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劉偉陪大雄喝了點酒,又隨便聊了會兒天,然後問大雄:“現(xiàn)在有多少人要跟咱們走了?”
“財務(wù)科就我自己。”大雄說。
“車間呢?”劉偉問。
“所有的車間主任和大部分機長都表示願意跟咱們走。”大雄笑著說,“怎麼樣,我乾的還可以吧?”
“工人呢?”
“嗯?”大雄反問,“你不是說不要工人嗎?”
“現(xiàn)在變了,什麼人我都要,除了業(yè)務(wù)科的人。”劉偉又解釋說,“我要把胡莉的公司變成一個空殼,看她還怎麼跟咱們鬥!”
“對!這個娘們頂不是東西了!”大雄應(yīng)和道。
“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啊,這心眼比女人還小!”歐陽夏蓉說,“好男不跟女鬥。咱們幹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管胡莉怎麼樣呢?!”
“要是換個人,別說是女人,就是男人我也放過他,可胡莉不行。這娘們心太黑,你不整她,翻過手來,她就整你!”
“你也別把人心都想得那麼壞!至於麼,各幹各的不好麼?”歐陽夏蓉反駁道。
“你懂什麼?”劉偉厲聲呵斥歐陽曉蓉,“你忘了是她怎麼整你的,你忘了她是怎麼整我的?我他孃的還上趕著給她家孩子弄去一中上學(xué)了呢,他媽的!”
“我是女人,女人都是頭髮長見識短的!”歐陽夏蓉撇著嘴說,“但我知道,你將來乾的業(yè)務(wù)跟她沒什麼關(guān)係!”
“怎麼沒關(guān)係?”劉偉說,“你以爲我只幹鐵質(zhì)印刷啊?二點三個億,光一個鐵質(zhì)印刷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啊!”
“你不會是想搞兩個廠子吧?”大雄揣摩著劉偉的意思問。
“當然不能搞兩個廠子了,我要搞一個集團公司!”劉偉大聲說,“鐵質(zhì)印刷和塑料印刷一起搞。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要上一個油墨廠。”
“喲呵,你的野心好大啊!”大雄咯咯笑道。
“這不是野心大,是目光長遠!”劉偉解釋說,“你是搞財務(wù)的,你應(yīng)該知道,咱們印刷廠,除了印刷膜之外,最大的成本,浪費最厲害的原材料,就應(yīng)該是油墨了。如果咱們能建起自己的油墨廠,不僅可以減低浪費降低成本,還能賣給別的廠家賺一筆。這樣一來,咱們公司的產(chǎn)品就可以大幅度的降價。到時候,我首先要擠垮胡莉的國美公司!”
“說著說著,又回到胡莉身上了,你啊你,是不是中病了,幹嘛老跟胡莉較勁呢?!”歐陽夏蓉責(zé)備劉偉。
大雄卻贊同道:“好,好,你這個思路好。我贊同!”
“哼,一丘之貉!”歐陽夏蓉罵了一句,起身去廚房了。
劉偉見歐陽夏蓉走進廚房了,低聲對大雄說:“哎,你這段時間多給阿蓉派點活,別讓她閒著。”
“幹嘛?什麼意思啊你?”大雄用懷疑的眼神審視劉偉。
“沒啥,只是她最近一段時間老是跟我找事,麻煩!”劉偉隨意道。
“你小子不會是變心了想甩了阿蓉吧?”大雄盯著劉偉的眼睛看了半天,然後說,“這種事我可不幹,你還是找別人吧!”
“別瞎說!我怎麼會變心呢?”劉偉又湊到大雄耳邊說,“這些日子,我得頻繁地跟兩個小妞打交道,我怕她……”
“行啦,行啦,你真他媽操.蛋!”大雄笑罵,“你說說你,都多大了,還一天到晚的沒正行。你還是趕緊跟阿蓉結(jié)婚算啦!”
“現(xiàn)在還不行,咱們這兒還這麼多事呢,我哪有時間啊?!”劉偉找理由推辭道。
“少來啦,”大雄指著劉偉的鼻子說,“公司是公司,結(jié)婚是結(jié)婚,這倆事能挨一塊嗎?”
“我不是精力不夠麼!”劉偉說。
“我呸!”大雄罵道,“你精力不夠,還跟兩個小妞打交道?糊弄誰呢?!”
“我是跟她們談?wù)拢皇菐帜鞘拢 眲ヒ姶笮垡荒樀牟恍牛终f,“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的話你怎麼就不信呢?”
“你騙我還少了?我就是不信你!”
“哎呀,”劉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你愛信不信吧,我只是求你幫幫忙。咱倆這好的關(guān)係,這點事你也不肯幫忙啊?我白交你這個朋友了!”
大雄是個講義氣的人,架不住劉偉的軟磨硬泡,只好說:“行了,行了,別說了。好傢伙,爲這點事還跟我掰了咋地?”
“那你答應(yīng)了?”劉偉確認道。
“嗯,我答應(yīng)了。”大雄點了點頭,“真拿你沒辦法!”
“你答應(yīng)他什麼啦?”歐陽夏蓉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把湯放在大雄跟前,又問,“他是不是又想欺負你?”
“對,他老是欺負我!”大雄笑道。
“欺負你啥了?告訴我,我給你做主!”歐陽夏蓉說。
“嗯……他……他又給我派了好多活。”大雄嘿嘿一笑。
“啥活啊?”歐陽夏蓉追問。
“嗯……嗯……就是讓我把國美公司的人都整過來。”大雄隨口而說。
“做夢吧你們!”歐陽夏蓉白了劉偉一眼,問他:“喝湯嗎?”
劉偉說:“不喝了,酒也不喝了。”說著,又伸了一個懶腰,“哎呀,累死我了,我要躺會,你們先吃著。”說了,起身進了臥室。
劉偉一覺醒來,天已經(jīng)亮了,他轉(zhuǎn)頭一看,歐陽夏蓉就睡在自己身邊,便推她,想問問她大雄走了沒有。歐陽夏蓉卻哼了一聲,一翻身又睡著了。
劉偉翻身下牀,推開臥室的門,先往外張望了兩眼,看大雄是不是睡在客廳裡,見客廳裡沒人。他就走進衛(wèi)生間,洗了澡,出來後又給大雄撥了電話,可大雄的電話不通。緊接著又撥通了梓涵的電話。
“喲,你還能想起我呀,劉大老闆!”梓涵在電話裡調(diào)笑道。
“哪裡啊,我可不是老闆。”劉偉笑道,“中午,我請你吃飯唄?”
“幹嘛?我不是把房產(chǎn)證都給你了嗎?”梓涵十分警覺地問。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說了,劉偉還嘿嘿笑了兩聲。
“喲呵,還真是想我了!”稍後梓涵又說,“別是又有什麼事要求我吧?”
媽的,柳若蘭說的真準!這小娘們還真他媽聰明!
劉偉又笑道:“沒有,沒有,我就是想你了。”
“哼!真的假的?”電話裡沉默了一會兒,又傳來梓涵的笑聲:“好吧,十一點半,老地方見。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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