的一致支持，所以我軍必勝，天佑羅馬！我許諾，待到進入城中後，所有的兵士都能得到三百第納爾的賞賜，百夫長十倍之！但是你們輸了話，那我們就全部都會遭逢安東尼的毒手，淪爲奴隸和國賊。”

“天佑羅馬！誓死捍衛(wèi)行政長官的名譽！”所有的兵士都敲打著劍和盾牌，喊到。

在山南高盧的街道上急行了一日的狄希莫斯軍隊，沿途並未遭受到任何抵抗，狄希莫斯並不是一無所能的蠢貨，他在先前凱撒軍隊裡服役就向來以“有辦法有想法”而著稱，他將僞造的元老院讓他進軍羅馬誅殺安東尼的敕令做成了許多宣傳單，叫他部隊先頭的騎兵和武裝奴隸，在整個行省到處張貼，還貼到了皮努凱姆、伊特魯尼亞等周邊地區(qū)，所以許多的城鎮(zhèn)都沒有任何戒備，向他開放起門戶。

而狄希莫斯對這些城鎮(zhèn)也不加騷擾和劫掠，只是每處要求它們提供少量的糧秣和草料就行，整個軍隊還在如閃電般向邊境挺進。

而同時，安東尼的軍團也在火速向北，朝著盧比孔河推進，但這位就要毛糙許多，因爲不斷有兵士向他索取報酬和薪資，但安東尼先前侵吞的凱撒遺產(chǎn)早已花得七七八八了，於是只剩下一條路，不，是兩條路，確切的說本是一個辦法，但安東尼很有技巧性地將它給拆分開了：

第一條，派遣單獨的步兵聯(lián)隊，或者大隊，前往所經(jīng)的城鎮(zhèn)、殖民地，以民會授權(quán)征伐的名義，徵收物資；

第二條，派遣單獨的步兵聯(lián)隊，或者大隊，前往所經(jīng)的城鎮(zhèn)、殖民地，以民會授權(quán)征伐的名義，徵收物資，但是遭到拒絕的話，就直接攻擊搶劫。

所以整個隊伍被拆分得七零八碎，毫無行軍的速度與效率，更像是一支毫無秩序的劫掠大軍，每天安東尼都要把主帥營地設(shè)立在劫掠半徑的中央位置，就像個收購物資的販子般，並且還在營地的後方設(shè)立了許多營市，小販和妓女搭建起的集市，鱗次櫛比，這兒也毫無紀律可言了，所有的兵士，不管是雲(yún)雀軍團的，還是復(fù)役的凱撒老兵，都整天嫖宿酗酒或者賭博，並且嚷嚷著安東尼趕快分發(fā)應(yīng)有的犒賞。

但安東尼最憂心的，還是利奧，倒不是別的什麼，而是這孩子簡直太過於好學(xué)和冷靜的，每當全軍統(tǒng)帥馬可·安東尼帶著疲憊的軀體，走入營帳，準備喚來醇酒美人消弭下無聊和無趣時，都會發(fā)覺他“親任”的軍事護民官筆直端坐地坐在彼處，詢問他各種行軍作戰(zhàn)的技巧和方法。

“父執(zhí)安東尼大人，請問軍隊的軍團或大隊間互相聯(lián)絡(luò)，是如何進行的？”

安東尼便只能將甲冑和披風(fēng)脫下，坐在那兒，端著酒水告訴利奧說，“任何軍隊，不管是羅馬的還是蠻族的，在通信的手段上都只有三類，那就是口令、軍號和旗幟，但是這三個各不相同，好了，我先喝口酒水?！?

