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瑞文眉頭緊鎖,帶著傲氣,挑眉,“小叔,這天太黑了,明顯你眼神不好,冉冉是我女伴,怎麼又會變成你女伴了。”
“幼稚。”蘇冉冉輕輕吐出這兩個字,帶著審視意味看著地上的碎片兒,嘴角一抽。深吸了一口氣,推開攬著自己蠻橫易怒的傢伙。
這個時候遠(yuǎn)離這個危險的男人才是上策。
“以後離阿冉遠(yuǎn)點!”
一句警告說完,留下一臉懵逼的司瑞文,司穆雷大步追住走在前面的蘇冉冉。
“吱!”
尖銳的地面摩擦聲在深夜穿透耳膜,一輛霸道彪悍的裝甲戰(zhàn)神車驟停在司穆雷身邊。
動作快的大有暴風(fēng)雨席捲之勢,司穆雷彎腰,將蘇冉冉攔腰抱起,打開車門扔進(jìn)副駕駛座。
大長腿邁開,繞過車頭,對著駕駛座上的向南天。
“下車。”
司穆雷聲音猶如冰柱子刺在向南天的耳膜,他作勢掏掏耳朵,這些年在司穆雷身邊早已經(jīng)歷練出來了,下車前不忘調(diào)笑。
“嘖嘖,我懂你,想在車那啥,不過你悠著點兒,我這車新買的。”向南天笑的賊兮兮,終於在司穆雷駭人的目光下閉嘴,朝著依然一臉懵逼的司瑞文身邊走去。
司瑞文表情深邃複雜,蘇冉冉什麼時候和小叔搭上了?掩去眸底的光芒,“向哥,我小叔今天怎麼感覺那麼怪。”
“榆木腦袋開竅了,和尚沾了葷腥,把持不住。可能是想試試車上震,急不可耐了。”
“嚯,想不到我小叔還有這麼一天。”司瑞文緊鎖的眉頭鬆開,不以爲(wèi)意拍拍向南天的肩膀,笑容如沐春風(fēng),卻透著疏離,“這些年你居然也受得了我小叔?”
向南天擡眼,看了看司瑞文,也不作答。拍了拍他肩膀不語,轉(zhuǎn)身離開。
看來這個侄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無害。
“停車!”蘇冉冉幾乎嘶吼,想要逃離這個讓她有強(qiáng)烈危機(jī)感的男人。
車子發(fā)動,駕車的男人一言不發(fā)。暗藏洶涌的眸子一掃,讓蘇冉冉閉上了嘴。
蘇冉冉端坐在那,高速行駛的越野車上,她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男人身板和皮囊無可挑剔,但是性格太過傲。
從出生就生活在頂端,一直是衆(zhòng)心捧月的存在,自尊心和倨傲勁兒,大有一副帝王氣勢,別人就該匍匐於他。
但是憑什麼?
蘇冉冉火了,一口咬在司穆雷充滿力量線條強(qiáng)健的手臂上。
“張嘴!”司穆雷的聲音沒有絲毫溫柔可言,習(xí)慣於發(fā)號施令,覺得這個女人今晚所作所爲(wèi)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但是看著她瞪的圓鼓鼓的眼眸裡,氤氳著水霧,表情慌亂。無辜可憐又倔氣的模樣,讓他想到懸崖上無路可退的麋鹿。
瞬間心軟了。
嘆息了一聲,變道,將車停在路邊。
突然的剎車,原本嘴裡有了血腥味兒,張開口的蘇冉冉身子直接往下栽。
蘇冉冉的臉好死不死的直接砸在他重要點。
“噝……”
司穆雷臉色臭到極點,倒吸了一口氣,被砸的很疼,全身卻又燥熱緊繃起來,一股火直衝喉頭。
一手按壓住認(rèn)識到危險氣息懊惱的蘇冉冉,狠狠捏住她後脖頸。
蘇冉冉倔強(qiáng)擡頭,感覺這樣的姿勢太屈辱。
眸底的怒火要將這個霸道的男人燃燒殆盡,蘇冉冉感覺體內(nèi)有很多小螞蟻爬著,撓心撓肺的,身體裡空落落的。眉頭一皺,突然想到自己喝的酒是沈秋倒的。
她還真是有個“好”媽媽。
蘇冉冉突然覺得可悲,爲(wèi)了讓她榜上司瑞文,送那物件兒送上門意味明顯,再加被下藥後,今晚她說不定就交代在司瑞文手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可笑,又心寒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