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海道:“那就等他恢復(fù)記憶再說!你現(xiàn)在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你最好不要再搗亂。”
顧心儀抿著唇,不出聲。
她也沒想到這一次許知音會這么好命,而且,許知音跟紀(jì)流年竟然沒有睡過,這一點,真是讓顧心儀想不通,心塞了很久。
她本來以為,這次的事情,能夠讓許知音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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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下雨,雨聲滴滴嗒嗒的,顧南天把許知音從床上叫起來,“起床了。”
許知音坐了起來,看著顧南天。
顧南天坐在旁邊,伸手揉了揉她惺忪的雙眼,以前每天許知音都能夠很早的起來,可是自從跟顧南天有過身體的接觸之后,這個無節(jié)制的男人,讓她不得不養(yǎng)成了賴床的習(xí)慣。
她秀氣的眉毛微皺,盯著顧南天,“都是你,你太過分了!都說了今天要出去,昨晚你還那么過分!”
顧南天一本正經(jīng)地道:“昨晚我已經(jīng)很克制了。”
“顧南天。”許知音真的很有意見了,“要不我們分房睡算了!”
“這句話你每天早上都要說一遍。”
“……”許知音想了想,還真是這樣,頓時覺得好尷尬,她會不會太容易被他騙了?
她沒有跟顧南天說話,起床穿衣服,因為她跟顧南天的婚事已經(jīng)定下來,所以現(xiàn)在就是舉行婚禮的事情。
想到自己真的要成為顧南天的新娘,她還覺得有些不真實,明明那么多人都反對她跟顧南天在一起……
許知音換好衣服看向站在窗邊的顧南天,他竟然有心思在那里看雨。
許知音走了過去,站在他身后,從后面摟住了他,將臉貼在他的背上。
一直望著窗外的顧南天忍不住一愣,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怎么了?剛剛不是還很嫌棄我?”
突然又變得這么粘他!
許知音依賴著他,“我討厭雨天。”
“為什么?”顧南天望著窗外,他喜歡下雨,一向如此。
許知音道:“總是滴滴嗒嗒的。”
顧南天抓住腰間的那雙手,用大手包裹著她,“下雨會讓我想起你。”
“我跟下雨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也不知道。”每次下雨的時候,他都會覺得很孤單,然后特別希望她陪伴在自己身邊。
“說到下雨,我倒是想起很多事情。”
許知音想起自己第一次因為顧心儀的事情跟顧南天吵架的時候,她賭氣回到家里,被母親趕出來了,他冒著大雨去車站接她。
事實上從那一刻起,她對這個男人就有些動心了。
沒有辦法不動心,畢竟她是個有虛榮心的正常女人,或者說,每個有血有肉的女人看到那樣的場面,都會動心。
只不過那時候她在紀(jì)流年的感情里陷得太深,無暇顧及別的。
而顧南天這個男人對她這樣的普通人來說又太遙遠,所以,他做的一切,在她眼里更像是鬧劇。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的霸道,從那時候起,就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顧南天抓住許知音的手,將她帶到自己面前來,她剛剛洗過臉,換過衣服,他望著她,忍不住低下頭親她。
許知音捂著脖子,“放過我的脖子,等會兒還要出去。”
她怕他一用力,弄得她等會兒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今天是個鄭重的日子,因為顧南天和許知音的婚事訂了下來,而作為中間人的二叔邀請了許家一家人和顧南天他們?nèi)ニ依镒隹停灶D飯,然后商量一下結(jié)婚的事情。
許知音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見爸媽了,也不知道他們對自己的婚事什么想法。
想到這里,她就特別擔(dān)心顧南天,“等會兒你就不怕我媽又說些難聽的話?”
“如果她喜歡說,就讓她說吧!反正,我娶定你了!”顧南天望著許知音,“更何況,看在二叔的面子上,他們應(yīng)該不會那樣做。”
許知音不是太放心,“我害怕讓你見我爸媽。”
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許知音覺得讓顧南天和自己的父母見面,風(fēng)險實在是太大了。
不是顧南天不開心,就是她父母不開心。
對她來說,兩邊都是重要的人,她并不想看到哪一邊受任何委屈。
……
雨還在下,車上停在二叔家門口,許知音和顧南天從車上下來,顧心儀出來接他們。
看到是顧心儀,許知音很不自在,顧南天冷冷地不出聲,在他眼里,顧心儀就是個不存在的生物。
顧心儀倒是淡定,反過來安慰許知音,“放心,我今天不搗亂。”
“我可不信。”許知音覺得顧心儀的話沒有半點可信度。
顧心儀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愛信不信!反正,這里是我家。”
雖然不是二叔親生的,但她法律上確實是顧叔的女兒,也從了顧叔的姓氏。
離開顧心儀,許知音望著顧南天,好奇地問道:“顧心儀以前就姓顧嗎?她有沒有別的名字?”
“你怎么問我這個問題?”顧南天奇怪地看著許知音,“我失憶了,不記得她以前叫什么。”
“你不是已經(jīng)想起很多事情來了嗎?”
“顧心儀的事情我全部忘記了。”
許知音忍不住笑了,“你之前都說記得一些。”
“只記得一些畫面,不清楚她這個人。”
就算記起,他也恨不得全部忘了!
否則真的想分分鐘弄死這個女人。
щшш★ тTk án★ C○ 而顧心儀最早的名字,他都不愿意再想起。
“好吧!”許知音看著顧南天,每當(dāng)這種時候,她就會安心一些——他不記得顧心儀。
很快就到了屋里,許父許母已經(jīng)到了。
“爸,媽。”許知音進了門,就主動跟在和二叔聊天的父母打了招呼。
顧南天沒有出聲,他沒有爸媽,所以這兩個稱呼對他來說有點難以啟齒。
二叔一副慈善的樣子,道:“南天,不跟你岳父岳母打個招呼?”
顧南天看向許家父母……
許家父母似乎也覺得尷尬。
許父道:“不用,婚都還沒結(jié),不用改口。”
“結(jié)婚的事情都已經(jīng)定下來了,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坐吧!”身為主人,二叔主掌著一切。他這個家長的角色,演得有模有樣。
許知音跟父母聊了兩句,發(fā)現(xiàn)父母的態(tài)度竟然還不錯。
并沒有像之前一樣,對顧南天各種不滿意。
也許,他們已經(jīng)開始學(xué)著接受顧南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