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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改革本想找韓爌談一談交通的事,順便給韓爌分一些果實,順便也讓韓爌出面打頭陣辦事。如今從反對派分裂出來了兩個派別,一個就是韓爌的轉(zhuǎn)身派;一個就是元氣大傷的死硬不繳稅派,依舊由曹于汴領(lǐng)頭,雖然是元氣大傷,可依舊還有一些死硬份子,可別小看了這些死硬份子,雖然人少,可任何組織里有了死硬份子,那可就不是一般的組織了。所以,楊改革倒是沒小看元氣大傷的曹于汴他們,覺得他們可以和人多勢眾的轉(zhuǎn)身派繼續(xù)斗。
所以楊改革倒是想讓這兩家來打?qū)ε_戲,自己的帝黨則站在旁邊看戲,想這韓爌從反對派陣營里轉(zhuǎn)身,只怕那些死硬派的家伙們更加的恨他們,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而韓爌這些轉(zhuǎn)身派,又不得曹于汴他們待見,又要討好自己,靠向帝黨,又準(zhǔn)備在往后的日子里撈好處,那是自然得站出來努力“爭取”的,肉是不可能送到他們嘴邊的。
如今這海外擴張的事,雖然前景充滿了光明,雖然看上去一片坦途,可也不得不說,是一件血腥,充滿了暴力的事,得心夠黑,臉皮夠厚才行,一般人干不了殖民這種事,殖民這種事,不管誰去做,不管如何掩飾,也不管如何美化,它就是血腥的,就是殘暴的,就如同資本來到人間,沒一個毛孔都在流血一般,殖民的每一個毛孔也必定會流血,甚至更骯臟。這肉雖然看上去肥,看上去美,可實則,還是需要一批想吃肉,心夠黑,臉皮夠厚的人充當(dāng)打手,充做前驅(qū),而無疑,韓爌這一派的轉(zhuǎn)身派幾乎完全滿足這些要求。
要說起來,帝黨這一派的人干殖民這個事,只怕還沒有適合的人選,還真的下不了手,要讓徐光啟干主持到處抓奴隸,到處抓苦工,到處販賣運送奴隸,只怕徐光啟鼻子一哼,立馬走人。移民那是對內(nèi),殖民那是對外,這可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概念,楊改革可以讓徐光啟管移民,可萬萬不敢讓徐光啟管殖民。
想到這個悲催的事,楊改革就頭疼。
殖民缺少前鋒,缺少打手,缺少想吃肉,缺少愿意黑心厚臉皮做事的人,帝黨的形象又無疑有被自己朔造得過于正直,不是這么說,而是這帝黨里的人,都是能直起腰桿子說話的人,要做這種烏漆抹黑的事,還真的不是那么適合。
楊改革原本想讓韓爌這一派的人出面做這個事,這很符合他們的秉xìng。這些人向來都是很會做人的,向來都是表面做得十分光鮮,人模人樣,可實際黑得很。他們也有吃肉的動力,是再好不過的人選,可到頭來,楊改革發(fā)現(xiàn),這做殖民的事,只怕還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軍隊只能說碾壓有組織的反抗力量,比如摧毀國家等軍事力量;移民那是把自己國家的老百姓遷移到新土地上去,本來,有這兩件事就夠了。可實際,這中間還插了一件事,那就是“殖民”的問題,軍隊能把有組織的反抗力量干掉或者說消滅,可軍隊不可能把那些土地上的所有人都殺光。所以,這就有一個問題,原來土地上的人口咋辦?是融和?還是殺死?還是其他?
