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去看看!”上官煜澈意味深長的挑眉挑長了音,負手圍著兩個小家伙打轉。
冽兒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來那是不可能了,只能硬著頭皮強掩著自己的收虛,‘挺’著‘胸’膛大義凜然的站在那里。
同樣的,念兒亦是心中備感不安,可是念兒都已經把話都說出去了,他也沒辦法反水出賣他不是!
“知道說謊會有什么下場嗎?”
上官煜澈的聲音剛落下,下人便端著一大一小兩盆水進來放在石桌上,眼中由衷的流‘露’出對對兩個小家伙人的心疼。
“你!”上官煜澈指向冽兒,再伸手指向那大木盆的水,命令道:“這個,頂頭上!”
噗!
冽兒只覺得氣血上涌,差點一口鮮血噴他一個滿臉。
那木盆都快趕上他的個頭了,讓他將那裝滿水的木盆頂在頭上,那不是找死嗎?
“怎么,不愿意?”
上官煜澈微微的瞇起雙眼,‘唇’角揚起一抹惡趣味的弧度:“不愿意頂著的話也行,脫了‘褲’子挨十個板子。”
挨板子雖然疼,但好歹也就是懲罰轉瞬也就過去了,總好過不知要到何年何月的頂木盆。
揚著小臉與上官煜澈淡條件:“父王,挨板子可不可以不要脫‘褲’子?”
他怎么說也是御王府的世子,而且都已經五歲了,且不說當著這么多下人還有念兒的面,就算是沒人只對著父王,讓他脫‘褲’子也是天塌下來也做不到的。
“不行!”上官煜澈果斷的拒絕,毫不留情面的道:“必須脫‘褲’子!”
俊美的小臉糾結的皺在一起,最后還是選擇了丟臉系數低一些的處罰:“那我還是頂木盆吧!”
說著便擼起袖子,白皙纖弱的小胳膊端起那一大木盆水費力的頂在了腦袋上,因為木盆實在太沉,冽兒的腦袋被壓得到來回搖晃,小臉亦是漲得通紅。
見冽兒接受了處罰,上官煜澈伸手指向一旁的念兒:“跟著冽兒胡作非為,你也得罰!”
說著指向那小的木盆:“你頂那個!”
“哦!”念兒糯糯的應了聲,雖然不明白為何自己的木盆要比冽兒的小,但卻也不敢多問,無條件的端起木盆頂在頭上。
雖然他的木盆比冽兒的要小許多,但因為冽兒自學會走路開始便已經習武,加之上官煜澈對他近乎苛刻的嚴格加求,所以冽兒雖小念兒幾個月,但無論世界武功還是力量都在他之上。
冽兒見念兒頂起的木盆要比自己的至少小上一半,心中很是不服想要向上官煜澈問個究竟,但因為頭頂的木盆實在太重了,他需得提丹田之氣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才不致于盆中的水將他澆個透心涼。
若是開口的話,那么那口真氣便泄了下去,他的狼狽自然是可以預見的。
上官煜澈似是從小家伙的眼中看到了不不甘與疑問,重新坐回石凳上,與他平視,傾身過去問道:“你是不是想問,為什么念兒的盆要比你的小?”
冽兒不敢動身體,只能以眨眼的方式回應他。
上官煜澈笑了笑道:“因為你是主謀,念兒是從犯,所以刑事罰自然不同,懂了嗎?”
小臉早已漲得通紅的冽兒沒有理會他,只是不服氣的撅著小嘴。
“怎么不服氣?”上官煜澈笑著問道:“你將東宮燒的面目標全非的時候怎么沒想想后果呢?”
聞言,冽兒那雙清澈靈動的眼睛猛然睜大,父王怎么會知他燒東宮之事?
難不成是宣舅舅告訴他的?不可能!
冽兒否認了這個猜測之后,立刻想到了一心想要罰念兒的秦辰。
可是也不可能啊!他記得他們離宮之時,隱約聽太監們提到過,晉王姨夫還沒有出宮呢!
那究竟會是誰?鐘子恩和華超?
他們一起離宮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他們兩個也沒那時間來府中告狀。
“別瞎猜了!”上官煜澈打斷小家伙的胡‘亂’猜測:“沒誰來告密,是我自己發現的。”
龍夜羽此次遠行找到一種奇‘藥’,聽聞以此煎制‘藥’浴對驅除體內之毒有奇效,所以便與楚雨瀟一同進宮去了。
但沒想到宮中‘亂’成一團,追問之下才知冽兒這臭小子竟然一把火將東宮給付之一炬了!
氣憤不已的他原本是想趕去揪起這臭小子好好教訓他一頓,可是想到慕容宣在那里給他做靠山,他便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讓楚雨瀟獨自去見慕容宣,自己剛是打道回府了。
“來人,拿得筆墨來!”
聽到他的吩咐,下人很快便將得筆墨拿了來。
上官煜澈漂亮修長的手指拿起筆蘸滿墨,似是漫不經心的道:“你既將東宮毀得面目全非,今日我便也讓你好好體會一番面目標全非的愉悅感覺。”
說著那蘸滿墨的筆便落在了冽兒俊美的小臉上,那有一絲絲冰涼的觸感讓冽兒差點哭出來。
上官煜澈完全將小家伙的臉當成了擺在書房案上的紙,在上面認真專注的作畫。
只憑感覺,冽兒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畫什么,唯一可以預見的是,他今后是威嚴掃地,會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嗯,好了!”
上官煜澈收起筆,雙眸中是對自己作品滿滿的得意,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細細的觀賞著。
片刻后,轉頭看向另一旁的念兒,讓后者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那了,到你了!”再次將筆蘸滿墨,再次開始的在念兒臉上開始做畫。
兩個小家伙面對魔王降世的上官煜澈,真是連哭都哭不出來,可要命的是兩個人都只能顧著頭頂上的木盆,連轉身看一眼對方臉上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怎么了?”
聽到這輕柔溫和的聲音,冽兒感覺就像是救星突然降臨一般,頭頂都被慈愛溫和的柔光所籠罩著。
而上官煜澈則是立刻起身,生怕對方會摔倒般,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月兒你怎么過來了?干嘛不在房中休息?”
來人正是御王妃冷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