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這次查看地形的時候不但叫上了城里負責治安的幾位官員,還叫把魏冉給拉了來。
“大王繼位在即有很多事情都要臣親自安排,大王為何非要把老臣給拉來?”魏冉不滿白起非要把他給拉來,向白起抱怨道。
“后天繼位大典之后我們要從這里一路走到宗廟去。那時我將第一次以大王的身份與百姓見面。我怕自己會有所失禮所以想先走一遍請相邦幫我看看有沒有什么失禮的地方。相邦先后跟隨過三位大王,自然可以一眼看出我的錯失之處。”白起笑著向魏冉說道。
魏冉無奈只好隨著白起在街上逛了一圈。“這是誰家人宅院,好氣派啊。”白起忽然指著一家豪宅向隨行的人問道。
“回大王,這是新城君府。”一位官員站出來向白起說道。
“新城君府?新城君府不是在雨福大街嗎?怎么會在這里?”白起奇怪地問道。
“回大王,雨福大街在前面,這里是順福大街,新城君府的大門是在雨福大街,您看到的是新城君府的西墻。您看那條小路,那是新城君府的后門。”那位官員說道。
“噢!原來是新城君的后門啊,新城君的宅子還真大啊。”白起感嘆道。
“大王,新城君為我大秦立功頗多,這所宅子是先王為了獎勵他而賜給他的。”魏冉怕白起借題發(fā)揮,趕緊向白起說明這宅子的由來。
“哦?居然是先王所賜,我們進去看看怎么樣?我也有此累了,我們進去休息一會兒吧。”白起向轉(zhuǎn)身向眾人說道。
“大王親臨是新城君的福份,臣這就去讓新城君準備接駕。”魏冉說著就要先一步親自到新城君府通知。白起一把將他拉了回來說道:“我們只是去坐坐,何必這么麻煩,把門叫開直接進去就行了,還接什么。”白起說著帶頭向新城君府走了過去。
一行人剛剛轉(zhuǎn)進剛剛所說的那條小路,正好看現(xiàn)一個人從門口走出來向外探頭探腦的,乍看上去就像個賊一樣。白起看見了向身邊的侍衛(wèi)說道:“那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過去把他抓來問問。”
“是,大王!”兩名侍衛(wèi)迅速的站了出來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在門口探頭的那人是新城君府中的管家張夏,張夏不認識白起卻認識魏冉,看到魏冉居然陪著一個人的身側(cè)向這邊走了過來頓時嚇了一跳。魏冉可是秦國的相邦,就連自家老爺也比不了,而他卻要在旁陪同那走在正中的年青人,這如何不讓他吃驚。見到這種情形他轉(zhuǎn)身就往自家府中跑。他是要給魏城君報信。能讓魏冉親自陪同的人絕對比自家老爺還要厲害。他哪敢耽誤?然而他前腳還沒有邁進后門里去,背后突然伸來兩只大手,一左一右的把他按在了那里。
兩名侍衛(wèi)一人拉住他的一只胳膊把他拉到了白起的面前。魏冉認出他是張夏,急忙對白起說道:“大王,他是新城君府的管家張夏,并非外人。”
“新城君府的管家?管家干麻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偷了主人什么東西?給我搜?”白起說道。
白起的一個搜字剛說出口,兩個侍衛(wèi)立即把張夏按倒在地上搜了起來。魏冉剛要開口阻止,侍衛(wèi)已經(jīng)從張夏的身上搜出一個信囊交在了白起的手里。白起打了信囊從里面取了一張帛書。白起看了一遍把帛書交給魏冉說道:“相邦啊,看來新城君今天很忙呢?今天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攪他罷。”白起說著也不再理會魏冉那詫異的眼神,帶著人又轉(zhuǎn)回順福大街,登車而去。
魏冉見白起的行為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仍然猜出白起會如此很有可能與自己手上的這封帛書有關(guān)系。趕緊展開帛出來看,一看之下魏冉的臉色立即唰得一下子變得慘白。他急忙向張夏問道:“這封信函是要交給誰的?”
