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認出此人就是義渠王,揮手向義渠王打了個招乎說道:“義渠王不在宴會上歡飲怎么跑到這里來了?”義渠王睜大了眼睛看了白起好大一會兒才向白起冷然說道:“聽聞我大秦新崛起了一位上將軍,戰無不勝,英雄無敵,本王心里好奇特來一睹英雄風采!”
白起聽說義渠王說得是反語,不過他也不生氣,意定神閑地向義渠王說道:“我剛才從義渠王的嘴里聽到了‘我大秦’三個字,看來義渠王還把自己當然大秦的人。只是白起不明白,義渠王既然把自己當成大秦的人,為什么還要指使手下們掠奪我大秦的百姓呢?”義渠王冷笑一聲說道:“這個世界自古以來就是弱肉強食,那些百姓既然弱小,就必須接受被掠奪的命運。”“哦?若是有更強大的敵手掠奪你義渠王那又當如何呢?”白起笑著說道。“若有人有這本事,本王自然任他掠奪,如若不然又能怎樣?不過在我看來,天下間能掠奪我義渠王的人還沒出生呢。”義渠王傲然說道。“原來如此,白起領教了。”白起婉爾一笑說道。
白起不欲與這混人多說費話,轉身就要離去,義渠王前趨一步攔在白起的面前向白起說道:“草原多狼,我義渠之人以逐狼為戲。雖然只是游戲,但是卻非英雄而不能為,秦國以上將軍為英雄,不知上將軍可有暇與本王在草原上與驅風逐狼,與狼共舞?”白起回轉身去,用目光深深得刺到義渠王的眼睛里,一字一字的向他說道:“義渠王既然誠心相邀,白起定當從命。”說完此話,白起一拔義渠王的手臂向前大步的走了過去。
宮中的后花園里種植著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有許多花兒是白起見都未曾見過得。月色如水,清風如徐,月光灑在嬌嫩的花瓣之上,在花枝掩映之間顯得那樣的神秘,那樣的吸引人。白起剛才在席間多喝了幾杯酒,現在又被風兒一吹,頓覺自己已然有些醉意了。在醉眼迷眩之間,白起被園中一支誘人的花兒所吸引,不知不覺伸手把那花兒摘了下來。
“上將軍,那花兒開得如此嬌艷,你又何必非要把它摘下來呢?”一個聲音從白起的左側傳了過來。那是秋燕公主的聲音,白起不用看就猜出是她。“我只是太愛這花兒了,所以不知不覺就摘了下來。”白起說道。“你可知道,這花兒一被摘下來就死了,上將軍總是這樣為了自己的喜好而不顧別人的死活嗎?”贏秋燕向白起問道。“花無知覺,怎么能與人相比。”白起說道。“是花兒也有花枝與它相連,是花兒也有葉子與它同生,由一棵種子,到長成花株,再到花開爭艷,哪一樣不是生長著的,即是生長著的,又怎知它沒有知覺。”贏秋燕反問道。“好好好,算我敗了,只不過是一支花罷了,也不用說得那么嚴重吧。”白起嚷道。
“折一枝花當然算不得什么,但是人呢?上將軍在殺人的時候也曾想過他們的知覺嗎?”贏秋燕問道。白起知道她指得是高陵君,不過高陵君無論如何都是必須去死的,如果上天再給白起一次機會白起還是會殺死他。聽了贏秋燕這滿是責備的話語,白起嘆道:“人的命運有時并不由個人來選擇,正如這枝花兒,命中注定它今天會被我折下來,若非如此你為什么會在我把它折下來之后才出現,若是你能早一步出現的話,或許我就不會把它折下來。這是它的宿命,人若想改變宿命,是不會成功的。”
“天下為什么這么多人想要做君王?”贏秋燕突然問道。“君王高高在上,可享受寶貴榮華,可以一呼百應,可以吃盡天下珍肴美味,可以享盡天下艷福。試問有這么多的好處,又有誰不想做君王呢?”白起說道。“上將軍也希望得到這些嗎?”贏秋燕向白起問道。“這是每一個男兒的夢想,白起如何能夠例外?”白起說道。“上將軍也會為此拋棄自己的親人嗎?”贏秋燕又逼問道。白起搖了搖頭。贏秋燕笑道:“那些不是上將軍夢寐以求的嗎,很多君王都是殺死了自己兄弟,父親才坐上那個位置的。上將軍難道就不能為那個位置放棄一些東西嗎?”“我可以拋棄一切,但是絕不會拋棄我的親人,沒有他們我的生命將再也沒有任何意義。到那時我就算擁有了整個天下也不過是只行尸走肉罷了。”
