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宣苦笑著道:“七哥,你現(xiàn)在教冽兒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慕容恪極為嚴(yán)肅的道:“你想想男子弱冠之年已妻妾成群、身為人父的人有多少?”
看向小家伙的目光中多了幾份同情,長嘆一聲道:“想到我家冽兒年紀(jì)輕輕就要背負(fù)上家庭的重?fù)?dān),我還真是有些不忍心。”
小家伙眼看就要六歲了,照著興周男子十七便可成婚的規(guī)定來看,他離成婚的悲催日子也沒幾年了。
而且小家伙不僅要背負(fù)起一個家庭,還要背負(fù)著興周江山的重任,這樣想想他的人生還真是夠累的,也完全由不得他主宰。
想到這兒,慕容恪試探性的問慕容宣:“我說,你真的不打算成婚要孩子嗎?真的確定要將那個重?fù)?dān)丟給冽兒?”
慕容宣還未來得及回答,便聽小家伙果斷的道:“我不會那么早成婚!”
眾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小家伙小臉上升起紅暈,但還是堅定、義無反顧的道:“不一統(tǒng)天下,我絕不成婚!”
空氣似是凝滯了一般,片刻后慕容恪一聲叫好才讓眾人回過神來。
上官煜澈知小家伙雖然年紀(jì)小,但卻也是言出必行的,所以柔聲問道:“冽兒是真的有此打算嗎?”
小家伙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大舅舅給我講過漢代名將霍去病的故事,他說匈奴未滅、何以成家……”
上官煜澈頗感欣慰的接過小家伙,慈愛的撫著他的頭:“所以冽兒認(rèn)為天下未定、何以成家是嗎?”
“嗯!”小家伙雖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但還是堅定果斷的承認(rèn)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再說了,父王不也是二十五歲才萬婚娶了娘親嗎?所以他絕對不會早于父王,定然要讓天下百姓都安定之后才會考慮娶妻生子之事。
但是,他是上官家的長子,要為上官家的血脈延續(xù)負(fù)責(zé),想到這個心底有些不確定父王為不會怪他,所以小心翼翼的問道:“父王,你會怪冽兒嗎?”
“傻瓜!”上官煜澈笑著曲指輕刮了下他的鼻尖:“父王為什么要怪你?是怪你有雄心壯志還是怪你心系于是天下百姓?”
“你能有此想法,將天下百姓時刻放于心上,父王覺得很安慰亦很高興!”
得到上官煜澈的肯定,小家伙心中最后一絲不安盡數(shù)逝去,開心的窩在上官煜澈的懷中:“我就知道父王定然會支持我的!”
一旁的念兒亦是坐不住了,從冷思瑤的腿上跳了下來,拍著小胸脯承諾道:“我定然要助冽兒平定天下之后再成婚!”
雖然說的激昂堅定,但在看向秦辰之時亦是有些心虛了,小綿羊附體般的糯糯問道:“父王,可以嗎?”
秦辰的笑意直達(dá)眼底,言簡意賅的答他:“當(dāng)然!”
當(dāng)日因?yàn)榕R盆時逃難,所以冷思瑤傷到了根本,想來此生是不會再有孕了,他們只會有念兒這一個孩子,但即便是這樣,他也希望念兒能成為小家伙的左膀右臂,助他登上皇位平定天下。
看著兩個小家伙全無心防芥蒂的樣子,秦辰心中真的是百感交集,當(dāng)初他欠上官家的一切,就由自己的兒子代他償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