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音聽到顧南天道:“反正今天過來了,就順道跟阿姨說,我跟知音的婚禮已經定了,彩禮我會讓你送過來,所以,希望您不要總是跟紀家來往。雖然我跟紀家沒仇,但我對紀流年這個人實在沒什么好感,阿姨若是一昧地對他好,我可要不高興了。”
“顧南天……”許知音小聲地道,很難想象這個世界上有人敢這樣跟母親說話。
就連紀流年都不敢!
顧南天不以為然地看了一眼許知音,繼續問許母,“阿姨的想法呢?我顧南天跟紀流年,你選擇站在哪一邊?”
“……”許母感覺自己一輩子從來沒受過這么大的侮辱,就連紀家也從來沒有這樣對她過,偏偏顧南天如此過分,她還敢怒不敢言。
看著許知音,完全不知道自己女兒怎么就招惹上了這樣的男人。
許母勉強地道:“顧爺決定的事情,我能夠說什么?”
一看就知道她是被強迫的。
顧南天得到滿意的答案,放下茶杯,站了起來,開口道:“走吧!”
許知音留在原地,看著母親,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
顧南天伸出手,拽住她的胳膊,“不走?”
他是不會再將她留在他身邊之外的地方,免得那些人又欺負她!
她太心軟了!
從許家出來,許知音看著顧南天,“你跟我媽媽說了什么?她怎么突然……”
“我用你們家的公司來威脅她了!”顧南天倒也不掩飾,直截了當地道:“不過看來你母親是吃軟不吃硬,這一招對她來說很有用。”
許知音憂心地道:“顧南天,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哪里不好?”顧南天看向許知音。
“她是長輩,又剛出院不久……”
“我也就說了幾句話,你媽媽的態度就有了很大的改變。難道紀家對她的態度就很好?我只不過是用了一個我們都能夠接受的相處方式,我并沒有傷害她!也并不是真的要把你們家人怎么樣!”
他哪里知道許母那么容易被威脅。
許知音一愣,的確,紀家對母親的態度,也并不是一直哄著母親,可,母親還是對紀家很有好感。
顧南天道:“許知音。”
他這樣嚴肅地叫自己的名字,讓許知音很不習慣,她慌張地看著他,“怎么?”
顧南天伸了手,把她的小臉扳了過來:“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我真的要對你的家人做什么,我并不會瞞著你。”
所以,她應該相信,車禍的事情,并不是他主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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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的時候,許知音一直沒說話,顧南天放下筷子,望著這個女人,“怎么,很在意我今天對你母親的態度?”
從回來之后,她就很沉默,話也不多。
許知音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隨即搖頭,“不是……”
“那是什么?”顧南天挑了挑眉。
他霸道強勢,一點都不像之前在她面前溫柔至極的樣子。
許知音道:“我只是想到自己可能誤會你了,覺得有些愧疚。”
如果她真的誤會了顧南天,那她也太過分了!
顧南天挑了挑眉,沒想到她是在反思這個,“這么說來,你是在反省自己?”
終于也知道她錯了么?
終于明白他顧南天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了么?
許知音望著顧南天,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誤會了他,只是……
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就覺得,很對不起他。
顧南天趁機提出要求:“過來喂我。”
又來?
許知音愣了一下,看著他一臉堅定的樣子,還是被迫地將椅子挪到了他身邊。
“一副不情愿的樣子,你很勉強?”顧南天挑剔。
許知音說:“我只是覺得這樣挺尷尬的。”
“為什么尷尬?”
“你不要一直看著我。”她逃開他的目光。
顧南天望著許知音,哼了一聲,這蠢女人……
心中卻有一種久違的溫暖溢開來。
能夠這樣看著她在自己面前,真好!
才喂顧南天吃了幾口,許知音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顧南天不開心了,這時候打電話來,想死?
他看了一眼,發現號碼并沒有備注名字,顧南天替她接了。
他就想聽聽是什么人這時候打電話來破壞氣氛!
誰知道里面傳來的,竟然是紀流年帶著責問的聲音,“你在哪里?”
自從知道許知音‘懷’了顧南天的孩子后,紀流年對許知音的態度,就不那么溫柔了,說話也是冷冷淡淡的,即使關心她,他的語氣里也帶著一種傲慢,因為他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要哄著一個懷了其它男人孩子的女人。
顧南天一下子就聽出來了紀流年的聲音,不屑地哼了一聲,“她當然是在我懷里。”
“……”紀流年那邊安靜了一下,隨即語氣也變得冰冷了起來,“那也正好,正想找你呢!顧先生,你這樣明目張膽地搶走我老婆,是在跟我紀家宣戰嗎?”
昨天就知道許知音被搶走了,紀流年氣得不行,沒想到顧南天今天還去了許家,威脅了許母。
原本紀流年還覺得,只要有許母的支持,許知音那么在意家人,就不可能到顧南天身邊去,哪里想到,顧南天比他想象的還要無恥!
許知音坐在一旁,聽著顧南天說話的語氣,幾乎就能猜到打電話的人是誰,也就只有紀流年,才讓顧南天反應這么激烈!
“呵。”顧南天道:“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了,我說過,如果紀先生繼續在外面說些不該說的話,代價你付不起。”
“我并不是被威脅大的。”紀流年一向不愛爭強好勝,但只有這件事情上,他不想輸給顧南天!
顧南天冷冷地掛了電話,他不想斗嘴,有些事情,用事實來說話就可以了。
許知音屏住呼吸,看著顧南天,沒有出聲。
顧南天道:“怎么不問問是誰的電話?”
“是紀流年。”她都聽出來了。
顧南天望著許知音,在接到紀流年的電話之后,她的表情變得很凝重,“怎么,在我身邊,不如他身邊舒坦?你在擔心他?”
他討厭許知音受紀流年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