融和這個也只能說有選擇的來做,效果也難說,就比如越南,號稱小中華,人家想的是學(xué)習(xí)中國好的東西,可從來沒想過變成中國的一部分,楊改革也不敢說自己“王八”之氣一放,四海歸服,更多的,只怕得走殖民的路子,不清空這些土地上人,想得到這些土地,那可真的是妄想。資本來到世間,就是血淋淋的,工業(yè)化過程,必定是帶著血腥的,必定需要一層累累的白骨來鋪墊起來,不做好這個準(zhǔn)備,妄談資本主義,妄談工業(yè)化,那是空談。
全部殺死也幾乎不太現(xiàn)實,壓力太大,不管是軍隊的壓力還是皇帝本身的壓力,都是極大的,明朝畢竟還是一個“文明”的國家,講究的是忠孝仁義,公然大屠殺,顯然的是違背這些理念的,必定會遭到很多人的反對,如果鬧得太大,甚至?xí)ō及到擴張本身,這好不容易打出的局面,只怕會出現(xiàn)反復(fù)。
再說,工業(yè)化過程急需的是大批廉價、無償?shù)膭趧恿Γ瑳]有這些廉價、無償?shù)膭趧恿Γ秩绾潍@得最大的利潤?沒有利潤,誰沒事往海外跑?
所以,海外擴張就必定還會有“殖民”這一道中間手續(xù),用一批臉厚心黑的人去辦這件事,才是首選。
楊改革綜合了數(shù)種考慮,還是覺得該給韓爌這一伙人一些果實,讓他們在外海擴張的這條路上充當(dāng)打手,做他們比較適合的黑心厚臉皮。
楊改革原本打算把交通和海上交通打包給韓爌,讓他們吃些肉,日后充當(dāng)殖民的先鋒和打手,可話到頭上,又想起來一些事來。
這大明朝可是一個“文明”的國家,不是西方那些野蠻國家可比的,雖然沒有日后二十一世紀(jì)那么“***”“***”的那么喊,可這忠孝仁義可是延續(xù)了一兩千年的治國理念,可謂是深入人心,比那個才喊了一兩百年的“***”可更加的理直氣壯。
楊改革對于日后因為擴張而引發(fā)的大屠殺,這個,楊改革倒是沒那么害怕,雖然可能有些壓力,可打仗那里有不死人的?那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殺了也就殺了,即便知道又如何,難道還能讓自己人被殺不成?殺良冒功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楊改革倒是不是特別的害怕這個,而是楊改革想起另外一個事來,這資本來到人間,每一個毛孔可都是流血的,自己現(xiàn)在把韓爌領(lǐng)導(dǎo)的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實則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家伙放出去,讓他們“資本附體”,只怕那些家伙們打的不是海外之人的主意,不是要殖海外民,只怕又會把主意打倒大明本土來,要殖大民的民,那些家伙一旦“資本附體”,還有什么能阻擋他們?這大明朝國內(nèi)的人口也夠多了,在溫飽線上徘徊的也夠多,不見得就需要從海外弄廉價、無償?shù)膭趧恿Α?
想到工業(yè)化累累的白骨是從大明朝內(nèi)部累積起來的,楊改革心里也打了個寒顫。
要是那些“資本附體”的家伙們這樣干,那可真的是自己的恥辱了,這事一不留神,就可能會變成事實,變成大事件,到時候自己可就里外不是人了,內(nèi)部得罪了大批底層民眾,外部得罪了一批吃肉吃得正爽的殖民派,名聲算是徹底的臭了。
要是這事事先就沒開個好頭,自己處理得不夠果斷,稍有猶豫,可能日后就是“白山黑水的一聲槍響,某某某……”,到時候,明朝還沒把工業(yè)化搞利索呢,工人階級倒是先給自己來“起義”了。這可真的是摁下了葫蘆起了瓢,搞定了農(nóng)民“造反”,工人又開始“***”了。
楊改革覺得,這事只怕不能靠自己往好的方面想,更不能依靠那群即將“資本附體”的家伙們的良知,這事就只能朝壞的方面想,一定要做最壞的打算,也一定要有強有力的手段阻止那群即將“資本附體”的家伙們這樣干。
