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夜一戰(zhàn)后,青幫主宰了整個西北勢力,這件事已經(jīng)散步到大街小巷的任何一個角落里,這種經(jīng)營娛樂場所的人自然消息更是靈通。此時一看到孔笙,簡直就看到財神爺一樣巴結(jié)都來不及呢,趕緊將他們頭牌都叫來了。
安東皺皺眉,示意阿寧,后者剛要說先不必了我們來有事的,安東就一下攔住他,然后朝著后面樓梯口示意了一下,我抬頭望過去,只見玉成坤在一幫雇傭軍的護(hù)送下,從樓上下來。坐在吧臺上,叫了雞尾酒。
安東皺皺眉,嘴角突然露出嘲諷,一把攔下阿寧拒絕的手勢,對著那個媽媽桑,啞著嗓子,“叫幾個上好的姑娘。”
說著叫阿寧從口袋里拿出一疊錢,那媽媽桑眼睛都直了,心里感嘆,果然是今非昔比,這個孔大爺出手更闊綽了。
卻聽安東聲音戲虐的,“今夜,我孔大爺請客,在場的今天喝多少,玩的姑娘都算在我賬上。”
這句話讓媽媽桑一愣,像是沒聽明白,可是下一秒鐘阿寧又拿了好幾羅錢放在媽媽桑懷里,后者直接瞪大眼睛滿眼不可置信的興奮,撿著嗓子喊著,“今天孔大爺請客,各位,青幫孔大爺請客,今晚所有消費全算孔大爺賬上,大家別客氣啊,盡情吃喝,姑娘們管夠。”
那媽媽桑當(dāng)真是覺得自己是碰到財神爺了,要知道一句請客,多算一點少算一點可都是他媽媽桑說了算,今夜掙翻了,掙翻了。
場上先是一愣隨后就熱烈的高喊起來,音樂聲都開的勁爆了。
要知道在場的無論是哪個幫派的小弟也好什么也好,沒有誰不知道孔笙的,有些人敬畏有些人懼怕有些人有意巴結(jié),而孔大爺這一句請客,更有理由過來敬酒套近乎了,這個年月現(xiàn)在誰抱上青幫大腿誰就是大爺。
然而這一聲震動讓那邊的玉成坤轉(zhuǎn)過頭來,他的面容顯然是這些幫派之外人不認(rèn)識的,所以也沒人注意他,但是到底是內(nèi)陸人長相,西北人排外,除了陪酒的女人,或者像孔笙這種帶著的手下,其他的都要上去撩撥一番。
但是玉成坤身邊站著好幾個人高馬大的雇傭軍,其他人都不敢接近,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著,也沒人上去套近乎,玉成坤反而清凈喝酒,他帶的小弟不在身邊,此時身邊只有四個雇傭軍在這四個角落里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動向。
此時這邊一陣沸騰,玉成坤警惕的看過來,一瞬間和安東對視,微微皺眉,其中一個雇傭軍在他耳邊說著什么,他越發(fā)的皺眉看過來,安東也只是和他一剎那對視,隨后就挪開視線限,戲虐的車坐回沙發(fā)上。
因為剛才玉成坤看過來的時候,阿寧已經(jīng)帶著吾生和陳曼去了賓館樓上了,所以玉成坤并沒有看到這些人,否則我倆在易容玉成坤一看到阿寧吾生他們也會想到是我們的。
而這時媽媽桑帶了一群漂亮內(nèi)陸姑娘,一個個畫著濃妝穿著旗袍,很有韻味的過來,“孔大爺。”
一個要過去,安東卻是冷笑著,指著我,“本大爺最喜歡欣賞美女了,坐在我身邊看不到,去,陪陪我這個手下。”
我瞪了他一眼,結(jié)果那些姑娘只是愣了一下,就全糊過來了,我躲躲閃閃不讓那些姑娘摸,主要是一摸就露餡了,一邊瞪著安東,一邊在心里罵著。
后者卻是悠閑的喝著酒,眼睛時不時的朝著玉成坤飄過去。
而那些個姑娘們一個個拿著酒過來只當(dāng)我是個雛,全都上下起手,氣的我直接跳起來,“玩?zhèn)€游戲吧。”
那些個姑娘全愣住了,我心里氣的夠嗆,好你個安東自己不行碰女人全甩給我,那好啊,那就玩吧。
姑娘們拿著酒,“原來這位小公子喜歡玩游戲啊,好啊,劃拳還是脫衣服啊,咱們姐妹幾個可是最會玩的。”
為首的那個姑娘還長得挺甜,其實這幾個姑娘都挺漂亮的,據(jù)說是這邊的花魁。都是內(nèi)陸姑娘,來這邊的男人都是有這種偏好的,喜歡玩內(nèi)陸姑娘,孔笙自然也是這里的常客。
安東點了一支煙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注視著玉成坤,后者雖然轉(zhuǎn)過頭去喝酒,可是以我對坤少的了解,孔笙這個人物出現(xiàn)在這,大抵會防著的。
那兩人在那邊你來我往的暗戰(zhàn),我這邊卻是讓一排四五個姑娘站著,報數(shù),報上來自己的名字。
我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一眼安東,“真心話大冒險玩過嗎?”
