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完完全全的不可能,因為這個地方雖然看起來很干凈,但一處樓房住不住人的最關鍵地方不在這,而在乎于人。
但事實上從我們進來到現在,根本就沒聽見過人聲,就算是那微弱的腳步聲,也是我們兩個人的。
“小布,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來三樓嗎?”似乎是有些無聊,心安大哥忽然問道。
“不知道。”我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
“因為這三樓有鬼。”心安大哥神秘兮兮的說道。
“可為什么是在三樓?”我有些疑惑,可別告訴我什么三生萬物。
“因為你的思緒在三樓。”心安大哥笑。
“這話,我有點不懂。”我撓了撓頭,有些不明白。
“古人常說,一念而生,其實就是這個道理,你的念頭告訴你這奇怪的東西在三樓,而我的念頭也這個告訴我,于是這便成了一種預示,而這種,才能找到另一種預示。”心安大哥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誅心?”我忽然想到那個混沌之心的故事了。
“聰明。就是因為一種東西的存在,才會有另一種東西的延續,這世間所有的東西都是相生相克的,而沒有絕對獨立的事物。”心安大哥頓了一下。
“這么說吧,我之所以幫助你,是因為哪一種很原本的念頭,而老張伯之所以選擇你,也是那種很原本的念頭,所以我們最后會匯聚到一塊,這么說,你明白么?”心安大哥笑。
“我明白,但我不信。”我也笑。
“為何不信?”這回反倒是心安大哥疑惑不解了。
“如果這世界上所有的事都可以靠著念頭來解決的話,那豈不是一切都注定好了么?也即是說如果不跟著念頭,就是打破原本的注定,那樣,豈不是違背規則么?”我反問道。
“呵呵,你來看。”心安大哥聳了聳肩,帶著我往里走了幾步。
在這個屋子里竟然有著一塊鏡子,我為什么說它是一塊呢?原因就是那玻璃是一個巨大的直立的長方形,而這長方形四面反射著光和影。
“你看,這里面的世界,你或可以說它是真實的,也可以說它是虛幻的,這便是你的念頭,如果這個念頭夠強烈,一切都會因為你的念頭而更改,反之,一切都會與你所想象的背道而馳,那這樣一來,便不是念頭的過錯了,這,才叫注定,上天會注定好基礎的一切,但它只要一個結果,這,叫做時間。”
“你是誰?”我一愣,忽然發現無論是語氣還是動作,甚至行為習慣都和我理解和印象中的心安大哥不一樣了,但我竟不知是何時開始變得不一樣。
“我呀,我們剛剛見過。”心安大哥笑了笑,笑得很淡然,仿佛一個看破一切的智者。
“剛剛?”我愣了一下,貌似我們一路走來并沒有見過任何人呀。
“呵呵,總之,我選擇了你,而不是他。”心安大哥掛上了一抹弧度。
“可我不明白。”我嘆了口氣,現在身上牽扯的東西還少嗎。
“你無需明白。”他擺了擺手,緩緩地離開了,我沒有去追。
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就感覺渾身一陣巨疼,睜開眼一看,立即嚇了一大跳,此刻的我竟然被人綁在一張椅子上,身上有許多傷口。
“告訴我,誅心藏哪了?”張杰陰森的說道,冷冷的看著我。
“什么誅心?”我先是一愣。
“呵,你一來誅心就沒了,裝什么裝?”張杰有些氣急敗壞。
“你是不是有病,你難道不知道你家魔祖過兩天要找我商討大事呢,你就不怕得罪他老人家?”想到這里,我趕緊搬魔祖出來壓他。
哪知道聽了這話,張杰不僅一點不為之所動,甚至很不屑的笑了起來。
“魔祖?你以為他是神呀,什么都知道。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誅心交出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張杰冷笑,一副吃定了我的樣子。
我用力伸展了一下身子,這才發現那些綁著我的鎖鏈的不一般,這些鎖鏈看起來和普通的鐵鏈沒什么區別,但卻奇重無比,而且還非常的結實,我根本拉不動。
“喂?”張杰本準備說些什么,卻忽然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一臉孫子的跑出去接電話了。
