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然而紅塵之事,又有誰能明白?
人生,本就是一個江湖。而劍,則是用來劈開那充滿荊棘的前路…
今夕的塞外王城已經不同于往日的繁華,城門緊閉,城上翎羽駐立。一桿匈奴王旗在城頭飄飄揚揚。隊隊手握彎刀的兵士在城上冷眼看著遠處的地平線,眼中盡是凝重,此刻整個王城中都充滿了肅殺之氣!
而在王城之巔,手握黃金彎刀的冒頓正看著眼前綿延無盡的地平線…
"有人來了?。⒓弦粋€士兵高呼著,同時他也握緊了手中的長弓。右手已經搭到了背后的箭筒中以作警戒。
眾人抬眼看去,遠處的地平線上黃沙滾滾而來。緊接著,一桿血色大旗出現在所有人眼中。大旗上沒有什么標識,有的只是一個黑暗的狼頭。狼頭猙獰,仰天而嘯!
"我大匈奴的黑狼衛,是我大匈奴的黑狼衛!喔喔喔喔?。。。⑿倥勘粗柴Y而來的黑色洪流,他們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沸騰了。
"噠噠噠噠噠……"馬蹄聲震耳欲聾,這只鐵血大軍越是接近王城,越是能讓眾人感覺到壓抑。此時王城上的軍士都屏住呼吸,神情緊張地看著眼前這條黑色的洪流。
哪怕他們知道這只大軍只是回歸,并不是進攻,他們也覺得天地間充滿了肅殺之氣!只是平常的趕路就是如此,那真正等到進攻的時候,又得有多么可怕?!
眾軍士不敢再想,因為他們畏懼了。
"開城門,迎接我們的勇士!…"
在場唯一沒有變色的只有冒頓,當他看著這條黑色洪流接近后,眼中并沒有一絲畏懼,有的只是狂熱,對于掌握這只軍隊的狂熱。
"嗚…嗚嗚……"號角聲整齊劃一地響起,而匈奴王城的大門也在咔咔聲中漸漸打開。隨著城門打開,黑狼衛徑直打馬沖進了城中。
王城之中不下馬,這是呼曼單于對他們最高的獎勵,也真是這種殊榮,讓每個匈奴勇士都對加入黑狼衛狂熱不已。
黑狼衛入城后,首領便迅速來到冒頓所在之處。
"黑狼衛鐵血黑狼,見過少主…"長相彪悍的黑狼看著眼前的弱冠少年,身上的氣勢驟然增強。他要看看,兩年未見的小冒頓,究竟有多么強大。
"黑狼,你辛苦了。這次召集你們,是因為前方戰事不太樂觀,所以才讓你將黑狼衛從大漠深處帶回來。希望有了你們會對戰事有利吧……"
冒頓沒有理會黑狼的試探,似乎他對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就從一個懦弱的少年變成了地獄深處走出來的惡魔。
當我從地獄深處走出來后,我便不再畏懼任何東西了…
冒頓心中暗自一嘆。
"少主放心,我的三千黑狼衛,絕對會讓敵人聞風喪膽!…"黑狼臉色微變,他居然沒有試探出這個小子的任何氣息。無論他的氣勢有多強,面前就像是一片虛無。這這么可能!難道他是個活死人嗎?想到這兒,黑狼對冒頓的輕視消失殆盡。
"但愿吧,好好修整一下。還有,先知大人有份禮物要送給你們,就在后面的馬場。記住,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學會駕馭它們……"
冒頓看著天空,冷冷一笑。
以后的黑狼衛,絕對會是敵人最大的噩夢。不過現在嘛,他是時候準備上前線參加戰斗了。
"屬下明白。"黑狼深施一禮,邁著大步離去。
這位少主,似乎比呼曼單于還要難纏。希望未來有這種單于,對大匈奴來說會是好事而不是壞事。
"這,將是場秋獵。而我們的獵物,就是南方那富庶的土地…"
看著黑狼衛整裝待發的壯觀場景,冒頓心中那沸騰的熱血久久未能平息。
巔峰,是留給強者攀登的。而他自己,就是個王者。
草原的孤狼,行走在星空下的王者!
