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要不您先吃吧!壞男人估計是不會回來了。”
“……”許知音有些失望,她看著桌子上這些食物,嘆了一口氣,“那我們先吃吧!”
小澈也餓了。
看著媽媽做的菜,開始流口水。
大概十點四十的時候,才聽到顧南天回來的聲音。
小澈一直在找爸爸,結(jié)果都沒有等到他回來,就睡著了。
顧南天每次回來,車隊都會前赴后繼地開進來,所以就算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回來了。
許知音醞釀著要跟他說的話,從樓上下來,看到喬助理扶著顧南天從外面進來。
她嚇了一跳,“他怎么了?”
“喝醉了。”說話的不是喬助理,而是跟在身后進來的歐以薇。
看到她,許知音怔了一下。
歐以薇道:“也不知道許小姐對他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害他喝成了這樣子。”
許知音感覺嗓子啞著,想回話,卻一片空白,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歐以薇嘴角帶著淡漠的笑,讓傭人把顧南天送到了樓上,親自在上面照顧顧南天。
喬助理下來,幫顧南天取水,看到許知音站在一旁,喬助理道:“許小姐去睡吧!已經(jīng)很晚了。”
“顧南天他沒事吧?”
“喝醉了是常事,許小姐不用擔(dān)心,反正,跟你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喬助理的話,讓許知音耳根發(fā)燙。
“喬助理……”
“先生沒事,他很好,或者說,以后總會好起來的。從你走的那天起,到現(xiàn)在,這么多個日子,他也不是都過來了么?”
“……”許知音的手不自覺地握在一起。
喬助理露出一個紳士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冷酷,“許小姐就像是先生命里面的劫,為了你,他好幾次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在許醫(yī)生的心里,卻什么好處也沒有留下。”
喬助理倒完水,就離開了。
許知音沒有去睡覺,一直坐在沙發(fā)上,心不在焉地玩著手機。
大概兩點多的時候,歐以薇才從樓上下來,攏了攏美麗的頭發(fā),對喬助理道:“喬,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
“歐小姐真的不留下來嗎?”
“我明天還要趕飛機,不在這里留宿了。”歐以薇說完,看了一眼許知音,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個冷艷的背影。
喬助理意外地看著許知音,“許小姐怎么還沒睡?”
“哦,玩手機一時忘了時間,我這就去睡。”許知音站了起來,往樓上走,因為手機盯了太久,脖子都疼了。
她差點以為,歐以薇會在這里留宿。
這個擔(dān)憂,讓她的心整整受了一晚上的煎熬。
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許知音到了樓上,去了一趟顧南天的房間,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睡下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經(jīng)換過,他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著,房間里能夠聽到他淺淺的呼吸。
許知音望著他,心事變得更沉重了。
她坐了下來,不自覺地握住了顧南天的手。他手心溫?zé)幔S知音想起自己早上的話,非常的后悔,是她把他推到歐以薇那邊去了!
宿醉的感覺,讓人頭痛到不行,顧南天睜開眼,第一瞬間看到的是許知音的臉,她就趴在床邊,不知道趴了多久,竟然睡著了。
他看了看房間,是自己的臥室,他沒有走錯,那她在這里做什么?
一看到許知音,昨天早上她說的那句話又浮現(xiàn)了出來。
她竟然還在這里……
呵,他還以為許知音會走呢!
他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她真的要離開,他不會再攔著。
就如喬助理說的,他跟許知音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最好的結(jié)果,是不要再跟她糾纏在一起。
顧南天心情復(fù)雜地看著許知音,也沒有叫醒她,只是坐在床上,這么看著……
直到許知音清醒,她坐了起來,正好對上他瞬間變得冷漠的眸子。
“你醒了?”許知音揉了揉眼睛,看著顧南天,“昨晚怎么喝那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
“出去。”許知音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回應(yīng)她的是顧南天冷若冰霜的態(tài)度。
她看著顧南天,“顧南天,那個……我昨天早上的話說得有些過分,對不起。”
她的道歉讓顧南天覺得莫名其妙,“為什么道歉?”
“……”
“做錯事的是我,你不是說了一輩子不會原諒我嗎?為什么要道歉?”
許知音被他的態(tài)度弄得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
她跟他道歉,是不想兩個人的關(guān)系變得越來越差,可是為什么他聽到自己道歉,反而還發(fā)這么大的火?
顧南天冷漠得像在賭氣:“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沒有做錯什么。錯的是我,活該被你恨一輩子。以后我會放下以前的一切,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我不會再限制你了!”
“……”許知音感覺自己的心狠狠地揪著,她看著顧南天,“你的意思是,你以后會跟歐以薇在一起嗎?”
“她很好,是個好女人。重點是跟她相處不會讓人覺得那么累。”
潛臺詞是跟她在一起,會很累,對嗎?
顧南天坐了起來,從衣柜里拿了干凈的衣服換上。
他穿衣服的時候,許知音就站在一旁,房間里很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許知音不甘心地看著他,“那小澈呢?”
他們說好會繼續(xù)這段婚姻,為了小澈堅持下去。
“如果你喜歡,你可以帶走。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會盡量盡一個父親的義務(wù)。這樣,你滿意了?”他知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許知音點頭,“謝謝你。”
他答應(yīng)放自己走,也答應(yīng)放小澈走。
她應(yīng)該開心。
許知音笑了笑,心中卻像是流了眼淚一樣,酸酸地疼痛。
顧南天一大早就離開了,他有工作,沒有在家里多留,甚至,每次出門前連要見小澈的習(xí)慣都改掉了。
許知音帶了小澈去外面,真的沒有任何人攔她,以前她是沒辦法把小澈帶走的。
“顧爺,許小姐已經(jīng)帶了小少爺走了。”辦公室里,喬助理例行跟顧南天匯報。
顧南天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高樓大廈,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哦。”
果然,一得到許可,她就迫不及待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