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一個對她專一又用情至深的男人,這樣他也能放心了,就算日后重回離開,就算將來能再見面的機會微乎其乎,他也能安心了。
畢竟他們兄妹自幼一起長大,所以就算龍夜羽從小就被人冠以面閉癱的稱號,雖然他的臉上從來都只有一種表情,但冷夜月依然能感覺到他心底的失落與悲傷。
“大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被冷夜月如此一問,龍夜羽立刻收斂起心神,淡淡的道:“沒有。”
冷夜月丟下上官煜澈,上前如從前一般挽住他的手臂,小腦袋一歪依在他的肩上:“大哥,我們是兄妹,你是不是有心事,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
同樣也感覺到他異樣情緒的慕容恪亦跟著道:“就是,大哥,你究竟有什么心事還要瞞著我和七月?”
他們兄妹三人是彼此的依靠,他們也是依靠扶持著彼此才從那地獄中活下來的,才有了后來的靳氏帝國,無論三個身邊有了誰,但他們是生生世世的兄妹卻是不爭的事實。
龍夜羽也不再隱瞞,失落的道:“大哥只是在想,日后我們分開了,不知是否還會再有相見之日。”
冷夜月與慕容恪同時一怔,這才意識到待京都所有事情告一段落之后,龍夜羽是定然會隨龍氏一族一起離開的。
他是龍氏一族下任族長,不可能如慕容恪一般全無約束,他有他必須擔負起的責任。
在這個通訊‘交’通都不發達的古代,若真是分開了,真的不知道再見之日是何時。
從相認見面以來他們一直都處在重生相聚的喜悅當中,他們都理所當然的認為兄妹三人會依然像從前一樣守在一起,這輩子都不可能分開,可是龍夜羽的話如當頭‘棒’喝,讓他們二人終于清醒了過來,亦意識到了終要分別的殘酷現實。
“不要!”冷夜月緊緊的挽住龍夜羽的手臂,似是怕他會突然消失不見一樣:“我不要和大哥分開!”
雖然他們兄妹的感情都很好,但從小她卻較為黏龍夜羽,一直到十六歲時還總是爬上龍夜羽的‘床’和他一起睡。
直到十六歲生日后,龍夜羽終于狠下心來將房‘門’的鎖給換了,每天反鎖著房‘門’強忍著心痛無視她的眼淚與悲傷,這樣維持了三個月之久,才終于讓她習慣自己的房間,習慣一個人睡。
對于龍夜羽而言,冷夜月不僅是妹妹,更像是‘女’兒,是他一手帶大的,從小是他去給她開家長會,是他在她少‘女’初‘潮’被嚇得嚎啕大哭以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教她怎么用衛生棉,查各種書籍跟她講生理知識。
即便她現在嫁人了,但要他就此放手還真的是無法做到!
但卻只能強打起‘精’神安撫她:“這都嫁人有孩子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孩子氣?”
“再說了,就算分開了也一樣還是能見到面的,怕什么?”
“大哥別再騙我了!”冷夜月只覺得鼻子發酸,淚眼婆娑的道:“我們怎么見?一年騎馬見一次?還是兩年乘馬車去見一次?”
客觀的現實根本不允許他像從前一樣說見就見,也許分別就注定了此生再無相見之機。
上官煜澈見她難過,上前安慰道:“以后就算開了,我也會常陪你去探望夜羽兄的。”
冷夜月對這兩個兄長的感情他是清楚的,所以亦明白她此時心中的悲傷。
但正深陷于悲傷中的冷夜月卻絲毫不領情,甩開他的手,完全不經大腦的道:“我不管,我要跟大哥一起走!大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慕容恪毫不理會臉‘色’變得難看的上官煜澈,立刻附和道:“我也是!大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反正他和龍墨瞳的事情也是鐵板釘釘了,龍墨瞳是龍氏一族的公主,而他身無所系,無論去哪里安定都不成問題。
被嚇到的上官煜澈忙將冷夜月擁入懷中:“你跟夜羽兄走的話我怎么辦?冽兒怎么辦?”
冷夜月揮揮手,一副果決堅定的模樣:“都不要了!”
不要了?!那怎么行?
被驚出一身冷汗的上官煜澈大腦立刻進入高速運轉狀態,幾秒鐘后向她承諾道:“這樣,我答應你,我定然會設法將夜羽兄留在京都,如何?”
冷夜月不置可否的問道:“真的?”
上官煜澈學她抬起手掌,鄭重的承諾:“我發誓!”
“好!”冷夜月點點頭,嘟著紅‘唇’道:“那你就先去將此事辦妥,否則……”
她頓了頓,黑亮的眼中掠過一抹狡黠:“否則你就休想再進房來!”
“噗!”慕容恪與慕容元燁忍不住的噴笑出聲。
現在誰不知道鬼魅王爺上官煜澈是一刻也離不開王妃的?不許他進房夫妻溫存,那簡直就是人間一大酷刑。
果然,上官煜澈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可是深知冷夜月個‘性’的他也知道,若不將此事辦妥的話,無論怎么談條件那都是枉然。
“我這個現代人只重結果不看過程!”
這是她總是強調的一句話,所以上官煜澈自然也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若不拿出一個讓她滿意的結果的話她是絕對不肯退讓妥協半分的。
所以,也不理會慕容恪與草容元燁那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一咬牙一跺腳,果斷的道:“好,兩日后我定會讓龍氏一族做出扎根京都的決定!”
龍夜羽對上官煜澈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但上官煜澈卻異常堅定的對他道:“夜羽兄只需安心留在京都便可,剩下的我自會去辦妥。”
看上官煜澈自信的離開,冷夜月這才抹掉臉上那硬是擠出來的眼淚,得意的問道:“大哥,怎么樣?我的演技怎么樣?”
她剛才有意鬧別扭就是想讓上官煜澈出面去說服外公和舅舅以及三們長老。
龍夜羽微一蹙眉道:“七月,你這有些強人所難了。”
但冷夜月卻絲毫不在意,眨巴著清澈的大眼,如上官煜澈一般自信的道:“放心吧,澈定然會說服舅舅和長老們的!”
慕容恪不以為意的撇撇嘴:“我說丫頭,你是不是也太看得你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