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還未及開口,慕容凱便附和道:“父皇,母妃言之有禮,必是有人成心與三哥過不去,更是想掃三嫂的顏面,所以才會布此陷阱?!?
慕容凱說此話的同時那目光毫不避諱的掃向冷夜月,讓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懷疑對象是誰。
冷夜月笑著道:“五皇子還真是抬舉月兒了?!?
“本妃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今日是五皇子派馬車前往御王府中將王爺與本妃接來晉王府的?!崩湟乖律袂榈暎骸氨惧故窍雴枂栁寤首?,一直處在你的監控之下,本妃究竟是何來時間安排這些?”
慕容凱被她問的啞口無言。
之前經沈側妃提醒,他才意識到要設法將冷夜月的行動控制在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內,不能讓她再玩出什么把戲,所以才會借故命隱衛扮成車夫親自去接她與上官煜澈前來,所以他們二人的行動的確一直都未曾離開過自己的視線,的確沒有任何閑暇去安排這一切。
而且這幾日他還命人去監視著御王府中的一舉一動,得到的情報是沒有任何人登‘門’造坊,冷夜月與上官煜澈更是不曾踏出府‘門’半步。
看著慕容凱無言以對的樣子,冷夜月也不咄咄‘逼’人,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本妃自己的妹妹顏面掃地,何必如此大費周張?只要不借出那筆銀子就是了!”
眾人無不表示贊同。
的確,若真是想要報復冷思瑤,讓她大婚之日成為笑柄的話,那么眼睜睜看著她連嫁妝都沒有才是最可行之法。
將所有人的反應都盡收眼底的冷夜月心中卻是暗自得意。
不過不得不說,沈文堯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她只是簡單扼要的講明了自己的意圖,沒想到他竟就將一切安排的如此美好,竟然還斷了沈氏的一根手指,真的是太解恨了!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她左等右等終于期盼來的大婚竟然會落得如此結局?
冷思瑤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到府中換掉一身累贅的衣服,冷夜月問上官煜澈:“那幾個人會如何?”
上官煜澈知她心中擔心,便如實的道:“沈文堯已給了他們每人一大筆安家費用,想來……”
雖然他并沒有說完,但冷夜月卻是心中明白,想來那幾個人的‘性’命是不可能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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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都沒少做傷天害理之事,但就這樣結果了他們的‘性’命,總覺得還是有些殘忍。
知她又在胡思‘亂’想,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安撫道:“他們都是亡命之徒,為了家人放棄自己,這對他們而言或許是幸福也說不定?!?
冷夜月知道自己不該繼續在此事上糾結,便笑著回應他:“放心吧,我沒事?!?
可是想到沈文堯那個‘陰’險的家伙,備感不安的蹙起了眉頭:“沈文堯,真的個危險人物?!?
以其才智武功,無一不是出類拔萃的,現在他們之間有同盟關系,所有尚不構成威脅,但若是日后形成對立的話,恐怕他是一個不得不讓上官煜澈正視的對手。
上官煜澈豈會不明白她心中的擔憂?只是未來與沈文堯之間的敵對早已是可預見的,所以現在多想也是無益。
“今日累了一天不累嗎?”上官煜澈在她耳邊柔聲問道。
冷夜月點點頭:“嗯,很累?!?
眼中滿是寵溺的笑意:“那就是不要再想那么多。”
說著便抱起她走向‘床’榻,將她放在榻上后自己躺在她身側。
冷夜月雖然覺得疲憊,但卻依然不死心的問道:“你說沈文堯日后真的會成為我們的敵人嗎?”
若是能得到沈文堯這么個人才的話,那么上官煜澈要扶慕容宣登上皇位,還江山于真正慕容氏的心愿豈不是更容易達成嗎?
上官煜澈知她現在心中有事,所以無論如何都是睡不著的,索‘性’便順著她的話與她談了起來。
“你可知沈惜雪為何會嫁給慕容辰為側妃?”
“自然是因為迫不得已嘍!”冷夜月理所當然的脫口而出。
而且沈惜雪可以算得上是她的情敵,所以關于沈惜雪的事情她是真的不想多想。
上官煜澈聽出她言語間的酸氣,心情大好的笑著道:“文伯候是想將她嫁給七皇子的?!?
所以呢?
可是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上官煜澈的后文。
心中不滿的冷夜月小手捶了下上官煜澈的后背,調動起所有的腦細胞,片刻后雙眼一亮,問道:“文伯候看中的人是七皇子?”
上官煜澈曲指輕敲了下她光潔的額頭:“正是如此!”
所有人都知文伯候想將‘女’兒嫁給慕容恪,但所有人卻都以為他是想讓‘女’兒遠離爭斗,生活得舒心。
可是人們卻忘記了,慕容恪文韜武略不在慕容辰之下,而且也同樣是極受皇上喜歡。
但與慕容辰不同的是,慕容恪仁慈寬厚的品行在朝中那是有口皆碑的。
只是自己根本無心朝政,喜歡閑云朝鶴的生活,所以自動早早退出了競爭,亦是從來沒有在人前顯現過自己非凡的才華與能力,因此才無人了解真實的他。
不過與慕容宣刻意營造出無意皇位的形象不同,慕容恪卻是真的對那皇位一點‘欲’望都沒有,也正因此才會深得皇上的喜愛。
因為這樣的慕容恪根本不會對慕容辰造成威脅,說不定日后還會成為慕容辰的助力,成為興周朝不可或缺的臣子。
所以不得不說沈慶之那個老家伙的眼光真的很毒辣,竟能慧眼識珠,看中了慕容恪這顆明珠。
冷夜月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似是捕捉到了什么,于是便試探‘性’的問道:“沈文堯看中的則是慕容辰?”
上官煜澈點了點頭。
這下冷夜月算是全都明白了:沈文堯之所以勸服自己的妹妹嫁去晉王府為側妃,其實看中的是日后的皇后之位。
“看來沈文堯的野心不小呢!”冷夜月冷笑著嘲諷道。
他的目標或許是將來當國舅,將自己的外甥扶上皇位,甚至說不定就是挾天子以令天下,讓自己成為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