那幾個姑娘忙點頭,這個在酒桌上特別常見。
“那咱們今天就玩?zhèn)€更有意思的,那就是大冒險真心話。”
那幾個姑娘面面相覷,這和真心話大冒險有什么區(qū)別?
我笑著拿過桌子上的骰子和骰盅,“擲骰子,你們六個人可以挨個挑戰(zhàn)我一個人,輸了的要去大冒險,贏了的人指定那個輸了的人去問一個人問題,問什么贏的人決定,這就是大冒險真心話。”
幾個姑娘眼中都帶著興奮還有點懼怕,主要是沒這么玩過,以前玩什么真心話的時候,也就是問問一些那啥的問題調(diào)節(jié)氣氛,大冒險頂多是讓人去親一個客人,可現(xiàn)在倒好不僅要大冒險,還要問人家大冒險的人一個問題。
不過這些姑娘在這里很吃得開的,任何客人看到姑娘怎么樣也都會知道是游戲輸了過來,想想興奮的厲害。
于是我眼中閃過狡詐,姑娘們,不知道我擲骰子的師父是誰嗎?那可是玩奇門遁甲的吾生哥哥,吾生哥哥無論是牌九二十一點麻將,都有固定套用公式,我纏著吾生教了我兩招,其他的他給我講的一堆術(shù)語,我這沒文化的也聽不懂。
套用公式,我這就會加減乘除的也不懂什么高級公式,自然也聽不懂,最后實在被我磨的不行了。就教了我一個所有玩法中最簡單的,擲骰子,別看骰子這東西簡單,里面門道也不少呢,有的人一搖就是個豹子,有的人聽聲音就能知道是什么,那些都是扯淡。
除非聽力易于常人,然而我顯然不屬于這一種。
后來吾生教了我兩招,就是搖骰子,手法手腕用力不同,搖出來的是不同的。這個我練了很久才參透其中一二,再有就是猜骰子,其實這個和聽力沒關(guān)系了。
他叫我的一招是看對方手腕用的什么力,就算是不同人不同搖法,你在他搖過一兩次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他搖骰子的規(guī)律,這都是潛意識里的,通過搖的手腕判斷骰的點數(shù),這一點很符合人體工程學(xué)規(guī)律,這是我白話翻譯過來的,吾生的原話則是,“世間萬物皆有規(guī)律,手腕上下左右皆由心中起。”
等等等等,我理解的就是這樣,拿阿西江心試過幾次,果然很湊效,如果不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一般我都能占上風(fēng),至于如果遇到高手自然就有我們吾生哥親自出馬了。
所以此時我搖著骰子,笑的很雞賊,“怎么樣,買定離手啊。”
那一個個姑娘也都認(rèn)真起來,我晃動著,裝作上上下下很投入的樣子,骰盅啪的放在桌子上。
幾個姑娘皺眉看著骰盅。
“大還是小?”
其中一個想了想,“我猜大。”
我拉起嘴角,手指在下面微微彈了一下,“開了。”揭開來,一二三點小。
那姑娘皺眉,懊惱的,我卻哈哈哈的,但是第一把不敢直接讓她去坤少那邊,隨便指著隔壁桌一個膀大腰圓的男子,此時正摟著美女喝的暢快,指著他,“去,問問那個大哥,底褲什么顏色的。”
我指著剛才猜錯的那個姑娘說著。
那姑娘笑著用拳頭捶著我,“顏大爺太壞了。孔大爺您看他啊?”
說著朝著安東拋著眉眼,剛下一直專注玉成坤的安東也不免被我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我朝他眨眨眼睛,后者立刻明白我的意圖了,偷偷朝我豎起大拇指。
那姑娘很大方的過去,那邊一陣起哄的笑聲,那個男人還拉著那姑娘喝了一杯酒,往她衣服里塞了幾張大票,姑娘滿意的回來,“哎呀,嚴(yán)大爺,您可真會玩,哎呀呀。”
我也抽了幾張紙幣給她,那姑娘頓時樂開了花了,其他姑娘看那姑娘得了賞,馬上爭先恐后要猜,我卻把骰子交給她,“你來吧。”
那姑娘興奮地拿著上下晃動,最后,“顏大爺猜啊?”
他們還不忘想巴結(jié)孔笙,拉他,“一塊猜嗎?”
我剛才盯著他的手腕,似乎是隨意弄得,剛才我就盯著這幾個姑娘喝酒的姿勢,手腕方向,此時拉起嘴角,“小。”
揭開骰盅,卻是大。是我故意輸?shù)摹?
那姑娘興奮的,指著他們遠(yuǎn)處的媽媽桑,“問問媽媽跟過幾個男人啊?”
笑作一團(tuán)。我也大方的起身,此時媽媽桑在門口處,距離吧臺不遠(yuǎn),我走過去正好經(jīng)過玉成坤那邊,故意大聲地足以讓他聽見,“這位媽媽,您跟過多少男人啊?”