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大姐突然很誇張的捂著嘴笑了起來,我竟然有一瞬間的覺得她挺好看。
“大姐,抱歉…”我朝她笑了笑,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或許月薪十萬年薪百萬是很多人的夢,值得他們一輩子去努力,而且大姐不醜,反而頗有幾分半老徐娘味道。
但我選擇一個九成的人都會說我是個傻逼的決定,或許我跟宋玉之間的感情聽起來就像瑪麗蘇愛情一般,但就算如此,我們相愛著,不是嗎?
每個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權(quán)利,沒有任何人有理由去幹涉他的任何思想和追求,我們生而偉大,故生而自由。
“真的不再想想了?”大姐笑的有些詭異,有些驚訝。
“咯咯咯咯~小夥子逗你呢,這些錢是給吳星的,這是我明年的快遞費用!”大姐搖了搖頭,再一次推給了我。
這一次我接了,因爲這是公家款,但同時我也很震驚,這箱子裡至少也有六十萬,大姐一年頭都買些啥?能要這麼多錢?而且還不知道這是不是僅僅只是快遞的費用。
相比起來我這三千八百的工資確實是有些低了,看起來吳星並沒有對我說實話,他們還做富人生意。
告別了大姐,我拎著一箱子毛爺爺,心裡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傲視天下的感覺,我手扶著牆,看了一眼天,灰濛濛的,天氣總是這麼無常。
等等!我想了想,頭也不回的蹬著我的三槍自行車飛也似的跑了,我從大姐家下來不過只有一分鐘,而在此之前我們一直在窗前曬著太陽。
就算是天氣變幻無常,也不至於這麼快呀,換句話說,就算天氣真的變幻無常,這牆也應該是一直暴露在陽光底下的呀,它怎麼會這麼涼呢…我不敢想了。
果然,吳星聽說大姐給他拿了明年的快遞費,直接一口水噴在了我的身上,直接臉色蠟白蠟白的,他打開了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張白紙,看到最後,竟然驚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星哥,怎麼了星哥?”我趕緊跑過去扶起吳星,他把紙條遞給可我,一邊搖頭一邊說著不可能,我扶了好久才把他給扶了起來。
“白順風,要撤了南河順風總站!”他把紙條遞給我,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接過紙條,也是一愣。
“你有一顆勇敢的心,它可以幫助你做很多事,但那不應該是你的。”
這話應該是說給我聽的,也有可能是說給吳星聽的,但吳星從何處看出來這裡面說白順風要把南河順風總站撤銷的?
啞語?有可能!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收起了這張紙條,因爲吳星把它給我的意思應該就是不準備要回去了。
“小布,這一週你不用來了,有事情我叫你,工資照發(fā)!”忽然,吳星叫住了我,笑著說道,然後也沒理我,從抽屜裡扒出來一本發(fā)黃的書,那書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滄桑,很有歷史感。
我點了點頭,瞥了一眼空蕩蕩的箱子,裡面什麼也沒有,也就是說我是提著一個空箱子回來的,可爲什麼箱子那麼重?是因爲箱子本身,還是因爲一些奇怪的東西?
搖了搖頭,我也懶得去想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俗話說得好,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雖然說順風快遞如果撤了的話我會沒有工作,但這麼邪門的工作沒了就沒了,我覺得沒啥。
一路上我心情都挺不錯,我感覺我挺損的,人家在那邊哭的稀里嘩啦的,我卻在這邊哼著小曲逛著街,最後溜了一圈還是滾回了寢室。
實在無聊,我掏出了手機給那張紙條拍了個照,因爲我用的不是智能手機,所以彩信,五毛。
我是發(fā)給老張伯的,我覺得他應該懂得挺多,給我講講啥意思就當長長見識也挺好。
“老張伯,您幫我看看這是啥意思?”
我把拍的照片發(fā)給老張伯,可是過了好久老張伯也沒回我,這老頭該不會睡覺了吧?
“老張伯?”我又小心翼翼的發(fā)了一條短信給他。
過了一會…
“你小子是不是沒事幹?沒事幹玩蛋去!”
手機很開心的響了,但我一點都不開心,老張伯這也太暴躁了吧,我只不過問他問他一個問題而已,這是少先隊員應有的求知慾,所以我很憋屈,我決定不給他好臉了!
“嘿嘿,老張伯別這樣,我就是不知道這啥意思,纔給您發(fā)的短信,您別生氣哈~”
我覺得我的語氣夠好了。
“所以?一邊玩蛋一邊跟我玩?你好歹寫點東西呀!”
