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都是自己買的,回來之后顧南天沒有幫她買過任何東西。
聽了她的話,顧南天道:“明天幫你買套新的。”
“新的有什么用?我最喜歡的。”
“那就買一模一樣的。”
“就算一模一樣,感覺也不同了,就像你,你跟以前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有什么用?”
“沒用?”顧南天摟住她,男人的氣息將她團團圍住,“女人,你剛剛不是才‘用’過?”
“……”跟這個污神聊天,簡直聊不下去。
從游輪上下來,司機早就等著了,許知音跟著顧南天上了車。
歐以薇坐在不遠處的車上,她的人來接她,看著顧南天的車子離開的方向,她皺緊了眉。
“小姐,要不要跟著他們?”司機望著她。
歐以薇拒絕,“算了。我有什么必要去這樣纏著一個男人?我是歐以薇。”
這個名字,不容許她無恥地纏著一個男人。
所以,即使知道顧南天把許知音接到了顧家,她也沒有去大吵大鬧,非要顧南天跟許知音分開。
更何況,就算分開又有什么用?
顧南天最近一直在計劃著如何公開許知音的身份。
當然,就算不公開,許知音也是顧南天的妻子,只要許知音還活著,她堂堂歐家最尊貴的大小姐就是個第三者。
車子停在家里,許知音被顧南天抱著從車上下來。
她摟著他的脖子,“你放我下去。”
“你摟我摟得這么緊,怎么放?”雖然很生氣,但不得不承認很多天沒有見過她的事實,顧南天其實很想她。
明知道這個女人回來可能是別有用心,他還是克制不住地對她有感情。
許知音松開胳膊,“趕緊放我。”
“抱好了,等下摔下去我不知道。”
“……”
一行人跟在他們身后,就看著顧南天抱著許知音進了家里。
許知音從來沒覺得這么尷尬過,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簡直抬不起頭來,“顧南天你就是有病。”
“什么病?”
“喜歡我的時候喜歡得不得了,不喜歡我的時候又把我當垃圾一樣扔掉。”
像這樣纏著她的時候,他是一點都不要臉。
可,他也可以扔下她十天半個月地不搭理。
顧南天說:“誰讓你有時候總是不讓我省心?”
“那你說,我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氣?”
顧南天抿著唇,“我不想提。”
“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就給我判了刑?”
她簡直莫名其妙,他一會兒喜歡,又一會兒不喜歡她,是在拿她當寵物嗎?
“你以前不知道宮東的身份?”
“我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的身份?難道每一個上門來的病人,我都要把別人的家庭背景調查一遍?你當我是查戶口的?顧南天,我的世界沒你想的那么復雜!”
說到這里,許知音像是突然反應了什么,“所以,你生氣的原因,是懷疑我跟東宮合起來想要害你嗎?就因為我救過他,所以你以為我回來是別有用心?”
“……”
許知音見他不說話,突然就明白了,“是歐以澤告訴你的吧?”
那天歐以澤來過之后他就開始不太對勁。
“那到底是不是?”既然被猜中了,顧南天索性問了出來。
“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請你放我下來!”許知音突然冷下了臉,聲音冰冷強硬。
不知道他生氣的真相還好,她只當這個男人是有毛病,但是現(xiàn)在……她很生氣!憤怒幾乎是迅速地填滿了她的胸口……
顧南天松開她,把她放了下來,許知音冷冷地站直了身體,看向他,“托顧爺?shù)母#以S知音今天除了小澈什么都沒有,就連我的家人也厭惡我厭惡到了極點,歐家兄妹更是恨我恨得要命。我站在顧太太的這個身份上,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有時候就連我自己都開始厭惡自己,當初怎么就愛錯了你,惹下了這么大的麻煩。然而,到了現(xiàn)在你在做什么?歐以澤隨便說了點什么,你就這么相信?當年他為了歐以薇的利益,抹去了我的行蹤,不讓你出現(xiàn)跟我解釋。如果顧心儀是害我們分離的原因,那歐以澤比她更可恨!可是你呢?你沒有找他的麻煩,還因為他的話懷疑我!你不是懷疑我跟宮東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你不是覺得我回來是想要對付你?那顧南天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就去找東宮,我他媽這輩子就非要害得你一無所有!”
許知音氣得要命,說完之后轉身就走,走到客廳她又覺得不對,抓起儲物架上的貴重物品砸得到處都是。
她沒有流淚,心中卻在流血……
她靠近這個男人是錯,不靠近這個男人也是錯!
歐家兄妹不待見她,顧南天不但沒有站在她這一邊,居然還被別人挑撥離間。
哐當——
又一個昂貴的花瓶掉在地上,管家著急地走了過來,“許小姐,不要再砸了,這些東西都很貴的。”
“很貴又如何,反正你們家顧爺有的是錢!他這輩子費盡心思賺了那么多錢,還怕買不起幾個花瓶?”說到這里,許知音故意笑了笑,“可惜有什么用?有再多錢也改變不了他是個孤家寡人的事實!他就活該孤單一輩子!我許知音后悔愛錯了他!”
傭人們從來沒見許知音發(fā)過這么大的火,她一直是脾氣好的人,什么時候見到她砸東西?
這就算了,她還當著顧南天的面罵他是孤家寡人,眾人都不由得為許知音抽了一口氣。
本來回來的時候兩人還好好的,突然之間這是怎么了?
“許小姐。”就連平時跟許知音很親近的蘇蘇,也被嚇得一臉呆滯。
顧南天遠遠地看著許知音,聽著她的話,說真的有點被她嚇到了。果然是近朱者赤,她也把他的個性學到了?
客廳里誰都不敢說話,看到許知音把儲物架上的東西全部扔到了地上,各種古玩都她摔壞了。顧南天在一旁看著,她的脾氣像是火山爆發(fā),根本停不下來。
好一會兒,他才走了過來,“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