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我同樣伸手,與老四擁抱在一起,誰也沒有注意到我把手放到他腰上的動作。
“老五,我奉冥王之命前來擒拿白順風的?!崩纤男Φ溃茏匀坏恼镜搅死献娴纳磉叀?
老祖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老四,你知道磁眼有什么用嗎?”我笑道。
“磁眼,什么東西?”老四愣了一下,不得不說這演技真沒得說。
“白鬼王豈是你可以捉拿的?”我冷笑一聲,微微退后了兩步。
“…”這次老四是真的愣了,臉色一會青一會白。
“砰…”忽然,老四的腰上一聲沉悶的響聲,竟然將在他的腰上炸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洞。
“師傅,你每次都這樣我怪不好意思的?!蔽倚ξ母献嬲f道。
“呵呵,我只是相信你?!崩献孑p聲道,可這話語,卻有萬斤重。
“…”聽到這話,老四又愣了一下,臉色難看的退到了白順風身后。
“廢物。”白順風低喝一聲,也不知是在說誰。
“小布,你退后。”老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也知道坦污劍的厲害,不過雖然不能直接參戰,但是在一邊使壞還是可以的。
老祖和白順風再次戰到了一起,而我則是用剛才的方法,利用磁眼凝聚無盡血身中的力量,不斷的投出干擾。
“滋…”白順風一劍擋住了黑球,黑球與坦污劍撞在了一起,發次硫酸腐蝕木板的聲音,而白順風也因為那一瞬間的格擋失去了半分先機。
可以看出來無盡血身凝聚出來的黑球白順風是不敢用身體去接的,所以他只能防,而我也把握住了這一點,偏偏挑他跟老祖硬拼的節骨眼上出手。
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因為他可以利用老四來打感情牌,可以利用紋身來欺騙我們,隱藏他的真正目的,甚至可以趁著老祖受傷出手,以算計攻無心,相比起來我這反而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還愣著干嘛?”白順風氣急敗壞的朝老四喊道,聲音有了一些焦急。
而此刻的老四顯然已經恢復了許多,見此我不禁有些心疼,便又丟了一枚黑球,再次將老四打得不能動彈。
我感覺一瞬間有些虛幻,當初對我來說神一樣的老四,竟然會被我彈指之間收拾,這究竟是好事呢,還是壞事!
“哈哈哈,白順風,你不是想要我的心嗎?來呀,已經快拿到了!”老祖哈哈笑道,有幾分張狂。
“哼!”反倒是白順風冷哼一聲,往后退了幾步,抓起了老四就離開了,見此,我們都沒有阻攔。
我沒有阻攔是因為不是白順風對手,而老祖則是因為受了傷。
“老祖!”我好忙跑過去攙住了他。
“小布,我們要快點去天山了。”老祖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
“他們似乎都在怕,怕你上了天山?!毕肓讼?,我還是說道,所有要對付老祖的人都是在我們上天山之前。
“因為天山上還有一位,他們只能趕在那位之前?!闭f這話時,老祖帶著半分敬畏。
“那位…”我沉默,心中沒有絲毫想要了解的意思,或許,無知真的是福吧。
時間過得很快,我們只休息了一天,老祖就帶著我去二手車市場買車,我便帶著心安大哥和老張伯一起,老祖并沒有說什么。
老祖很豪氣的買了一輛六萬的suv,不過畢竟他有錢,我也沒多說啥。
老張伯和心安大哥則更是豪情,見到什么買什么,我還沒來得及好奇老張伯哪來那么多錢的時候,就看見心安大哥拿出了一張黑色的磨砂卡片,看起來有銀行卡大小。
“咦…”見此,老祖輕咦了一聲。
“咋了?”我好奇的問道。
“我還以為只有我有。”老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一模一樣的卡片。
“這是啥?”我疑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銀行卡。
“這個呀,聽張杰說是千萬身家才能辦的。”老祖笑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嘆了口氣。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張杰,張杰得血瞳結界被我消耗貽盡,他也隨著血瞳永遠的沉睡了,雖然說他曾經選擇了與老祖為敵,但以老祖的性子,我還是能理解的。
心安大哥也看到了老祖手中的黑色卡片,不過他并沒有什么奇特的表情,他們兩個離老祖總是有意無意的保持著距離,我雖然看著不舒服,但也不好多說什么。
大家都是因為我聯系在一起的,所以我只能做他們之間的聯系鎖。
老祖實驗了一下,表示對這輛車很滿意,當下再不耽擱,催著我們便要去天山。
心安大哥把所有買的東西找了一家快遞公司郵寄了回去,便跟著我們一起上了天山,suv很大,倒也不用擔心坐不下。
大概下午四點多鐘,我們的車已經開到了天山上,這里到處都是雪,盡管空調的溫度已經調到了最高,但我仍然能感覺到絲絲的涼意。
車子就這么停在了半山頂,大家都等著老祖解釋一下。
“車子上去,到達的就是你們經常聽說的天山,但我們要去的,是真正的天山!”老祖笑了笑,說道。
“真正的天山?”聞言,我有些疑惑,天山還分真假嗎?