“相爺,這封信函不是我的。”張夏急忙說道。
“大王當著我的面在你身上搜出來的,你居然說不是你的。難道還是我的不成?”魏冉氣道。
“相爺,這信真不是我的,主人絕沒有交任何信函給我。”張夏說道。
“那這信函為什么會在你的身上?”魏冉問道。
“小人也不知道。請問相爺信函上寫得什么?”張夏有些心慌地問道。
“寫得什么?要命的東西。你家主子呢,快帶我去見了他。”魏冉急道。張夏一聽是要命的東西也急了,趕緊領(lǐng)著魏冉向宅子里走去。十分鐘之后,張夏把魏冉帶到了新城君的面前。新城君沒有想到魏冉會來,急忙向魏冉問道:“兄弟,你怎么來了,出了什么事兒?”
“你看看這是什么東西?”魏冉說著把手中的帛書交在了新城君的手上。新城君接過帛收一看立即駭然欲死。原來帛書上寫的是:兩日之后,新王繼位。新王若繼位則相約之事難成。望君以吾等相約之事為重,派人支援,以求在白起前赴宗廟途中將其一舉刺殺。事情成敗在此一舉,良機失而不再……
新城君急忙向魏冉問道:“這東西是哪來的?哪來的?”
“哪來的?白起在你這狗奴才身上搜出來的?你這是寫給誰的?怎么這么不小心!”魏冉嘆道。
“這不是我寫的,我從未寫過這些東西。”新城君說道。
“是不是你寫的都不重要了。白起是當著我的面把這東西從他的身上搜出來的。是不是你寫的你都得背。”魏冉說道。
“白起怎么說?他要殺我?”新城君急忙問道。
“他答應(yīng)過我要放過你,只要我活著他就不會動你,不過你不能留在城里了,白起雖然看在我的面上沒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但是我無論如何都要給他一個交代的。你快跑,跑得越遠越好,再晚了你想跑都跑不掉了。”魏冉說道。
新城君沒有想以會突然出現(xiàn)這種事,向張夏問道:“這東西是哪來的?”
“奴才也不知道,直到那些侍衛(wèi)在我身上搜出來我才知道我身上有這東西了。”張夏說道。
“那你到后門干什么去了?”新城君說道。
“我路過后門的時候突然有個東西從后門扔了進來,我是去查看的。”張夏說道。新城君無語。
“那封信當真不是你要他送出去的?”魏冉向新城君問道。
“我從來沒有寫過這樣的信。不信你可以問張夏。”新城君向魏冉發(fā)誓道。
“但是信上的筆跡確實是你的筆跡,這點你怎么解釋?”魏冉說道。
“一定是有人摹仿了我的筆跡,他們想陷害我。”新城君說道。
“不管怎樣你今天必須離開,此信若真不是你寫的那就一定是白起玩得花樣,他在給我們警告。在這個時候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給他這個面子。”魏冉說道。
“那我要到哪里去呢?白起會放我離開嗎?他手下的那些特種戰(zhàn)士是很厲害的。”新城君擔心地說道。
“放心吧,他若是想殺你就不會把這封信交給我而不讓其他人看了,他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我想他是怕你留在這里惹事,只要你離開咸陽他就不會再理會你了。依我看咸陽也不適合你呆,你還是先到穰去躲一躲吧。那里是我的封地,白起決不會到那里去動你的。”魏冉說道。
“好吧,我這就動身,那這里的事就交給你了,你一定不要放過白起啊。”新城君咬牙切齒地說道。
從大街上回來,白起就把范雎招了過來。白起看到范雎滿臉笑容地說道:“莫三的手腳真快,我們這么多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怎么把那封信塞到張夏身上去的。你沒有看到魏冉當時的表情,真是笑死人了。”
“大王且慢高興,我們的目標是魏冉而不是新城君。我們的計劃實行到了這一步只算是開了個頭,后面勝負如何還未可知呢?我們以后還要小心行事才行。”范雎向白起勸諫道。
“先生說得對,是我太忘行了。不知接下來先生打算怎么做?”白起問道。
“此事我們只能見步行了步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新城君今天就會離開的咸陽,即使是他不想離開魏冉也會逼他離開的,以魏冉的才智定能猜道這是我們的給他的警告,但是這件事卻是防不勝防的,我們可以做第一次就可以做第二個,而且下一次決不會給他留面子,所以他一定會讓新城君離開咸陽的。”范雎說道。
“但新城君若是真得不離開咸陽呢?”白起問道。
“那我們就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再重復(fù)一遍,以刺殺大王的罪把他給捉起來,然后再把魏冉給牽連進去,我們只要把他關(guān)上幾天等到繼位大典一過,就可以從容對付他了。”范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