“當你有了天下之后,天下哪個人不想成為你的親人,你失去一個親人或許會得到更多的親人呢?”贏秋燕說道。“那些趨炎附勢的親人會對你真心以對嗎?這樣的親人一萬個也抵不上一個同甘共苦的良妻。”白起說道。“那又有什么差別呢?她們能為你做的事情絕不比一個良妻所能給你的少一分。”贏秋燕說道。“但是她們不能給我當初的那種感覺。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永遠也找不回來,你把它抓在手中的時候或許并不太在意了,但是當你失去之后卻又希望可以用眼前的一切去把他換回來,但是失去的終究換不回來,所以我是絕不會拋棄自己的親人的。”白起說道。“是啊,失去的永不再回來,為什么我的哥哥們卻總不能明白這個道理呢?”秋燕公主說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宴會結束之后,白起帶著魏瀾和嫻公主一同回到了相府。魏冉知道白起明天就要離開咸陽到義渠去了,便不顧天色已晚拉了白起過去說話。燭火高照之下,一張方桌,幾樣小菜,一壺小酒,翁婿兩人攀談了起來。“賢婿明天就要前去平定義渠,軍中一切都曾準備妥當?”魏冉向白起問道。“回泰山大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而且大軍已經先我一步出發了,泰山大人無須掛懷。”白起說道。“不知是哪位將領為你引軍前行呢?”魏冉問道。“為小婿領軍之人名叫王林,是小婿新收的一名將領。”白起說道。“新收的之人你就放心把這么許多兵馬交在他的手上?”魏冉若有所指地問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既然有這個才能,小婿自然放心。”白起說道。“這王林應該就是凌陽夫人收的那個義子吧?”魏冉突然問道。“泰山大人認識王林?”白起奇怪地問道。“凌陽夫人在咸陽住了這么多年,她的義子我如何不認識?”魏冉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不知泰山大人為何會突然問起他來?”白起問道。
“賢婿你好糊涂,你怎么能把兵馬交給王林呢?”魏冉嘆道。“王林熟知兵法,能征善戰,對我又非常忠心,我把兵馬交給他有什么不妥嗎?”白起疑惑地問道。“不妥!大大的不妥!”魏冉說道。“有何不妥,請泰山大人明示。”白起說道。“這王林是凌陽夫人的義子,而凌陽夫人現在是齊國的夫人,這王林又沒有投降我大秦,你把我大秦的兵馬交在一個齊國人的手上,這難道妥當嗎?”魏冉反問。“是小婿考慮不周。不過泰山大人也不用太過擔心,明天我快馬追上他們,親自領軍就是。”白起說道。
“我聽下人回報,河都郡突然出現大量齊人,可有此事?”魏冉問道。“小婿從伊闕歸來并未回過河東郡,河東是否出現齊人,小婿也不得而知。”白起說道。“你還要瞞我,這些齊人是隨王林而來的,人數在三萬之間,我說得是也不是?”魏冉歷聲說道。“原來泰山大人都已經知道了,早知如此小婿也不瞞你了。這三萬人是凌陽夫人助我攻打義渠的兵馬。收拾完義渠王他們就走,不會在秦國多做停留的。”白起說道。
“糊涂!義渠可是我大秦的的附屬國?”魏冉問道。“義渠王懷不臣之心,屢范我邊界,泰山大人和太后不是已經答應讓我攻打他們了嗎?”白起真奇怪地問道。“你先回答我,義渠是否我大秦的附屬國?”魏冉問道。“是!”白起回答。“你帶齊國兵士攻打我大秦的附屬國,你到底意欲何為?”魏冉大聲說道。白起聽言,嘩的一聲站起來說道:“攻打義渠之事太后和相邦不是答允的嗎?怎么……”
“我們答應你用秦兵攻打義渠,可曾答應你用齊兵攻打義渠?”魏冉反問道。“用齊兵攻打義渠可以減少我大秦士兵的傷亡。這有什么不好嗎?”白起說道。“我們攻打義渠是我們秦國內部的事情,齊兵攻打義渠是對我大秦國土的藐視。這其中的差別難道你看不出?這件事若是細論起來,你現在已經范了叛國之罪,你還不自知嗎?”魏冉大聲說道。“小婿絕無此意,請泰山大人明查。”白起這才明白魏冉的意思,趕緊在魏冉面前跪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