先不提冒頓的雄心壯志,長城之上的白云已經聚集好了眾多將士。這次挑選出來軍士都是最強的,而且還配備了最精良的武器。這次夜襲,白云并不打算出動多少軍隊。這次參與的所有軍隊都只是仰攻,而他真正要拿下的目標就得讓北斗親自出馬。希望這次偷襲,能夠讓敵人有所顧忌吧。
"諸位將軍,這次任務都在這里。你們各自拿起一個密密卷軸,然后按照每個卷軸對應的地點去埋伏等待吧。"
白云準備得很明白,這次的任務都在密碼卷軸里。他們每路人馬都會擁有各自的目標。而這些目標有的很簡單,有的很難。但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執行。
哪怕是他們在埋伏地點打開的卷軸是撤回大營,他們也得執行不殆。
將一些必要的命令發布下去后,白云便在一眾將領疑惑的目光下邁步離開。
對于這些將領,他沒有必要多說什么,這次他們的任務如果能夠順利完成,對匈奴人的打擊絕對不小。
"這?蒙將軍,我們這……"
一眾將軍看著坐在最前方的蒙恬,他們都覺得有些滑稽。這個國師,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依令行事,不得懈?。。⒚商衲樕兞俗儯€是下達了正確的命令。
說罷,蒙恬當先拿起了個卷軸離開了議事廳。
"這?唉,大家準備出吧……"一眾將軍看著蒙恬的臉色,他們明智地閉上了自己的嘴。
現在蒙恬估計也是窩了一肚子火,他們再去找不自在不是找抽嗎。眾將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奈之下只能隨手拿起個卷軸離開了議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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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躲在遠處看戲的張良很是無語,他原以為這些將官和白云會有場好戲看,誰知道居然是這樣。
"這個師兄,真的是,唉……"
張良無話可說,只能悄然退進了黑暗之中。
此時,天色已經昏暗,眾人也就開始了夜襲的計劃。在城關之前,一對對鐵騎乘著夜色悄然離去,而作為這次主力的北斗成員,卻還是在長城上喝著北風。
"我說,你讓我來這鬼地方不會是為了幫我的敵人打仗吧……"勝七看著白云,臉色明顯有些不快。
也是,換誰被人關了十來年后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不找關他的人報仇,估計都是上天眷顧??涩F在呢,白云居然要他幫助迫害他的敵人。這讓勝七很難接受,他可不想找不自在。
"我說,你覺得你有選擇的余地嗎?…"墨麟兒可是個火爆脾氣,她現在迫不及待地想找個人打一場發泄發泄。
"好吧,你們狠。"勝七看著左右的幾人,他發現居然沒有一個是他惹得起的。不說白云這個變態,就是他身邊的兩個女人也變得這么變態。這個世界是怎么了,高手不值錢了嗎?勝七很郁悶,至少他比高手還差得很遠,所以更不值錢。
"朋友,這條船可不是這么好上的。所以你得站穩點,別哪天掉河里去了…"蕭何拍拍勝七的劍,一臉地幸災樂禍。
他現在終于發現了比他還沒有地位的人了,這一有了墊背的人在下面,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你皮癢了嗎…"勝七回頭冷冷一瞥道。
"額,當我沒說。"蕭何尷尬地笑了笑,他好像忘了眼前這個人可不是好惹的。
"好了,開始吧。我和兩女會在天上擾亂敵人,你們給我潛入進去,準備燒掉隱藏在右翼的糧草…"
看到天色完全黑暗后,白云這才對著眾人發出了命令。
這次襲擊的目的就是敵人的糧草,而那十路大軍的只不過是為了掩飾。當然,如果他們有那力量毀掉敵人的一個部族,白云也會很高興的。"不知道衛莊的流沙,現在如何了。真是替他們擔心…"韓信看著昏暗的夜空,喃喃自語道。不知為何,他對流沙組織的這次行動充滿了擔憂。這種莫名的擔憂,讓他心中有些隱隱不安。
"流沙組織么,應該沒有事吧…"
張良眉頭一皺,也有些擔心,不過以他對衛莊的了解,衛莊不是個做事沒有把握的人。這些年流沙的所有行動,哪個不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后才做出的決定。
如果流沙組織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衛莊如果出了事,不惜代價也得幫助。雖然他們來幫忙是有報酬的,但至少他們還愿意來。這種作為,比那些諸子百家的"豪杰"要好得多……"
墨麟兒撇了雪女一眼,說出了這幾句讓眾人無奈的話。
白云知道,其實她在針對雪女。雖然這兩個女子表面就像姐妹,但白云卻知道,如果自己哪天出了意外,北斗里,最先互相拼命的人絕就是她們。
這兩個女子可不是花瓶,而是兩個可以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絕頂高手。如果她們打了起來,估計這個世界都得崩潰。
女人的憤怒,往往是最可怕的武器。對于這點,白云深信不疑。
"哼。"雪女冷哼一聲,身影飛掠上了天空,與此同時,白鵠鳥巨大的背影遮天蔽日而過,掀起了一陣冰冷的寒風。
"這丫頭,唉…"白云嘆了口氣,身影淡淡地消失在城頭。
他的速度,已經完全超越了殘影。反倒是接近于了傳說中的瞬移。也許只有這種速度,才能讓他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有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