我翻了翻白眼,老張伯這文化素養(yǎng)真沒得說了。
等等…什麼叫你好歹寫點東西呀?我好像有點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了。
“老張伯,您說的什麼意思?我是讓您看看這紙上寫的東西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老張伯纔回我,短短的四個字,“無聊!睡覺…”
想了想,可能是老張伯也看不懂才逗我玩的吧,我就把紙給收了起來,準備看會書。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手機又響了,老張伯發(fā)來的,“小子,你確定你沒逗我玩?”
天!我扶了扶額,搞了半天以爲我在逗他玩呢。
我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
“喂,怎麼回事?”老張伯接了電話,直接就問我怎麼回事。
我就給他講了一下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老張伯沉默了一會,憑感覺我覺得他現(xiàn)在在閉著眼睛思考。
“我去找你!”過了一會,老張伯直接說道。
老張伯來的很快,大概也就半個小時,我趕緊起來給他準備茶水,只不過他似乎對那個紙條很感興趣,拿起來來來回回的看。
“嘿嘿,跟著你小子真是啥都能碰見!”老張伯嘿嘿笑道,拿著紙條愛不釋手。
“你有一顆勇敢的心,它可以幫助你做很多事,但那不應該是你的。這應該是你看到的吧?”
“恩,沒錯!”我點了點頭,靜靜的等著下文。
“那個人想說,你其實還很弱,弱到別人可以隨手碾死你,就算你擁有一顆一往無前的心,也早晚會有一天被別人剝?nèi)ィ∵@是和你說的。”
“啥意思?”我有點懵,啥叫跟我說的?
“南河順豐總站或許不應該存在,我可以帶你們到另一個空間,讓活著真正活著!這應該是那個什麼吳星看到的。”
“意思應該是說這個點收益不好,你們都去死吧,跟我一起。”老張伯抽出根菸,很通俗易懂的解釋道。
我想,我有些懂了,白順風很可能就是那個大姐,也可能只是代白順風辦事的,但不知道爲什麼,白順風要撤掉南河順豐總站,而且要南河順豐總站殺死所有人。
好吧,這句話聽起來有些恐怖了,南河順豐總站其實只有三個人,我,吳星,還有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員工。
也就是說,白順風不知道爲什麼要殺了我,思來想去,我還是不知道做了什麼得罪他的事。
“阻者,當無聲,無念,無爲!”老張伯吐了一個菸圈,說道。
“阻擋我的人,我會讓他無法發(fā)出聲音,無法有所思緒,無法有所作爲,意思應該是說,阻擋我的人你要考慮清楚,不然魂飛魄散可一點都不好玩,這是說給我的!”
“…”我默然,單憑對方這一手,就可以看出來對方很強大,強大到我憑著區(qū)區(qū)第四盞燈和開眼,根本無法比敵。
“說的這麼牛逼,我倒是很想試試看~”老張伯撇了撇嘴。
“幾成把握?”我問道,這種事問能不能打過或者差多少,得到的回答都會很模糊,倒不如問幾成,既避免了尷尬又避免了錯誤的估計。
“五成,加上那個吳心安的話!”老張伯嘿嘿笑道,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兩個人加起來只有五成把握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這東西是怎麼做到的?”想了想,我並沒有太在意,因爲白順風要殺了我們這還只是一種推測罷了,而且不是還有五成勝算的嗎?
“這東西叫眼書,也叫鬼書,我只知道一種製作方法,用三種人的眼淚來書寫!
不是男人女人中性人,而是活人,將死之人,死人,其中死人的眼淚最難拿到,活人的眼淚最容易得到。
而三者所代表的則是,陽氣正的人,陰氣重或者被鬼纏的人,總有較大法力的人!”
“那這麼說來我最近陽氣還不錯?”我有些驚喜。
“…”老張伯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似乎對我抓不住重點很無奈,“你特麼第四盞燈都點了,陽氣再弱那就離死不遠了!”
“那…”我想知道老張伯有什麼打算。
“靜觀其變吧…”老張伯嘆了口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恰好這時門開了,是老四。
“老四,你回來了~這是我外公!”我便他打了個招呼,介紹了一下老張伯,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說。
老四朝老張伯點了點頭,但我總感覺他的眼神很奇怪,就那麼饒有興致的盯著老張伯,而老張伯此時正背對著我,讓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下次直接給我打電話~”沉默了一會,老張伯轉(zhuǎn)身朝我笑道,但不知道爲什麼,他的笑容總讓我感覺有些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