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竟然能叫出她的名字,顯然就是沖著她而來。
那車夫雖然易容技術的確高超,但冬陽這個級別的高手已經不會單純的被外表所欺,對他來說人所散發出的氣息要比外表更讓可靠。
雖然對方有意收斂隱藏自身的氣息,可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瞞得過冬陽。
雖然冬陽沒有說,但他的想法卻瞞不過冷夜月,他是想將計就計的讓對方暴露出真面目。
雖然過程中的確有些出乎他的預料,過程的確也是兇險了些,但卻讓她意外到了墨云閣,意外得到了治愈內傷的秘笈,而且雖然沒有看到對方的真實面目,但那似曾相識的眼神讓她確定車夫與慕容凱之間必然有著某種關聯。
而冬陽在與那位高手交手,雖然對方也刻意隱藏著自己的門派,但他還是從中看出了蜀山的端倪。
所以由此不難判斷出伏擊他們的人是慕容辰和秦雨薇。
事后做出了如此判斷之后,她才想借此機會挑撥慕容辰與慕容凱兄弟的關系,也想借此機會讓上官煜澈將迫不及待想嫁人的秦雨薇給嫁出去。
可是現在她卻沒辦法確定這些黑衣人的幕后操縱者究竟是何人。
若想下谷底中搜尋尸體,再安排高手尋她并再次來暗殺,不過才短短一天的時間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墨云閣哪些隱秘,一天的時間怎么可能找得到?所以黑衣人是慕容凱及秦雨薇派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若不是他們的話,那究竟是誰?誰在暗中觀察著一切,不僅將多方的行動都了然于胸,甚至還會如此高效的派殺手前來,這個人才是真正可怕的。
所以她得留在此處查出真相。
聽到她要留下來的消息,三人自然是開心不已,聞叔與凌然只是心中竊喜,但康嘯宇卻是開心的跳了起來:“閣主,你真的要留下來嗎?”
冷夜月忍不住笑出聲:“是,我想留在這里幾天。”
可是對于這個有些神秘的“閣主”稱呼還是有適應無能,所以對嘯宇道:“你還是叫我郡主吧!”
雖然對這墨云閣是全然一無所知,但是憑第一感覺,冷夜月可以確定這墨云閣雖然是有所圖,但卻不會害她,因此也不再對他們如開始那那么防范,但想要弄清楚他們來歷的心情卻是更為迫切了。
“好。”康嘯宇爽快的答應。
只要她能留在墨云閣中,不管讓他叫什么都無所謂了。
聞叔隨即問道:“郡主,是不是要連夜審那黑衣人?”
“不必著急。”冷夜月從容的笑著道:“現在就算去問他也問不出什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夜月突然忍不住的笑出聲:“這里可能尋到羊?”
“自然可以。”聞叔不知她為何會突然提及羊,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冷夜月交待道:“去牽只羊來,我倒要看看他的意志力有多堅強。”
俯在康嘯宇耳邊說了些什么之后,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我去睡覺了,進展如何明天等我睡醒了再來通知我。”
只留下瞠目結舌的康嘯宇和面面相覷的聞叔與凌然。
翌日冷夜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剛剛清醒過來,凌然便端著水帶著兩個小丫鬟進來為她梳洗。
冷夜月阻止了來為她梳頭的丫鬟:“不用梳了,就這樣散著就行。”
然后看著鏡中凌然的身影問道:“審得如何了?”
凌然如實道:“嘯宇按郡主之法審了一夜,今日一早來說,那人愿意如交待一切。”
冷夜月笑笑:“這才對嘛,坦白從寬!”
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吃過早飯之后,這才隨凌然到了地牢之中。
若非親眼所見,冷夜月是絕對想不到在墨云閣樓下竟還會有如此大規模且設施齊全的地牢,還真是讓她嘆為觀止呢!
日后要不要在御王府中要建個地牢,將老皇帝那一家子全都關進去,然后再將出口堵死,讓他他好好感受一番絕望的滋味。
看到冷夜月來了,康嘯宇立刻起身,一臉佩服的道:“郡主,你那法子還真管用,他沒堅持幾個時辰便愿意招了。”
幾個時辰?!
那么可怕的事情這男子竟能堅持幾個時辰?還真是讓冷夜月打心底里佩服對方的堅韌意志。
若換做是她的話,恐怕她是連五分鐘都挺不過去的。
但臉上卻是絲毫沒有任何的表露,淡淡的道:“我倒是看聽聽看,他會交待些什么。”
然后笑著俯身撫了撫那只可愛的小羊:“小家伙,謝謝你了!”
他依郡主的交待牽只羊前來,然后在黑衣人赤著的腳心中涂滿鹽,讓那只羊不停的舔,沒想到不過幾個時辰頑固的黑衣人便認輸了。
康嘯宇是從來不知道竟還有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卻效果顯著的逼迫審敵人之法。
冷夜月笑著贊嘆道:“你沒讓他自殺,算你頭功一件。”
康嘯宇一臉的得意:“我點了他的死穴,他自然是不可能自行動功的。”
所以說想要自斷筋脈而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冷夜月緩緩的坐在木椅上,眼中掠過一抹寒光:“好了,就讓本妃來聽聽看,操縱你們的幕后之人究竟是何人。”
不過才一夜,黑衣人似是虛脫了一般,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怒目瞪著冷夜月,卻是不敢再如昨夜一般囂張。
“能不能給我一杯水?”
對于這樣的請求康嘯宇自然是不會拒絕,倒了一杯水正欲遞給黑衣人時,卻被冷夜月伸手制止。
冷夜月自他手中接過水杯重新放回木桌上:“待你說完了,本妃自然會讓你喝個夠。”
本就一肚子恨意的黑衣人終于忍不住大叫出聲:“冷夜月,你不要太過分了!”
冷夜月卻是不理他,悠閑的玩著自己的長發:“說吧,是何人指示你們前來行刺本妃的。”
那黑衣人卻像是改變了主意一般閉口不言,冷夜月卻也不絲毫不見著急不安之色。
對陷入此種僵局頗為不滿的凌然小聲抱怨道:“給他喝杯水,讓他趕快交待完有何不可?”
冷夜月聽在耳中,耐心的解釋道:“要交待罪行前的犯人都會喉嚨發干,但記住這個時候千萬不要給他們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