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元燁離開后便前往四皇子府中,冷夜月既然留下了那個道士,那就說明一定能從那道士那里得到些什么,那道士一直跟隨在拓拔承舒身邊且備得他信任,對于楚越的形勢應(yīng)該是極為了解的,說不定能從他那里得到圣女的相關(guān)信息也說不定。
因?yàn)橥匕纬惺婊杳缘年P(guān)系,加之楚越向來極為重視教義,而楚越皇室向來有煉丹服用的情形之下,所以那道士一直被禁于四皇子府中。
四皇子府雖然戒備森嚴(yán),但是對慕容元燁來說依然能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順利的潛入。
道士被困于四皇子府的煉丹房中,那道士坐立難安,他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多的銀子,即便四皇子的確待他不薄,但就算他為四皇子煉一輩子的丹也不可能得到那么多的錢財,所以他才會答應(yīng)那神秘人的要求,在必要的時候依他的吩咐行事。
那神秘人在四皇子攜皇子妃返回楚越的途中曾派人暗中與他接頭,他只是按照那人的要求在四皇子的丹藥中加了些之物,原本以為不會有什么事,但沒有想到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四皇子竟會昏迷不醒。
若是早知會如此的話,他根本不會為錢冒這種險,沒命賺沒命花,那豈不是更冤枉?他雖看重錢財,但更看重自己這條小命。
所以,與其在這里恐懼的等待著未知的結(jié)果,不如自己放手一搏,將神秘人之事告之陛下,說不定……說不定能全身而退,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就在他剛剛做出決定之時,一道頎長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煉丹房中。
“怎么,這么快就決定再次叛變了?”男子冷冷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
道士驚慌下從椅子上彈跳起身,驚恐的步步向后退:“你……你是何人?”
慕容元燁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習(xí)慣性的打開腰間的折扇:“我只是來提醒你,若是膽敢出賣那人的話……”
說著手中的折扇一揮,角落中花瓶便被攔腰截斷:“這就是你的下場!”
看到那碎了一地全然變成粉末的花瓶,道士滿頭的冷汗,陷入恐怖之中的他驚慌的擺著手:“不是,不是,小道不敢!”
慕容元燁冷哼一聲:“最好是如此,否則我敢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是冷夜月總是揪著鐘銘哲的衣領(lǐng)威脅他的話,沒想到今天竟如他活學(xué)活用了。
從四皇子府中出來,慕容元燁便依照道士所言前往了楚越山頂,亦正如道士所言,通往山頂?shù)穆飞嫌兄乇咽兀幢隳茼樌舆^這些精中選精的衛(wèi)兵,還有楚越以一敵百的隱衛(wèi),所以若想到達(dá)上頂?shù)膶m殿簡直無異于癡人說夢,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更何況即便通過了這層層的關(guān)卡,亦不可能瞞過守衛(wèi)在宮殿各個角落的死士以及傳聞中巫師的占卜。
素來聽聞楚越巫師如同圣女一般,都是以代代相傳的方式延續(xù)下來的,而且巫師的職責(zé)就是近身保護(hù)圣女,讓任何人都不得近身。
但最讓人為之色變的就是巫師的占卜能力,拒說從來都是無往不利的,所以想接近圣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慕容元燁只是是躲避途中那些衛(wèi)兵與隱衛(wèi)就足以讓他頭疼了,根本不可能接近宮殿半步。
證實(shí)了這一點(diǎn)的慕容元燁亦不敢貿(mào)然試探,小心翼翼的下山折返回楚越皇宮。
若想要順利到楚越山的宮殿之中,看來是要費(fèi)一番周折了。
慕容元燁正思索著,便感覺到一道勁風(fēng)撲面而來,揮動折扇輕巧的將其揮開,便見一把匕首附帶著字條插入墻壁之中。
知道此時追出去出見不到人影,慕容元燁也不費(fèi)那功夫,拿下匕首展開字條,上面只寫著“子時后花園”幾個字。
慕容元燁微蹙了下眉頭,究竟是何人約他在子時前往后花園?如此看來對方是知他身份之人,那么究竟是什么人?
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應(yīng)該不是楚越這方面的人,否則在知他身份的情形下必然會稟報給給楚越王而非前來約他相見。
難不成是興周的人?
他知道老皇帝曾往各國派了諸多細(xì)作,尤其是對興周威脅極大的楚越,老皇帝是更加不可能放過的。
所以依此判斷,約他相見之人是老皇帝的人這種可能性極高。
楚雨瀟一直為拓拔承舒施針沒有回來,在休息了幾個時辰恢復(fù)體力之后,慕容元燁謹(jǐn)慎的換上了夜行衣依字條留言前往了后花園中。
楚越皇宮與興周皇宮不同,這后花園若非舉辦什么宴會的話平日甚少有人前來,所以長此以往,負(fù)責(zé)此處的護(hù)衛(wèi)都變得懶散,在形式的巡邏敷衍后便各自尋地方喝酒賭錢去了。
“在這種地方見面的確是不怕被人看到。”慕容元燁心中暗道。
就在此時,他敏銳的察覺到有人逼近的氣息,縱身一躍躲在了假山之后,見來人四處張望,神情焦慮的似是在等待什么人,在確定了他獨(dú)自一人前來并沒有埋伏之后,慕容元燁這才現(xiàn)身。
“是你找我?”慕容元燁壓低了聲音道。
那人一驚之下回過身,微怔了片刻之后單膝跪地行禮:“屬下見過世子。”
慕容元燁負(fù)手身后的雙手因?yàn)榻鋫洌乱庾R的緊握成拳,蹙眉問道:“你認(rèn)識我?”
那人沒有任何遲疑:“是,屬下曾在王府之中見過世子。”
王府?哪個王府?
只聽那人繼續(xù)道:“屬下是御王府中的隱衛(wèi)。”
御王府?如此說來這是上官煜澈安排進(jìn)楚越皇宮的細(xì)作?
慕容元燁放松了下來,將那人扶起,笑著道:“我倒是不知澈竟然連楚越皇宮都插手了。”
那人憨厚的笑著撓了撓頭:“屬下本就是楚越人,多年前遭四皇子構(gòu)陷以至滿門抄斬,若非御王將我救下帶去京都,屬下早就成為一堆白骨了。”
所以從他被王爺救下的那天起,他的這條命就是王爺?shù)模粸橥鯛斝е遥呐率菫榇速r上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