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煜澈拿開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轉過身,冰冷的目光不帶一絲溫度:“本王會查清一切,若……若真是本王之過,本王定然會給你一個‘交’待。”
說完后便看也不看她一眼回到案邊埋首于公務。
“你可以走了。”上官煜澈冷聲道:“日后沒有本王允許,絕對不許你踏進這里一步,更不許你去驚擾了王妃,否則……”
“否則你會讓我明白什么叫后悔是嗎?”沈惜雪打斷他。
對他綻開一個安心可憐的笑容:“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因為‘迷’了路才會誤闖此處,至于王妃,我自然明白她對王爺的重要‘性’,我定然不會去打擾她,更不會將今日之事說出去。”
上官煜澈微蹙了下眉頭:“如此最好!”
她沒有奢望過他會像對冷夜月一般對她柔情似水,但至少也能聽到他一兩句暖語,可是沒有想到他竟還是如從前一般,對她冷言相向,根本連看都不想要看她一眼。
沈惜雪藏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就連指甲嵌入手心沁出血來都不覺得疼。
不過很快,她就釋然般的緩緩松開了雙手。
無論如何,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她相信再過不了多久,無論是上官煜澈的柔情還是他的心,都一定會被她牢牢握在手中!她有這個信心。
轉身走回‘床’榻邊,將衣服全都穿好,整理好妝容,就像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情一樣無聲的走出了書房。
回到自己的住處,沈惜雪才發(fā)現自己雙‘腿’竟發(fā)抖打顫的厲害,她這才明白自己剛才在面對上官煜澈時心中有多少恐懼。
此次能成功實屬僥幸,若是上官煜澈一早便知她在此處的話,依他的戒備之心,恐怕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得手。
回想起上官煜澈那仇視不屑又極為冰冷的眼神,沈惜雪這才明白自己有多冒險。
不過好在結局是好的,是她滿意的。
沈惜雪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后,‘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語的道:“冷夜月,接下來你會讓你在御王府中無立足之地!”
恰在此時,一個丫鬟在‘門’外恭敬的道:“沈小姐,奴婢是奉王妃之命前來伺候小姐的。”
沈惜雪微蹙了下眉頭,待平息自己剛剛緊張又充滿期待的情緒之后,這才淡淡的道:“進來吧!”
‘門’外的丫鬟推‘門’而入,對沈惜雪行了個禮:“奴婢小秋奉王妃之命,沈小姐調養(yǎng)身子這段時間,便由奴婢負責伺候小姐。”
聞言,沈惜雪挑起眉頭:“我調養(yǎng)身子這段時間?”
“嗯。”看起來單純得不諳世事的小秋臉上帶著無害的笑容:“王妃說沈小姐調養(yǎng)好身子后就會離開了,所以命我好好服‘侍’小姐。”
調養(yǎng)好后就會離開了?
哼,看起來冷夜月是巴不得她趕快離開!
可是她又怎會如她所愿?不要說離開,她定要成為上官煜澈身邊不可或缺的存在,定要成為御王府真正的主宰,到那時,她定要讓冷夜月匍匐在她腳下苦苦哀求!
那時她倒要看看,冷夜月還是否能如現在一般如此囂張,是否還能如現在一般無視她的存在。
“我不會離開的。”心中對冷夜月充滿了仇恨的沈惜雪咬牙切齒的道:“御王府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會去!”
小秋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似是完全沒有明白她言語間的意思,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發(fā)著呆。
沈惜雪將手腕上的一個‘玉’鐲子退了下來,起身緩緩走到小秋面前,執(zhí)起她的手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小秋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步步后退,誠惶誠恐的‘欲’將套在手腕上的鐲子給退下來:“沈小姐,這可使不得!奴婢身份卑微,如何能受如此大禮?”
“別摘下來!”沈惜雪忙阻止她,笑容滿面的道:“你我也算是有緣分,我見你乖巧伶俐也是極為喜歡,這才想要送你一份見面禮。”
見小秋明顯因為喜歡那鐲子而放眼放光,但卻面‘露’為難之‘色’,沈惜雪極時的拉攏她:“只要日后你能好好的跟著我,我保證,日后你所得的定然比這‘玉’鐲子更為耀眼奪目!”
小秋雖然年紀小,但卻也是聰明之人,忙恭敬的道:“小姐待小秋如此好,日后小秋定然會對忠心服‘侍’小姐,唯小姐之命是從。”
沈惜雪扶起她:“快起來!說什么服‘侍’不服‘侍’的,日后我們就是姐妹了,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那‘玉’鐲可是上好的和田‘玉’,是沈家相傳世代的傳家之寶,她笈笄之時,是母親親手戴在她手上的,可是沒有想到如今天她竟然要將它戴在一個低賤的下人手上。
雖然極為可惜,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如今身無長物的她也只能如此籠絡人心了。
雖然這小秋明顯不是冷夜月身邊得力的,但怎么說也是御王府的人,無論是對上官煜澈還是冷夜月,多少都是有些了解的。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對于人生地不熟的她來說,小秋所知的一切情報對于她日后對付冷夜月自然是相當有利的。
而且小秋是御王府之人,有些事情讓小秋去做自然要比她這個被冷夜月處處防備的人做起來更得心應手還不會引人懷疑。
沈惜雪親切的拉著小秋坐下:“聽說王妃臨盆之日已近,只是不知具體是何時?我也好為小世子準備份見面禮。”
小秋如實的道:“聽王府身邊的青藍姐姐說,不足月余了。所以現在楚神醫(yī)和江大夫都留在府中,王爺也不敢大意,為防萬一還從吳越帶來了好幾個穩(wěn)婆。”
冷夜月,原本這一切的榮寵全都應該是屬于她的,可是當初卻被她搶走了!
沈惜雪繼續(xù)問道:“依我看王妃面‘色’紅潤,定然會安然無恙誕下小世子的。”
小秋卻不贊同的嘟嘴搖搖頭:“依奴婢看不見得。”
小秋的話立刻引起了沈惜雪的重視:“哦?這話怎么說?”
“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王妃身邊的幾個大丫鬟都是極得王爺與王妃信任的,她們向來口風緊,從來不曾聽她們說過任何關于王妃之事,所以我這個打雜的丫頭自然是不可能得知詳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