“傳說之中,天山孕育過神靈和邪魔,天山天山,天賜之山,天山之中有所有道理的一切因果。”
“那我們怎么進去?”我問道,總要有什么辦法吧。
“等,真正的天山百年一開,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兩天?!崩献鎽艘宦?。
“這兩天?你意思可能會等兩天?”我震驚的問道,有些不能接受,下意識的忽略了老祖口中那個百年一開的含義。
“噓…”老祖忽然皺了皺眉頭,示意我噓聲。
我以為是他不想讓我說這么多話,所以乖乖的閉嘴了。
“來了!”老祖忽然有些激動的說道,那模樣就像一個小孩突然得知自己做夢都想要的玩具已經到了門外一樣。
見此,我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窗外,由于溫度太低容易結霜,窗刷只能不停的擦動。
但看了許久也沒發現什么異常,老張伯和心安大哥也是一臉的好奇。
我正準備發問,忽然之間感覺車子動了一下,但是老祖絕對沒有動,見此我多了幾分警惕。
果然,我一直盯著雪地,所以發現不了什么問題,此刻看了一眼天才發現,我們的車子竟然停在一處大概有七八十度的斜坡上,但之前最多四十五度。
也就是說,雪地在動,想到此處,我不禁仔細得看了一眼雪地,與此同時,雙眼散發出一陣微微的涼爽,再看時,竟然像是放大了百倍一樣,這哪里是什么雪,那分明就是蟲子,無窮無盡的白色蟲子。
這蟲子生有六足,頭是橢圓的,上面有一個黑點,尾則是橢圓的,沒有黑點。
“蟲子,好多蟲子?!蔽彝肆艘幌吕献妫@恐的說道,任誰站在無窮無盡的蟲子上,也會打心底里頭皮發麻。
“哦?你竟然能看見,那不是蟲子,而是山蟲!”老祖笑道。
“山蟲?不還是蟲子?”我翻了翻白眼。
“噗…”身后的心安大哥一個沒忍住,噗了一聲。
“咋滴,有意見?”老祖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問道。
“沒有沒有?!毙陌泊蟾缵s忙擺手,委屈的說道。
“這山蟲便是接引我們去往真正的天山的?!崩献娼忉尩馈?
“哦…”我哦了一聲,依舊有點不放心,身體緩緩的滲出血液,形成了一道薄薄的盔甲,這是我這幾天才摸索出來的無盡血身得用法。
老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靜靜的看向窗外,仿佛在思索,在回憶。
山蟲的移動速度并不快,但卻讓我發自肺腑里的感覺脊背發寒,無窮無盡的山蟲遍布了肉眼看見的一切地方,此刻承載著的我們的車子就像一葉扁舟,而無窮無盡的蟲子就是大海。
我突然感覺有些頭暈,因為這種感覺很壓抑,似乎看出了我的異常,心安大哥清了清嗓子講起了他當兵的時候遇到的奇聞異事。
“在我們當兵的時候,有一次分配任務,一個是擊斃暴匪,一個是探尋無名山,當時由兩個特種部隊接手,我們是最后一個選擇的,兩個任務的等級一樣,但無疑第一個更加的危險。
我們本來以為肯定是擊斃暴匪的任務,所以進行了很久的備戰訓練,但是萬萬沒想到第一個部隊選擇的竟然是危險度最高的擊斃暴匪。
但我們的字典里只有服從,盡管不解,我們還是去了,我們一支部隊一共有八個人,我是02。
那個無名山怎么說呢,很奇怪,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我們一行人時一邊四處戒備一邊緩慢前行得,但事實是什么奇怪的事都沒發生,大家雖然沒有明說,但都暗暗的松了口氣,可誰也沒想到,意外竟然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隊長看了一眼大家,然后開始報數,大家從一喊到八,大家都很服從的喊了一遍,但八結束了竟然還有一個人喊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