楊改革想了想,又好像從腦海里檢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了,這事,早先似乎也有一些想法,不過,卻也還不是很成熟,先前也沒細想,也并沒太大的在意,現(xiàn)在再從殖民這個方面來考慮這個問題,楊改革覺得,有必要重新考慮。
楊改革沉吟了半響,努力的思索和考慮這個問題,要讓韓爌領(lǐng)導(dǎo)的那幫子人充當(dāng)打手,充當(dāng)先鋒,就必定要他們吃肉。事實也只有他們這批黑心厚臉皮的人才能辦這事,不過,卻要提防他們把黑手伸向大明朝內(nèi)部,殖大明內(nèi)部的民,這就需要給他們上個籠頭。
這個籠頭么……,楊改革琢磨了半響,如今海外的事基本是自己主導(dǎo),擴張的地盤也不算遠,自己還能控制得住,一旦日后地盤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對這些事的控制力會越來越低,這個籠頭,還得給他打個鐵的才行,這規(guī)矩,還是得先立起來再說啊!還得先防范于未然才行。
楊改革又沉吟了半響,覺得這籠頭的事,只是有一些想法,倒沒有現(xiàn)成的,要打造一副籠頭,還有很多事要忙,還得準(zhǔn)備準(zhǔn)備。至于這分果實的事,還得再考慮一下,先前確實有些考慮不周了,不過果實,確實要盡快分下去了。
楊改革倒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心里也有了譜。
“……呵呵呵,卿家倒是好見識,這油渣路,確實是好路,朕花這樣大的力氣,就是看中了他能用很多年,而且方便……”楊改革心里有了譜,一陣哈哈打得格外響亮。
韓爌莫名其妙了,皇帝剛剛還皺著眉頭想問題呢,現(xiàn)在又哈哈大笑了,這到底是什么事啊?
“陛下說得是,陛下遠見!”韓爌莫名其妙,回答問題,也開始畏縮起來。
“對了,卿家可聽說過燈塔嗎?”楊改革開始興致勃勃的問起來。楊改革覺得,有必要給韓爌分點果實,不管如何,辦了事不分果實是不對的,是會壞了規(guī)矩的,而自己又希望韓爌領(lǐng)導(dǎo)的這一派人充當(dāng)海外殖民的急先鋒,開路軍,更是少不得要讓他們吃肉,而且是要吃到海外擴張帶來的肉。楊改革一直在為選定的那幾個港口不好開口而頭疼,雖然現(xiàn)在不用怕了,可如今,楊改革更想交給韓爌去處理,算是讓韓爌吃些肉。
“燈塔?……”韓爌更加mí糊,皇帝這是怎么了?怎么有問到燈塔了?
“……回稟陛下,燈塔的事,臣也聽說過,陛下莫非說的是為海上船只引路的燈塔?據(jù)說那種燈塔極為高大,幾十里之外就能遠遠的看到,是晚歸船只最想看到的。”韓爌想了想,還是從腦海里搜刮到了一些關(guān)于這方面的東西。
“不錯,朕說的就是這個,如今海外的事是越來越熱鬧,這海外熱鬧了,這海上也必定跟著熱鬧,所以,朕想,保護船只的安全,就成了朝廷必須重視的大事,朕覺得,除了有必要的水師保證海上船只的安全,還得有必要的燈塔給船只引航,卿家以為呢?”楊改革笑道,打算把軍港,燈塔打包給韓爌去處理,一是解決了一個實際需要;二來也是給韓爌這一派的人一個甜頭。
“……陛下的意思是要建燈塔?”韓爌實在沒想到,皇帝居然想的是這個東西,建個燈塔,還值得把他叫來專門說?
“不錯,朕的意思是,如今海上的事是越來越繁忙了,確實有必要在重要的水域建些燈塔,為船只引航;再就是水師如今也是越來越重要,如今幫琉球富國,可能要和倭國人開戰(zhàn)不說,海上船只的安全,也少不得要他們的保護,所以,這沿海的軍港的問題,也就必須提上日程來了,除了建燈塔,還得建軍港……”楊改革說道。
“陛下的意思是……”韓爌搞不明白皇帝的意思了,想了想,覺得皇帝和他說這些,莫非,是想讓他出面說這個?