看他這模樣我就知道肯定是魔祖,于是很用力的喊了一聲“啊!”因為此刻雖然不知道魔祖出于各種目的找我,但至少他需要我,單憑借這點,我就不怕。
果然,聽到我的聲音,張杰的腰彎的更低了,我還想說句什么,忽然被幾個蒙面人捂住了嘴巴,他們都是和張杰一伙的。
過了一會,張杰罵罵咧咧的回來了,他很憤怒的把手機摔在了我的臉上,好在有無盡血身,不然估計真的給破相了。
“你不是想知道什么叫做誅心嗎?那好我告訴你,上古有三件神物可以掌控時間空間,名為誅心,失心,守心。而這三心合為一體,名曰神歌,神歌的作用,便是劃破時間和空間,通往過去與未來。”張杰用力的關上了房門,笑道。
“可這和你有什么關系?”我不禁有些好奇。
“因為這誅心便在順風快遞之中,這連魔祖和白順風都不知道。”張杰忽然有些猙獰的說道。
“但我沒見過。”緩了緩,他說道,“這誅心明明在順風快遞的某個角落,甚至很有可能在小站,但我以各種理由各種方法尋找過,都沒有,我空有這雙血瞳,卻沒有搭配血瞳的誅心,而這個誅心還讓我知道它的存在,你說可笑不可笑?”張杰有些癲瘋的說道。
“我只知道它是一枚玻璃球的形狀,到我卻找不到它,我能從你的身上感受到它的氣息,但我找不到,所以,他一定在你的身體了!”張杰很肯定的說道。
他說到這里我才明白,原來先前那個玻璃球里有心臟的玩意就是誅心,可我卻把它給弄丟了。
“說實話,我確實看到過。”想了想,大丈夫能屈能伸,老子忍了。
“在哪?”一聽這話,張杰立刻很興奮的問道。
“二樓,我把它丟了。”我實話實說。
“丟了…誅心代表著時間,既然它消失不見,那就一定是到了另一個時間,不同時間,我怎么找到?”張杰有些煩躁,忽然冷冷的看向我,“不對,一定在你身體里,不管在不在,我都要刨成片找找。”
“可你不敢!”我笑了笑,諷刺道。
“哦,怎么這么說。”張杰忽然笑了,讓我大感捉摸不透。
“首先,在你的認知里,留著我就有得到誅心的可能,而這種可能一旦實現對你來說將是天大的好事,其二,魔祖尚還需要用我,白順風也和我通有約定,這些你一定是知道的,所以你不敢。”我笑。
“不得不說,你真的很聰明,有時候我還會很好奇一個還沒有出來歷練的大學生怎么會知道這么多,又怎么會想到這么多,說實話有時候我真的非常恨你,但有時候又那么的欣賞,或許,我們本來可以成為朋友的。”張杰嘆了口氣。
“現在也可以。”我笑了笑,靜靜的看著他,就這么沉默的對視了一會。
“松綁。”張杰吩咐了一聲,然后便出去了。趁著他們不休息,我偷偷摸摸的摸索到手機,憑借著記憶里的熟悉感,發了幾條短信。
過了一會,張杰再一次回來,這次他的手中拿著一張畫,只不過是卷起來的,而我之所以知道這是畫而不是書法真跡,也是因為看到了那畫卷的背面。
“把那個家伙帶過來。”張杰擺了擺手,沒一會就有一群手下壓進來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先前跟我一起探索順風快遞小站的心安大哥。
“心安大哥,你咋也被逮了?”我疑惑的問道。
“去,有你這么幸災樂禍的嗎?”心安大哥翻了翻白眼,有些無語的說道。
“你咋也在這?”心安大哥往我這里走了幾步,他的身上也沒有鎖鏈枷鎖的痕跡,只是左右肩膀上各有一根銀針。
“我不知道,跟你說話的時候,感覺你突然變了,再然后就被抓起來了。”我回憶了一下,說道。
“我跟你差不多,我是發現你突然不一樣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抓了起來。”心安大哥咧了咧嘴,下意識的晃了一下肩膀,可以看出來,他的肩膀很疼。
“你們看,這里有一幅畫,你們告訴我這畫里有什么,如果回答的全面,我就放你們走。”張杰笑了笑,緩緩的伸開了那副畫。
那畫看起來很奇怪,就像是許多不規則的線條湊在了一起,看起來雜亂無章,但其中又有許多諸如太極,日月,云魚鳥蛇之類的東西,仔細看來又仿佛有無窮的吸引力。
再細看去,竟發現這一切都緩緩的動了起來,那線條一條一條一塊一塊的堆疊起來,那日月周而復始,鳥回鳥巢,蛇歸蛇窩,別是一番美景。
沒一會,這美景忽然變成了一座大院,這大院氣勢恢宏,看起來就是大戶人家的屋子,在這大院里,正有一個背對著我的女子,束發理衣,淡雅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