“這裡有清水，我想酒水對你的思維和嗓子並不是特別好?！闭f完，利奧就很主動地將杯盂推到了安東尼的面前。

安東尼看了他幾眼，接著帶著麻木不仁的表情，顫抖著將水杯端起來，欲哭無淚地喝了幾口，便只能繼續(xù)向他解釋說，“口令是在混戰(zhàn)和崗勤裡識別敵我的，它應(yīng)該每日都更換；而軍號則是指揮大部隊的，它發(fā)出各種各樣的聲音，代表著何種兵種的出擊和撤退；而旗幟是無聲的信號，比如軍團使用鷹旗，騎兵使用長旗，步兵使用隊標，統(tǒng)帥也會用斗篷和特殊的旗幟發(fā)佈命令，指引著軍隊作戰(zhàn)，所有兵士都得牢記著隊標所指的方向，不然便會完全亂套。”

說完，安東尼長吁了口氣，幾名妓女立即會意地走過來，準備給他舒緩下疲勞，結(jié)果利奧又舉起了手，很認真地皺著眉頭，問“那麼，一旦作戰(zhàn)開始後，身爲統(tǒng)帥在佈陣時應(yīng)該注意什麼樣的自然食物呢？”

安東尼捂著眉頭，靠在了椅背上，幾個妓女也只能圍在周邊，沒敢上前，齜著牙互相大眼瞪小眼，良久後安東尼帶著十分十分疲累的語調(diào)，說，“你現(xiàn)在只是個軍事護民官而已，難道需要問這個主帥或執(zhí)政官才關(guān)心的東西嗎？”

“恰恰相反，父執(zhí)安東尼大人，我認爲這些知識必須要在擔(dān)任軍事護民官時期掌握住，不然當上主帥時刻再去關(guān)心，那麼對待一支軍隊而言，就是他們的災(zāi)難?！崩麏W振振有詞，安東尼幾乎要翻白眼吐白沫了，他便又喝了幾口水，說“太陽、塵土和風(fēng)，這三樣事物是最需要關(guān)心的。在列陣時必須要背對著太陽，免得陽光刺眼影響弓箭和投石的射擊，另外風(fēng)兒和塵土也對它們有很大的影響，當然這些自然因素有時候是我們的敵人，但有時候是我們的朋友?！?

利奧紀錄著，而後邊聽邊點頭，接著他又要問安東尼有關(guān)騎兵的問題，不勝其煩的安東尼對著一名妓女招招手，而後就撩開了襠部，那妓女一下就跨了上去，旁邊的急忙給主帥大人端來各種酒水，而後安東尼很得意地說利奧說，“我現(xiàn)在在辦事，辦這種事再加以打攪，是要被神懲罰的——如果你真的對行軍佈陣的東西感興趣，我勸你直接帶著鐵鍬去和兵士一起挖掘工事，那樣更爲直觀。去吧去吧！”

“可是我還有些問題！”

“現(xiàn)在我能教你的，只有肉搏戰(zhàn)的知識了，快滾出去小混蛋！”安東尼大喝著說。

利奧便搖搖頭，真的在營帳裡抓起了鐵鍬，走過哼唷哼唷動個不停的“父執(zhí)安東尼大人”，走出了營帳外。結(jié)果他很快和一起挖掘壕溝的幾名百夫長熟絡(luò)了，因?qū)Ψ胶退母赣H都很熟。

就在安東尼行軍遲緩時，狄希莫斯的人馬已經(jīng)迅速抵達了街道的要點穆蒂納城下。

而這時候穆蒂納城，還像其他城鎮(zhèn)那樣，派出了長老與使節(jié)，準備迎接狄希莫斯的軍團入城，打算提供些必備的物資，就把這羣丘八大頭兵給打發(fā)走。

但狄希莫斯突然翻臉，就將所有人給扣押下來，接著軍團的所有人都舉著武器，衝入了城中，將穆蒂納四個城門與所有的塔樓瞬間都控制下來，而後就沒收了當?shù)鼐用袼械呢敭a(chǎn)，也拆毀了所有的房屋，“另外，將所有的糧食囤積起來，將所有的肉用鹽給醃起來，將拆下的房屋的石塊和木材，繞著穆蒂納城構(gòu)築工事，我們要和國賊安東尼在此城血戰(zhàn)到底！”狄希莫斯豪情萬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