“朕的意思是,此事在我朝也是從未有過的事,朕倒是希望把這個事做好,想來想去,也就覺得卿家比較適合,所以,想問一下卿家的看法……”楊改革笑著問道,說實話,這種事,楊改革不希望交給韓爌來做,楊改革擔(dān)心做成豆腐渣工程,不過,韓爌作為這次繳稅之爭最大的功臣,可以說是全心全意的投靠自己,自己是不能拒絕的,自己如果拒絕了韓爌,那韓爌可就真的只能去跳河了,朝廷里必定又是一陣大動dàng,這顯然是不行的,所以勢必要收攏他,要收攏他,自然的,就要待他親切一些,其他帝黨可都是有事干的,韓爌投靠過來,自然也要照顧,分點事給他,沒有事,拿銀子給他買“事”的事也要做,就比如施鳳來。楊改革覺得,實在分不出什么事,給他分筑路的事,還不如給他分修燈塔、軍港的事呢,修燈塔頂多一兩百萬銀幣的事,砸了就砸了,可這修路,可就不止這點錢了。
“呃……!”韓爌倒是小小的驚訝了一把,皇帝居然要把修燈塔的事交給他做?這……,這好處來的也實在太快了點吧,這投靠皇帝,果然是有好處的,皇帝果然是個有信譽的人。
“……回稟陛下,臣覺得,修建燈塔,十分的必要,如今海上之事,已經(jīng)越發(fā)的重要,船只的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自然得修燈塔,不光是要修,還得大修,凡我大明海域,重要地段,都得有燈塔指引,這軍港,自然更加的要建,還得大建,我大明沿海,都必須有我大明水師的軍港,以保護我大明的船只免受海盜,倭寇襲擾……”韓爌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一下子就聽出來,皇帝是要給他分好處了,當(dāng)下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順著皇帝的話,開始獅子大開口了,不僅要修,還要大修,修得越多越好,修得越多,銀子自然越多,按照皇帝的意思,這個事好像落到他這里來了,當(dāng)下就滔滔不絕的說起來。
“嗯,卿家說得有道理,朕也是這樣想的,燈塔不僅要修,而且要大修,港口,軍港也要修,當(dāng)為我大明船只的海上安全保駕護航……”楊改革肯定的說道,同時也暗嘆,和這老狐貍說話就是簡單,自己只提了個話頭,他就知道順著話頭爬,也省了自己啰唆。
“……卿家可知道,琉璃齋廣場上,修了一座特殊的樓?”楊改革又問道。
“回稟陛下!陛下莫不是說的夷人的那個樓?倒是和我中土的樣貌差別極大,有一番異域風(fēng)情。”韓爌又說道,這事,在京城也熱了一陣,一來是用一種叫水泥的東西修的,修得極快,二來就是夷人的風(fēng)格,十分的顯眼。
“嗯,不錯,那是朕讓修的,除了是夷人的建筑之外,主要還是用到了水泥這種東西,這東西用來建房子,建東西相當(dāng)?shù)膱怨蹋薜囊馑际牵@燈塔講究的就是堅固耐用,高大,如果用水泥來修,想必更加的結(jié)實……”楊改革又說道,雖然是給韓爌掏錢買“事”做,可也順便推銷一下自己的新產(chǎn)品。
“……陛下的意思是說,以水泥造燈塔?”韓爌又小小的驚訝了一把。腦海里,原本小小的燈塔逐漸的變得高大起來,逐漸長高起來,也更加的開心起來,這燈塔長高了,這銀子也就得長高……
“不錯,朕就是這個意思,修就要修好,經(jīng)得起歲月的檢驗,如今多花些錢不要緊,年長日就的算下來,也是合算的……”楊改革肯定的說道,楊改革已經(jīng)打算好了,花一兩百萬銀幣給韓爌買“事”做,給他分肉吃。
“陛下圣明!……”韓爌當(dāng)下就直呼圣明,皇帝掏錢,他來修,這意思還不明顯么?要說錢,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如今算是正式得到了皇帝的接納了,得到皇帝的重視了,有了帝黨相當(dāng)?shù)拇隽耍实鄢姓J了他的地位了,為了這個待遇和地位,韓爌可是冒了相當(dāng)大的風(fēng)險,這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他就是兩面不是人。更重要的是皇帝把這事給他,這就是他手上的資源,手上有資源,這做官才有意思,說話才有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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