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一伸又揉揉她的腦袋瓜。
蘇冉冉尷尬笑笑,覺得這男人就是個神經病。那一掌下來,她都快覺得腦袋要從脖子上錯位了。
“媽。”被司穆雷整個手掌包裹住的手,往外抽了抽,指甲在他掌心很掐了一把。
“唉,唉。乖。”李清優笑得眼睛都瞇成縫了。
司老爺子臉色有些古怪,打量著蘇冉冉。
他其實知道司穆雷有多挑剔,既然這樣正式帶回來了,他也就放下身段,以后也是自家人了。
“去餐廳,吃飯。”司老爺子開口,說話一板一眼,幾十年下命令的習慣如影隨形,明明是很稀疏平常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就變味道了。
蘇冉冉一愣,余光瞥了瞥司慶東,心里還是敬重這位首長的。基本從小就聽過他不少豐功偉績。
“爸。”蘇冉冉覺得既然已經對李清優改口了,司慶東自然也是要喊的。
“嗯。”司慶東一愣,隨即有些激動應了一聲。
“小冉啊,別介意,你公公就是這樣的,平時被那些下屬寵壞了。餓了吧,我準備了一桌子菜,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李清優都替司慶東尷尬了,他那渾厚下命令式的語氣,別蘇冉冉誤會這個公公不滿意她了。
“媽沒事,我一直很欽佩爸,軍人的氣概就該如此。”蘇冉冉真的沒有覺得有什么,反而覺得這一家人真的很平易近人,她沒有想到李清優會顧及她的感受,反而來寬慰她。
司老爺子眼神一亮,嘴角不可查的扯出一點笑意,然后自己傲嬌地往餐廳走去了。
蘇冉冉的目光柔和下來,一雙晶瑩純澈的眸子看了一眼司穆雷,司穆雷邀功一樣對她笑笑。
蘇冉冉居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說看吧,早就告訴過你,這一家都是紙老虎。
臉頰湊過來的索吻意圖不要太明顯。
老天,請你收走這只不知道哪來的逗比,幼稚貨。
他是不是沒吃藥就出來了,蘇冉冉瞥了一眼他,懶得鳥他。
別過臉的時候剛好對上司瑞文看過來的目光,蘇冉冉覺得有些尷尬,但還是禮貌性笑了笑。
“嗨,小冉。”司瑞文眨了眨眼睛,一副沒事兒人一樣往餐廳走。
蘇冉冉是真尷尬了,畢竟她和司瑞文吧,說沒事兒,還真沒事。
只是讀書的時候,司瑞文追求過她,她沒答應。前段時間鬧了一段緋聞,但是她只是不小心靠在了司瑞文的身上罷了。
“小子,以后叫嬸嬸,沒大沒小的。”司穆雷語氣一本正經,略帶告誡。
蘇冉冉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番,“那個,額,那個我和司瑞文沒什么的。”
“嗯,我知道。有什么你現在也不會在我懷里。”司穆雷一臉刻板,臉色有點不太好。
蘇冉冉也不想自討無趣,不再說這個話題。
蘇冉冉覺得自己光明磊落,沒必要放低姿態再去解釋什么。
愛信不信。
司穆雷原本還打算聽蘇冉冉說句好話,結果這女人壓根不管他了,直接往餐廳方向走。
司穆雷一哽,看著蘇冉冉的背影卻充滿了放任,還有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
餐桌上李清優一個勁兒給自己夾菜,蘇冉冉根本來不及吃,面對飯碗上的小山,覺得有點方。
其實蘇冉冉除了被奶奶那么照顧熱情過,就沒有被別人這樣對待過。
李清優眼里的笑意不假,所以讓蘇冉冉清楚,或許這個家是想接納自己的。只是他們或許不知道,她和司穆雷的婚姻是一場補償和交換,如果知道他們的兒子并不愛她,只是為了藥性下的錯誤做的補償,他們還會對自己那么客氣嗎?
蘇冉冉心里思緒萬千的時候,坐在對面慢條斯理吃飯的司瑞文突然來一句。
“爺爺奶奶,你們知道么,你們別看小冉長得不是特驚艷的那類美女,其實當年追求她的人特別多,她眼光高,所以我還真想不通,她怎么看上我小叔這樣榆木腦袋的正統軍人的?”
司瑞文這話一說出來,一桌的人表情都微妙了。
蘇冉冉心里咯噔一聲,有些拿捏不住司瑞文的這話。其實對司瑞文,她不反感,畢竟鬧緋聞的時候他提過會擺平媒體,也算幫過自己。稍微平息的媒體也是因為蘇展辰采訪視頻的背叛誣陷內容,從而無法翻轉。
但是該有的距離她一直保持,不會逾越半分。
李清優目光閃爍,似乎要說什么。
蘇冉冉突然出聲,“恩,我喜歡一本正經一板一眼的軍人,剛好司穆雷是這樣的,我覺得很安心,女人其實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安全感,剛好司穆雷都給了我。他正直,不搞特權主義,在這個階級權利為天的社會,司穆雷和所有人不一樣,這份獨特我想獨占。”
蘇冉冉的聲音很淡,但是臉上的認真表情,引人注目。
確實不是驚艷的美女,但是卻嬌俏靚麗帶著一股子傲慢和自信,在說出最后那一句話后,臉色溫和柔軟,似乎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姑娘,嫁了一個好男人。
司穆雷眉頭上揚,挑了挑,目光對上蘇冉冉那一雙澄澈的大眼睛。
心臟,為什么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一頓飯后,司穆雷被司老爺子拉去下棋。
蘇冉冉覺得有點悶悶的,就去外面庭院走走。
蘇冉冉那一番話,幾個人的心情都不同,李清優自然是開心的,司穆雷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司瑞文看著小叔和爺爺下棋覺得無趣,解釋說自己公司忙,就不陪著下棋了。
司老爺子喝了一口茶。
“你對這姑娘到底是什么感覺,婚姻不是兒戲。但是我總覺得你和她少了點什么,你爸是過來人,一場婚姻是否能夠長久,相愛才是最重要。”司老爺子表情認真。
司穆雷皺眉,“在她面前我很輕松,其他不在我考慮范圍。而且你清楚我,我做了什么決定,就不會后悔,她是我老婆,我不反感。我覺得這場婚姻是可以長久的,我也不愿意再娶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